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唔……” 明月在一阵铃愕下已失了先机,待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已经不能,何况她还生着 病,身上压根儿挤不出一丝力气。 西门炎笑着以自己的体重压制她,故意欺负她的虚弱,知道她来不及避开,于 是,如雨点般绵密的吻落在她的眉上、颊上、唇上、颈上……恣意妄为。 “不……”她抗拒。 “为什么不?我是你的夫君!”西门炎帖着她的耳畔低语。 他低嘎的话语让明月心颤。 “你……你不会是当真的……”她不信——不敢让自个儿相信…… “不会当真?”他咧开嘴,坚硬的身体沉重地帖上她柔软的胸脯。“那么,现 下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 明月再也说不出话,因为西门炎的嘴又堵上她的唇,他粗粝的大掌沿着她的衣 摆下探索,潜入一片溜滑细腻的小腹…… “啊,别……别这样……”她红着脸别开眼,小手握住他粗大的腕骨,胡乱摇 着头。 西门炎眸底掠过一抹隐敛的得色。她没再如同上回一般,宁愿折伤自己也不让 他碰她分毫。 不过这还不够——他要的更多! 这么怕羞,以也总得学会人事。”他嘎声低笑,开始掠取掌下滑溜柔腻的女性 肤脂。 粗粝的手掌在鼓起的乳下蠢动,明月不能推拒他,仅能拱起身子,试图避开他 五指的纠缠,忽然明月胸口一痛,随即她羞红了脸,知道自个儿的身子已经教他轻 薄…… 西门炎两指拧住绷紧的乳首,见到她颈子上的红霞,他低低地狎笑,两指越发 搓得紧,捻扯起来。 “嗯……” 明月咬着下唇胡乱摇头,却忍不住地吟哦出声,她迷乱地拱着婀娜的纤腰,却 不知此举越发突显了拱耸的双乳。 “舒服么,嗯?”他低嘎地柔声道。 西门炎空出另一手扯开她腰上的系带,她散了衣衫,身上剩下那帖身的短兜儿, 纤细白皙的腰肢便敞现在西门炎面前。 那如白雪一般水嫩的细腰剧烈地扭动着,像一条灵蛇一般迷住他的视线…… “不、嗯……不是……” 明月嘴里否认着,身子却剧烈发抖,她这模样根本逃不过西门炎的眼。 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撩高她的罗裙,同时沿着亵裤边缝探进她湿潮的腿窝儿间… … “不是?”西门炎嘶哑地低笑,手指已经索探到花径—— “啊——”明月尖叫一声——他的手——他的手什么时候在自个儿下头…… 她呆住了,趁着此时,西门炎的指头开始邪气地捻拨那含在小肉瓣内的珠蒂。 明月急促地喘着气,香汗不断从额角涔涔淌下,只觉得自个儿的乳首和下处好 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疼…… “不……求求你……求求……” 她语不成声,西门炎索性扯下她胸口的短兜儿,两团绵乳霎时蹦弹出来,晃颤 得厉害—— “求我么?求我加倍好好爱你?”他狎笑着说道。 说话同时俯下头含住一只玉洁的软嫩白乳,淫肆地一吞一吐用力吮吸,直到上 头布满了他嘴唇匝出的瘀红为止。 其间明月吟叫得越来越厉害,他不但放肆地轮番吸咬她的两乳,指头更在她下 处掏弄、捣磨,作弄得她腿儿唇间花蜜泄溅,还不罢休…… “嘻嘻,真没料到你是这么热惰的小东西,嗯?”他低嘎地道。 灼热的目光盯住她全身火红的诱人肌肤,他突然伸出了被蜜液里覆的五指,嘴 角挂着一抹喜不自胜的邪笑。 西门炎跟西门煚不同。西门炎性情孤冷,除了男性之间的交谊,十八岁后就少 近女性。 但明月身上却有一股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他─── 或者只因为她的抗拒让他觉得新鲜,他竟像失心了一般,一股强烈的欲潮氾滥 胸臆——满心只想着将她占有。 “我……我没有……”明月羞赧地别开了眼,软虚地否认。 