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搞什么鬼呀!一大早就这么吵!”时问过了一个星期,桑音也逐渐不在意那天发 生的事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对方并没有要杀她灭口也说不定。 她在无袖丝质睡袍外,加了件及膝的厚外套后,才走到阳台,正巧看到一辆宾士轿 车停在她家楼下的大门口。 打开了一扇铁门,她发现隔壁铁门上的“吉屋出售”这大大的四个字已经被撕了下 来。 “原来已经卖出去了呀!”她无聊地转进了客厅,凝视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巨大相 框。 相片里的女孩背部全裸,隐约可以由侧面看出女孩的长相不错;而长发则绾了上去, 只留下几绺发丝散落在颈项,给人无限的遐思。 “拍这照片时是十六岁,现在已经二十五了,时问过得真快!没想到一下子九年就 过去了。”桑音有些感叹地说道。高中时,班上流行拍艺术照。拗不过朋友的邀请之下, 她勉强也跟着去了。那时到了摄影棚她才发现每个同学都“露”了,原本想转身就走, 却被朋友发现。在威胁加外诱之下,她才勉强地拍下露背的相片,但仍是里头最保守的, 因为她的朋友有人露了两点。 还记得她那时曾皱着眉头问好友,为什么要裸露呢? 那时朋友回答她——趁现在年轻还有本钱,露就给他露嘛!又没有什么关系,反正 皮肤好嘛!等到以后还可以留作纪念,年轻不要留白啊! 是呀!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看到一张张唯美的照片时,才松了一口气。照片虽 然有露背,但是完全没有任何情色的部分存在。在百般的思考下,她才挑了这一张,放 大成海报,装了框挂在客厅里。 “唉!”桑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叮咚!” 门铃响了,桑音将外套拉好,才走去开门。 才开了第一扇门,桑音便被站在门口、露出大大笑容的宫辞给吓得冷汗直流。 难不成他要来要她的小命了……她在心里猜想着,手也迅速地想关上门。 “等一下!小弟弟!”上次没有仔细看桑音,宫辞此刻才仔细地注视着“他”。两 道英气的浓眉、水汪汪的大眼、有些塌的鼻、红滟小巧的唇,还有些像女孩子;这张脸 如果是女孩的脸,他愿意给它八十分。但是往下一看,那平得跟飞机场一样的胸部…… 他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而在宫辞审视桑音的同时,桑音也同时偷瞄着宫辞。他的头发有些微鬈、浓厚的剑 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细薄的唇、有些坏坏的气息;这几个特点塑造成一个 有着邪魅气息的男人,“好看”并不足以用来形容他。她虽然只有在七天前见过他,但 也知道这种男人是女人追逐的对象。 “你看完了没?小弟弟!”宫辞开口问道。 小弟弟?桑音的眉头皱了下来,为什么他叫她小弟弟呢?难道他和其它人一样,认 为她是个男的吗? 下意识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脯……是呀!谁叫自己连个“小笼包”的 影子都没有呢!不过她现在倒也庆幸宫辞将她当成了小弟弟,不然死的时候,死状可能 会非常凄惨……说不定对方会饥不择食的对她先奸后杀也说不定……电视上不是常这么 演吗?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回过神的桑音,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别害怕,小弟弟,我不会杀你的。” 不会杀她?骗鬼!桑音压根儿不信!大野狼不是也跟小红帽说它不会吃她吗? “是……是吗?”桑音点了点头。“你特……地……特地来找我吗?” “也算是!你先开门好吗?”宫辞的话语虽温和,但隐含着命令的语调,令桑音又 忍不住全身发抖。 “不开行不行呀……” “你说呢?”宫辞笑笑。 我想是不行吧!桑音在心里想道。在无计可施之下,她打开了门让宫辞进入。 宫辞在玄关脱下了鞋子,换上室内拖鞋,不客气的大步走入客厅。这间坪数与他的 房子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客厅只放着一张小圆桌、两个小椅子和一个书柜及 一台电视而已。实在是简单得可以!而以这样的摆设来看,这间房子住的人可能不多。 偏了下头,他挪到挂在墙上露背的海报,那张海报的女主角是那么的无邪、天真,即使 是背部全裸,也不会给人任何情欲的感觉。 他的眼不知不觉幽暗了起来,就这样,他在海报前站了许久。而站在他身旁的桑音 则在心里苦笑,天呀!她怎么会忘了她在客厅所挂的这张照片呀!平日没什么朋友来访, 她才敢将照片挂上去,但没想到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根本来不及将相框给拆下来。 看他端详着海报里的自己这么久,桑音一直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背部都被别人给看光 了……呜…… “叔叔……”桑音忍不住出口唤他。“嗯?”宫辞回过神来。“有事吗?”他问道。 “没事!只是想请你在椅子上坐而已,站着不太舒服……”桑音连忙说道。 “喔!对了!别叫我叔叔,我还没那么老,我今年才二十六,顶多才多你十岁而已, 叫我宫大哥就行了!” 