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帮主!”听到护士说高浪腾要见他之后,靳斯马上就来到病房,他的手中 还拿了一份牛皮纸袋。 “嗯……”高浪腾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的事义父知道吗?”他问道,不想此 事惊动到他义父。 “回少帮主,二少帮主把您的事压下来了,所以目前帮主还不知道。”靳斯恭 敬的说道。 “嗯!”唐天驹办事,他一向放心。“拿一仟万给伤了我的那十几个人。”他 嘴角阴冷地扬了起来。 “是的。”靳斯点着头,但是心里却纳闷着高浪腾为何还要拿一仟万给伤了他 的那些人,照理说,高浪腾应该会叫人杀了他们才对。 “然后——再将那些人的右手全都给砍下来,而那些钱就算是安家费吧。”他 眼睛眨也没眨的,平稳的说出得罪他后的惩罚。 对他来说,杀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而且他相信这么简单的工 作,‘火龙门’旗下的杀手会轻而易举的就办到。 但,他不会要那些人的命,他只要他们一人一只胳臂就够了,他要他们生不如 死! “是,属下遵命。” “你们如何找到我的?”高浪腾问道。 “有位小姐找出了您的手机,并打了通电话给二少帮主,要他去将您带回来。” “哦?”高浪腾挑高了剑眉。 “为了感谢那位小姐,二少帮主还吩咐属下拿两佰万当谢礼,但是那位小姐拒 绝了。” “拒绝? ” 难道是赚钱少?高浪腾的嘴角习惯性地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找人去查那个女人的底细了吗?‘火龙门’不欠下任何恩情。” “有,已经叫人去查了。” “结果呢?”高浪腾缓缓的问道。 “有调查报告。”说完,靳斯连忙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了高浪腾。 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高浪腾的目光扫著文件上的资料。 黄涪湄,民国六十四年生,父母均住在南部,目前没有固定的职业,个性胆小、 欺善怕恶、嗜钱如命,无任何的疾病,未来的梦想——当情妇。 将当情妇看成未来的志向?高浪腾的唇色又扬了起来,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个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有趣。 既然她不接受那两佰万,看来他似乎得跑一趟了。也好!顺便看看他的恩人长 相如何。 若是合他的意,也许他可以考虑帮她实现她的梦想也说不定。 ☆ ☆ ☆ 穷啊!要不是那一天她“爱呷假细二”的话,现在她早就成了百万小富婆了。 黄涪湄边走边气恼着。 真是的,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她干嘛还要这么三八兮兮、装模作样,将到嘴 的肥肉往外推。现在可好了,她是连一块钱都没拿到。 低下头,瞥见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于是便无聊的边走边踢。 啊啦……那个亮亮的是什么?好像是个铜板耶! 她的神经向来对什么都没有感觉,唯一有反应的就是——钱。 加快了脚步,她连忙的伸出玉腿,趁没人注意时,先踩住那个铜币,再蹲下身, 捡起了它。 五元?嘿……忍不住地,黄涪湄露出个笑容,原本她还以为只是一块钱而已, 没想到却是五块。 “哇哈哈哈哈……”她笑得阖不拢嘴,将那个五元的硬币放入了皮包里。 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待会去巷口买面时,她会记得叫老板娘多加一颗卤蛋。 原本沉重的脚步,瞬间变得无比轻快,她口中还哼着不成调的歌曲。 “魔镜、魔镜告诉我,男人到底要什么……天使的脸孔和魔鬼的身材……”她 不停的胡乱唱着,那叫声简直比杀猪还难听。 黄涪湄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原因无它——只因为捡到了五元。 眼尖地,黄涪湄远远便看到一辆宾士车停在她家门前。 哇咧,那个人难道不知道不可以将车子停在人家的家门口前吗?这样会妨碍别 人出入耶! 原本她是想跑过去,然后再用力的敲对方的车窗。但是她胆子太小了,而且这 条街又是有名的“黑街”,万一一个不小心,敲到黑道大哥的车子,那她的小命不 就玩完了。 放轻了脚步,她从皮包里抽出钥匙,身子由宾士车与门之间的空隙穿过,连忙 开了铁门进屋。 在她进入屋子之后,宾士车的后车窗被放了下来。 “是她吗?”坐在后座的高浪腾问道。 “是的。” 她方才的一举一动,高浪腾全透过后照镜瞧见了,这个如此爱钱的女人,让他 觉得有趣极了。 她长得相当漂亮,那张脸孔,的确是具备了当情妇的条件,她也很有自知之明, 将当情妇列为她的梦想。 也许他真的可以帮她实现,不过仅只一天罢了,因为他的习惯是不跟同一个女 人上两次床,而他也不认为她有办法让他多留她一夜。 