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振东,这位是?” 即便心里已经被嫉妒啃噬的疼痛不已,表面上周亚青依旧勉力维持着自己的骄 傲和优雅,并且用一种非常亲近的语气开口,仿佛寒引素才是她和方振东之间的外 人。 寒引素脸色略白,下意识站起来,却忘了自己的鞋子已经被方振东脱了,光着 脚站在周亚青面前,足足矮了半个头,显得毫无气势。 方振东却皱着眉头,瞄了一眼她踩在地上的脚,不由分说,一弯腰就把她抱起 来,平常方振东抱她也就抱了,反正一关门也没多少人看见,现在这里可是人来人 往,寒引素呀一声惊呼过后就想挣扎,方振东却略低头,凑到她耳朵边上低声警告 :“给我乖点儿,嗯?” 寒引素一张小脸红的恨不得有个地缝扎进去才好,也顾不上再吃周亚青的醋, 小脑袋直接扎进方振东怀里装鸵鸟。 方振东转身对周亚青轻轻客气的点点头:“亚青,这是我爱人寒引素,我们还 有点事儿,改日再见。” 说完,迈开大步直接向旋转门走去,周亚青看着方振东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大 玻璃幕外,才反映过来方振东的话. “寒引素?” 低低呢喃两声,方振东怀里的女人是他再婚的妻子?为什么她没听说,不,她 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她算什么,前妻?她不甘心,她恋了这个男人二十多年,他 的爱情本该属于她的。 周亚青愣了好久,摸出手机给方楠打了过去:“小楠,我是嫂子。” 听到周亚青的声音,方楠不禁撇撇嘴,周亚青都和大哥离婚了,还一直以她大 嫂自居,这点儿最让她看不上,那些虚伪自以为聪明的手段,打量她不知道呢,方 楠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周亚青知道了大哥即将再婚的事儿,坐不住了。 方楠一直不理解周亚青,如果爱到放不开,就用尽一切力气让那个男人爱上不 就得了,耍那些没必要的手段分分合合的,有意思吗? 周亚青根本就不了解男人,男人爱你,你耍手段心机才有用,不爱,这些手段 不过是愚蠢的代名词,而且周亚青一点不适合她大哥,方楠以前若是还有怀疑,现 在却非常笃定这一点。 寒引素和她大哥的事儿,根本不可能保密,两人现在就跟两口子一样过起了小 日子,而且从异常和谐的趋势看,她这位小大嫂颇有两把刷子。 军营是个什么地方,方楠很了解,那是个女人绝对陪衬,必须要安守寂寞的地 方,军嫂不是谁都能当的,至少周亚青就是个最失败的先例。 周亚青当初也不是没去军营呆过,不过两天就回来了,再也没去,因为不习惯, 对于周亚青这样的娇娇女来说,军营太枯燥乏味,守着等着一个男人的滋味也太寂 寞。 方楠对此嗤之以鼻,她觉得一个女人如果真爱一个男人,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寂寞枯燥怕什么,只要心里想着自己的爱人,就行了,而且爱情都需要妥协,周亚 青想按自己的想象获得爱情,纯粹是痴人说梦,尤其对方是她的大哥方振东。 方楠不是方母,对于周亚青从来不会客气,放下手里的文件,方楠懒的说没用 的场面话:“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问我大哥事,我觉得已经没这个必要了,我大 哥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周亚青,容我提醒你,你已经和我大哥离婚了,以后还 是不要以我大嫂自居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周亚青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周亚青楞了好半天,都 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活到现在快三十年了,一直以来喜欢的男人就只有 方振东,如果他娶了别人,甚至爱上别人,她周亚青的爱情,岂不成了一场最大的 笑话,最可悲的,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主动放手的。 寒引素红着小脸儿被直接抱回家,方振东把放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出医药 箱,找出药水酒精开始处理她破皮的脚后跟,一边弄,一边数落她:“鞋子不合脚 还穿,这么大人了,这个道理不懂……” 寒引素懒得理他,这男人有时候嘴跟蚌壳一样紧,有时候却像个啰嗦的老太婆, 但是想起刚才的女人,寒引素目光闪烁两下,貌似无意的开口:“那个,方振东, 刚才那个女的挺漂亮的,是你前妻?” 方振东大手一顿,把东西收进药箱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吃 醋了?” “谁,谁吃醋了?我犯得着吃醋吗?” 方振东挑挑眉低低笑了两声,点点她的额头,站起来:“口是心非的别扭丫头, 你前夫那时候我可没像你这么小心眼。” 寒引素脸一红,没什么底气的反驳:“谁?谁小心眼了,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 会离婚,我觉得她现在还挺喜欢你的。” 