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到了那里。‘好啊,立德尔先生,’他打开卧室房门时, 我说,‘你舅舅今早晨怎么样?’ “‘他仿佛好多啦。’那个年轻人说。 “镇长的气色和脉搏都很好。我再替他做了一次治疗,他说疼痛完全没有了。 “‘现在,’我说,‘你最好在床上躺一两天,就没事啦。我碰巧到了费希尔 山,也是你的运气,镇长先生,’我说,‘因为正规医师所用的一切药都救不了你。 现在毛病既然好了,疼痛也没有了,不妨让我们来谈谈比较愉快的话题——也就是 那二百五十块钱的费用。不要支票,对不起,我不喜欢在反面签具背书,正如不喜 欢在正面签发支票一样。’ “‘我这儿有现钞。’镇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皮夹子,说道。 “他数出五张五十元的钞票,捏在手里。 “‘把收据拿来。’他对比德尔说。 “我签了收据,镇长把钱交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现在你可以执行你的职务啦,警官。’镇长笑嘻嘻地说,一点不象是害病 的人。 “比德尔先生攥住我的胳臂。 “‘你被捕了,沃胡大夫,别名彼得斯,’他说,‘罪名是违犯本州法律,无 照行医。’ “‘你是谁呀?’我问。 “‘我告诉你他是谁。’镇长在床上坐起来说,‘他是州医药学会雇用的侦探。 他跟踪你,走了五个县。昨天他来找我,我们定下这个计谋来抓你。我想你不能在 这一带行医了,骗子先生,你说我害的是什么病呀,大夫?’镇长哈哈大笑说,‘ 灰秃——总之我想不是脑筋失灵吧。’ “‘侦探。’我说。 “‘不错,’比德尔说,‘我得把你移交给司法官。’ “‘你敢。’我说着突然卡住比德尔的脖子,几乎要把他扔出窗外。但是他掏 出一把手枪,抵着我的下巴,我便放老实了,一动不动。他铐住我的手,从我口袋 里抄出了那笔钱。 “‘我证明,’他说,‘这就是你我做过记号的钞票,班克斯法官。我把他押 到司法官的办公室时,把这钱交给司法官,由他出一张收据给你。审理本案时,要 用它作物证。’ “‘没关系,比德尔先生。’镇长说,‘现在,沃胡大夫,’他接着说,‘你 干嘛不施展法力呀?你干嘛不施出你的催眠术,把手铐催开呀?’ “‘走吧,警官。’我大大咧咧地说,‘我认啦。’接着我咬牙切齿地转向老 班克斯。 “‘镇长先生,’我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催眠术是成功的。你应当 知道,在这件事上也是成功的。’ “我想事情确实如此。 “我们走到大门口时,我说:”现在我们也许会碰到什么人,安迪。我想你还 是把手铐解掉的好,——‘呃?当然啦,比德尔就是安迪·塔克。那是他出的主意 ;我们就这样搞到了合伙做买卖的本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