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扶摇而出的《南方草木状》(8) 嵇蕃哪年去世?嵇含何时被叔父嵇绍收养?具体时间待考。但嵇绍到京城为 官时,嵇含是跟着他的,因和戴晞交往密切,或许还责怪年少的侄子交友不慎。 在荥阳,嵇绍“与从子含等五人共居,抚恤如所同生”。这是说嵇绍疼爱嵇含的。 嵇含的生父嵇蕃,曾出任太子舍人。这是教育和辅导太子读书学习的一个官 职,肯定他的学问和人品,皇帝和皇家是很认可的。另外,胸怀远大抱负的赵至, 在嵇康遇害后,远行之前和嵇蕃作痛书告别,倾吐心声。这样看来,嵇蕃不仅学 问学识优良,人格人品当也不差。嵇含出生,于魏元帝景元四年(263 年),正 和叔祖嵇康遇难同一年。嵇蕃或许是受了刺激而不久就去世的。 嵇含是不幸的,幼而失怙。他后来作有《长生树赋序》,自述“余婴丁闵凶。 老母垂圣善之训,以为生事爱敬,没则无改,宜居墓次,瞻奉威灵,兼览艺文, 可以不殒先轨。兹奉慈令,遂家坟左”。 嵇含小传曰:“含好学能属文。家在巩县亳丘,自号亳丘子。门曰‘归厚之 门’,室曰‘慎终之室’。”由此分析,很可能是嵇蕃在世时,就把家安在了离 京城比荥阳更近的巩县了。 这里虽然地面东接荥阳,西连缑氏,但实际上是分属两地。荥阳郡包括今天 的荥阳、郑州、中牟和开封;而巩县、缑氏和洛阳,则属河南郡,是京畿之地。 历史上的汉魏故城,包括东汉、曹魏、西晋与北魏四个王朝的都城所在,历时330 余年。其遗址探明了,就在今日洛阳市区的东边。 汉魏故城坐落在洛阳市区和偃师、孟津相与毗邻的伊洛平原上,北靠邙山黄 河,南依嵩山洛水,是最早公布的全国文物重点保护单位。如今从郑州到洛阳, 先过荥阳、巩义地界,西行还要经过此地。 白云苍狗,风雨沧桑,河东河西互绕变幻。东魏那一部名著《洛阳伽蓝记》, 记白马寺和齐云古塔在昔日洛阳城西,今日则位于浩浩市区的东边。 第三节踏上寻访嵇含之路 2008年4 月的一天,我们一行出郑州走连霍高速公路,专程赴巩义,一本正 经去探访嵇含故里。 大体上,从上世纪90年代才陆续贯通的连霍高速公路,从黄海之滨属于江苏 的连云港起头,直到新疆的霍尔果斯,这条东西大通道,又曰“欧亚大陆桥”, 与陇海铁路接兰新线一路并行。此间自江苏的徐州和豫东商丘,走过黄河故道, 进入河南开封地界,再过郑州、洛阳,直到出河南灵宝的函谷关与陕西门户潼关 相接。郑州北郊的黄河游览区,依北邙山开凿而成的炎黄二帝雕塑,旁边桃花峪 上高高竖立着黄河中下游分界碑。这一段大路,好比是沿黄河而行的景观大道。 巩义、偃师和洛阳,从郑州西行,间隔不远,在高速公路上一线而连。 嵇含故里在巩义而偏西南,地处嵩山北麓,是巩义、偃师与登封三地的交界 处。《晋书》明确记载了嵇含家住巩县亳丘,号“亳丘子”。亳丘一地,有案可 稽,就是今天巩义市下属的鲁庄镇鲁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