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久,我们走出酒吧,在便道上站了一会儿,时间已是十一点。此后,那人说 他必须回家,还邀我和托宾跟他一道走。我们走过两个街区,来到一条小巷,那里 有一排砖房,全都建有高大的门廊和铁栅栏。那人在其中一幢房子前停下,抬头望 着最上面的窗,他发现窗口黑古隆冬的,没点灯。 “这就是寒舍,”他说,“看情形,我感觉到我妻子已经睡了。因此,斗胆尽 一点地主之谊。希望你们上地下室去,我们在那儿用餐,再适当吃点儿点心,喝点 儿饮料,再来点儿味道很不错的凉拌鸡,一点奶酪,一、两瓶淡啤酒。欢迎二位进 去歇歇脚,我感谢二位让我今晚快活。” 这个建议很合我和托宾的胃和此时的感觉,尽管一想到几杯黄汤外加一顿冷餐 居然可以代替手纹上说的好运,这可使满脑袋迷信的托宾着实不好受。 “顺着台阶下去,”歪鼻子男人给我们指着路,“我从上面的门进去,给你们 开门。我去叫我们新雇的厨娘给你们熬一壶咖啡,喝了再走。咖啡味道很不错,是 卡蒂·马霍纳煮的,这姑娘是三个月前才漂洋过海来到这儿的新手。请进,”那人 说,“我叫她下来侍候二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