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又是十多日没见到西门的人,却记得十多日前他说过「明日」要来看她的誓言。 这十多天她已经几乎要把绣画完成,可心中却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只觉得每 过一天,心便要往下沈一些……直到后来,她心头已经不再存著冀望、不再等待。 完成绣画那一天,她坐在房外的小厅上,静静等著李婶婶送饭来。 这些日子来她行动不便,送饭的事全由李婶婶打理。 才一过午时,防忙就被推开,李婶婶手了提了食盒进来。 「肚子饿了吧?今日我给做了糟肉,你试试滋味如何?」李婶婶边走进来边笑 著道。 这些天她冷眼观察,看出当真是来到西门别业做绣工的。 她更亲眼看见的确绣得一手好绣画,心底著实佩服,对于之前自己轻蔑的出身, 她心下暗暗有些惭愧,因此也待更好! 何况这些日子来,她实在受够了那个住在西厢兰字房的应苑儿! 也不过受了一点皮肉伤,不但老把她李婶婶呼来唤去,还成日霸任西门爷不放, 那张狂的模样,简直把自口个儿当成了别业的女主人。 两相比较下,李婶婶越发感觉到的善良可贵。 取出食盒里的美食,李婶婶热情地招呼:「饭还是热的,快趁热吃了吧!」 垂著脸,摇摇头,轻轻道:「李婶婶,想请你帮一个忙。」 「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放下一碟小菜,李婶婶问。 「请你替我把这完成的绣画交给……交给西门爷,或者是元福总管。」拿出搁 在膝上的绣画,她轻轻说。 「绣成了?!」李婶婶惊喜地赞叹,随即皱起眉头问:「怎么了,怎么你不亲 自交给爷?」 脸上的血色一时褪去。「我、我脚不好,不能走到前厅去……」 「那我替你传话、告诉一声!」李婶婶道。 「不用了。」强扯出一丝笑容。「都是一样的……与其让爷走一趟,不如…… …不如请婶婶代我送去就好。」 「也对。」李婶婶想了一想,点了头,没料到的心事。「那你慢慢吃饭,一会 得空,我就替你送去!」 「谢谢婶婶。」柔声道。 「谢什么,傻丫头,快吃饭吧!」 瞧这ㄚ头瘦骨嶙峋、愈发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婶婶暗暗叹口气,也不知道为什 么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弱,著实让人担心。 看著乖顺地端起饭碗吃起饭来,李婶婶才放心地开门出去,留下一个人安心用 膳。 食不知味地吞咽饭粒,等李婶婶出去了,放下饭碗,走到床边抽出早就收在床 下的小包袱……她已经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都打包好,就等著绣画一完成就离开西门 府……被带到西门府时,她的银子都留在天香院里,现下她身边只余下一点碎银, 天香院她是不会回去了,往后还能上哪儿去,她心底也没有主意。 但无论去哪儿,总比留在这里好……至少,无论走到哪里去,那个地方都不会 再让她伤心。 ★★★ 当天晚上,取出收好的包袱,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西门府的后门。 她想过了,如果当面说出自己要走,西门也许不在乎她,可元福总管一定会遣 人把她送回天香院,因此她只能偷偷地走。 可自己的脚伤还未好,行走缓慢,要是白天走一定会教人发现,所以她只能晚 上走,趁著黑夜离开西门别业。 过去几天,她跟李婶婶打听过了,西门别业的后门向来无人守候,虽然距离远 了些,可慢慢走总能走得出去。 夜已深,皎月在天上勾出一轮光华,美得醉人。 可惜无心赏看月色,她费力地赶路,一步步往后门移近……「半夜三更,你在 后院的废园里闲晃什么?」西门沈冷的声音突然在寂夜传来--顿时僵住脚步,揪著 心口,心惊地停在一株大树后方,她祈祷著是自己听错了……「你想去哪里?」西 门从阴影处走过来,阴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深沈。 「我……」没料到会遇见他,无措地道:「我只是到处走走……」 「现在?半夜子时?」西门冷冷地问。 「今天……今天月色很美。」咬著下唇,别开眼轻轻道。 西门冷笑。「你园中同样可以看到月色,何必跑到废园来欣赏?」他冷道。 「我关在房里太久,所以想出来透透气。」道。 她背著手,悄悄藏起拿在手上的包袱。幸好包袱很小,能藏在她身后,但她仍 然害怕……「透气有必要随身拿著包袱?」西门冷冷地嗤笑…声,突然上前一步, 超没防备的时候扯过她的手臂,拿走她藏在身后的小包袱--「不要……」 退著身子,想阻止他的掠夺却已经来不及! 一这是什么?」西门冷冷地问,擅自解开包袱,抖落里面的小衣、小裤和几许 碎银。 