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孟邪一大清早,就坐在严少烈的办公室等他。 “这臭小子,待我问清楚是什么事,一定会狠狠地加倍讨回来。”孟邪坐在 沙发上生气地骂道。 昨天无缘无故被打了两拳让孟邪心中十分不平,尤其严少烈打的还是他俊逸 的脸。 难道严少烈不知道他一向是靠脸钓女人的吗?挨了他那两拳,害他连昨天应 该享受的激情都没了。 “孟律师,请喝咖啡。”李秘书走了进来,替已经自言自语许久的孟邪倒了 不知第几次的咖啡。 “谢谢你,还是只有你了解我。”孟邪再度对李秘书露出微笑,将手上的咖 啡一口饮尽。 孟邪几乎把严少烈的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一会儿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坐在 办公椅上转圈,有时候还会拿起桌上的资料画图,或者是躺在沙发上打个吨。 孟邪一个人将办公室内能玩的都玩遍了,却仍然不见严少烈的踪影。 “奇怪!都几点了,这工作狂怎么可能还没来呢?” 孟邪看着手上的表。指针都已指到十点,他却还没来上班,这实在是太不像 他了。 等了许久,孟邪也渐渐开始感到不耐烦。 “那个兔崽子是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躲了起来?” 惜“日”如金的孟邪,今天整整花了一个上午在等严少烈,自然会觉得等待 的时间很漫长。 “算了,下次碰到他再跟他算账好了。”孟邪的怒气早已被漫长的等待给磨 尽,原本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到温柔乡,以弥补他所浪费的 半天。 走出办公室后,孟邪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气人,于是又转身踱步回严少烈的 办公室。 “哼!如果今天就此罢休的话,我实在是有点不服气。” 他站在门边左思右想,突然眼睛一亮。 “哈哈,就这么办!”孟邪决定将严少烈办公室里的高级黑色沙发搬走,将 它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就当作是他对我的补偿好了。”喃喃说完,孟邪马上打了通电话到搬家 公司。 当搬家工人将严少烈的黑色沙发带走后,孟邪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突然有 种莫名的失落感。 “咦?怎么好像有点空旷,那么下次我再到这里来,不就没有地方可以躺了 吗?” 他左思右想,再度播了通电话到搬家公司。 这次他不是将这里的东西搬走,而是请搬家工人带某样东西来。 “哈!大功告成。”孟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张原本放在他办公室里, 曾经纯白的沙发,现在被放置在严少烈的办公室里。 那张斑白的沙发在严少烈黑色系的办公室里显得非常不搭。 因沙发的主人有着邋遢的个性及不良生活习惯,使它变得又灰又黄,完全看 不出原来的颜色。 “嘿嘿!严少烈,你要好好答谢我。”孟邪将严少烈那张顶级尊贵的黑色貂 皮沙发带走,是因为想得到些赔偿。但又因心软的缘故,将自己办公室里破旧、 不起眼,勉强还算是沙发的“小白”,转送给严少烈。 “兄弟嘛!礼尚往来。” 孟邪在走出严少烈的办公室前,轻拍着转送给他的沙发,心里突然有些感伤, 毕竟它曾经陪伴他多年。 “小白,再见了,好好服侍你下一个主人。” “好酸喔!都是你啦!”聂芙揉着因严少烈索求过度而酸痛不已的大腿,还 不忘给他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的宝贝!”严少烈将原本置于方向盘上的右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轻柔的按摩着,希望减轻她的酸痛。 “你这大色狼!好好专心开车。” 聂芙赶紧拉开他那不正经的手。 因为他的手虽然原本是在按摩她酸痛的大腿,但按着按着就滑进了她的大腿 内则。 “呵呵,谁教你让我心痒难耐呢!”严少烈别具深意地着了她一眼,毫不掩 饰对她的欲望。 “哼!不正经。” “哈哈哈!宝贝,我不正经也只是为了你一个人。”严少烈看着红着脸、嘟 着嘴的聂芙,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笑了一会儿,严少烈的大手转放在聂芙的肩上,轻柔的按摩着,因为他知道 自己昨晚的过度索求和激烈动作,让初经人事的她非常疲累。 其实他也告诉自己不要累坏了她,应该把次数减少,力道减轻,但一向自制 力足够的他,碰到了她柔软滑嫩的娇躯,就让他完完全全地为她疯狂,一直到今 天下午才舍不得地和她出来吃饭。 “宝贝,你真的要回家了吗?”带聂芙吃完晚餐的严少烈,因为不想马上与 她分离,所以故意一直绕远路。 “那你等一下要去哪儿?”聂芙早已看出严少烈不想让她回家,心里甜丝丝 的。 严少烈叹了口气。 “唉!我得去公司一趟,但我好想多陪陪你。” 唉!