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长在宋庄的毛(61) 正慢慢地向我打开 阳光和气味已经提前到来 我拿着筷子 塞进了我的中午的嘴里 2002年11月1 日,任庄 (以上文字由杨洮本人提供) 138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我正在做着和凯露琳在一起的美梦,电话铃突然响了, 我在气愤之下拿起了话筒,没想到电话那头正是凯露琳,这让我以为还是在梦中。 在电话里,凯露琳向我问候,全是一些睡好了吗?醒没醒啊普通中国姑娘似的问 话,忽然她说一会就来看我让我告诉她行车路线,我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放下电 话后,我快乐地穿着衣服,我一边擦着口水一边兴奋地想,外国姑娘和中国姑娘 就是不一样,也许,她们喜欢白天做爱呢!穿好衣服,我一路飞奔到宋庄的商店 去买了6 瓶葡萄酒,买完后又迅速跑回来,我生怕凯露琳在半路上迷失方向再给 我打电话。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把院子里的狗屎清理了。吃了点饼干,冲了点奶粉喝。 洗了头、脸、脚,刷了牙,换了身干净衣服。用六神花露水当香水喷了喷自己的 腋窝和画室。在等电话的时候,我用刷子给砖头刷了刷毛,用抹布把它的嘴和牙 刷干净。甚至,我洗了自己的生殖器,把避孕套找出来放在了枕头下,在这一切 都准备好之后,我又冲了一杯咖啡,提一提神。 11点刚过,电话响了,我迅速地拿起电话,正是凯露琳带异国味的中国话, 她说她已经到了村口,让我去接。 我放下电话,扫视一遍屋子,走出门,故做镇静地向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我又一次傻了眼,原来凯露琳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的红色本田 车里,还坐着三个老外。 三个老外两男一女,全都是凯露琳的同事,我把他们带到我的画室,砖头感 觉到了我对另外几个人的不欢迎,看出了我脸上的失落,不和这几个洋鬼子亲近, 只让凯露琳抚摸它的头,弄得凯露琳异常开心,她用英语冲那几个人说,这条狗 是她的老朋友了。 我把她们让进画室,给她们倒了茶,请他们参观我的画室,他们眼神里充满 好奇和对我的敬重,这是老外的修养,他们不时用一两句英语议论着我的画,虽 然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他们说的决不是坏话。从他们的神情中我感受到,他们很 喜欢来我这里玩。 凯露琳对我说,我一会儿能不能带他们到别的画家那儿转转?当然可以,我 愉快地答应了,我说我们这些画家都非常喜欢外国人参观我们的画室。 为什么?凯露琳问。 我能说想在你们身上找卖画的机会吗?我随口说,因为我的朋友大多数是画 油画的,油画是从你们西方传过来的,所以我们更希望得到你们的评价和欣赏。 噢!是这样,凯露琳快乐地说,我只会看,欣赏,不会评价。 你喜欢看吗? 喜欢!真的喜欢!非常喜欢!很喜欢!太喜欢了! 忽然之间,我从凯露琳的眼睛里又看到那种好奇和欣喜的眼神了,她很专注 地盯着我,目光明亮,眼神里又有了被我们中国人称做眉目传情或暗送秋波的那 种东西。真是奇怪,凯露琳在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这样看我。说实话,如 果她胆敢在没人的地方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敢迎着她的目光上去吻她,可她为 什么单单在人多的时候用这种眼神看我呢?这真让我捉摸不透,看来老外就是老 外,她跟中国姑娘就是不一样。可是,这也大大增加了我对她的好奇和喜爱,看 吧!这样用眉目传情也很刺激,于是,我迎着她的眼睛,两眼放光,眼神流露着 对她的爱慕和欲望。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干过这种眉目传情的事,那一天,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像中国少女那样冲情人两眼呼闪,嫣然一笑,倚门回首什么 的全都学着用了。 那一天凯露琳一直都用那种眼神刺激着我,这让我怀疑老外是不是喜欢在大 厅广众之下表达爱情,她这是不是想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拥抱亲吻她呢?因为 那种眼神太诱惑人了,有几次我都想冲过去亲她,但对于一个老外,我还是摸不 准,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