除非——她与众不同。 打开车门,高浪腾迈出修长的步伐从车上走下来。 ☆ ☆ ☆ 叮咚……叮咚…… 刺耳的门铃声响起,正在浴室准备洗澡的黄涪湄,一听到门铃声立刻被吓住了。 “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她喃喃自语着。没办法,也难怪她这么想 了,她住的可是黑街耶,所以根本没有人放在这时候来找她。 想是这么想,不过她的动作也挺快的,胡乱的套上衣服后走出浴室。 “来了啦!不要再按了……”她就快被这些尖锐的门铃声轰炸的耳聋了。 开了门,她隔着一道铁门看着站在外头的人。 “你是谁啊?”她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双手紧揪着衣服,深怕一个不小心,春 光外泄,那她可就亏大了。 也难怪她不记得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谁了,因为从那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 的时间,而且那时的高浪腾看起来奄奄一息、要死不活,根本与现在站在她面前显 得风姿飒爽的男子差很多,任谁都很难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你不记得我?”他以为女人只要见过他一次,就不可能会忘记他,看来他找 到个例外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啊?你算哪根葱、哪颗蒜啊!你以为你是刘德华、还是张 学友?”她偏着头用斜眼睨视他。 奇怪……她似乎在哪里看过他? “可以让我进屋子里去吗?”这可是他第一次站在门口和人说话,更何况还是 个女人的家门口。 “开玩笑!老娘为什么要让你进来,万一你是采花大盗的话,那我怎么办?尤 其我又长得如花似玉,有着天使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危险性更高!” 黄涪湄的这番话,让他想笑! 他知道她的话不夸大,但是出她自己的口中说出,就令人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我不是采花大盗。”他淡淡的说道,魇魅的单凤眼扫了她精致的五官一眼。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等一下唷,站在这里别动!”黄涪湄连忙转进屋内, 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之后,又转回门口。 高浪腾对黄涪湄的举动皱了皱眉。 “我告诉你,我还没有报警。”黄涪湄蹲下身子,然后将菜刀由门缝递出去, “偌,这把菜刀给你,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宫’的话,那我就相信你不是采花大盗。” 她说道。 此时,高浪腾真的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也许这个女人的思考方式与众不同, 他在心里想道。 “我想不用了。” “不用?那你要如何证明你不是采花大盗?” “我没有必要证明。”他缓缓的说道。 “那就快滚吧!老娘没心情在这里和你拉咧,0204一分钟也要二十元,要和老 娘拉咧的话,照时间算钱给我。” 磋!这个男人还真是的,长得帅、长得酷又怎么样?他长得帅、长得酷,大家 一看就知道了,还有必要到处按门铃叫大家出来看吗? 真是的!真的印证了一句话:“歹年冬厚英人”啦! 她就遇到了那个“笑人”了,而且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 “和你讲话一分钟要给二十元?”果真和报告上所写的一模一样,是个爱钱的 女人。 “人家那种是事先录好的,我这个是现场的,而且我的嗓音犹如‘黄莺山谷’ 般悦耳,二十元算是打折给你了。” “这样啊……”高浪腾忍俊不住的笑了,以戏谑的眼神睇着她,这个女人还不 是普通的有趣。 “怎么?” “若我想进屋里和你谈的话,要加多少?” 进屋子里?倏地,黄涪湄的警戒心升起,这四个字的涵意真的太广了,令她不 得不更加防范。 黄涪湄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为了蝇头小利,结果却赔上了自己。 “就算给我一佰万,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黄涪湄昂起了小脸,很有骨气的 说道。 “两佰万呢?”高浪腾立刻开了一张两佰万的支票,报告上载明了这个女人很 爱钱,而他想试试看,她到底爱钱爱到什么地步了? 全身张狂、邪魅的气息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但那股天生的王者气势,还是不免 由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 看着两佰万的支票,黄涪湄开始流口水了,真的要开门吗?