若是他能有兄弟该有多好,那他便可以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多花点时 间与心爱的人相处。 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昨晚他是因为太想她的缘故,所 以又提前从日本回来,而今天又未能去公司,这对公司来说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甚至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 “那我去陪你,顺便检查你的办公室里有没有藏别的女人。”反正回家也是 无聊,不如多了解他。 严少烈开心地吻了一下聂芙的嘴,加快速度往公司的方向行驶。 原本时速不到五十公里,还不断绕远路,但一听到聂芙说要陪他去公司,不 出几分钟,严少烈的车就已经停在公司的专用车位上了。 “好美喔!”聂芙不自觉地被眼前这栋美轮美奂的办公大楼吸引。 严少烈楼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柔声道:“宝贝,这以后都属于你一个人的。” “那你呢?”聂芙俏皮地问。 “我早就已经是你的啦!”严少烈故意将头用力贴在她柔软丰满的酥胸上, 试图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内。 “呵呵……不要弄啦!很痛……大色狼。”聂芙推开他不正经的头,不依地 轻斥道。 咻—— 正当他们在门口打情骂俏时,一部重型机车直冲向他们。好在眼睛锐利的严 少烈立刻将聂芙拉开,安置在他安全的怀里。 “啊……好痛!”聂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一直等机车驶远,严少烈才小心地放开怀中的聂芙,紧张万分地查看她是否 有受伤。 “你干嘛突然抱我?害我的鼻子都歪了。”聂芙揉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仰 头瞪着表情严肃的严少烈。 “对不起,我们先进去。”严少烈安抚着聂芙,抱着她快步走进公司,生怕 刚才的事会再发生。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聂芙望着脸色凝重的严少烈。 “宝贝,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或是有跟谁结怨?”严少烈看出刚刚那 部机车是针对聂芙而来。 “没有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聂芙不解地看向他。 “刚刚有一部机车似乎意图要撞你。” 闻言,聂芙自我解嘲地道:“机车!怎么又是机车?我最近该不会是跟机车 有仇吧?”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曾被机车撞过?”严少烈非常担心。 “对呀!就是昨天,还好孟邪救了我,要不然你就别想再看到我了。”聂芙 戳着他坚硬的胸膛。 喔!原来昨天是他误会了孟邪,看来他应该好好补偿他,感激他救了他心爱 的女人。 不过,这么说来,那部机车真的是有计谋地要撞聂芙,但究竟是何人所策划 的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严少烈心中有无数疑问,但他最怕的还是失去自己心 爱的女人——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 “这是什么?”突然,聂芙指向严少烈办公室里的沙发。 聂芙从公司门口到严少烈的办公室,一路上都对雕工细致的设计喷啧称奇, 但走进严少烈的办公室却看到一张非常突兀的沙发,不禁有些错愕。 “艺术家的眼光的确跟一般人有所不同,还真是独特啊!”聂芙以为这沙发 是某大艺术家的设计。 聂芙的惊讶声引起严少烈的注意,他也看向沙发。错愕之余猜到这个东西的 主人,九成九是邋遢过度的孟邪。 聂芙越看越觉得不对,一脸认真地道:“少烈,挑东西要看质感,不要只因 为是艺术家设计的就买下来。就算要买,也只有孟邪适合这样的风格,你根本一 点也不适合。” “呵呵,你说对了。”聂芙拐弯骂人的技巧,好得让严少烈佩服。 “你笑什么?”聂芙一脸狐疑。 她应该没有说错啊!那他干嘛一直笑呢? “那张沙发是孟邪的。”至于孟邪的沙发为何会在这里,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原因。 “原来这张沙发是他的呀!我就觉得你那么偏爱黑色系,怎么可能会买这种 花花脏脏的东西。”聂芙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你去忙你的,我要到处去逛逛,你不用理我。”聂芙朝一直在一旁陪她的 严少烈说道。 “好!如果你无聊,我们就回去。” 严少烈亲了下聂芙饱满的额头,专心的开始办公,但仍不时会抬起头,看看 聂芙在做些什么。 聂芙逛完严少烈的办公室后,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她本来想到楼下去晃晃, 但严少烈规定她必须待在他的视线范围。 