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认识了位美丽的小姐 那小姐就站在我的眼前,如果我相不中,她会扭身就走。我示意她坐下,她坐 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这里是大厅,有一排沙发,是给小姐和客人临时坐坐预备的, 正是午后,还没有多少客人,小姐自然没有几个来的,到我们包房的几个小姐是在 酒店住的,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坐台”的机会多。 我刚才没有仔细看这位小姐的模样,这会儿就坐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我看清 了,她很秀气很孩子气。瓜子脸上的五官十分端正,一双眼睛黑亮,如水晶般透明 ;眼神含蓄,没有那种职业性的目光,像一个腼腆的中学生;特别是她的发型不一 般,实在有些顽皮,然而又格外惹人注目,似男孩又像女孩,似女孩又像男孩。以 头顶为中心,向下逐渐剪成层次,前额及两旁加以打薄。纯粹的顽童型。 小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不时地躲闪我的目光。这时候,刘行长叫我进去, 说我的歌曲来了。于是,小姐就挽着我的胳膊进屋了。 原来是王处长给我点《潇洒走一回》,我接过麦克风唱起来。在一阵掌声中, 我稀里糊涂地唱完了。王处长叫喊着要那个陪我的小姐唱歌,她只好点了一首《爱 情的故事》,不温不火地唱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只是一路上我们都在 沉默———” 我带头用力地鼓掌,为这首情歌被她唱得如诉如泣而激动。闲聊中得知,她叫 秀丽,姓范。只有19岁,初中毕业就在饮食业做服务员,每月挣400 元钱,辛辛苦 苦,每天劳作十几个小时,还不如人家一周赚的钱多,于是从今年起就做小姐了。 由于时间不长还保留着青春少女纯洁美丽的一面,言谈举止少有小姐的那种风骚妖 媚,如果干上一二年,恐怕就变得十分“职业”了。 王处长和他的部下与小姐们厮混在一起,狂热地唱着跳着喝着,十分尽兴。我 和秀丽就坐在一边闲聊。听她的意思不愿意“坐台”,她不能喝酒,遇上动手动脚 的客人,她就宁可不赚钱,常常是这样。我劝她离开这里,到我的酒店去做吧台服 务员,我可以给她每月开800 元的工资。秀丽高兴得紧紧攥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 肩上,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看着我给她的名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一种什么心理,让秀丽到我的酒店打工,还许诺给她开高 薪。大概是惜香怜玉吧。 秀丽到我的酒店上班,原来的吧台服务员进包房服务,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梅花知道了很生气,说我见到漂亮女孩子就动心,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是说,她 和秀丽相处很好,还夸赞秀丽会办事,微笑服务做得好,要全体服务员向秀丽学习。 我贷款成功,拆东墙补西墙,提前把建设银行的贷款偿还,不仅得到了建行的 实惠,还得到了交通银行低息贷款的待遇,这是很合算的。 春节临近,我给全体员工放假,他们大多数人是外地的,秀丽回辽源市了,我 给梅花的爸爸寄了5000元钱,梅花说我像一个男人,决定在这里过节,和我过一个 团圆节。 我和梅花和好了,但她潜意识中还残存着伤痛,是那次我“红杏出墙”带来的 后遗症。她曾经和我探讨过,为什么一个男人家里有贤妻还要在外边招惹女人,甚 至家里的妻子美丽漂亮魅力过人,可男人仍然不满足。我说这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 或者男人天生就是多情的种子,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也许,这种天性是创造力 的源泉之一。 梅花自然不会承认我的观点,可她缺少批判我的武器,也无法得到她自认为理 想的答案。我们的心情随着春节的来临而一天比一天好。 雾凇展露出绰约的风姿 那天早晨,我突然间发现屋外已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许多天没有下雪了,干 巴巴的冬天缺少亮色。我把梅花叫醒,“咱们去户外活动活动,好不好?” 梅花迅速穿着打扮,与我肩并肩走向那银白色的大地。江边的垂柳银装素裹, 玉树琼花竞相开放。“树挂!快看。”梅花兴高采烈地叫喊着。她觉得稀奇,我已 经习以为常,从小到大我没少看。在我们这里树挂的名称很多,雪柳、银枝、冰花、 雾冰、雾凇都是它的名称。树挂是位冷艳怕羞的美人,只偶尔向世人展露一下绰约 的风姿,便在人们依恋的目光中翩然而去。素有“一日有挂三日无,三日连挂赛珍 珠”的民谚。 梅花挽着我的胳膊,漫步在沿江长堤上。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树挂。“看啊, 那一棵棵垂柳像身着白色婚纱的美人,向我们招手呢。”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