刚才他到她的房中找她,看到她手中提著包袱往后院走,他一路跟到这里,早 已经料到她的企图! 「我……我已经绣好你要的东西了,我当然能离开……」她鼻头一酸,强自压 抑地颤声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自主。 「没我的允许,你一步也别想踏出西门府!」他陡然提高声音,冷酷的语调夹 著一丝恼怒的霸气。 她竟然想偷偷离开他! 得知的企图,西门心头莫名地掀起一波丧失理智的狂怒。 这几日为了宋帝指婚一事,他忙于布线汴梁,没时间过来看她,没料到她竟然 有胆偷偷离开西门府! 「为什么不行?」退到大树后方,单薄的背脊倚靠著壮实的树干,脆弱却固执 地说:「我并不是西门府的丫头,我有离开这里的自由……」 西门掠上前几步,捉住她冷笑。 「跟我西门谈自由?!」捏住她纤细得彷佛一拗就碎的肩骨,他阴沈的黑眸掠 过一道冷酷的寒光。「就算在杭州,只要我一句话,要你生、要你死,全都任凭我 高兴! 」 脸色一白,就算没指下这样的狠话,他捏住自己肩头的力道,已经足够揉碎她! 「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完成绣画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她微弱的声音颤 抖,心口酸苦地绞痛,泪水已经贮满眼眶,在月色的光华下盈盈闪动……西门的脸 色一变,捏住她肩头的手劲放软。「我只说不许你走,哭什么?」 他皱起眉头,脸色虽然仍是冰冷,语气已经不再那么严厉。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许我走?」忍不住的泪终于垂下,哽咽著问他。 她不明白,他既然不理她、既然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为什么不许她走?为什么 要强迫她留下? 西门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允许西门府内有任何人违抗命令,就是这样。」 「那我现在求你……求你放我走好吗?」仰脸望住他,小脸上又是泪痕斑斑。 西门的脸色一僵,阴的眸掠过数道光痕……「我说了,不许哭!」他沈下声, 答非所问地道。 说话同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粗糙的手指在她粉嫩的面颊上摩裟。 威吓非但没有收效,的眼泪居然越流越多,西门动作僵硬地抹去她颊上的泪花, 眉头也越皱越紧……「别哭了!」他叹口气,乾脆使劲一把将她兜进怀里,眼不见 为净,省得心烦。 「再哭我就要把你关起来,一辈子不许你离开!」止不住她的眼泪,他乾脆藉 题发挥,霸道地威胁。 「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恐惧地回答,把他的恫吓当真。「你要是关了我,我 会哭一辈子……」 西门失笑。「老天,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半晌,他失笑地摇头,语音 低嘎地喃喃自问。 「我不傻,你不能关我……」很认真地试著说服他,她听鸨嬷嬷提过西门的势 力,认定他说的话一定会当真。 盯著她认真、慌乱、楚楚可怜的小脸,西门咧开嘴,手上一使劲,把她挤进怀 里……「好,我答应不关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他闪烁的眸子掠过一道 异光。 「什么事……」听他说不关自己了,心下松了口气,没心机地问他。 「你抱著我吻我一下,我便不关你。」他撇嘴低笑,贴著她馨香的发际深深吸 嗅,恶意调弄她。 听到他的要求,霎时红了小脸。 他的要求对于仍然没历经男女之事的她而言,可以说是十分过火。⌒∽煳⒄? 轻轻喘气,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不愿意?」他故意沈下睑,冷 著声质问她。 「不是,我……」 的话还没说完,西门的唇就压下来……「那我吻你也成!」 还没反应过来,西门已经吻住她的嘴,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邪气地翻搅。 「唔……」 她脑子一阵量眩,紧跟著突然感到自个儿两脚离地,还来不及尖喊,就发现自 己被西门抱起,迅速往菊字房的方向奔去…… ★★★ 西门踢开房门,直接把抱到床上。 「你、你放开我啊!」 使劲踢著小脚,西门却笑著压上她的身,压根儿不介意她微不足道的反抗。 「这是惩罚你逃走的代价,」他霸气地道,低嘎的语气夹著狂炽的欲火。 