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莲秀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疑惑地望着欲言又止的善宰,到底她生了什么病? “其实我是骗你来住院,你现在要做的检查并不是普通的身体检查!” 莲秀再怎么后知后觉,她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善宰要帮她做 的检查并不是一般的身体检查。 “你要做骨髓检查!”善宰吐了一口气才告诉莲秀。 “骨髓检查?听说有白血病的人才要检查骨髓不是吗?”莲秀的小脸变得很苍 白,怎么回事? 她只是有点贫血……骨髓检查……她抱着自己猛打寒颤。 “你要先检查之后才能确定,现在我也不能够确定,我故意不告诉你是怕你会 吓倒,对不起!”善宰根本不想看到莲秀受苦,但他心里仍抱着一线希望。 他安慰自己,莲秀会没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检查。 “检查骨髓会很痛吗?”为了掩饰心里的害怕,莲秀随意找话题聊,不过她真 的怕痛。 “可能会很痛!” “很好笑,也许我真的会得病而死掉……”莲秀露出一抹苦笑,“可是我还是 很担心做检查会痛,我现在好害怕,对不起!你好不容易脱离家里的事情,没想到 这次我又让你操心了!” 莲秀抱歉地望着善宰,爱意染满了善宰那双柔情的眼眸,她好像看到了他在对 她说加油,莲秀! “现在你不要担心我。”善宰安慰着莲秀。 莲秀由医院回来后就随着善宰回家,善宰拿出他所藏的那张图,那是他们第一 次见面时莲秀为世娜的生日所画,也是善宰硬要来的。 善宰当初如果知道他们会相遇,他或许可以先认识莲秀,小时候就该跟莲秀说 他的名字,这样莲秀所爱的人会不会是他? 如果是他待在莲秀身边,他一定不会让莲秀掉半滴眼泪,他会对莲秀很好很好, 他会细心地照顾莲秀,他会…… 可是莲秀现在生病了,一路由医院回来,善宰都可以感受到莲秀一直假装很坚 强。 这个时候他不能让莲秀表现出脆弱,不然莲秀也许会崩溃,他们都要保持希望, 就像手上这幅图一样。 “我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总觉得我变成这幅画里面的小朋友,小朋友跟爸爸妈 妈手牵手,这样小朋友什么都不用害怕,天真的脸看着父母,连我都有一种变得很 幸福的感觉。” “我的梦想是一辈子永远可以画画,还有,我要给我的子女很幸福的家庭。” 她只有这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心愿而已。 娜罗打电话问莲秀在哪一间病房,最近莲秀身体状况不太好,除了伤心之外, 也伤了神,她遇到太多事情了。 莲秀告诉娜罗说善宰会陪着她,所以请她不用过来,她不想让娜罗太操心,但 是世娜却因为莲秀又和善宰接近而不高兴。 “她跟善宰哥在一起吗?我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已经跟组长分手了,她又慢 慢喜欢上善宰哥吗?” “不会!”谁都看得出来是善宰单恋莲秀,莲秀只喜欢组长。 “那她为什么要靠近善宰哥,最近善宰哥的妈妈去世之后,他心情也不太好, 现在莲秀姐跟善宰哥在一起,这样善宰哥以后怎么办?”世娜就怕他们在患难中见 真情,真的擦出火花。 “检查结果是慢性白血病,幸亏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症状。我问你,那个小姐没 有其他的家人吗?” 一听到这噩耗,善宰的心绷得好紧,他轻轻摇头说:“没有!” “她好可怜,现在最需要家人的照顾,怎么会只有她一个人。目前她的生活还 不至于受影响,可是突然快速转变成恶性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应该也知道 吧?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时间,不过最后还是会变成恶性,你还是早点告诉本人比较 好。” 可是善宰却不敢说出口,检查完后莲秀回到了家,善宰忍住悲伤看着莲秀,一 看到莲秀苍白的小脸,他心底就像被针刺到般地疼痛。 “上次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没有,医生还没打电话来!”善宰脸色不太自然,他不是故意要说谎,他怕 莲秀承受不住这惨烈的打击。 “医生说要打电话给你,那我要不要去医院找医生?” “医生会打电话给我,我跟那个学长一起念书的时候很熟。” “我希望早点知道结果,我一直很紧张,我晚上都睡不着,你知道吗?我有一 种预感,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我真的有病的话,我至少会有点感觉才对, 可是我现在很健康,对不对?”莲秀担忧地望着善宰。 “你要不要吃橘子?要不要帮你剥皮,对了,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不要自己忍 耐,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会不舒服,我说真的,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莲 秀由善宰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她直觉地认为善宰有事瞒着她。 “有吗?我跟你说,我等到世娜和娜罗回家就会走,不然你一个人在家会很无 聊!” “我没有关系!” “其实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对了,我们要不要出去吃好吃的东西?” “我现在不太想吃东西!”莲秀觉得善宰越要表现得没事,她心里越害怕。 “你不想吃就算了!不过我可以陪你出去……”善宰不要莲秀一直窝在家里, 他怕她以后要去哪里都不能去了。 “不行,我要洗衣服。”莲秀想到她还有家事没做,善宰为了怕她太操劳,便 留下来帮她洗衣服。 因为善宰的表情太怪异,所以莲秀自己跑到医院去找医生。 莲秀隐忍着哀伤,直到离开了医院,她才放任情绪宣泄出来,老天!