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含青才迷迷蒙蒙地睡着,才睡了不久就被大娘和葛翰的说 话声吵醒—— “你就不能回了殿下,说她身子不好,早上才刚睡着?”大娘已经尽量压低声, 训着葛翰。 她是葛翰的亲娘,因为这层关系,上回他在禁园犯错时才不致于刎颈,否则一 般犯了错的下属,耶律炀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昨儿个夜里,睡在大娘身边的含青安静的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大娘就知道她 肯定一夜没睡着。 想起昨晚答不上含青的问题,大娘心里一直觉得内疚,她实在心疼这个可怜的 孩子。 “阿娘,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再交不出人,我怎么跟殿下交代?下 回就不只断一根手指了!”葛翰说什么也不敢应允。 “我同你回去吧!”含青从床上坐起来。 她早已经醒了,大娘和葛翰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含青!?”大娘不以为然地上前去搀扶她。“你身子还那么虚弱,起来做什 么?还不快躺回去好好休息!” “我没事,大娘。”含青回过脸望着关心她的大娘,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 容。“葛翰大人,您别耽心,我这就同您回去。” 葛翰征了征,年轻刚毅的脸上立时红成一片——他没想到这个宋人姑娘竟然这 般为他着想,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娘皱起眉头,关心地问:“含青,你真的没事吗?如果不想回王帐就别勉强 ——” “我真的没事,大娘。”含青摇头微笑。然后用尽力气站起来对葛翰道:“我 们走吧,葛翰大人。” “喔……好。” 葛翰不安地播播头,他看到含青脸上温婉的笑容,更觉得自己有出卖一个善良 女子的嫌疑……实在有愧良心啊! 送含青到王帐门口,葛翰忽然良心发现地唤住含青:“含青姑娘,我只能送你 到帐门口了,如果有事你就喊一声,我一定听得见!”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好像说得不伦不类了! 含青姑娘进殿下的王帐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发生事”了,凭他的身分 能进去吗? “谢谢您,葛翰大人。”她柔声道谢,才转身走进王帐。 葛翰的脸又红了!他呆呆地望着含青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帐门后。 ☆ ☆ ☆ 含青掀开帐帘,没想到耶律炀竟然就在帘后等着她。 她僵在门口,他阴沉的眸光闪烁,帐内很亮,背后的光影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 神情…… “终于想到回来了?”耶律炀抱着胸,压低声,阴沉地质问。 “我以为……”她以为王帐里有咏姬在,他并不需要她的陪伴。 他质问的语气让她欲言又止,昨夜的惰况也让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噤声,没再往下说。 “我找不到的人,葛翰居然知道要上哪里找人!”他道,慢慢踱出阴影外。 直到他走到炭火能映照到的晕亮处,她才看清了他严厉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 笑容。 她无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昨晚因为葛翰,自己才没有冻死在雪地里的事。 “你听得懂契丹话!?”他眯起眼,同时抓住她的手腕,以契丹话问。 刚才她和葛翰在门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惊讶的是,两个人竟然是以 契丹话对答! “一点点……”抬起眼盯住他阴沉的眸子,她疑惑、不安地回答。 “学契丹话,是为了葛翰?” 他问得莫名,她一时怔住,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扯住她,用力的程度足以捏碎她的手腕。 “昨晚你上哪儿去了?”他质问,冷挚的脸色像寒漠。 “昨晚我睡在大娘帐里。”他问了,她只能诚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王帐?” 她低下头,对他的质问不安。不回王帐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想去深究…… 为了什么……在乎? 