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洗好了碗盘,夏樊仁回房换了一件外出服后,便带着木则教司,到东区位于 忠孝东路巷内一家地下室的PUB 去。 一踏进PuB 内,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便从四方的大型喇叭中,一声声传 递了出来,重重的音符节奏,随着空气的飘动捶打在四周的墙壁上,营造出一种 放纵而轻松的气氛。 环顾四周,挑了一个不受打扰却又可以看到舞台的角落位置后,夏樊仁和木 则教司便舒适地斜躺在柔软的皮革沙发里,享受着周围不受干扰的私密空间。 过没一会儿,身材玲珑、长相俏丽、穿着紧身迷你裙套装的女服务生,走了 过来,用甜美的声音问:“请问二位要喝什么?我们今天Xx啤酒特价喔!”她问 话的对象虽然是他们两人,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却紧盯着木则教司俊秀洁净的 脸庞。 不只是这位俏丽甜美的服务生如此,木则教司不似一般男人粗犷、黝黑的特 性,打从他一出现在PuB 门口,一直到选定座位,就已经不自觉地吸引了全场大 多数女人热切的眼光。 只是,成为注目焦点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出周围这些几十万兆的热切光束, 始终安适、专注地看着手里的MENu. 对于这般成为全场“目光焦点”的情况,和木则教司相交许久的夏樊仁,却 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当初在他们俩在求学的阶段,清秀俊美的他,就已经是学校里女同学们倾心 的对象。 而且,木则教司受欢迎的原因,不止只是外在的容貌,他另外一项令女人独 钟的特质——就是那如阳光般温暖的笑餍,总是能轻易地感染到他周遭的人群, 让人们不自觉地精神振奋,而这一点,就连夏樊仁也是大为欣赏。 果然,当他选定好今晚要喝的啤酒后,便抬起头对那位漂亮的服务生露出了 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不很熟练的中文僵硬的说:“我要二瓶台湾生啤,谢谢!” 殊不知那位服务生,正因为他的笑容而酡红了丰满的。 呆滞了一会儿,服务生才娇羞地说:“好!两瓶生啤酒马上就送过来。” “呵!呵!”夏樊仁等女服务生走远后,才放声的大笑着,浑厚的嗓音从他 宽阔的胸膛内传递开来。 木则教司挑起双眉,好奇地问:“怎么?我点台湾生啤有这么好笑吗?” 他不懂为何夏樊仁会突然发出这般愉快的笑声,不过沐浴在夏樊仁这浑厚的 笑声中,真切的存在感,让木则教司心中又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在日本一个人独处时的孤寂苦涩,顿时显得渺小而微不是道。 想着想着,木则教司不禁微勾起嘴角,在心中嘲笑着自己,原来,我是一个 这么贪心的人,光是回忆,毕竟还是无法填满对他满腔的思念。 “怎么,换你不说话了?” 夏樊仁一边伸手到休闲衫的口袋里掏烟,一边挑眉问着。 “没事!突然恍神了一下,可能是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头脑没办法清醒。” 双手交叉平放在木制的桌面上,木则教司双眼直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夏樊仁,像是 怕会破坏这宁静的气氛般,低柔地说着。 “喔!” 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后,夏樊仁单手拿起打火机,低头正打算点烟 …… 啪!突然有个已经打出火苗的打火机出现在眼前。 夏樊仁叼着烟,嘴角往上拉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倾身将烟靠近那把火苗。 木则教司从不吸烟,可是为了他的烟瘾,却将打火机与惯用的香烟随身携带 着。 虽然,多年来两人的默契早已经,J 惯如此,但千万般没想到……原来这个 多年养成的习惯,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所改变。 一瞬间涌起的感动,再次骚动着夏樊仁的一颗心。 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的心中,早已经被夏樊一给全部占满了,从小到大 的几十载感情,已让他无法再负载其他投注在他身上:的情感。 “呼!” 往后一躺,夏樊仁深深地吸进了一口烟后再大大的吐出,似乎可以借着这番 吞吐的动作,将烦扰的心绪赶出脑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要笑?”木则教司望着夏樊仁的眼神,是 那么的满足。 “没事!”将烟叼夹在两指的中间,夏樊仁将头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起 眼帘以低沉嗓音回答着。 “没事?那你还笑得那么愉快,足不是我点台湾生碑让你觉得很意外,所以 你才取笑我?” ‘ 木则教司追问着。 “说到这我才想问你,你不点你习惯喝的日本啤酒,却点了台湾生啤,你不 怕味道不合吗?”夏樊仁张开眼睛懒懒地问着。 “呵!”他又露出一个可以夺定众多女人呼吸的灿烂笑容。 “嗯?”夏樊仁不语,只是挑眉等待着木则教司的答案。 “你还记不记得在许多年前,我们曾经在杂志上看到台湾生啤酒的广告文宣, 那你不是说很想尝试看看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重新开始咀嚼着那过往的记忆。 “从那时候后起,我便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真到了台湾,一定要好好尝尝 你常挂在嘴里的”台湾啤酒“。” “是吗?”对于这段属于过去记忆的片段,他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印象。 “没错!”木则教司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点着头,以强调他话里的真实性。 对夏樊仁而言,或许这些相处的片段已成过往,但对他而言,只要是夏樊仁 曾经说过的一言一语,至今都还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脑子里,无法抹灭,曾经在乎 的这般深切,哪能说忘就忘呢? “你……” 木则教司无形中所透露出的深情与执着,又再一次让他的心跟着骚动,夏樊 仁深邃的双眼,无言地凝视着他好一阵子。 “嗯?”木则教司一边伸手拿起水杯喝水,一边瞪大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 询问着。 无法回应的感情,让夏樊仁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摇着头说:“没事!”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没有复原的机会。 对于还对木则教司所付出的温暖“友情”十分依赖的夏樊仁来说,遭到了夏 樊一冷淡的回应后,他更不想轻易地放弃这份无负担的给予。 “没事就好。”知道夏樊仁不想多谈,体贴的木则教司也不想询问太多。 话才说完,漂亮的服务生就带着两罐台湾生啤酒、一桶冰块及两个玻璃杯过 来,替他们将瓶盖打开后,离开前还偷瞄了木则教司一眼才转身离去。 木则教司主动伸手,替两人在玻璃杯里加了几个冰块并倒满啤酒,然后拿起 玻璃杯,咕噜咕噜痛快地一口喝下。 “呼!过瘾。”冰啤酒的清凉,让木则教司不禁发出了欢愉的赞美。 “是吗?”和木则教司一样,夏樊仁也痛快地将啤酒一口气吞了下去。 “呵呵!过瘾吧!夏天还是喝啤酒最棒了。”阳光般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 木则教司的脸上,稍早在厨房的阴霾,此时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一般。 “没错!”夏樊仁一边说,一边伸舌将残留在唇边的啤酒泡沫给舔掉。 看似随意不羁的动作,却意外地刮搔着木则教司沉浮在表面下的欲望,并不 陌生的情欲遽然在他的身体深处被点燃,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 受到啤酒滋润的双唇顿时变得干涩,轻咳了一声,他将自己注视夏樊仁的眼 光迅速地移往别处,企图分散内心猛然窜起的火苗。 现在在台湾的他们,已成为“单纯的朋友关系”,早不同于以往在日本同居 时,可以任意地放纵情欲。 不着痕迹地平息内心的骚动后,木则教司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 的,不是才回台湾没多久吗?” “是一位朋友带我来的。” 再次地闭起眼帘,夏樊仁感受着啤酒透心凉的畅快。 “朋友?” 离开台湾这么久的他会有朋友?木则教司讶异地反问着。 “没错!是朋友,而且还是一位已经认识许多年的朋友。”张开眼睛,夏樊 仁坚定的眼神,直直地望进木则教司一双充满好奇的眼里。 “认识多年?那……是女性的朋友吗?”因为在乎,所以他赶忙进一步询问 着。 “没错!是一位我认识许久的女性朋友。” 一种莫名而不可解读的恶质,让夏樊仁刻意地隐匿起对方的身分,他……想 试看看深爱他的木则教司会有什么表情出现。 虽然无法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态,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再一次刺 探木则教司对他的心意。 是因为夏樊一从不在乎他的感受,才让他有如此扭曲的想法吗?夏樊仁自己 也不知道。 