为什么是 她呢? “你是慢性白血病……假如你有家人的话,就有四分之一的得救机会,可以试 试看移植手术,可是你没有其他家人,现在只能碰运气等等看,但要找到相合的骨 髓,几率非常低!” 莲秀浑身发抖,所有的痛苦和孤独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她没有力气伸手抹掉满 脸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她只想到民哲,她需要他的拥抱,那好温 暖好温暖的拥抱…… 她打电话给民智,民智一接到她的电话快乐地把电话拿给民哲。 “哥,你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民哲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是我……你现在可不可以出来?” “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你!”组长,我要见你…… “对不起,我没空!”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我在这里等你出来!” 莲秀知道民哲不会放着她不管,她现在真的很想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人, 她想要和民哲多相处一秒,只要他愿意…… “你回去吧!”民哲久久才下了楼,他无奈地走向莲秀。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只要今天,假装我们没有分手,你可不可以陪我在一 起?” 只要一天就好,她会让自己满足地离开……组长,请你不要拒绝我……莲秀祈 求地望着民哲。 “你在说什么?”莲秀不是那种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的女人。 “只要今天就好了,只要今天陪我在一起好吗?”莲秀隐忍着,她不能让民哲 发现她的身体一直颤抖,她好怕好怕。 “我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上次我们不是讲好了吗?” “组长,只有今天就好了!”莲秀好想投入民哲的怀抱嚎啕大哭,她好想…… 但是她必须坚强,她不是得到老天宠幸的幸运儿,民哲现在要担的担子太重了,她 不要成为他的麻烦。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民哲的心中泛起了一抹酸涩。 今天的莲秀看起来好脆弱,她表现地一向很倔强,可是她今天眼神不对,表情 也带着绝望,她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情? “今天你可不可以请我喝酒?我们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喝酒对不对?我要再喝一 杯!”民哲不忍心拒绝莲秀,莲秀超乎异常地猛喝着酒,民哲一直瞅着她喝酒的样 子,审视地看着莲秀。 “你不要再喝了!”他怕她会喝醉。 “我没有喝醉,其实我不是不会喝酒,我也很会喝酒,你以后变老之后会变成 怎么样,你会跟一般伯伯一样头发变白又发胖,我变老之后也要变成可爱的婆婆, 头发已经变白了,可是手仍然很可爱,你有没有看过这种婆婆?你帮我看一看,我 会不会变成可爱的婆婆?你都不说话,你觉得我老了会变得丑是不是?我还有一件 事情觉得很奇怪,听说夫妻在一起久了之后会长得很像?你跟我两个人,以后在一 起很久之后,我们也会变得很相像吗?” 莲秀视线模糊地望着对面的民哲,她想着他们一起变老,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一起……他们一起达成她的梦想,她会当一个普通的妈妈,她要给子女幸福,不要 像她一样只是一个人。 “莲秀!”民哲的心擦过一抹疼。 “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好了,我也会把它当作没发生过,明天起来之后, 我要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发现自己失态了,莲秀笑了笑。 “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跟你分手觉得好累,因为我觉得太累所以更不想 重复,已经够了!”为了怕莲秀越陷越深,民哲只好对她提出最后通牒。 “我也知道,可是今天……” 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过了今天,她可能要去面对一辈子的不幸福,也许下 一秒她就会消失变成一粒灰尘。 民哲背着酒醉的莲秀回家,“组长,把我放下来……你有铜板吗?”他们路过 一个吊娃娃机,莲秀跟民哲要了铜板。 “我们走吧!” “我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很少人像我一样。我从来没有机会尝试,我本来很想 抓到那个娃娃。 “ 莲秀投了钱,她没有夹住她想要的那个娃娃,民哲看了莲秀那种泄气的表情, 他于心不忍。 他掏出了铜板,努力地帮莲秀夹到了刚才她想要的娃娃。 民哲将夹到的娃娃给了莲秀,莲秀好雀跃,她露出犹如小女孩般的笑容。 “哇!我会好好保管。”莲秀觉得自己好幸福! “好了,进去吧!”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亲口说一声爱我,我们……今天不是分手的关系,你可 以说你爱我,不可以吗?”站在门口莲秀还不想和民哲说再见! 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活下去……莲秀闭着眼睛,等待民哲的吻。等了很 久,民哲的吻迟迟没有落下…… 莲秀睁开了眼睛,望着民哲那双深邃冷漠的眼,她……抛弃自尊地吻着民哲, 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活下去……我…… 民哲僵硬地任凭莲秀吻着,泪水洒落了民哲满脸。 莲秀的心好痛好痛! “晚安!”