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闯上海滩 周五他们还是象往常一样,晚上疯狂的做爱,然后在周六睡懒觉。 中午的时候,林晓雨醒了,迷迷糊糊的没有看见常云啸。又睡了一会实在是 有点饿,想喊小云拿个面包来,但是好像小云不在家。 林晓雨自己去冰箱找了一个夹心面包和一盒酸奶坐在床沿。忽然看到床边的 小柜上有一张信纸,拿起来:小雨:我想做点正经事了,我哥哥把你的20万都赔 掉了,我想给你挣回来。我在上海还有一个舅舅,以前没有跟你提起过,是因为 我们很久没有走动。听说舅舅在上海开了很大的公司,生意不错,我想去他那里 学点东西,不能总是这样混了。也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你也不想找一个没有用的 老公吧。运气好的话可以向舅舅借些资金,在北京做点买卖。另外,也应该让他 知道妈妈的事情。 不管能不能得到舅舅的帮助,我一个月内一定回来。另外我也想散散心,换 个环境走走。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照顾家里。吻你。 爱你的小云什么嘛?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小雨的眼泪都给气出来了,一个 月呀,是多长的时间呀。谁要你还那二十万了?我根本没有向你要呀。 林晓雨拨通了常云啸的手机。 常云啸坐在去上海的火车上,没有背包,只在衣服里揣了五千元钱。其实这 次他出来最重要的还是散散心,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舅舅的样子,要不是有 照片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记得舅舅曾经给他买过糖。在他四岁的时候,舅舅 就已经离开了北京。 那个时候舅舅杨东是一个纺织厂的技术员,妈妈是这个厂的会计,当时爸爸 是粮食口的食品检验部门的一个小领导。妈妈就一直想把这个弟弟送到爸爸那里。 但是舅舅喜欢上了厂子里的一个纺织姑娘,说什么也不调动。姑娘是外地农 村的,是临时工,妈妈总觉得亏了自己的兄弟。另外给弟弟介绍了几个对象,都 没成。妈妈也着急,就打算想一个办法辞掉那个姑娘。 一次厂里少了两轴棉线,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妈妈就诱导别人往那姑娘身 上想。这种事情就象疑邻偷斧,越看越象,最后所有人就认定是她拿的。那个时 候怕上纲上线,平时这棉线少了也就少了没有人管,一上线,就成了挖社会主义 墙角,盗取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这样一来,辞退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了,妈妈也 有点后悔想再说点好话,大帽子就别戴了。谁知道姑娘是个倔脾气,楞是为这事 投了河。 舅舅是一直支持那姑娘相信绝对不时她做了,结果姑娘为了清白自杀了,这 下就跟妈妈翻了。吵到最后,竟然出手打了妈妈一个嘴巴,第二天就离开了家。 妈妈去派出所报走失人口都没有能找到他。 还是前两年,舅舅忽然又和妈妈联系了,寄了照片过来,写信说自己现在是 大老板了,在上海,很好,工作忙没有机会来北京而且也不好意思回来,如果姐 姐、姐夫和外甥有机会到上海可以去找他。妈妈回信说这边也都很好,只是姐夫 早就去世了,只剩下两个孩子。常云啸也跟舅舅通过几次电话,但是还是没有什 么感觉。毕竟舅舅离开的时候,常云啸还不懂事。 常云啸抄了信笺上的地址,坐在开往上海的火车。这也许是一个生活的开始, 也许是一个故事的转折,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手机响了,是林晓雨的。 “喂,小雨。” “有你这样的吗?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你把我当你什么人!” “你别着急,你当然是我现在最亲的人了,对不对。我只是想出来走走,总 在北京呆着总想起很多事情,一直心情都不很好。我出来也想看看我舅舅,我保 证不管能不能见到舅舅,一个月内我也就回去了。” “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但是也要跟我说呀。