木则教司无言,不可否认,他开始忌护这位他从未谋面的女性。 “这里,我和她已经来过好几次。” 即使细微,夏樊仁还是可以借由多年的交情,观察出木则教司脸部的表情变 化,于是他再一次地暗示木则教司,他和那位女性朋友之间的交情并不浅。 “她……”她是谁?但诚如他在内心对自己所说的,他又有何种资格去询问 呢?论资格,被夏樊仁所深爱的夏樊一,才是最有资格去追问的人。 无处可泄的挫折感,让木则教司转过头,将受伤的心隐藏在阴影下,不愿意 让夏樊仁窥视。 心,再次地紧缩、纠扯,积压在胸口的浓愁,压抑地快要让他无法呼吸。 他深知,这心痛的心情绝不仅只是出于忌妒,而是…… 在短短几个分离的日子后,他的身边除了夏樊一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位“女 性朋友”的进驻。 究竟是交情如何熟稔的“女性朋友”?那……他在夏樊仁的心中又算是什么 呢?难道也仅只是另一位“男性朋友”吗?啤酒残留在口腔里的清凉触感,霎时 间在味蕾上化为浓浓的苦涩,难以吞咽。 昏暗灯光将木则教司的表情全部隐匿在阴影中,但在夏樊仁如鹰眼般探询的 注视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眼前这个像阳光般灿烂的男子,神情会是怎样的 伤心和难过。 而木则教司的伤心,正是起源于对他的在乎与爱情,这绝对是无庸置疑的, 当下,夏樊一所给予他拒绝的伤痛,奇迹似地因为这份“在乎”而得到了抚慰。 他,夏樊仁,依旧还是有人在乎着他。 他弯起嘴角,轻声地说道:“她,是我和樊一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邻居?原本被翻搅的心,顿时因为这两个字而获得了舒缓,雀跃的心就如同 被赐予了呼吸般,奇迹式地顺畅无滞。 只是——从小一起长大? 抬起头,木则教司急切地问:“你们的感情……很好吗?” 在日本时,虽然从未从夏樊仁的口中听说过这位“邻居”的事情,但“从小 一起长大”这个字句,还是让木则教司情不自禁地担忧着,毕竟,夏樊仁和夏樊 一之间的感情,也是从小到大、一天天地培养出来的。 爱情,总是如此,他的心情,始终随着夏樊仁的一举一动牵绊、挂心,所有 的起起伏伏,都是为了这一份无法丢弃的“爱恋”。 “我们的感情?”举起放在台面上的啤酒杯,拿至唇畔,夏樊仁从杯缘望向 木则教司反问。 “对!既然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那……你们三个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对吧?”在还未完全了解那位邻居在夏樊仁的心中占有何种地位时,木则教司隐 藏起心中的情绪,刻意地以平常的口吻问道。 “我们的感情好或不好,你为何要在乎?”挑衅的眼神,充溢在他直视着木 则教司的双眼里,狠狠地戳破他所刻意隐藏的意图。 是因为酒精的发效作祟吗?夏樊仁并不知道。 现在他只想知道,再被爱情伤害过无数次后,木则教司会如何的面对他呢? 如阳光般的笑容,会再次不予保留地在他的眼前漾开吗?只因为爱他,就可 以承受他的一切态度吗? 木则教司对他的好与在乎,甚至是从未说出口的“深情”,夏樊仁都了解并 感受得十分深切,或许,或许他是想要借由木则教司对爱情的勇气,来说服自己 对夏樊一这份爱情的坚持。 他曾经远走他乡,胆怯地选择逃避,现在,好不容易再次将夏樊一紧握在手 里,夏樊仁实在不想被自己心中无形的怯懦所阻挡。 即便知道这般话语,会伤害到深爱他的木则教司,夏樊仁依旧无法控制地脱 口而出,自私地擅用木则教司对他的那份真心。 没错!对于木则教司,他既自私又贪婪,自私地乞求对方给子他所想要的关 系,又贪婪地吸取他所给予目己的这一切关心与在乎。 然而令他意外地是,这一次,期待中的那张笑脸,却没有再次在他眼前出现。 那始终挂着阳光般笑容的脸庞,在听到夏樊仁所说出的这些话语后,宛如狂 风般席卷而过,扫拭掉所有一切来不及掩藏的伪装外壳。 痛!剧烈地痛楚,就像是要撕裂了他整个人一般。 “你为何要在乎”…… 过去,夏樊仁所给予他的伤痛从没像这次,痛得让他快要无法承受,就如同 要将他至今的付出完全地消灭掉一般。 颤抖的手指,几乎无法握住啤酒杯,摇晃出来的液体,沿着杯身慢慢地滴落 至桌面,就如同他快要溃堤的泪水。 深怕将手中的玻璃杯给摔落,木则教司缓缓地将啤酒杯平放在桌子的台面上, 抬起身子低声地说:“抱歉!是我多问了。我出去外面透透新鲜空气,你自己先 坐一下吧!” 木则教司知道,他再不离开这里,溢满了眼眶的泪水,就快要无法控制而宣 泄出来,他最不想做的,就是让夏樊仁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此刻他所存有的,就只剩下这份骄傲而已。 不待夏樊仁回答,木则教司迅速地站起身、转身,正要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的 时候,他的手腕突然问被攥紧。 瞪大了双眼,木则教思不解地注视着被圈握住的手腕,并以眼神询问着。 