他召唤别的女人侍寝,她应该当做视而不见,为什么会要“在乎”?他和她之 间,从来不存在让她在乎的关系和理由…… 她只是他的奴隶。 “你不过是个奴隶,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自己决定回不回王帐!?”他 并没有轻饶她的沉默。 他亲口重覆“奴隶”两个字,像利刃一样刺入她的心坎。 她揪着心口,茫然地、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人打扰……” 嗫嗫地低喃,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股没来由的虚弱从胸口蔓延到全 身…… 耶律炀眯起眼,她没来由的话在他的耳中听来不过是个借口! “听清楚,我不喜欢奴隶违背我的命令!”他冷酷地道,粗鲁地抓住她的手把 她扯向自己—— “特别是跟我的下属厮混的贱女人!” 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冷酷的脸上透出一闪即逝、强自压下的嫉妒…! 刚才葛翰跟她的对话竟然莫名地挑起他的妒意! 怪异的不自在感窜流过耶律炀的全身—— 他性格一向冷静、阴沉。他是个无母的孤儿,在大辽的贵族圈只靠父系的力量 支持,没有母系的依靠就等于是半个孤雏,是最势单力孤的族类,自小他就必须学 会保护自己! 也因此练就他封闭自己的感情,摒除一切情绪上不理性的微小波动,不让意图 伤害自己的敌人有机可趁—— 可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下属吃醋,何况是为了一个身分卑贱的 宋女人! 毫不磷惜地捏紧她,耶律炀为自己情绪的不受控制发怒,甚至想透过伤害她的 手段来平衡自己。 含青痛苦地承受他粗鲁的拖拽,可他残忍得几乎伤到她纤细的腕骨,更何况他 莫名的指控更包合着蓄意的伤害,这种种的一切几乎让她不能承受…… “不要……” 他的力道已经接近要拗断她的手骨,她捶打他,她的抵抗却更挑起他的怒气… … “不要?就因为我不是葛翰?”他冷笑,把她扯向她,故意误解她的语意。 她呆住,半晌才弄明白他刻意的羞辱,她推抵着他男性身躯的接近,开始下意 识地反抗…… 她的挣扎却彻底挑起了耶律炀的怒气! 一个奴隶居然不驯服到这种程度!他,是太纵容她了! 他的动作野蛮起来,有力的大手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股,另一手粗鲁地拉扯她 的衣襟,完全以男性的蛮力企图征服她的意志…… 含青也陷入歇斯底里的反抗,她用尽力气推拒他、捶打他,她害怕他的疯狂和 野蛮…… “不要这样……” 耶律炀失去理智的行为,又让她想超在禁园时他对自己邪佞的侵犯。 霎时她心底深埋的恐惧又涌上心头,那种被凌辱、羞耻的记忆和撕裂的疼痛让 她不顾后果地想逃离他…… 耶律炀却视她的逃离为挑兴! 他冷酷地拉散她的衣襟,捏住一只滑出襟外的椒乳,恣意地亵玩…… “啊……” 他不加磷惜的捏拧,让她疼得淌出眼泪。 一心只想着要逃出他的掌控,含青以手肘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漠视疼痛的胸脯, 坚强地与他的粗暴对抗…… 耶律炀的羞辱却更进一步,他的意志力不能容忍她的抵抗! 顺着她抗拒的姿势,他轻而易举地剥除她的上衣,两团白晕的乳房顿时毫无遮 掩地毕露在他眼前,玫红色的乳头在冰冷的空气下绷紧,雪白的肌肤因为男人火热 的注目而泛起一颗颗敏感的疙瘩…… 惊觉自己的赤裸,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掩住两乳,耶律炀早她动手前拧住两枚绷紧的乳头,粗糙的男性大掌羞辱的握住两只颤动的雪乳─── “想逃走吗?”他残忍地低笑,拧玩凸挺的乳头,粗嘎地往下耳语:“不过是 个奴隶,要是想逃就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下走出帐外!”他粗鄙地道,伴随着羞 辱的低笑。 她愣住,脸色霎时惨白,不能相信他就是过去那些夜晚,无言地拥抱着自己, 只为了替她暖身的温柔男人…… “没有勇气是不是?”他冷笑,无情地说出残酷的话:“那就认命地留在帐内, 乖乖的当个供我玩弄的奴隶!” 几近耳语的温柔言词,却说出残酷伤人的话……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在她发呆同时,耶律炀已然又扯下她上身的其余衣物,层层的厚衣堆叠在她纤 细的腰际,竟然有一种凄楚的绝美…… 耶律炀几乎被眼前这一副脆弱娇美的女性胴体深深迷引住! 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他竟然深深被蛊惑住了! 