第78节:“陕南匪霸”周寿娃(9) 在抓壮丁那个时期,凡是躲壮丁的,只要到他那里交上5 担谷,报个名当兵, 他发给一个徽章,便可以大胆在家,乡保长再也不敢抓了。这些各自回家的“兵” 又顶了编制的名额,不领薪饷,钱都归他自己了。有的出不起5 担谷,就到他家 白干活也可以。 四、被捕暴毙尸被分他们愤怒地冲进关押所,将周文山的尸体抬出,分解成 了无数块周文山从当土匪到“大队长”的几十年中,做尽了坏事,享尽了荣华, 他满以为可以在安乐窝里度过晚年。一声霹雳,崇义解放。周文山顿时手忙脚乱, 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跟着国民党逃往台湾吧,没有门路;去香港吧,土霸 王没见过大世面,怕适应不了,想来想去,还是驾轻就熟,做窜山大王去。但在 人民解放军的包围之下,他又“下山”了。当他被带到大余后,给他自由行动的 待遇。 他却想起了一生作恶太多,恐怕得不到人民的宽恕,再次逃跑上山。 他凭着往日的“余威”,凭着手上的快慢机,逼迫几个身强力壮的民夫用箩 筐抬着他,东流西窜地躲藏在白溪五条坑、李坑、拐坑等山高林密、地形复杂的 穷山僻谷中,妄想苟延残喘,逃脱人民的惩罚。然而,人民布下了天罗地网,他 是逃不了的。 周文山在山上躲藏的时候,两腿患风湿病已不能行走,靠几个民夫抬着走。 这时外有解放军追捕的压力,内有疾病缠身的痛苦。也许是他平日作恶过多的报 应吧,他此时两腿剧痛,不但白天不能行走,连晚上睡觉也没法消停。他必须命 人将他的两腿用绳绷着高高地吊起来,头朝下躺着才会觉得减轻一些痛苦。过去 他当山大王、当“大队长”,没少干吊人打人的事,如今不等别人绑他吊他,自 己先绑起尝尝滋味。 这天他正在拐坑纸棚里坐着想心事,他回想起他先前的那些往事,如何坑蒙 拐卖,如何强抢民女,如何打家劫舍,那是何等的威风啊,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 阴险的笑意,再想想现在的这种处境,病痛的折磨,他又感到忧虑难忍。也正是 这天,我人民解放军搜捕他的包围圈已缩小到他藏身的老巢。只听一声大吼: “不许动!”人民解放军如天兵一样降临在了周匪的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是 怎么回事,两双冰冷的手铐已将他的手脚紧紧地拷住。他仰天长叹一声,不由得 晕了过去。 周文山被投进监狱后,精神状况较差。据监管人员介绍,来到监狱后,他很 少说话,整天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生气,嘴角的肌肉不时抽搐。这一 方面说明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体内的疾病也在折磨他。 监管人员怕他自杀,也对他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一天下午,审讯工作人员提审周文山,调查他强抢民女,强奸妇女的情况, 在审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工作人员发现周文山口吐白沫,头一歪,身体慢慢地 倒在地上。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杀人魔头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文山死后,附近乡镇的老百姓表现了一种极大的失望与愤怒。在这些愤怒 的人群中,有父母或子女被杀害的,有财物被抢劫的,有房子被烧毁的,有妻子 或女儿、媳妇被强奸或强行霸占的,有被绑票的,有被冤死的,不一而足。周文 山的死,让他们失去了当面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们愤怒地冲进关押所,根本听不 进解放军和政府干部的劝阻,将周文山的尸体抬出,分解成了无数块,然后拿到 河滩上掺砂子砸成肉泥,丢到了河里,喂鱼虾去了。 周文山真正成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恶鬼。 一、斗豪绅上山为寇 “在这个世道,与其求官,不如求我自己下个狠心”王三春,本名王汝仁, 乳名仁娃子。1884年生于四川平昌(原巴州江口镇)长垭一户农民家中。父亲早 亡,母亲杨氏是个跛子。王三春自幼读书,记忆力很强,一年读完“四书”还念 了很多小本书籍。父亲死后,他无力再读,便跟着母亲种地操持家务。王三春从 小性情倔强好胜,母亲身残又管教无方;又处在疮痍满目、世俗糜烂、奸掠抄杀、 民不聊生的乱世,使其个性更加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