「我不是逃走,我是……唔……」 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西门又吻住她——「不要……你别又这样……」 她细细地尖喊,手心顽固地贴在他的心口上,咬著唇承受著他刻意压向她的重 量……她不要他哄了自个儿一回后又丢下她,她是真不想再同他纠缠下去了! 「怎么?这回不哭了?」他恶质地嘲笑她的爱哭成性。 「你不能这么待我,你快放开我……」不理会他的调侃,推著地厚壮的胸膛。 「不能这么待你?」西门挑起眉邪笑。「那便这么待你如何?」 说著突然掀过她的身子,跟著撩起旋裙,同时伸手绕过她的腰肢,探到前头拉 开她腰上的带子……「啊,你不要又……」 的惊叫还没完,西门就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啊!」 又是一声尖叫,突然西门伸手掩住她的口说:「你再叫大声一些,到了明日, 人人都知道今夜我怎么作弄你!」 说完话,西门放开手,果然再也不敢叫出一个字。 他满意地嗤笑,长腿一抬便撑开的白嫩玉润的大腿……「嗯……」 趴在床上,整个身子被西门压在床褥上,她牢牢记著紧紧闭起嘴,只能侧著小 脸,哀怨地瞪住他,泪珠儿在眼眶里滚了几转,眼看著又要下坠。 「怎么?有话要说?」贴著她可爱的小耳坠,西门压下声,低嘎地邪笑著问。 「你放……放开我……」呢呢哝哝说著时,泪珠儿已经滑下,透进床褥内。 西门眸光一浓,忽然抬起膝头抵住她腿窝间的软嫩处……「呃……」 身子一阵哆嗦,更觉下头被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摩裟,她急得狠狠哭起来…… …「你不要别又这样欺负我……」 急得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周全! 听在西门耳里,她吴侬软语的江南口音不像不给「别这样?」挑起眉,他调笑 著问:「那该怎么给?我看就这么给你吧!」 说话时一只手已经搭上她的下处,尽情揉著那授教男人摸过、瞧过的私处…… …「碍……你放手、放手,求求你放手呀……」 急得哭也没用,心底越发委屈得伤心。 她介意的是他这么对自己同时,心底是怎么想的?就因乌她是天香院出身,他 肯定认为她是随随便便、任何男人都能碰得的……可她不是啊! 她不要他心底存著这么想她的念头,可却无力扭转他的想法,从他待自个儿的 方式,已经知道他轻贱她! 「怎么?不舒服?」西门眯起眼。 她一味反抗,反而让他疑心。 一个妓院的小鸨儿阅历过无数人事,对于男人的碰触应该早就习惯,没道理这 么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想起曾有无数男人玩弄过她的身子,西门的手就残忍起 来! 原本只是惩罚性地轻拨她下处的手,开始带著征服意图地掏进她股间的花门, 两指粗鲁地拧住上头的珍珠颗粒,随兴地拉扯,其余三指则放恣地搅和下头的穴门 和鲍花……「碍……别、不要……」扭著腰肢,胡乱地避开他。 见她还有抗拒,他索性探手到她绵绵的腹下抬起她的身子,接著两膝一推一顶, 让她背著他趴跪床褥上,红润润的花门,顿时让他一览无遗--急喘一声,想爬著往 前,他已经探手抓住她的下处,指头顺势捣进她的花门……「啊呀……」 惊叫一声,霎那间僵住身子,一股突然来的颤栗吓坏了她,花唇霎时一阵痉挛, 随即纯真地吮住他的指头,接著一股稠糖的蜜汁潺潺舔过西门的手,竟然一股脑儿 地流到了他的掌心……西门低笑,嗓音粗嘎得几近嘶哑。「小宝贝儿,竟然沾得我 整片手全湿了……」 他低嘎地说著下流的话,心底却讶异于她的穴内居然异常紧窒,竟然吸吮得他 这般得紧! 西门是情场老手,知道初始需在浅处催送,便没深入捣乱她,只在花们穴口处 浅浅抽送,每送一回,指节处便揉楼上头的珍珠颗粒,不一会儿,的身子已经开始 微微抽搐……西门的呼息也渐渐粗喘,他空出一手扯开自己的裤头,男性的硬物早 已经昂然贲起。 待已经陷入迷迷蒙蒙时,他对准了花径入口一送……「碍……」 痛得尖叫! 在她昏昏迷迷的时候,一股硬物,霎时贯穿、撕裂了她的肉体! 西门却僵在她身上,睁大眼瞪住她--- 见鬼了,她竟然还是个处子! 霎时,西门的脸色难看至极点,相对的,一股狂喜却油然自心底而生。 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男人,复杂的情绪不断掠过他心间,直到听见她微弱的呻 吟……「呃嗯……」 因为疼痛太突然、痛苦得让不能承受,她瞪著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怜地呻吟一 声,紧凑的花径突然一阵痉挛……被温暖的湿穴紧紧包容注不断收缩的快感,催促 西门开始抽送。他狂喜地压下身吻住她不断喘息的小嘴,然后不再克制欲念,开始 放纵自己在她身上驰骋…… ---------- 炽天使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