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古老的航海语言 这些海峡群岛的海员都是真正的老高卢人。这些岛今天迅速地英国化了,当时 却长久地保持本地的色彩。萨克的庄稼人都说路易十四的语言。 四十年前,在泽西岛和奥里尼的海员嘴里可以听到古典的航海方言。人们会以 为自己是在十七世纪的大海上。一位考古专家可以来这儿研究让·巴尔用喇叭筒大 声叫喊的关于航海技术和打仗的古代土语,这些话曾经吓坏了海军元帅海德。我们 祖先的航海用语,今天几乎全部更换掉了,而在一八二○年前后在格恩西岛却还在 使用。一只能够经受住风的船,叫做“能切风行驶的船”。一只不用船头帆和舵几 乎自己在风中航行的船,叫做“着火的船”。开始航行叫做“应风向”。天气恶劣 扯最少的帆,叫做“减帆航行”。系住动索的一端,叫做“使它静止”。 迎风走,叫做“造小教堂”。牢牢系住缆绳,叫做“立遗嘱”。船上乱七八糟, 叫做“乱了套”。顺风,叫做“走上平原”。以上这些说法现在都不再说了。今天, 我们说louvoyer(逆风换抢行驶),以前那时说leauvoyer 。我们说naviguer(驾 驶船),那时说naviger 。我们说virervent devant(抢风转变航向),那时说donner vent de-vant。我们说aller del 'avant (迅速前进),那时说tailler del ' a-vant。 我们说tirezd'accord(一起拉),那时说halez d 'accord。我们说d 'erapez (走锚),那时说d 'eplantez。我们说embraquez (拉紧绳索),那时说abraquez。 我们说taquets (系缆双角钩),那时说bittons 。我们说burins(套索钉),那 时说tappes。我们说bal-ancines (帆桁的吊索),那时说valancines。我们说tribord (右舷),那时说stribord。 我们说leshommesdequartàb ■ bord ( 左舷的值班人员) , 那时说lesbasbourdis。 图维尔在给奥克坎古尔的信中写道:“nous avonssingl é。”那时不叫rafale (狂风),叫raffal,不叫bossoir (吊杆),叫boussoir,不叫drosse(操舵索), 叫drousse ,不叫loffer(贴近风向行驶),叫faire une olofée ,不叫élonger (沿……移进),叫alonger ,不叫forte brise (狂风),叫survent ,不叫jouail (锚杆),叫jas ,不叫soute (贮藏舱),叫fosse 。这就是本世纪初海峡群岛 的船上用语。如果听到一个泽西岛的领航说话,安戈会深深感动的。四处帆在faseyaient (受风飘动),海峡群岛却说成帆在barbeyaient 。Unesaute-de-vent(风向突变) 叫做folle-vente 。在海峡群岛,只使用两种老式的系泊方式:连扎式和双扎式。 在那儿还能听到这样的古老的命令:“转圈,松缆!”“掣索和缆桩!”一个格朗 维尔的水手已经叫做“滑车孔”了,而圣奥班或者圣桑普森的水手还在叫“绞车槽”。 在圣马洛叫做“加接绳头”的,在圣黑利厄尔叫做“驴耳朵”。梅斯莱希埃里完全 像维丰纳公爵一样,把甲板凹下去的弯曲部分叫做“甲板脊弧”,把捻缝凿叫做 “扩缝凿”。就是用从嘴里吐出来的这种古怪的方言,迪凯纳打败了勒伊特,迪盖 —特鲁安打败了瓦斯纳尔,一六八一年,图维尔在大白天停泊住炮击阿尔及尔的第 一艘双桅战船。今天,这是一种已经死亡的语言了。海上的行话如今完全不同了。 如今迪佩雷不会懂得叙弗朗说的话了。 旗语也同样发生了变化。拉布尔多内使用的红色、白色、蓝色和黄色的狭长小 旗和今天用的十八面信号旗之间差得很远。十八面信号旗,两面两面地,三面三面 地,四面四面地升起,可以有七万种组合,满足远距离联络的需要,永远不会中断。 也就是说它们能预料到意外的情况。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