她无趣地左顾右盼,突然看到严少烈专心办公的模样,不知不觉就看痴了。 当严少烈忙完后,一抬起头,却看到聂芙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让他非常窝 心,于是轻声呼唤她:“宝贝。” “啊!干嘛?”聂芙一被唤醒,便看到严少烈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不 禁红了脸。 “怎么啦?是不是被你的未婚夫给迷昏了?”严少烈走近聂芙身旁,俯身看 着她娇憨的模样。 “没、没有,我只是看……唔……”聂户芙急于否认的小嘴,被严少烈给堵 住了。 严少烈送聂芙回到家中,虽然心中十分不舍,但他知道自己昨晚的强烈索求 累坏了她,所以他还是决定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离开了聂家,严少烈并不打算马上回家。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一 件攸关他深爱女人生命安全的事。所以,他必须去找孟邪,要他帮自己调查整件 事的幕后指使者。 严少烈翻遍了孟邪的家及他在饭店的套房,却都不见他的踪影。 除了这两个孟邪喜爱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流连忘返的地方? 严少烈带着不太确定的心,来到了孟邪的办公室。 他辛苦地走进孟邪脏乱无比的办公室,锐利的目光梭巡孟邪的踪影。 突然,在一堆垃圾山中,他发现孟邪躺在一张与这间办公室完全不搭的沙发 上,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 “喂!”严少烈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孟邪的美梦。 正在睡梦中的孟邪听到有人来打扰他的睡眠,不太开心地睁开了眼,却看到 严少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不禁吓了一大跳,以为严少烈是来这儿要回他的 沙发的。 “你……你来这儿干嘛?”孟邪连忙用手脚压住身下的黑色沙发,示意这张 沙发已经属于他。 严少烈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见?” 孟邪是属于那种每天巴不得不用上班的老板,除非是有重要的Case,要不然 他绝对不会踏进办公室一步。 “我……我偶尔也会来这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孟邪不敢说自己今天 会待在办公室的原因,是因为这张柔软干净的沙发,躺在这张沙发上,让他得到 了顶级享受。 严少烈看着孟邪死命护着沙发的神情,大略猜想到他留在办公室迟迟不回家 的原因了。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调查。”孟邪身为律师,跟黑白两道都有很好的交 情。 “调查?哈哈……那你不是来要回你的沙发的啊!”孟邪得知严少烈的目的 不是为了沙发,登时宽心了不少。 “听说昨晚有一部机车要撞聂芙?”严少烈询问孟邪事情的经过。 “是啊!就是一部红白相间的重机型车,之后我就被你揍了两拳,然后你就 把那小魔头带走了,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于是孤独的我……”孟邪叽 叽喳喳说个不停。 严少烈打断他,严肃地道:“那真的是有人要杀她。” “少烈,你说谁要杀谁呀?”还在状况外的孟邪,狐疑地看向表情严肃的严 少烈。 “我的聂芙。”严少烈皱起眉,微愠地瞪着孟邪。 “有、有人要杀小魔头?”孟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你帮我调查谁是幕后主使者。”话一说完,严少烈便转身离开,决定将聂 芙安置于自己家中,不让人伤害她。 “少烈,你又没有说清楚,我怎么查啊?”孟邪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每次 都这样,你跟袭翼两人都是一个样,把我当柯南啊!而且柯南身边至少还有阿笠 博士在,我却是孤单一个人。”孟邪感到非常无奈。 唉……谁教他们是他的好朋友呢! 但是现在是他跟沙发—小黑彼此认识了解的第一天,所以他决定明天再去查。 他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小黑身上,打算好好地熟悉它。 一大清早,聂芙的家就很不平静。 “喂!严少烈,你干嘛收我的衣服?”聂芙生气一早就被他吵醒,他还一直 打包她的衣服,却不说清楚原因。 “快起床,准备一下。”严少烈完全不理会聂芙的叫嚷,自顾自地收着她的 衣服。 “干嘛准备?我又不出去!” 聂芙坐在床上,一副动都不想动的模样。 “去我家。”他从她的衣柜简单地挑了几件衣服,然后抱起睡眼惺松的她走 下楼。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她双手捶着他的胸膛,双脚在空中挥动,抗拒他独 裁的行为。