她羞于承认自己的投入,可事实她自个儿心底雪亮得清楚─── 她是投入、而且陷入了! 毕竟她的心已经背叛了她的意志,她再也不能抗拒他了…… “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总之你是我的妻子,我会让你习惯这回事!”他笑 道,挣下她的亵裤,随后大剌剌地扯开自己的裤头。 明月失神地任由他摆布,她的心忽然揪在一块儿,眼底莫名地噙满了泪……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真的吗?他是当真的吗? “怎么,还不信我?”他咧开嘴笑,眸光变得温存深浓,几乎教明月不能承受。 她无法回答他,怔仲的眸子闪着不确定的璀光…… 他厚实的胸腔鼓起,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叹息。“到底……要怎么样你才相 信?”说话同时已经吻上她的唇。 “啊……” 明月轻吟着,他的手定住了她的脸,教她避不开他。 “别再否认……” 他低笑,明月忽然惊觉自个儿的胯下一阵空虚,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褪去自 己的亵裤,那坚硬的铁杵来回地在她下处捣辗,淫肆地拨搅她汁蜜淋漓的下处…… “呃,你——”“嘘。” 他笑着堵住明月的嘴,发汤的硬杵抵着津泊的壶口,淫邪地作弄她。 明月喘着气儿,页觉得自个儿心口闷得发疼,彷拂下一刻就再也不能呼吸了。 “怎么,可舒服?”他低嘎地笑,硬杵舔着前庭花唇,邪气地问。 明月胡乱摇着头,耳边只听着他的说话声,却无法细究他究竟同自个儿说了些 什么。 此刻她不但神迷意乱,更严重的是,她已经无法抗拒、再也抗拒不了他了…… 她清澈的眸早已浑沌散乱,西门炎的眸光一凛,倏然沉下身─── “习惯了以后,你会爱上这灵肉交融的感觉!” 他咧开嘴,撂开明月雪白匀润的大腿,同时腰杆一挺───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上她,明月疼得尖叫…… 就在这瞬间,西门炎已经深深埋入她体内。 “好疼、好疼……”明月的下唇已经咬出鲜血。 “会有些疼,忍着点儿,过了就好。”帖在她耳边,他柔声道:“放松,相信 我。”他喃喃地道,语气里有一丝动容、一丝怜惜。 “我……” “嘘。”西门炎俯首吻住她的唇。 紧紧合上眼,明月已经无力再挣扎了…… 迎上他冲击的速度,她只能选择把自个儿全部交托给他。 ☆ ☆ ☆ 当明月醒来的时候,西门炎已经不在房里了。 “少夫人,您醒了?起来洗把脸,用早膳了!”明月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看 到海棠笑吟吟地候在房里。 “海棠?”明月的脸一红。“你、你没事?” 她身上一丝衣物也没有,只好拿起被褥在胸前遮掩。 “托少夫人的福,海棠没事了。”海棠笑嘻嘻地福个身,接着却忸忸怩怩地说: “少夫人,以前我那样待您,您却一点也不计较,您真的是海棠见过最善良的人, 这回要不是您,我可就惨了……” 虽然她很幸运,没有少夫人那般残缺的面容,可少夫人却是那么善良,相对的, 自己的心肠还真不是普通的坏! 海棠现下一想起自个儿过往的行为,就有说不出的惭愧。经过昨日九死一生, 海棠现下对明月,已经死心场地折服。 “快别这么说了。”明月不好意思地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是……是爷 放了你的。” “少夫人不必谦虚了,我知道,爷是因为您才放过海棠的!”海棠笑道:“昨 晚爷不就宿在您这儿吗?事实已经证明一切了! 明月垂着螓首,红着脸说不出话。 瞧见少夫人那害羞的模样,海棠掩起嘴笑。 