民哲推开她,莲秀望着他,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民哲,认识你是我最幸福的时刻,知道自己被你所爱,也是我最甜蜜的幸福… … “你怎么来这里,你不是跟莲秀分手了吗?你的态度明确一点。” 民哲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要来看莲秀的善宰。 “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你来这里干嘛?”善宰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莲秀。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莲秀呢?你跟她见面了吗?” “见了!”这样莲秀心情应该好一点了吧? “好,再见!” “善宰,等一下,莲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她没什么,干嘛?” “她今天来找我,不过我觉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样,她真的没有事吗?” 以前的莲秀绝对不会用那种好像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的表情看着他,也不会强 求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今天的莲秀太失常了。 “她有事的话你又能帮她做什么,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让莲秀死心比较 好,你不要再让她更难过!”善宰虽然很希望莲秀幸福,可是民哲却总是让莲秀流 泪。 娜罗和世娜两个人在家里吃吃喝喝,莲秀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难过心伤。 “莲秀,你还好吧?对不起,我应该先告诉你才对!”学长已经打电话告诉善 宰说莲秀已经知道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敢告诉我!” “莲秀你知道吗?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你可以吃药,也可以进行骨髓移植手 术,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疗你的病,我说真的,毕竟我以前也念过医学系,你相信我 吗?你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你知道吗?我现在才不会担心我的生死,我现在担心以后要怎么活下去,现 在我有点害怕,我害怕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很痛苦?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 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我只能这样等下去,我害怕不知道以后变成什么样,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会责怪你,你没有带我去医院我什么都不会知道,也许这样我 会快乐地过日子,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竟然还说一些无聊的话!” 和民哲共度了一夜,让莲秀更加地伤心。 “其实我当初也认为什么都不知道那该多好,可是还是早点发现比较好,早点 发现至少有机会开始治疗,也可以预防。莲秀,这也是一件好事,早点发现对你比 较好,这样想比较好,你要加油,我们现在开始要更加坚强!” 善宰不怪莲秀这么说,他知道她心里难过,能让她发泄一下,要他做什么他都 愿意。 “善宰,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莲秀……”莲秀太倔强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你从以前到现在已经受过很 多苦!”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知道你的病,你却叫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没有叫你假装不知道,以后你看着我就好了,这也不是你的事情,你别太 难过。” “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到,我既然知道你生病,我不能只看着你,我实在做不到!” 善宰的眼神是那么炽热。 “对不起!我曾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又发生意外的事情,真的对 不起!” 莲秀望着善宰,心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民哲,会不会爱上善宰? 善宰也是一个体贴的好人,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可是她这一生都没办法去回报 他,她不想要善宰再对她付出太多。 “我真的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要叫我不管你的事情就好了,你叫我不要管你让 我觉得好难过,回家吧!娜罗和世娜在等你!” “世娜和娜罗,你不要告诉她们。”莲秀不想让这么多人陪她痛苦。 “她们应该知道,你需要她们帮忙。” “我想暂时先不要告诉她们,我不想看到她们伤心难过的脸,你可以答应我不 要告诉她们吗?” 一看到莲秀那张祈求的小脸,善宰就必须对她心软,他没办法不管她,也没办 法拒绝她。 世娜曾经在酒店工作的事情被媒体披露出来。 世娜很难过,她想找善宰陪她,但善宰却跟她说他很忙,结果她回到家却看到 善宰在帮莲秀姐洗衣服。 