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分手已有三个月了(2) 几个医生围住我的手看,把严君叫到一边说了几句话,他走过来特别痛苦的和 我说:“宝贝,一会医生给你缝针的时候要把手伸平。”后来他告诉我医生对他说 我的手日后不可能恢复完全的功能,有可能不再能动,只是一个摆设,神经和筋断 的太多,他们尽力但不能保证,所以要我把它伸平,一旦日后再也不能动,这样总 比爪子好看。我喝酒不爱醉,结果麻药也不管事,打了标准计量的两倍我依然能感 受到那个弯弯的小针在我的皮肉中穿梭。缝合用了三个小时,我一直和身边的医生 护士以及严君有说有笑,我说过,不怕打针,只怕吃药。 无聊时我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当自己和爱人一起面临危险,我会保自己 还是救他。回答什么的时候都有,但我更清楚的是,在当时,我根本不会思考就会 选择牺牲自己,那是下意识的做法,不是英雄也不是情圣,无论男女,这是每一个 人心里都有的勇气,保护自己的爱人。 我们骗父母说是被酒瓶扎伤的,为了把谎话说的真实,我们一起仔细分析过怎 样的动作怎样的酒瓶才能把手扎成这样。缝合了十针,伤口很深。其实什么原因造 成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我此时最担心的是日后手部功能可否完全恢复。当时我想 幸好伤的是左手,我的右手还可以画画,摆弄电脑的鼠标,工作影响不大,我应该 不算残废,再说了,残也未必废。只是我不愿意严君老以罪人的面貌出现,就差对 我说:“你的后半辈子我来负责。”的话了。 我打趣的和他说:“告诉你啊,我的手即便今后不能动了,我也还是过去那个 骄傲的我,不会有点点自卑,你要和过去一样对我好,否则我会变心的,没商量。” 他说:“宝贝,我现在就想把心掏出来交给你,任由你处置,在里面怎么折腾都可 以。” 那段时间我更加邋遢了,一只手穿不好衣服提不好裙子,头发也没办法输理, 妈妈照顾着我的日常起居,严君和单位请了长假,天天长在我家里,睡在客房。他 说:“我才不管你父母是否欢迎,我就是不能离开你半步。”于是那段生活反而使 我们过的很快乐,医生说我晚上会疼的睡不着觉,结果我每天都睡的很香,爱是止 疼剂,不服不行。一想到隔壁的房间里睡着我心爱的人,心就会痒痒的,有几次我 很想穿着性感内衣跑过去,但想起他那句话:“慢慢的走,轻轻的享受。”我又克 制住了,摸摸自己平滑的小腹,青春还有许多,美好的日子还有许多,夜夜同眠的 人生还有许多。 他在我家住时的脸色有点灰暗,后来他告诉我,那时每天半夜都思量要不要过 来我的房间,勾的他的魂都快散了。为了控制自己,他每天都把子弹释放,然后告 诉自己:“没用了。过去也没用,所以,你小子还是塌实的给我睡觉吧。”但我们 那时还是玩了和性有关的游戏,这件事是我的色心预谋以久的,在别人,那只是艺 术,在我们,这确实和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