还有,什么还钱不还钱的,我 要你还钱吗?” “我知道你不会要,但是在我心里是一个障碍,你知道有的时候我需要一些 的自尊,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是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小白脸,就算是为了掩盖我 的自卑吧,给我个机会好吗?” “随你,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既然已经出去了那你好好在外面,不许去 乱七八糟的地方,要我让我知道了回来有你好看的。” “哈哈,你呀鬼精灵似的,我怎么敢。家就交给你了,自己注意吃饭,注意 休息。” “放心吧,记得想我,我要你每天给我打电话。” “好每天晚上打电话。” “吻我。” “啵~~~ ” 从火车下来,常云啸就去了人民广场,早就听说这里建的不错。有聊天的人, 也有滑旱冰的小孩,花草没有“十一”的天安门多,人流没有首体门前密。他在 一个画像的人后面站了一会儿,看画手给别人画了一个漫画造型。在广场上晃荡 了一会,他决定现在去找舅舅。 地铁到了陆家嘴,这里应该说是上海最最繁华的地方了,放眼看去高楼林立, 充满着现代的气息。著名的东方明珠、世界前几位高度的金茂大厦,陆家嘴绿地 后面的一片高大建筑,让人不知觉中就有一种向上挺拔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许也 正在激励着很多上海人不断向上不断向前。 据说晚上从中山东路那面看过来,就可以欣赏到黄浦江的上海夜景。常云啸 想等晚上一定要去看看, 现在他要去找一个叫建筑大厦的地方。舅舅的一封来信 上说他的公司是在这里,由于没有舅舅的手机号刚才常云啸给舅舅的公司打了电 话,但接话的人说这家公司已经搬家,不知道新的地方在哪里。常云啸还是想过 去看看,总应该有人知道公司搬去哪里了吧,至少大厦保安部应该有记录。 大厦并不远,就在陆家嘴东路那边,问了几个路人,常云啸就看到了这个大 厦,很气派,看的出来在这里租用写字楼的公司一定是有相当资金实力的。 所有的工作人员很有规矩,因为虽然常云啸穿的是牛仔服,但是从修花工, 门童,清洁员和服务员都会微笑的说您好。 大厦的一层中间是一个天井,阳光很好的从天井上照下来,跟着阳光一起下 来的还有一个极大的吊灯,用无数的带有钻石菱角的玻璃穿成,将阳光反射出美 丽的色彩。天井一直通到地下二层,可以看到下面酒吧间中淡绿色光线的吧台。 一层大厅中有一个水池,水柱从水池四周一股一股的飞出,再落到水池的另一端。 象是戏水的游龙自水面跃起,再落入碧波,喷泉的中央有一股水托起了一个黑色 石球。水池前有一块巨石,很创意的在巨石上凿出一个方槽,方槽中码放了刻有 公司名称的石条。常云啸仔细看过了每个公司的名字,果然没有舅舅在信上所说 的那个公司。 问过服务总台之后更失望,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个公司现在的地址和电话,提 供了一个手机号码,但是已经停机。 常云啸走出大厦,没有了目标和方向,好象心情反到更好了,此行就变成了 单纯的旅游。在陆家嘴转了一圈,打车沿浦东南路向南,在时代广场下来逛逛八 佰伴,其实东西也不算贵,常云啸给小雨挑了一条带蓝宝石的项链。 夜色渐渐落下,夜上海的确是令人陶醉的。常云啸沿着大街走着,滨江大道 的灯景还是明天再看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在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之后,他上了一出租车,“你能不能带我找一个不高 档但是住起来很不错的旅馆?” “哦,这个简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安全,小姐又漂亮,价格又合适 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住的地方,至于小姐就算了。” “不是想去逍遥呀,干净的地方也有,我送你去,没错的。” “你可别绕道,我最多只给你20元。” “没问题呀,我象那种人吗?您放心吧。” 不久的出租一家旅馆前停下来,其实这里距离陆家嘴也不远,在丁香路,挨 着金融贸易区和浦东新区。旅馆的名字叫丁香园。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模样的女人在前庭接待他们,司机说这个就是老板娘。 在司机转身出去的时候,常云啸看到那个女人给他塞了钱。 女人给常云啸登了记,让一个女孩子带他去看房间。