多我十岁?去你的!桑音在心里骂道。 “小弟弟,你是十五还是十六岁?” “十六!”桑音迅速地回答,就让他认为自己是未成年好了。 宫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仍是紧盯着墙上的海报不愿移走。“这是哪一位明星?”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拍得很好,我也想去买张挂在卧室里!” “啊?”桑音的嘴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两粒卤蛋,她还没自认为自己长得美丽到可 以当上明星呢! “快说!” “咳咳……这不是……明星,这是我姊姊……”桑音撒着谎。“我姊特别喜欢这张, 所以就将它挂了起来,不准我拆下来。”谎言越说越流利,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你姊?长得如何?” “呢……”没想到宫辞竟然这么问,桑音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答案。 “和照片差很多吗?”宫辞了解拍这种艺术照,大多都和本人有差。 “也不会,只是别人都说我和她长得很像!”同一个人,不像就有鬼了。 “是吗?双胞胎?” “不是……”桑音摇着头。“我姊二十五岁了!”宫辞点点头。“今天没上课?” “我毕业了……”桑音走入了厨房,帮宫辞倒了杯水。 “国中毕业就没读了?”宫辞的脸皱了下来。“你爸妈不管你吗?” “我爸妈死了!”桑音将茶杯放在小桌上,自己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你姊呢?” “她呀!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回家。” “那你怎么办?”真是可怜呀!宫辞在心里想道。 “我打零工过活、偶尔做些手工!”唉!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画漫画算是做手工 的一种吧!她在心里想道。 “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事?” “从今天起我搬到你家隔壁!”宫辞悠闲地说道。 轰!晴天霹雳!他竟然搬到隔壁?买下隔壁房子的人竟然是他!桑音愣了半晌,觉 得自己的生命堪虑啊…… “这张可以给我吗?”宫辞问道。手指着墙上所挂着的海报。 不会吧?给他让他回去每天对自己的裸背“意淫”吗? “可以说不要吗?这个是我姊的……”桑音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然底片给我,我拿给别人冲洗。”冲一张可以占据整个墙的,直接让人贴在墙 上更好。不知怎地,宫辞才刚看到这一张海报而已,就极想得到它;难道他对照片中的 人一见钟情?“不……”桑音摇了头。“我姊可能会生气……” “嗯?” “好吧!”桑音硬生生地点了头,惧怕恶势力的她,有点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老鼠, 随时准备让人宰割。 “那太好了!”宫辞从椅子上起身,折下约莫一公尺见方的相框。“真是谢谢你了。” 真是自动!桑音在心里咒骂着。 “你不杀我吗?” “我从没打算杀你,只要你不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出去。”宫辞警告道。 “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官大哥你放心吧!”自己才差他一岁而已,还要自己 叫他大哥,一想到这点,桑音便有些不自在。 “但是我现在多了个条件。”这个条件是现在加上的,他原本没有这个打算; 但在看到这张海报后,他非常想认识海报中的女人。 “什么条件?”桑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你姊姊介绍给我,她还没结婚吧!” 天呀!怎么会这样啊……这么好笑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她是还没结婚……” “那就好!她回家时就通知我,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而已!” “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桑音。”“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少了个清洁工,虽然工作不怎么好, 但是总比你打零工过活好。”宫辞突然说道。 清洁工?桑音的唇抿了起来,虽然她是一个三流的漫画家,但叫她去做清洁工的工 作,也未免太…… “不要吗?我们‘瞿氏企业’的福利很好的,即使只是个清洁工,年终奖金也有十 多万。” “不行!”桑音摇了摇头。“我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很满意,所以……” “那好吧!我不强人所难,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 “是。” 宫辞将相框搬回家,挂在自已的卧房。每天睡觉前不停地看着……那张海报彷佛有 一股魔力,让他移不开目光,仔细地注视着那个侧面,还真的有些像桑音。 