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铸坚城(23) 出卖肉体的人未必就有一样随便的灵魂,当性已经可以成为一种职业,拥有这 个职业的人就越发应该保留住灵魂里些许美好又纯洁的东西。我想小馗应该是作到 了。他只是一个怀揣着流浪梦的男孩,误打误撞的走进这个听说可以让梦想成真的 城市,于是他的美梦里夹杂了许多世俗不能认可甚至是咒骂的东西,但他依旧继续 着流浪的梦,开着敞蓬的跑车喷着名贵的香水,一路走着,无须理会世人的评说, 他真实的活着。 我喜欢发掘一个人灵魂深处美好的东西,于是花花公子的严君在我身边变成情 圣,把他分散的爱聚集在一起,热烈的让人燃烧。出卖肉体的小馗和我在一起拥有 了几天柏拉图的交往,我或许还是应该承认那是我的情感在开小差,当他和我在陶 吧捏项链的时候,亲手戴在我脖子上,有点点暧昧的赞美。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可呢, 至少我没有良心上感到不安,所以我对爱人也是一样的信任和一样的宽容,谁也不 可能保证这一辈子爱了,就一点对其他异性的好感都没有,我有过,但这种感觉不 会超越我心中贞洁的尺度,也不会成为我和爱人同生共死心愿的阻碍,那仅仅仅仅, 只是开了一会小差。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的电脑包里装了几打被我亲吻过又拥抱了一个晚上的钱。 在天气方面,我有点矛盾,每次从南方回北京,我都会多少感觉有点失落,怀 念南方的温暖,然而让我选择,我又会毫不犹豫的选在四季分明的地方生活。这或 许缘于我八面玲珑的性格和爱憎分明的灵魂。 见到严君,我才把所有在那个城市里的幻想丢掉,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小别胜 新婚,只是那时我们的肉体还止步在三垒,谁也不肯跨越,其实那时我已然开始渴 望,渴望真正的灵肉交融,就好像煮饺子,已经熟了,就该吃了。我真佩服他的定 力,简直可以和柳先生相提并论了,但我知道,他身上有一个器官一直没有安稳, 只是大脑和心联合起来给那个器官盖了房子,关在里面不许出来。我开始盼望红盖 头蒙在我头上,含着点点泪光的等他去揭开,我不会再像曾经那个晚上一样疯狂, 只会轻轻说:“来,爱,我,吧。” 在深圳时给我哥打过几个电话,问询他和女孩相处的如何了,我甚至给他出了 一个坏主意,我说:“你对她别太好了,让她意识到你不爱她,如果她明白事理就 主动离开你了。”他说:“我不能那么坏,你是说让我故意让她伤心,然后把她伤 害的离开我?我不能那样。”我说:“那你就好好和她说,尽量让她减少伤害,然 后也是告诉她一个事实,你不爱她。”他说:“我在犹豫,心里的感觉并不是那么 清晰的,我现在和她在一起也不难受,只是没有你和小严那样的爱情罢了,或许我 们这样的人结婚也可以过的不错,你说呢?”我说:“如果你真 的这么想,那就和她好好相处吧,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多去发掘吧。”我 们聊这些的时候我还没有见过她。 回到北京,我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