方振东忽然俯身,把寒引素完全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还说没吃醋?” 不过却抬手捧着她的小脸拉近,脸色忽而异常严肃:“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谁对谁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更不需要理会,你只要记住,现在,以后,我怀里的 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就行了。” 寒引素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些发懵,被方振东独有的气场罩住,仿佛连思考都成 了困难,这男人一向如此,只要他在,主动权就会握在他手上,霸道的令人不知道 怎么办好。 小女人身上清淡的香气钻进方振东的鼻腔,进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入他的心 里,分离不过两周,方振东觉得仿佛比两年还长,而所有的思念化成最直接的欲/ 望腾然而上。 其实方振东觉得小女人在意的这些东西,根本多此一举,这辈子他和周亚青不 会再有任何交集,他现在心里,眼里,甚至做梦都是眼前这个闹心的小女人,他都 觉得自己是中了这小女人的毒,不然怎么会这样离不开,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什 么时候在他方振东身上出现过,只有她,他的素素。 寒引素还在纠结他的霸道问题,就发现头上的阴影急速扩大,刚回过神来,方 振东一只大手已经插在她后脑固定住,头俯下,大嘴直接吞噬了她唇瓣。 强悍侵入,带着满满方振东的气息和思念,有些急促和宣泄的亲吻她,这男人 总是学不会温柔,每次亲她,都跟要吞了她一样的用力,有时候啃咬的她嘴唇都会 轻微破皮,却令寒引素能真切感觉到这男人想她了,心里想,身体也想,而她好像 也挺想他的。 方振东放开寒引素的唇,晕乎乎的寒引素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按 在了床上,身上的裙子也不翼而飞,房间中的温度不高,有些料峭的春寒,侵入到 她肌肤上,引起一阵阵不自觉的颤栗,和心里急速攀升的火苗,内外夹击,一冷一 热,好似冰火两重天。 方振东是个最正常不过的男人,应该说,他作为一个职业军人,这方面的要求, 远远比一般男人还要强烈的多,尤其刚开荤没多久,每次不把身下小女人折腾到没 一丝力气,都不算完。 何况,这次足足快半个月没见,方振东眼里跳跃的火光,几乎恨不能裹着寒引 素烧成灰烬。强势的分开她的腿,挺进。 温热紧/ 致的感觉,令方振东不禁舒服的闷哼一声,他闭了闭眼,大手钳住纤 细柔软的腰肢,开始动起来,大出,大进,每次都恨不得顶到尽头。寒引素随着他 的动作细细喘/ 息呻/ 吟,那种逐渐堆积起来的空虚,令她甚至想啜泣。 随着方振东激烈的动作,寒引素仿佛湍急河流中的孤舟,只能伸手圈住他的颈 项,以免被湍急的河水, 不知道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睁开迷离情动的眼睛,眸光 里仿佛浮荡着一层晶莹的水光,那么动人。 寒引素只能感觉眼前不断跳跃晃动的影子,迷迷糊糊的哼唧几声,却被那种潮 涌马上就要破体而出的快乐,折磨的烦躁难耐,不知道该让方振东停下, 还是让他 继续下去。无所适从的时候,张开小嘴狠狠一口咬在方振东肩膀上…… 寒引素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夜色沉沉,她一条光裸雪白的臂膀搭在方振东 的腰间,有一种极致的视觉效果,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被他像抱孩子一样紧紧抱在 怀里。 寒引素小脸一红,略动了一下,忽听方振东的胸膛鼓动了几下,继而传来低沉 的几声轻笑,寒引素挣扎两下想起来,却被方振东握着腰肢轻轻一拖,她整个人就 俯趴在他身上。 寒引素如黑幕的发垂落下来,随着她小脑袋轻微的晃动,发梢扫过方振东的胸 膛,痒痒的闹心,方振东那刚满足了的欲/ 望不禁又冒出头来。 寒引素敏感的发现身下某处的变化,急忙开口:“方振东,我饿了。” 方振东轻轻叹口气,这小女人越来越知道怎么让他偃旗息鼓了。 吃了饭,寒引素在窗边画她的画,方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室内安静却和谐, 这是两人已经渐渐习惯的相处模式,不过方振东却很随意的说了句:“素素,明天 去大院吃饭,顺便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寒引素吓了一跳,有些下意识的慌乱,转过身看着方振东欲言又止,方振东从 报纸中抬起头来,皱皱浓黑的眉,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端详她半天开口:“有我在, 你怕什么?” 方振东的话很简单,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一个重锤落在寒引素心头, 令她浮躁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