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这餐饮洗浴娱乐如果结合在一起大概是会受欢迎的, 可我现在还不具备条件。眼下人们有钱讲究消费,甚至去挥霍。过去洗澡几块钱, 如今来一次洗浴中心没有几十元钱甚至上百元钱可能是不行的。不过这种洗法还是 显得单调,缺少健身功能,如果我开洗浴中心——— 老七忍不住热了,推开房门出去了,我也享受不了这种蒸烤,赶紧出去在泉水 池子里泡泡。泉水温度很低,半截身子下去,就觉得凉快,把浑身的燥热一扫而光。 扭头寻找老七,只见他已经躺倒在搓澡的铺上,像待宰的白条猪。他冲着我喊, “过来搓搓得了。” 我们搓完澡,洗干净,换上了裤头儿,穿上了“伙计”给我们发放的“睡衣”, 进到休息室里。 “先生你好,请到这边休息。”几个女孩子招呼着我们,她们身着洁白的裙装, 温文尔雅的样子,讨人喜欢。我们在宽敞却昏暗的休息室找到了舒适的位置,抬头 就可以看到闭路电视,我们的床铺相邻,只是用一个床头柜隔开。 很快就有一个女孩子送来了水果和茶水以及香烟,我还以为是赠送的,老七说 要付费,出门才结算。怪不得刚刚那个女孩子看了看我们的金属牌。 几分钟后,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不是老七吗,挺长时间没见了, 到哪潇洒去了?”那女人亲切地打着招呼,手轻巧地落到老七的肩膀上。 “我能上哪,全市就你们一家像模像样的洗浴中心。”说着,老七坐起来,随 便捏了捏那女人的手。看来,老七是这里的常客。 “过来。”那女人一招手,来了两个身穿红色上衣的女孩子,手里都拎着一个 矮凳。 “给客人揉揉脚。老七呀,过一会儿再按摩。”女孩子分别坐在了我们的脚下。 我的一只脚被那个圆圆脸的捧在怀里,不知在我的脚上涂抹了什么,有些凉爽润滑。 接着,不知她用什么在脚上摩擦起来,隐隐约约有些疼痛。我坐起来一看,才 知道是用弯曲的指关节为我按摩,似乎是在穴位上没完没了地揉搓。感觉时轻时重, 脚心痒的滋味完全被隐隐作痛代替了。这不是花钱买罪儿受吗? 我扭头看临床的老七,他微笑着,吐着烟圈儿,洋洋得意的样子,看起来是在 享受。 突然间,一种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我的额头冒出了汗珠。我情不自禁地将脚 缩回来。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圆圆脸胆怯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揉在了我的“鸡眼” 上,不是故意的,不能责备,否则,老板要处罚的。“我不揉了,你替我捶腿吧。” 圆圆脸微笑了,露出了两个虎牙的尖儿。她让我翻过身,趴在床铺上,卖力地 按揉着我的脖子和肩膀,还用小手敲打着我的脊背和腰,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我的腿 上。 半个小时后,那个中年女人又来了,把两个揉脚的打发走了,“老七,上楼吧。” 老七冲我使个眼色,我就跟随老七去了。刚刚是在休息大厅,楼是什么“节目”? 我只是好奇。 赚了不少钱还真的没到这种地方消费过。大部分时间消磨在麻将桌上了。 楼上是狭窄的过道,两边是一间间的小屋,小屋里是两张单人床铺,床头柜摆 设着一只花篮,看得出是塑料制品。走到了尽头,老七说他在9 号房间,让我在8 号,紧挨着,有什么事可以喊他。 那女人冲着老七说:“你要几号呀?是不是川妹?我知道咱们北方妹子没有福 气伺候你。那就还是3 号小姐吧。这位呢?” 我问做什么,听说是按摩,我说随便吧。不过我还是心有余悸,这样的环境恐 怕不仅仅是…… 我进了8 号房间,就听到那个女人喊:“5 号去8 号房。” 只有几秒钟,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 中等个头,也是圆圆脸,只是眼睛大了,皮肤白白的,身材略胖显得十分丰满。 “先生,你好!请平躺下,我来为你做保健按摩。”5 号小姐笑容可掬地看着 我。 “请躺在没有床头这边。”说着,她已经坐在了床头,两肘落在床铺上,那也 许是一种标准的按摩姿势。我顺从地将头掉过来。 5 号小姐客气地说她叫芸娲,从礼节上讲,为表现绅士风度,我应该首先开口 询问小姐的姓名,或者主动介绍自己,可我不愿意在陌生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和姓名。 我知道她说的一定不是真实姓名,但向一位陌生的女人追问芳名和年龄是没有 教养和没有礼貌的表现。 芸娲边和我闲聊边帮我解开腰带,轻轻扯开我的睡衣,然后将一条大浴巾由颈 到脚盖好。我还没有让一个陌生女人摆弄的经历,心里有些紧张。芸娲每一个动作 都使我的心紧缩一下。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