晚上十二点。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宫辞穿著睡袍,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来人是这一阵子黏他黏得很紧的三流女星谢雅花, 专靠绯闻打知名度。 “讨厌!人家已经找了你一星期了,你都不接人家的电话,还搬家了,我好不容易 从饶先生那里得知你搬到这间小公寓来了!”谢雅花搂着宫辞的颈项,根本不在意两人 站在大门口。 原来是饶闻,他明天去上班铁定不会饶过他!宫辞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怎么最近都不理我呀?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宫辞爱女人是出了名的,他最喜欢女人的娇与媚了,更爱看女人在床上为他呻吟的 模样,就算身旁的女人不断更迭,但他与那些旧情人还是依旧保持亲密关系。 也由于他对女人的温柔多情,所以女人们往往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个女朋友。 宫辞轻佻地抚了谢雅花的臀部。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快进来,别让别人看到了!”他搂着谢雅花进了屋里。 “最近不是很红吗?怎么有空找我?听别人说你最近同时轧了三部连续剧,所以我 就没有找你,怕打扰到你。” “是吗!我最爱听你的花言巧语了!也最喜欢你的温柔体贴了!”谢雅花喜孜孜地 说道。 “那怎么算是花言巧语?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宫辞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那你最疼我了是吗?”谢雅花娇滴滴地问道。 “当然!我不疼你疼谁?”宫辞打横抱起了谢雅花,大步地跨进房间里,将她放在 大床上。 “讨厌!那个女人是谁呀!”谢雅花一眼便看见了那张挂在墙上的海报,立即不悦 地问道。 “是个没你美丽的女人。”宫辞将谢雅花翻过身,拉下了她衣服上的拉炼。 “讨厌,不要这么急嘛!”谢雅花欲拒还迎道。 “没办法,谁叫你这么甜呢?这全都是你的错,今天才来找我,让我想死你了!” 其实他是冲去心中那股欲火,每晚看着那张海报,就像是上了瘾般。他好想得到桑音的 姊姊,却又不知她人在何方。 “我就知道。”谢雅花娇艳地笑着,而身上的胸衣及紧身的窄裙全被褪去。 宫辞拉下自己的浴袍,压上了谢雅花;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谢雅花巨大的胸脯,使 谢雅花娇喘连连。 “舒服吧?”宫辞笑问,他的手离开了谢雅花的胸部,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来到了 她修长的大腿,逐渐往内侧抚去。 “你是最好的……情人……”谢雅花逸出一长串的呻吟。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他的手指挑去了谢雅花黑色的底裤,伸入了她的幽谷 里。 “辞……”谢雅花不停呻吟着。“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宫辞总是很温柔,为什 么今晚会这么急,甚至没有爱抚她…… “换个方式不是挺好的?”宫辞低声问道,中指在她的私处不停地探索、进出着…… 并且拉高了她的双腿。 “辞……你今天有点粗暴……” “是吗?”下腹的欲火急待纾解,他扶住自己的坚挺,用力地挺入了谢雅花的湿润 当中。 而随着宫辞剧烈的抽送,谢雅花也不停地呻吟着,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 此刻的宫辞只是为了发泄欲望而已,丝毫没有任何情感的成分在内,此时他就像只 野兽一般,不停地掠夺着。 “好……够了……”谢雅花承受不起,她低声求饶着。 “嗯……”宫辞不理会谢雅花的意愿,臀部不停地撞击着,直到自己的欲望得到了 纾解,他才自谢雅花的体内退出。 闭上了眼,他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挂在墙上那张半裸的海报。 “讨厌!辞,你今天是怎么了嘛!”谢雅花半趴在宫辞的身上,娇嗔道。 “我不是说了吗?换个方式,增加些情趣嘛!”宫辞抚着谢雅花的背,张开眼,映 入眼帘的又是那张海报里女主角白皙的背部。不知道她的背部抚摸起来,是种什么样的 感觉…… “辞,人家在这里过夜好吗?” “好!当然好。”宫辞笑着说道。“不过你现在这么红了,晚上如果留在我这里过 夜被记者看到的话,那你的身价……” “哎唷!”谢雅花娇笑着。“人家就是想在这里过夜嘛!” “我也想留下你呀!不过为了你的星运着想……” “那好吧!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那我走了。”谢雅花从宫辞的身上起身,穿上了 衣服。宫辞的话,逗得她喜孜孜的,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朵朵开。 “我送你出去吧!”宫辞从床上起身,穿上了浴袍,搂着谢雅花出了卧室。 “要想我哦!”谢雅花叮咛着。 “当然,不想你想谁呀!”宫辞打开了铁门,却发现对面桑音家的铁门同时打开了。 