世娜很生气,她对莲秀说了一堆很难听的话。 善宰大声地斥责世娜,让世娜更加伤心,她一个人坐在外头,手里拿着莲秀送 给她的戒指项链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善宰哥,假如我和莲秀姐两个人在海边溺死的话,你要 先救谁?当然先救莲秀姐,所有的人都会先救莲秀姐。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 个项链是你送给我的……你怕我一个人孤单,可是你知道全世界让我最孤单的人是 谁吗?就是你……以后,我不要项链也不要这个姐姐,我什么都不要。” 民哲打电话给莲秀,要她不要太担心世娜的事情。 莲秀含着眼泪听着民哲的声音,“等一下!”民哲话讲完要挂电话了,莲秀叫 住了他。 “你说吧!” “没有,我没有要说什么,谢谢你的电话,我要挂了!”听到民哲的声音莲秀 又忍不住地哭着。 莲秀望着民哲的画像,一笔一划中都有着她最深沉的思念,她喃喃地对画纸倾 诉着自己的心情。 组长,其实我这个人,才不是你想像中那个体贴的姐姐。我知道最近世娜的难 受,可是我比较担心自己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也跟我说我不会有事,我一定会好转, 我很想听到你亲口跟我说,这样我就会好起来了! 莲秀留了字条说她要去旅行。 “什么,现在该躲起来的人是我,她怎么会去旅行?”世娜受到媒体报道的负 面新闻影响,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 “这都是因为你每天对她很凶,她才会去旅行的!”娜罗对世娜说。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听到留言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等你!” 善宰留言给莲秀,她的病情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旅行,善宰真的很担心她。 娜罗打电话给民哲,“你好,我是娜罗,莲秀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有打电话回家, 你有没有跟她通过电话?” “前几天有跟她通过电话!”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我知道了,谢谢你!”那就奇怪了,无缘无故地莲秀为什么会突 然去旅行? “等一下,她如果回来的话,麻烦打电话给我好吗?”民哲也很担心莲秀,如 果不是莲秀有什么事,娜罗也不会打电话给他。 莲秀旅行回来后,善宰已经来过家中好几次。 “你到底去了哪里?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你的身体还好吧?你的脸色很苍白, 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太劳累?”善宰紧张地看着莲秀。 “善宰,我拜托你,你可别把我看成病人,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觉得压力好 大,我不喜欢这样子,我去医院检查之前和现在并没有改变,现在有改变的人就是 你一个人,我没有看见你就可以忘记我的病,我要进去了,再见!” 莲秀逃避善宰,没有看到善宰她还可以欺骗自己,自己是健康的。 民哲打电话给莲秀,他说他在她家门口等她。 “听说你去旅行?” “对!”莲秀觉得自己好累,她只是去旅行,回来后一堆人却质问她。 “为什么突然要去旅行?”民哲觉得莲秀真的很反常,她不太像以前的莲秀, 她在逃避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去旅行而已!”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莲秀。”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才会问我吗?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跟你分手的事情,所以 我想一个人试着忘记你,我去找你求过你,我主动去找你一起喝酒,我一个人出去 旅行,这是一般分手的男女会做的事情。我也试着用各种不同方式来忘记事情,我 现在才知道,旅行的效果最好。 我以前说要忘记你的事情,可是每天还是会想念你,但是这次旅行的时候反而 会想很多其他的事情,你担心我才跑来看我吗?“ 莲秀望着民哲,她只能跟他说这么多,她……即使去旅行心里仍然挂念着他, 也许等到她死的那一天,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 “你好像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来看你!” “现在我还能发生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吗?真是不好意思,我还让你操心。还有, 从这次旅行中我得到一个结论,我跟你两个人,以后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这 样我才能尽快忘记你,而且你也不会匆忙来我家找我。”莲秀逼自己要心狠。 “以后,你不要问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想知道你的事情,以后,各自过自己的 生活,各自祝福自己的选择,这样比较好,这样对你也比较好。” “莲秀,你不要骗我!”莲秀真的有问题。 “我没有骗你!”莲秀仍在苦撑着自己,她假装着坚强。 “上次我跟你见面的时候,你跟平常不太一样。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才不是你的 本意,你还说没有什么事吗?” “没有,今天真的谢谢你,你担心我跑来我家看我,我不会忘记,你回去吧, 组长。”莲秀冰冷地说。 就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