这样没关系吗?不 过两佰万耶……她要赚好久好久唷! 不过支票也有可能会跳票啊,可不要把她当成傻子了! “我严重警告你,不要拿张卫生纸在上头随便写个数字就想唬我,老娘可是天 才耶……” “很好,卫生纸。”高浪腾随意的点了点头,看了手中的支票一眼,而嘴角始 终保持着莫测高深的笑容,他将支票撕成碎片,往旁一丢。 哼!她就知道那一定是张芭乐票,所以他才会这么潇洒的就将支票给撕了,她 真的是天才! “少帮主……”站在一旁许久的靳斯,忍不住开了口。 顺着声音,她将视线移至站在高浪腾身旁的靳斯。 “咦……你不是那天那位靳先生吗?”他就是那个“不识相”的人啦。 一看到他,她就想到那张两佰万的支票,人家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就不能 随便听听吗?为什么要当真!呜呜……一时间,她的内心又开始淌血。 “很高兴黄小姐还记得我。”靳斯斯文的笑道。 废话!老娘当然记得你,我的那张两佰万的支票,就这么飞了!她可是为此忧 郁了很久呢! “呃……你怎么有空来呢?”忍不住地,黄涪湄开始搓着手,难不成他是“二 度”来送钱的吗? “我们少帮主想亲自来向黄小姐道谢。” “少帮主?”她将视线又移到高浪腾的身上,“是你吗?”哎唷……这一瞧, 他还真有点像她救的那个人,而且……他还留长发。 完了、完了!黄涪湄开始在心里哀嚎,当视线移到地上那堆“卫生纸”时,她 简直又想要哭了。 “那地上这些……”黄涪湄苦着脸说道。 “这当然是支票,没想到黄小姐如此视金钱为粪土,真是令我十分钦佩。”靳 斯认定了黄涪湄是因太有志气了。 “支票?”黄涪湄的眼睁得又大又圆的,不敢相信她又再次将两佰万给推走了, 都怪她这张贱嘴,她等一下一定要进房间用针线将她的嘴给缝起来。 呜呜……她又再度见到两佰万的支票在她的面前飞走了,不知道如果将地上这 些“卫生纸”给拼凑组合好,是不是还可以拿去银行兑现? 泣血……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像她现在这样吧! “黄小姐,可以让我们进去坐吗?”靳斯再次询问。 “可以……当然可以。”依稀还可以听出涪湄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伸手打开了铁门,在转动门锁时,她真是感触良多啊。 若她刚才就开门的话,还有两佰万可拿,而现在开门不只没有两佰万,还要扫 那些令人泣血的“卫生纸”。 她所有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全写在她的脸上。看来她是后悔了!高浪腾在心里讥 诮的想道。 “看什么看!”黄涪湄的心都在抽痛了,而那个被靳斯称作少帮主的人竟然还 用眼神嘲笑她? 太过分了,她堂堂一个天才,怎么可以让人嘲笑! “我只是在考虑将菜刀还给你而已。” “拿进去屋子里啦!”她不耐的说道,转头看着靳斯,“靳先生,你们先去里 头坐,我将垃圾扫完再进去。” “好的。” 拿起了扫把与畚箕,她强忍着阵阵抽痛的心灵,扫着那堆“卫生纸”。 ☆ ☆ ☆ “扫好了?”看黄涪湄走进了客厅里,坐在椅子上的高浪腾问道。 “废话!等我十分钟。”说完,她连忙走进了房间,到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 “少帮主,黄小姐真有志气!”靳斯说道。 “有志气?嗯哼!”当她知道那些被他撕掉的不是“卫生纸”时,那种欲哭无 泪的表情,怎么可能称之为志气! “是啊,她两次都不肯收下钱,我想可能是调查有误吧!” “是吗?” “当然了。” 随意地浏览着这间屋子,高浪腾觉得这间房子的摆设简单极了,根本就不像是 一个女人所住的肩于。 没多久, 黄涪湄洗好澡,穿着一件T恤与短裤走了出来,替他们各倒了一杯饮 料之后,端到桌前坐下。 “靳先生来找我什么事?”现在她已经决定了,只要他们拿出与钱有关的任何 东西,她就马上闭紧嘴,先将钱收入口袋里再说。 “是这样的,我们少主打算要亲自登门道谢,所以我们今天就来打扰黄小姐了。” “太客气了!怎么会呢?呵呵……”黄涪湄掩嘴讪笑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啦……” “那就好。” 黄涪湄盯着高浪腾瞧,发现他一点表示也没有,这算哪门子的道谢。“你不是 要感谢我吗?” “嗯……”高浪腾点点头。 “那不说来听听,说什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之类的话。”黄涪湄勾勾手指 头说道。 “这样就够了吗?”高浪腾嘲讽的说道。 “什么意思?”黄涪湄不解的问道。 “我是指口头上的道谢就够了?” “口头上的道谢?当然如果你要加些实质上的谢礼,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提供你住的地方。” “真的还假的?”黄涪湄有些狐疑的说道。 天啊!他真的那么有钱吗?