夜行性的桑音,画着一张张的原稿,感觉手腕有些酸痛,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呆坐书 房五个小时了。 “原来已经两点了呀!难怪手腕会酸。”从椅子上起身,她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 拿出一罐罐装的啤酒,拉开了拉环。由于自己属于昼伏夜出型的动物,宫辞上班时她在 睡觉,她画漫画时,宫辞可能也睡了;所以她根本看不到宫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不 过这样也好,省得见了他会害怕。 大口灌了口啤酒,她走到阳台前坐着,突然对面有谈话的声音,好奇心又被挑起。 轻轻拉开铁门,却看到宫辞搂着谢雅花走出来。 “怎么还没睡?”宫辞一看到桑音手中的罐装啤酒,整张脸都皱了下来。 看了宫辞所拥着的女人一眼,那不是某个叫不出名字的小明星吗?她不屑地再看了 宫辞一眼。真是滥情的男人!她不会笨得以为这么晚了,宫辞和他身旁的女人是在房间 “盖棉被、纯聊天”,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事。而他怀里的女人一脸的满 足样,在在说明了她判断无误。 嗟!真是滥情,还想要她?门儿都没有!她在心里想着。 “怎么还没睡?”宫辞再度问了遍。 “睡不着所以就出来了。”“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宫辞不悦地问道。 “台湾啤酒!”桑音说完又灌了口。 “你未成年不能喝酒!”宫辞拿下了桑音手中的啤酒摇了摇,差不多都被她给喝光 了。 “没关系!”桑音摇了摇头,啤酒她已经喝了五、六年了,要她戒也戒不掉。 “不行!”宫辞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你姊姊没办法管你,所以我得好好代她管教 你。”真是像个野孩子一样。 “算了吧!”桑音挥了挥手,意有所指地瞄了宫辞身旁的女友一眼,她发现自己现 在比较不会那么怕宫辞了,可能是因为他说过不杀她的缘故吧!“宫大哥,你自己管好 就行了。” 不甘被冷落的谢雅花不悦地拉着宫辞的睡袍。“辞,他是谁呀?” “我隔壁邻居。” “哦!”谢雅花点了点头。“小孩子早点上床睡觉喔!” “是的,阿姨!”桑音状似天真的对谢雅花有礼地笑着,搞不好她的年纪比谢雅花 还大呢! 阿姨?谢雅花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下。“叫我姊姊就行了,小弟弟!” “是的,大姊姊。”桑音非常受教。 “很抱歉,今天来没有带礼物给你。” “没关系的,大姊姊,下次来记得要补送我就行了!千万不要忘记喔!”桑音叮咛 着,她知道谢雅花会这么说,纯粹只是礼貌性的,但她还是想狠狠敲谢雅花一笔。 “呃……这是当然的!”谢雅花勉强地点了点头。“那就先谢谢你了,大姊姊。” “不客气。”谢雅花转头看向宫辞。“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她步下了楼梯。 没戏唱了!桑音耸耸肩,转过身,想关上铁门,却被宫辞给制止了。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宫辞不悦地说道。 “是是……”桑音敷衍地点点头,宫辞的话就像耳边风一样,自她的左耳进、右耳 出,对她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我最讨厌别人敷衍我了。”宫辞警告道。 在听到宫辞警告的音调后,桑音才猛然想起他是“黑道份子”,随时可以杀掉她的。 台湾有好几千万人口,少了她,根本没有人会在意的。 “对……对不起……”桑音紧张地低下头,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吶! “知道错就好了,现在乖乖去睡,晚安。” “是!”桑音开了两扇铁门后,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谁理你呵!她在心里想道。不 过宫辞的确是有那个本钱,撇开他有多少财产不谈,就凭他那张帅脸及她刚才不小心偷 瞄到的宽阔胸膛,她相信他有本钱令女人投怀送抱。 “刚刚都看到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长针眼?”桑音喃喃道,又转回了书房画她的 原稿。 “那个小鬼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宫辞有些不放心,他发现他很少看到桑音出门的, 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这令他有些担心。 想想自己要桑音介绍他姊姊给自己认识,自己却带了女人给桑音逮到,宫辞就觉得 有些好笑。不过以桑音那种胆小的个性来看,他可以威胁他一定要介绍他姊姊给他认识 的,并且要他不要将事情说出去。宫辞在心里想道。 “算了!桑音的姊姊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搬进来两个星期了,他却不见桑音 的姊姊来找他,实在令他有些失望。“明天还要上班呢!”他要自己别想那么多,关上 了台灯。 Pinepro's Gate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