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 晴娜低下头黯然,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过来几天,辛安丘找个时机开车到N 城来找晴娜,晴娜打电话给他说她租了房 子,他听了倒没有多想,以为她是为了偷情方便特意租了房子,那是一处单位住宅 小区,楼房的外观有些破旧,晴娜带他进去的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面一应俱全, 炊具、衣柜、床单,甚至还有几双拖鞋。房子是个一居室,虽说是一个老建筑,但 是屋内被晴娜弄得干净整洁,墙壁和阳台都是新粉刷的,他知道晴娜是一个很干净 的人,可这分明是一个家的样子。他问:“这是为什么?”晴娜低下头,流下眼泪, 她说:“安安,我真的离了婚,现在一个人住。他一把一下子抱住她,吻她的眼泪, 不停地说:”晴娜,何苦呢?”晴娜浑身颤抖,说:“我爱你,再也无法忍受与他 住在一起。”他温柔抚摸她的脸说:“都是我不好,无法好好照顾你,多少次夜里 想起你就难受,有几次夜里醒来,想打电话给你,可害怕,晴娜,我告诉你,我从 来这样思念过一个人。” 他搂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紧她,让她的胸脯贴近他的胸脯,她的脸钻进他的胸 膛,轻轻地回应:“安安,我也很想你,天天都想你,夜里想打电话给你,又怕你 老婆发觉,只好把这相思藏在心里。”他低下头,才发现晴娜进屋时已经脱去披着 的外套,此刻她身穿薄如蝉翼的睡衣,细腻如凝脂的胸脯一览无遗,性感和闷骚喷 薄而出,他能够感觉到身体里跳跃的冲动。他将她抱起,走进卧室,里面靠墙有一 个单人床,不是太宽,在床上,他将她压在身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芳香的秀发, 他们身体连在一起,感觉到她是他的一根肋骨。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照在跌落在地上的一大束玫瑰花。辛安丘睁开眼 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快黑了,他转头望着怀中的晴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便 将身体靠着床头,静静的不动,没多久,晴娜醒了过来,睁开眼就说:“安安,许 久我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辛安丘温柔地抚摸她光滑的背肌,微笑着说:“宝贝,你还是那么美。” 晴娜爬上他的身体,将脸趴在他的胸膛上,突然用一种伤感的语调说道:“安 安,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习惯裸睡的我都不敢裸睡了,害怕碰到自己身体那一刻 时候内心的躁热不安.搂紧你送我泰迪熊,睡也睡不着,头发滑落肩膀那痒痒的感 觉更叫我内心有烦躁的感觉.翻来覆去的滋味好难受,只要一闭上双眼就好想等你 来吻我,来拥抱我,来宠我。” 辛安丘笑着拍着她浑圆的屁股说:“傻宝贝,我这不是来了吗。” 媚到骨子里的晴娜使劲地往他怀里贴,搂着他的腰说:“安安,你也放弃一切 吧,你到底苦不苦呀?如果让我真相信你爱我,就跟你老婆离婚吧,什么都不愿意 牺牲还谈什么爱与不爱。” 辛安丘的笑容凝固了,心口泛起一股苦苦的滋味,欲和爱,总是难以决断,当 女人情欲似水,需要有一个适当的容器去装载,人对道德的意识就是这样的一个容 器。当人类的道德容许性扩大时,更多去考虑人性中存在的多样性,那么面对偷情 就不再是一味的谴责,而是激发一种对人性与游戏规则的反思。当容器足够大,任 何形式的情爱都可以是美丽的花,让路人住脚欢呼,偷情也是人类情感世界中的一 枝花,也许是一枝带刺的黑玫瑰。当容器不够大的时候,情爱的溢出虽不道德但却 也必然,溢出来的情欲会像摆脱束缚的自由精灵,在夜幕的掩蔽下偷偷的痛并快乐 着,生命由此而超越,情感由此而新生。 偷情,是一种即兴的,高潮式的,梦幻般的邂逅,并不知道一次销魂后是否还 有第二次。当然,许多纯粹的偷情由于不能很好的控制而彼此坠入情感依恋,难再 分离,结果变成情人关系,进而发展到共谋婚姻的覆灭。有的时候由于心理能力不 够,偷情成为某一方居心叵测的诱饵,被对方被迫就范,伤害了自己婚姻。于是, 人们在充分认清偷情背后危险的同时,避免把偷嘴的蜜糖变成致命的毒药,就显得 尤为必要。 晴娜望着他,神情也愈来愈严肃,她有些不安的咬紧的嘴唇,她知道,她的话 触动了他的核心利益,可她不能不说,她不愿未出生的孩子连一个父亲都没有,对 于女人,爱情是自私的,情到深处,她嫉妒雷盈盈的合法身份,她想全部占有辛安 丘的一切,所以她希望他离婚,她以为,如果他真爱她,就应该答应她的要求,与 雷盈盈离婚。 可是辛安丘并不想离婚,可是他没有勇气拒绝晴娜的要求,因为他是爱她的, 他不想因为爱她却将B 城奋斗多年取得的事业全部放弃,以他如此年轻就混到副处 级的位子,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也实属不易,如果让他抛弃这样一个官位重新奋 斗,他不愿意,他很清楚如果他要离婚,雷盈盈必然不会放过他,到单位闹个不停, 他很难在公路管理局混下去,最后他也不得不提交辞呈离开单位,这是一个最糟糕 的结局。 他很难回答晴娜的要求,他想了半天,没有更好的回答,只能暂时支开这个烦 恼的话题,他转了一个话题,他问晴娜:“你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晴娜冷冷地回答道。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