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美得醉人的主意,’司法长官钦佩地说,‘溜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买 一个小牧场,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藏身之处。’ “这五个人中的一个人走到剪羊毛的地方找了一个牧民,名叫约翰·赛力斯的 墨西哥人,让他给欧格登的马装上鞍。这五个人都骑上了马,手里端着枪,紧紧地 围住欧格登,准备带他上路。 “临行前,欧格登把牧场托付给约翰·赛力斯,给他交待剪羊毛的有关事宜以 及该在什么地方去牧羊,好像几天后他就会回来似的。两小时以后,人们看见帕什 沃·赛恩特·克勒尔,这个然可其癸牧场的前牧民,口袋里装着一百九十个美元— —他的工资和出卖欧格登换来的,骑着属于然可其癸托牧场的另外一匹马,朝南走 了。” 红脸膛的人闭上了嘴,听着山谷里回荡着从远处呼啸而来的货车的隆隆声。 坐在他旁边,衣衫褴褛的胖子吸着鼻子,神情轻视地慢慢摇着他那肮脏的头。 “怎么啦?长嘴鸟,”红脸膛问,“又伤感了?” “不,我没有。”衣衫褴褛的又吸了吸鼻子说,“但是,我不喜欢你的行为。 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了,断断续续的,已有十五年了吧。我还从不知道或从未听说过 你向法律出卖过什么人——一个都没有过。而对于这样一个人,你吃他的小苏打面 包,和他在桌子上玩纸牌游戏——就算叫做卡西诺游戏的话。你却向警察告密,因 为出卖他而换得钱。这决不像你干的事。” “这个欧格登,”红脸膛继续说,“找了一个律师,通过提出不在犯罪现场的 证据和其他法律手段的裁定,证明无罪,获得了自由。这是我后来才听说的。他没 有遭受什么苦。真的,他待我不错,我本不愿意出卖他的。” “那他们在他的口袋里搜到的钞票又得怎么回事?”衣衫褴褛的人问。 “‘在他熟睡时,我看见一群人骑着马朝着房子走来,我就把钞票塞进了他的 口袋。”红脸膛说,“黑比尔其实就是我。瞧!长嘴鸟,火车来了,等它加水时, 我们从保险杆爬上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