里面一个天井式的院子, 院子的对面是一个饭馆,两侧是两层的小楼,走廊在外面,房门都朝向院子。 房间还不错,一张双人床,有写字台、电话、电视、衣桂、带厕所能洗澡。 房价一天120 也算不错。 “就这间吧,先定两天。” 女孩上下扫了他一眼,“帅哥晚上找个妹妹给你按按背吧,很舒服的。” “不用了,叫她们别来打扰我。我跟你去交定金。” 回来后常云啸靠在床头,给林晓雨打了个电话。小雨还是有点生气,但是还 能搞定。可能是最近很少运动,加上旅途折腾,常云啸觉得两个眼皮有点重,洗 个澡睡了。 早晨起来,洗漱之后,想出去吃点东西。他穿上大衣,从枕头下拿了手机, 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给小雨买的项链也不见了! “不可能。”大脑开始飞快的回忆,昨天付了房费之后,分明是放在上衣的 内兜中了,对了在昨天晚上还拿出来看过小雨的照片。他在屋里又找了一遍,没 有收获。 “昨天晚有人进来过?”想到这里,他的头有点大,进来一个人自己都不知 道?宰了我都不知道。可是自己的钱都在那里,这下可糟糕了,连买火车票的钱 都没有了,他决定找老板娘找个公道。 常云啸下了楼,在一层第一个房间找到了老板娘。老板娘听了这个事情很吃 惊,“不可能,我们这里的钥匙就一把,从来都没有第二个钥匙。连我们自己都 没有的。” “但是我昨天付完押金回到房间之后还有呢,早晨就没有了。” 女人拿出一只烟,找打火机“那你找我们也没有办法呀,钱又不是我们拿的。” “这可是在你店里丢的。” “你说丢就丢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骗人了?” “你骗不骗人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这里没有义务给你看东西,墙上贴着呢小 心小偷。” “好,那用一下电话,我要报警。” “随便。”女人还在找打火机,就在她打开抽屉的瞬间,常云啸看到了自己 的钱包。 “喂,那个钱包是我的。” 女人愣了一下,“这,谁说这个是你的,你怎么证明。”说着站了起来。 “里面有我的证件。”常云啸一把拿过钱包,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东西 呢!”他明白了,这里是一个黑店! 女人有点慌,但是还是嘴硬,“这个钱包是我老公的,不信你去问他。” “放屁! 这个钱包上的划痕都是我的! ” 女人突然向门口跑,常云啸一把抓住她胳膊,女人挣开后向院子里的饭馆跑, 边跑边喊人,常云啸追到院子里。从饭馆中跑出一个矮胖的人,身后还有两个大 个。 “你干什么!”矮胖嚷嚷。 “他打我。”女人告状。 看来不会讲道理的,“你们把我的钱还给我,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 然我就报警。” “什么他妈的钱,谁拿你钱了,你打我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么凶你 吓唬谁呀。没事赶快滚蛋,我们店不留你这贵客。” “把钱还我。” “嘿大哥,我看这小子是找抽呀。”身后的大个说。 “我再说一遍,没事滚蛋。” “我也再说一遍,把钱还我。” “我操,黑子关大门。” 这时候,常云啸才发现大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黑不溜秋一看就是愣头青。 “小子,正好哥几个好久没有活动了,来吧,练练吧。”说着正面三个人走 了过来。 常云啸转身向大门跑去,身后三个人立刻追上来,常云啸突然定住转身就是 一脚,正中矮胖的胸口,矮胖咚的一声就摔了出去,连哼声都没有听见。常云啸 腿还没有落地,右拳已经打向左边的人,那人挡了一下,右边的人已经扑了过来, 看架势是想扑倒常云啸。常云啸右手一肘顶在他脸上,那人啊的一声摔的一边。 同时左边的人的拳也打在常云啸的胸上。他向后退了几步,听到后面的黑子已经 冲了上来。常云啸向边上撤了撤,让自己身后对着墙,这时对面的两个人谁也不 敢轻易上前了。三个人用眼光审视着对方,常云啸担心地上的两个人缓过劲来, 还是速战速决吧,身子向前一晃,黑子以为对手要动,一拳打过来,常云啸右手 一搪,右脚一个下揣蹬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黑子的身体整个向下沉,向前踉跄。 另一个人起腿踢过来的时候,常云啸已经闪到了黑子的侧面,让黑子成了盾牌。 