耶律炀慢慢眯起眼,定定地盯住她极度女性化的雪艳胴体,直到她柔软的身子 在他的掌控下扭动抗拒—— 他猛地回过神,迅速敛下险些一发遣散的感情,无情地捏紧一只颤动的乳房, 大手更放肆地探入她的亵裤内,冷酷地玩弄秘穴旁边栖息的唇花…… “啊……” 悲愤和哀伤在含青的心头迥漾,她痛得呻吟,徒劳地往前爬着,却爬不出他魔 魅、邪淫的玩亵…… 耶律炀已经回复成在禁园时玩弄自己的禽兽,他再也不是夜里那个温柔地拥着 自己的男人,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为了一个禽兽心痛!? 男人有力的膝盖自身后顶开她的大腿,他野蛮地撕裂她的裤缝,女性的蜜唇霎 时无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男人的手随后跟上来,翻开撕裂的裤裆碎片,页接亵渎湿肿的唇花,粗糙的男 性手指,轻佻地玩弄着藏匿在唇花内的蜜穴…… “住手……” 她呜咽,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发出虚弱的哭声,她捣住了嘴,咬破了唇瓣。 “住手?又忘了女奴的身分?你是没有资格要我住手的。” 耶律炀冷酷地道。反而挺起徘徊在唇花上的手指,插入紧凑、不断抗拒的秘穴 …… “啊——” 他粗暴的动作虽然没伤到她,却让她再也忍不住,痛得呻吟……含青口中尝到 了血味,那是她咬破了下唇后涌入口中的鲜血。 奇妙的是,极限的痛苦过后,当耶律炀邪恶地在她体内滑动同时,一丝亢奋竟 然自她的下体滑逸出…… “不要……” 她无助地尖喊,即使是痛苦她也愿意承受,可她害怕自己已经被他驯养成了不 知羞耻的女人! 她竟然在他兽性的玩弄下感到欢愉! 耶律炀冷静的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没放过她眉间一霎间掠过的欢快…… 他粗喘,感觉到她蜜唇内的收缩,他的心跳几乎和她的律动一致,达成了一种 前所未有的、教他目眩神迷的调和…… 过去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 他掌控着她的身体,同时也被她的身体掌控,在等待她高潮来临的过程,他几 乎又不住想插入她的花唇内,感受被紧紧包围、挤压的快感…… 他更想做的是独占她! 也许是因为葛翰引发他莫名其妙的妒意、也可能是因为咏姬的提醒—— 这辈子他铁了心把她拴在身边! 至于她是宋人、又是瓷匠的双重身分,过去曾经如何触犯了他讳莫如深的忌讳, 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的他—完全豁出去了! 思及此,他突然撤出手迅速解开裤头,已经昂挺的男性,硕大的前端毫无预警 地顶入她紧凑的花心—— “啊——” 含青拱起身子,因为承受不了他的巨大所带来的撕痛,全身不受控制的颤动, 丰盈的椒乳在火光下剧烈的摆晃,掀起一阵阵淫荡的乳波…… 掌住她细软的腰股,一手握住在身下乱颤的椒乳,耶律炀强悍地抽动下体,插 戮着幽闭的小穴不断撞击湿洒洒的花心,同时拧住充血的乳头,带给她又痛又甜、 一种来自地狱的黑色快慰…… “啊啊……” 同样的,他刺入她体内的痛楚在不久后转而欢快,这次的快感来得更大而且不 能抵挡! 他的放纵挟着淫秽的意图,且深且浅,不断的探测、撞击几乎把她磨弄得昏死 过去! “不……求求你……” “求我什么?嗯?” 他低嘎地呢喃,拇指按住前端的小核,煽惰地搓捻她…… “求求你……唔……” 耶律炀突然低下头封住她的嘴,饥渴的吸吮两瓣柔软的粉唇,直到尝到嘴里的 血腥味…… 他仰起脸,含欲的眼瞳凝住她迷蒙的眸子。 “为什么?”他低嘎地问,幽邃的目光从她渗出血丝的粉唇上移。 她别开眼没有回答,苍白的脸上更没有一丝反应。 “这么讨厌我的碰触?”他阴挚地问,慢慢捏紧拳头。 她的回应仍然是沉默。 已经不能抗拒那可耻的欢愉,一个被侵犯的“奴隶”,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意 义。 她无言的抗拒是那么明显,他火热的眼瞳霎时冻结,冷挚的脸掠过一道阴光, 下体同时深入她体内—— “啊——” 她拱起胸脯,强烈地意识到体内男性一记坚硬的撞击。 耶律炀眯起眼,手指划过她齛破的唇后突然俯首,再一次低头噙住她破碎的唇 瓣,落在她唇上的是极尽温柔绵缠的吻…… 她怔住,细密的吻像雨点一般席来,撞击着她昏沉的意识,让她完全沉迷、堕 落,已忘了坚持的清醒…… “啊……” 虚空中、男女交奏的喘息声下,喃喃地飘漾她破碎的呻吟…… 耶律炀低吼,深猛的一击,在高潮来临那刻灼热的种子洒落在她温暖的体内深 处…… 今晚,北方纯净的深蓝色天空,闉沉得没有一颗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