那既然他有钱的话,那她就有义务帮他花钱了。 “明天我会让靳斯带你到住的地方。” “真的吗?”黄涪湄将视线转到靳斯身上,她明知应该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 的想问。 “黄小姐,我明天会来接你的。” “喔……那别忘记唷!”她提醒着。 “这是当然的。” 高浪腾从椅子上起身,“走吧!” “是的。” “不送了!”黄涪湄挥了挥手,哭得阖不拢嘴。 没了钱没关系,但有房子耶,那也不怎么亏啦!况且他们又长得那么帅。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她不是与其他三个损友立志要当情妇吗? 那她从那两个主仆中钓一个不就得了,其实也不一定要钓高浪腾啦,她觉得靳 斯也不错,他看起来也像小有资产的样子,虽然钱一定不会比他老板多,不过应该 也够了吧! 奇怪,她为什为不钓老板,要钓手下呢? 其实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明原因,可能是因为害怕高浪腾吧,那双漫不经心的眼 太过于锐利了,令她有些发毛,那种感觉仿佛在告诉她,只要惹上他,她就别想玩 完后转身离开。 很好,就决定要钓靳斯了。 “哇哈哈哈哈……”她忍不住大笑着,就依着她们姐妹淘的计划,将他的钱全 都榨干之后,再一脚踹开他。 可怜的靳斯,被人选中当情夫的目标了,要是他知道的华,一定会躲在棉被里 哭泣的。 ☆ ☆ ☆ 回到自己的住处,高浪腾坐在沙发上,黄涪湄那种狡狯死爱钱的样子,不停的 在他的脑中转着。 “少帮主,您要安排黄小姐住在哪里?”靳斯恭敬的问道。 “这里。”他简短的说道。 “这里?”靳斯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高浪腾从不让女人在这里过夜的,怎么 会要他带黄涪湄住到这里来? “嗯!” “但是少帮主您……”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高浪腾漫不经心的眼,扫了靳斯一眼。“我以为我 还不至于口齿不清才是。” “属下明白。” “很好,我明日由公司回来时,就要看到她,明白吗?” “是的。” ☆ ☆ ☆ 身穿着牛仔裤与T恤,黄涪湄跟着靳斯走入主屋。 看着挑高的天花板以及价值不菲的家俱,她的眼几乎部快看花了。 “我以后就住这里?”黄滔湄忍不住开口问,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 是的话,那她情愿不要醒来。 “是的,黄小姐你是不是不满意?”靳斯连忙问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满意呢?”黄涪湄连忙的挥了挥手。她已经打定主意, 人家问她什么,她一定都会说非常好、没问题。 “那就好,黄小姐请跟我来。”靳斯带着黄涪湄上了二楼。“这里就是你的房 间。”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将你的行李提进去,你有什么需要再告诉我。” “嗯。”黄涪湄点了点头。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自己没有挑错 人,靳斯应该比高浪腾好一点,而且他又那么斯文。 人家她最喜欢斯文的男人了,呵呵……最讨厌的就是高浪腾那种型的,因为那 种男人太“坏”了。 虽然没和高浪腾有多大的接触,但她就是觉得他是个坏男人! 靳斯发觉黄涪湄正用火热的眼神在注视着他,于是连忙别开了眼,黄涪湄那种 算计的眼神让他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吧? 靳斯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黄涪湄可是少帮主看中的女人,虽然少帮主没有坦 白的说出来,但是从他要黄涪湄搬过来的举动看来,他就是对她感兴趣了,若真如 此,一个不小心,那他可能连小命都飞了。 “我先下去了。”靳斯连忙退了下去,决定以后要尽量避开黄涪湄,免得出问 题。 黄涪湄环视着她的房间,布置十分的雅致,成组而昂贵的梳妆台、床及衣柜, 不禁让她咽了咽口水。 这真的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房间了,想到此,她就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不知 这张床的弹性如何,她非得试一试不可。 行李就堆放在墙角,她连整理都没有,就躺上了床。 “好……弹性很好,给一百分。”就是因为太好了,让她一躺上床,睡意即朝 她袭来,侵蚀着她那个原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瓜子。 “好想睡……”她打了个大呵欠,没三两下就沉沉的入睡了。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