黑子的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地上,常云啸抬脚踢在他下巴上,黑子反倒过去。剩下 的大个看了看其他倒在地上的人,就剩摆动作不敢上前了。女人躲到了饭馆里面 乱叫着什么。 “不错,不错,好身手。”有人鼓掌,声音在楼上。 常云啸看了一眼,一个穿风衣的家伙站在二层的过道上,扶着栏杆在鼓掌。 “好了,都不要打了。”那个人从楼上下来,走到院子里。刚才的几个人已 经爬起来, 常云啸抄了一支扫把,准备再战。 “好了郑胖子,遇到对手了?大家都住手吧,我来做个好人,大家看我面上 把事情了了吧。” “秦哥都说话了,我们照着办就是了。”郑胖捂着胸口。 “好,一会把东西送到我房间来。这个小伙子跟我来。”说完向楼上走去。 常云啸想了一下,跟上去。进房间后,秦哥让他坐下,倒上一杯茶,说去打 个电话,进了里屋。 这是一个套间,但是里面不是一个卧室,而是另一个套间。一个五十岁上下, 中等身材,大方脸的人坐在宽大的黑漆办公桌后面。 有一个穿黑色纱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乌黑的长发垂下来,落在方脸大汉的 肩上。透过薄纱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胸衣,和诱人的雪白肌肤。女人正在为大汉 揉肩,纤细的手指在他肩上触摸。 这样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妖精类的尤物,但是只要是男人都希望能多看 她几眼,她叫黑玫。 “沈老板,那个男孩在门外呢,您看是……” “身手不错,算一个吧。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完成。” “马上就好,这个周末就是您看好戏的时候,也让那几个爷看看,谁跟您对 着干,就跟他杨老贼一个下场。” “我都有点等不急了,妈的,那个姓杨的也太不识抬举了,不给他点厉害以 后还怎么混。” “是是是,我明白您的意思,那我去办事?” “恩,周末就看你的了。美人,来给我垂垂腿。” 秦哥出来,立刻身板就直了起来,“小伙子,叫什么。” “没有必要问吧,”常云啸坐在沙发里,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把我东 西还给我就是了。” “钱好说,不只是还给你,我还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 “不感兴趣。” “去跳跳舞,两万。” 常云啸有点愣,如果说真的去跳跳舞就可以得到两万,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不过一定有诈,但是他们诈我什么呢?就为了我那五千元钱?“说来听听。” “其实我们跟一个舞厅有点过结,只需要你周末去给他们捣捣乱,当然不是 你一个人去还有其他人,完事就走人,只要混乱起来解解我们的气就可以了。” “去砸别人的场子?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怎么信任你。”如果说只是打架,常云啸才不怕呢。 “我们先付五千给你,然后这几天你就在这里等我消息,不要出旅馆。到时 候去就可以了。” “不会是把我往警察手里送吧。” “我出五千元,送你去见警察?我没有毛病吧。好吧,我来给你跟详细的解 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有一个姓杨的家伙跟秦哥的老大沈老板那里不对眼,那个姓杨的是开舞 厅的,所以去砸个场吓唬吓唬他。有另外五个人一起去,那几个人都已经在这个 旅馆里了。 “你们自己那么多手下怎么不用?” “本地的这些小崽子们,大家多少都认识,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 们就不同了,都是外地的,完事走人就是了。而且我们有自己的规矩,不可以互 相砸场拆台子的,谁不讲规矩其他老大就会统一向我发难,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 人又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 “哦,明白了。” 这时矮胖将常云啸的钱包和项链拿回来了,里面的东西都如数奉还。 秦哥笑着伸出手,“那我们就算成交了?” “好吧,那住宿费……” “免了,吃饭住宿当然都包在我身上。” 常云啸跟他握了握手,是一个很有力的手,至少手臂的力量不小。