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严少烈生怕有人会再对聂芙做出攻击,为了保护 她的安全,他决定要将她牢牢看好。 “黄妈,救我。”聂芙看着站在一旁的黄妈,寻求她的协助。 “小芙,老爷和夫人都答应了,我有什么办法呢?”黄妈无助地看向严少烈 怀中的聂芙。 “黄妈,我们先走了。”他礼貌地对黄妈点了下头。 “呜……少烈少爷,你要好好照顾小姐啊……呜……”黄妈老泪纵横,依依 不舍。 “我会的,您放心。”严少烈说完,就抱着聂芙离开了聂宅。 被塞进车里的聂芙,生气地大喊:“严少烈!” “宝贝,怎么啦?”严少烈故意装作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我有自己的家,干嘛去住你家?”聂芙愤怒地瞪向故作无辜的他。 “因为没有你,我睡不着觉。”他不正经地说。 “你……你无聊。”她轻斥一声,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你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餐。”严少烈的甜言蜜语,似乎已经平息了聂芙的 怒气。 “吃早餐?我穿这样怎么下去?”聂芙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严少烈看到聂芙身上的睡衣,粉嫩的绿色衬着她白哲的皮肤,看来更加美丽, 而轻薄的布料,也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 严少烈皱着眉头,懊恼自己的粗心。 他马上将车子停在路边,拿起放在后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并仔细地上下检 查着,生怕她会泄露一丝春光,然后又左顾右盼,严厉的目光就像是在警告路人 不许偷看。 他加快车速,飞奔回家,因为他一刻也无法忍受和别人分享她的美好。 一间小套房里,传出阵阵尖锐的怒骂声及物品碎裂声。 “什么?你又失败了!”林雨萱大声斥责眼前频频道歉的男人,他是她花了 一大笔钱聘来的杀手。 “我……我怎么知道这次又会有人救了她。”男人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她道歉, 希望她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这个猪头,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那我花钱请你干嘛!”林雨萱生气 地甩了他一巴掌,继续怒骂着他。 “下……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男人抚着被打痛的脸颊,哀求林雨萱再 给他一次机会。 “哼!下一次?如果下一次我再花钱请你,我才是猪头。”林雨萱愤怒地踹 向他。 “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一定会如你所愿杀了她。”男人抬手抱 着林雨萱的脚乞求她。 “住嘴!你走,算我倒霉,请到了一个笨蛋杀手。”林雨萱生气地摔着桌上 的东西。 “那钱呢?”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男人知道她不会再用自己,于是伸出手,要她支付聘他 为杀手的费用。 “哈!你还敢跟我拿钱,给我滚!”林雨萱边踢边骂地将男人踹出门,脚下 毫不留情。 “喂!你不能这样……”拿不到钱的男人不断地敲着林雨萱的房门。 “哼!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还敢跟我拿钱,门都没有。”林雨萱坐在沙发 上,愤怒地吼着。 连蓉荷将林雨萱赶出严宅时,给了她一笔庞大的赔偿金,但那笔钱根本满足 不了野心勃勃的林雨萱,因为自从她住进严宅后,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严家的少奶 奶,过挥霍的日子。 于是林雨萱下定决心要阻扰聂芙,就算必须杀了聂芙才能达成目标,她也在 所不惜。 男人走出林雨萱的住处后,嘴里仍不停地咒骂着。 “真是无情的女人!” 正当他想跨上自己那红白相间的重型机车时,却突然被身后的几名壮汉给架 了起来。 “你、你们干……干什么?”男人害怕地问,他们身材魁梧,吓得他腿都软 了。 “给我好好走。”壮汉拖着已走不动的男人。 “我、我做错……错了什么……”男人连声音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表露无 遗。 “住嘴!”其中一名长相凶恶的壮汉大声斥责,要他住嘴。 “救、救命啊!” “闭嘴!”壮汉再次警告。 “啊……救、救命……”男人为了活命,只好拼命地大声喊叫,希望有人会 来救他。 他哭天喊地的求救声,已造成周围不小的骚动,壮汉们不得已只好敲昏他, 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