原本她还以为爷不喜欢少夫人呢,可现下证明她压根儿就猜错了! 知道爷原来是喜欢少夫人,海棠心底比明月还高兴。 明月怔怔地凝视床头,昨夜就像一场梦般滑过她的记忆…… “我……我也不知道。”明月轻声回答,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摸自个儿的脸, 心头仍然有一丝茫然。 “少夫人,您别想太多了,以前我听府里的婶婶说,爷要是不爱一个女人,是 不会上那女人的房的!”海棠做个鬼脸,鬼灵精怪地安慰少夫人。 她其实很聪明,看到明月征冲的脸色,她一下便情到明月的心思。 明月又红了脸。“你快别胡说了。”她低声嚅语。 “本来就是嘛!”海棠嘻嘻笑。“少夫人,我知道您介意自个儿的脸,可那又 如何呢?有些小姐虽然长得美,可是既不体谅人,又爱指使、糟蹋咱们这些底下人, 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能禁得起这些个?也只有心地善良、处处替人着想的 主子,才会教人真正爱她又敬她,”这是海棠的由衷之言,一方面也是在忏悔自个 儿前些时的小心眼。 可想而知,海棠话里的“王子”指的就是明月了。 明月知道海棠是在安慰自己。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海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毕竟是拿来安慰人的话。事实上,这世上有谁能以德 论品,而不以貌取人? 至少明月遇到的人,全都没有例外。 “少夫人,您还是快起来穿衣梳洗,一会儿有裁缝师父要来呢!”海棠道。 “裁缝师父?”明月问。 “是阿,爷今早吩咐了,说是要给少大人做新衣呢!” “我衣裳都够,不需要做什么新衣的。” “那可不成,您还是接受的好,别折煞爷一片心意了。”海棠笑吟吟地说,上 前几步要给明月更衣。 “我、我自个儿来就好───”“还是让海棠来吧,少夫人,海棠一直不曾侍 候您,求您要给海棠机会吧!” 她俏皮地笑道。 明月拗不过她,只得允了。 从前明月在濯王府当闺女时,都是宝儿侍候她,所以在丫鬟面前裸露,倒还不 至于太过害臊。 海棠高高兴兴地侍候明月穿衣,一边闲聊道:“听说爷给少夫人做新衣,一半 原因,是为了濯王妃过两日要上府里来的关系——”“你说什么?!” 明月一听到濯王妃三个字,霎时激动起来,心都热了。她握住海棠的手,急切 地问她—— “你方才说,我娘要上西门府来?” “是啊,”海棠回道:“这事儿是我今早听灶房婶婶说的,听说再过两天,濯 王妃就要过府了,现下咱府里为了这事儿,从昨日起管事就吩咐灶房筹备起来了!” “娘要来……娘真的要来了……”明月如置身在梦中。 她以为现下要同亲娘见一面是千难万难,没料到娘却先来看她了。 “真好呢,要是王妃来了,见到少夫人这么幸福,不知会有多高兴!”海棠有 口无心地道。 但她这话却提醒了明月。 她忽然怔住,琢磨着海棠这几句话,脸色渐渐转白。 “怎么了?少夫人?”海棠见明月的脸色忽然变了,她不放心地问。 明月回过神,嘴角强扯出一抹笑道:“没事……” 她心中想到的是,西门炎突然将她迁到梅字厢房、突然亲自替她喂药、突然转 变态度待她好……这一切种种的改变是为着什么? 难道是为了娘要来看她,所以他特意做给娘看的…… 是因为这样吗? “没事就好,”海棠边把饭菜取出来边道:“少夫人,您快吃饭,一会儿裁缝 就来了。” “嗯……” 明月坐在桌前,食不知味地吃着海棠为了赔罪,特地给她做的好菜。 她心底挂着一丝沉沉的忧郁,一整日,竟然化解不开。 ☆ ☆ ☆ 无论怎么说,知道濯王妃要拜访西门府的事,明月仍然是欢喜的。 尽管她心底有许多猜测、尽管她心头的不安,是一日胜过一日,对于西门炎忽 然心血来潮,无踹替她添购的许多行头,包括衣衫、绣鞋、帕子、金镯、翠花、宝 钻……她全都无言地收下了。 