“好吧, 定了。” “郑胖,送这位老弟下去,是自己人,你知道怎么招待。” “是是是。”郑胖引常云啸出来,换了一间屋子,显然比昨晚那个好的多。 现在距离周五还有两天,怎么跟小雨说呢?还是跟她说找到舅舅了吧,然后 住两天到周末回去。于是给林晓雨打了个电话,小雨说等他回来。 晚饭的时候,常云啸见到那五个人,四个男的,都在三十多岁,东北口音, 另一个是一个女孩。那四个男的好象是一起的,彼此说话东北口音。那个女孩不 说话,只是自己吃自己的饭。她大概二十多一些,头发很好但是梳成了辫子。身 材不错属于苗条的那种,但可以感觉到身体很结实,对女人来说就是有点壮。胸 部不小,是非常诱人的那种。腿很长,而且直,流线很好。要知道亚洲女孩中有 这样长腿的女孩不多,流线好的就更少了。 四个男的在喝酒,一会就脸红脖子粗的满嘴跑火车了。女孩吃碗饭要了一杯 椰汁,喝完后起身要走。 一个男的拉住她,“美人,陪我喝点吧,增进感情。” “滚一边去。”女孩没动。 “就一小杯。”男人的手搭在了她肩上。 “第二次警告你,滚一边去。” “呦,美人还生气呀。”男人想摸一下她的脸。 常云啸实在看不下去了,火气一下顶上来想上去帮忙。突然那个女孩抬起了 腿,瞬间一脚切小腿骨,一脚踹小腹。男人立刻摔了出去撞翻了后面的桌子。 其他人一下都站了起来,女孩轻轻一笑,“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一起来吗?” “大家别打有话好说好说,”郑胖赶快上来解劝,“风玲,秦哥说了,在这 里谁都不能惹事。” 叫风玲的女孩笑了一下出去。“等秦哥的事办完了再跟你算帐。”其他几个 男人叨咕着扶起同伴。 “那是秦哥上个月找来的女教官,训练小弟们练拳的,你们可别招惹她,凶 着呢。” 教官?常云啸也被女孩的身手惊住了,那么快的两脚,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那种速度和连贯性,自己上去也不是对手,更不用说这几个草包。 那四个东北人坐下继续喝酒,郑胖跟另一个人也凑过去,常云啸只是在一个 角落里听着那个破喇叭里的音乐。但是他们的说话后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还不是就为那个杨东老贼吗……你们当然不知道了,杨东那也是一个厉害 的角色,开着好几个地下舞厅和赌场,那家伙……” 杨东?不是我舅舅吗?是不是一个人? “……不是,当年文革那会儿就是一个干将,后来……前几年接了他老大的 场子,势力越来越大……其实咱们沈老板也是有点怕他呢,要不……” 杨东,只是重名吗?舅舅是开公司的。他们说的是舞厅、赌场,到底是怎么 回事一定要搞清楚。 这时一个人从外进来,把郑胖叫走了,从大玻璃窗看到他急急忙忙的出了旅 馆。 很快他又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向楼上走去,想必是去找秦哥了,常云啸离了 饭桌尾随郑胖上去。 郑胖果真进了秦哥房间,竟然没有关好门。常云啸在门侧蹲下系鞋带,希望 能偷听点什么。 “……你给我再说一遍!告诉你,周五晚上我要是拿不到枪,你就给我举着 大刀上去,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我一定想办法。” “实话告诉你,这次要是要不了杨老东西的命,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更保不 了你。你有几个脑袋够老板收拾的,你自己比我清楚吧。”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门都没有关好?去。” 门被郑胖关上了,常云啸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是说去捣乱吗?怎么要杀 人?说的杨东到底是不是我的舅舅?看来他们是想让我们去捣乱,然后趁乱他们 杀掉杨东,最后一概推说不知道,让我们当替罪羊。 妈的,想骗我!我想逃出这个院子估计不是问题,但是还不能走,万一那个 杨东真的是我舅舅怎么办。如果是他的话,我当然应该留下来救他,如果不是的 话,我不动手趁乱躲起来估计也没有问题。 这晚常云啸没有睡好,很想将现在的事情告诉小雨,又怕她着急,还是等回 去再说吧,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要这样发展。 第二天早上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