只是他不知道,在投射灯光晕的投影下,盈盈的泪水却正反射着动人的光泽, 闪耀在这昏暗的空间里。 两眼相对,却久久无语,彼此都被对方眼里写满的情绪所震撼,无法抽离。 尽管在他们座位旁边的客人都停下了对话,转而注视着他们这突然的举动, 夏樊仁却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然后,他张开口粗嗄地说:“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便拿起放在桌上的帐 单,一边站起身一边拉着木则教司的手,在周围邻桌客人们好奇的注视下,往柜 台的方向走去。 迅速地结完帐后,夏樊仁便急迫地将木则教司往门外带去,然而这一路上, 他的手却始终都紧紧地圈握住木则教司,没有丝毫的放松。 就连他们两人踏出PuB 的大门,夏樊仁还是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迹象,双脚 也依旧维持着大步迈开的步伐。 不过,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跟在身旁的木则教司却没有任何的迟疑,他选 择了紧紧地跟随。 明知道手腕上的力道,肯定会让上面的肌肤又要瘀青好一阵子,但像这样被 夏樊仁紧紧握住的感觉,让木则教司有种——他是属于夏樊仁,而夏樊仁也是属 于他的幻觉。 此刻他真切的奢望……他们两人可以就这样携手渡过生命中的所有挫折,一 起相伴走到人生的最终点。 即便路上的行人,都对他们两人的“姿势”投以注视的眼光,木则教司依旧 是抬高着头,没有任何的畏惧。 因为他很清楚,像现在这样两人“牵手”共行的时刻,在未来是不可能再有 了。 就这样,夏樊仁带着木则教司走回停车场。 记得稍早和夏樊仁走这一段路程的时候,两人还曾经讨论过台北东区停放车 子的困难,现在,他却恨不得当初能把车子停得更远,好让这美好的时刻得以延 续。 望了望被夏樊仁松开的手腕,上面又是一圈乌黑的瘀青。不着痕迹地轻叹了 一口气后,木则教司便绕向了驾驶座旁边的车门。 只是当他打开车门坐上座椅时,夏樊仁的身影却立刻俯卧过来,仿佛掠夺般 毫不迟疑地吻住了木则教司因为诧异而微张的双唇,浓浊粗哑地说道:“我现在 好想碰你,好想。” 碰我?为什么?强而有力的热吻,夺取着木则教司的呼吸,更昏眩着他的理 智。 不懂也无法了解,为何夏樊仁会突然地………想要他。 在PUB 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如此的无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可以 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有如此剧烈的转变? 正当木则教司还陷在震惊的情绪中时,夏樊仁的灵活湿滑的舌尖,已经趁机 探入了他温热的口腔里,尽情地游移、吸吮着。 “喔!”久未接触性爱的身体,在碰触到熟悉的柔软温度时,夏樊仁情不自 禁地低吼着,欢愉和快感流窜至全身的每一个部分。 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被性爱冲刷的极致快感,积压许久的肉体欲望,此时 更是膨胀、扩张到他几乎无法承受的状态……急欲释放! 驶离了繁华喧闹的街道,好不容易他们两人终于可以独处的时候,涨满心中 的种种复杂情绪,早已经化成了无法压抑的熊熊欲火。 当夏樊仁的双唇覆盖住那熟悉不已、弹性十足的柔软时,饥渴早已凌驾了他 所有的一切理智,肉欲更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官能。 他们的双唇紧密地交合着,直到彼此快要无法呼吸,夏樊仁才肯放开木则教 司,偌大的车体里,全足他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夏樊仁知道,只要是他开口要求,无论是要求任何事情,木则教司都会毫无 犹豫的答应他,一如他们在日本同居的那段日子。 只是,他在以冷酷无情的言语与态度对待他后,夏樊仁突然失去了那份勇气, 他不知道木则教司是否还愿意让他碰触他,让他再一次地拥有他。 即便这次和以往相同,仅仅只是一场没有承诺的性爱交欢。 木则教司深深地看进夏樊仁的眼里,顿时他明了了夏樊仁心中的想法。 原来——夏樊仁是要他自己选择伤痛的程度! 因为,现在他并不是夏樊仁心中的唯一,只是……未来会如何,又有谁能确 定? 所以,不管伤口仍隐隐作痛,木则教司依然并不打算放弃上天给予自己的再 一次机会。 再一次努力,再一次给予自己爱情的机会。 慢慢地,他弯起因为被强烈拥吻而微微肿大的双唇,并倾身伸臂环绕着夏樊 仁刚硬的脖颈,主动地轻吻着夏樊仁,暗示了他的允诺。 接收到了木则教司讯息的夏樊仁,立刻贪婪地加重了亲吻的深度,让他们再 一次地投入那久违的欲海波澜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