他要她相信他的,不是吗? 既然已经择定信了他,那就别再让过去那自恼、恼人的自卑作祟了吧! 她真傻,他待自个儿还不够好吗?她怎还能疑心他? 是啊,她不疑心,所以他买给她的一切奢侈品,她全都笑着收下了。 眼看着这日就是濯王妃过府的日子,一早府里异常热闹,阖府的红灯笼全都给 挂上了?明月眼见这幅景象,她痴痴笑自个儿傻,又在心底骂自个儿瞎疑。 一早海棠来替她梳妆,等着一会儿到膳房用膳。 之前她一直是独自在房里用膳,今日大概是因为濯王妃的关系,西门炎吩咐下 来,要明月一起到前头用膳。 明月没让海棠替自个儿打扮什么,她向来穿得简素,只因为她明白,就算穿上 锦衣华服,头上插满翡翠珠花,她也不可能变得漂亮。 “可是,少夫人,爷吩咐了要好生替您打扮的!”海棠为难地道。 她虽然明白明月的心事,可却不敢不听主子的。 “你先到前厅去,就说我坚持要自个儿梳妆,一会儿他见到我的模样,也就不 能怪你了。”明月温柔地道。 海棠沉吟了片刻,她知道明月怕她为难,而她也着实不想强迫她敬爱的少夫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兰字房那个—— 海棠一凛,屏住了气,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那你快往前厅去,一会儿我就到。”明月笑着说,回头对着镜子整理丝丝坠 落额上的鬓发。 海棠欲言又止,她原想说什么,叹了口气,终于没说出口。 海棠走后,明月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妆镜前起身,推门走出房外。 ☆ ☆ ☆ 明月沿着前厅的方向走,才走到中庭园子,忽然就听见花丛后,传来两下对话 声—— “咱们那位‘少夫人’还当真以为她是个正主儿,不知道爷儿在兰字房里藏了 ——”“嘘——小声些,这话别教总管事听见了!”另一个声线拔尖地打断前一个 声音低忱的说话─── “怕什么!现下所有的人都在前厅里等着迎接那濯王妃,有谁会听见咱们说这 些!”方才那说话的咛道。 明月认出来,这两道声音正是日前在小阁外指指点点、被岩方赶出前院的那两 名仆妇! 她们对话中提到“少夫人”,那是在说自己了…… 明月很自然地放慢脚步,不由自主地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 “说起这事儿可真好笑,要不是为了这濯王妃,那李蓁儿怕现下还住府里,当 自个儿是正牌‘少夫人’哩!”那声音拔尖地道。 明月听到李蓁儿的名字,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紧—— 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处,再也动不了了…… “不过爷让李蓁儿出府也不过是今天的事,赶明儿濯王妃这事过后,大概又要 她回来了!”另一人道。 “我瞧也是,爷同那李蓁儿打得火热哩!这几日爷宿在东厢那‘少夫人’房里 不过是做做样儿,我瞧明儿等濯王妃一回去,爷还不赶快撇下东厢那个只半边脸能 见人的‘少夫人’!”说话时还夹着一、两声嘲弄的嘻笑。 “可不是!”另一个也轻笑起来。 明月征在花树另一头,脚底板一股往上冲冒的冷气直凉到了她心口…… 这两日来,她”页说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的事,竟然还是成真了! 原来他待自己好,当真另有目的……原来那个汴梁名姣一直就住在府里!可笑 的是,只有她不知道! 花树后头的声息已渺,她的喉头却开始禁不住发出阵阵呜咽声—— 两膝一软,瘫跪在地上,她再也克制不住伤痛,大声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