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障碍”(七) “我们从没有来过这里,OK?”戴文对杰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根 本没有来过这里。”戴文加重了语气。 “怎么回事?”杰已经是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别问。”戴文重复道,“记住,我们没有来过这里,所有的这一切也从来 没有发生过。” “戴文,我特难受。”黛安娜一边说一边揉着她那只还打着石膏的左手。 “没事儿,一切都会过去的。”戴文安慰道。他和黛安娜说话时的口气显得 温和多了。 戴文问他和黛安娜可不可以用一下卫生间,杰说当然,没问题。 杰不用指点,戴文知道卫生间在哪里。事实上,戴文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就 跟自己家一样。在戴文和黛安娜约会之前,他放学以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戈林 家里度过的。 听着戴文和黛安娜蹑手蹑脚地朝卫生间走去,杰躺回到自己的地铺上。他让 圣诞树上的彩灯亮着。 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哗地响了一会儿,戴文出来问杰借一条短裤。杰给了他一 条黑色的。 又过了很长时间,大约30分钟左右,戴文和黛安娜一起出来了。戴文穿着杰 的黑短裤,但没换T 恤。戴文搂着黛安娜在书桌旁边的地板上躺下,没有铺垫子, 也没有盖毯子。杰能听得出来黛安娜在瑟瑟发抖,过了一阵,又开始低声啜泣。 杰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戴文和黛安娜便起身说他们该走了。杰送他们到窗口, 又伸出“反扣手”,把戴文顺到底下的地面。 “记住,这一切从没有发生过,”戴文说,“这是最高机密。绝密,OK?” “知道了。” “谢了,哥儿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早晨,杰赶在父母起床以前查看了卫生间,心想戴文和黛安娜不要留下什么 脏乱或不合适的物件才好。但卫生间里擦拭得干干净净。 戴文没有归还杰的短裤,杰也没敢向他问起。显然,两个人都不愿再谈起那 个夜晚。“绝密,OK?” 在戴文·格兰蒙和黛安娜·扎摩拉交往之前,两边家里的父母都发生了不同 程度的婚变。 那年初夏,戴文的母亲离家出走,留下年过花甲的丈夫和小儿子相依为命。 格兰蒙是一个保守的家庭,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对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文也从不跟人谈起这件事。只是很快,戴文便在加拿大遇到了海伦,不久又开 始和黛安娜约会,并有了随之而来的种种变化。 黛安娜则是在那年夏天第一次撞见了父亲的情人。期末考试期间,一日,黛 安娜比平时放学早了点,回到家里发现父亲正在和情人鬼混。黛安娜躲在外面听 了一阵,然后怒不可遏地破门而入,吓得那女人跳窗逃走。黛安娜这一闹非同小 可,原本还碍着面子的母亲先是将丈夫撵了出去,然后又带着大女儿一起打上那 情妇家的门,反被情妇告到法院,说她们母女俩骚扰她。在母亲最痛苦难当的那 段日子里,黛安娜正好放暑假,遂整天陪着母亲以泪洗面。 后来有专家们认为,戴文和黛安娜开始约会时,双方都由于这些家庭的变故 而处于某种失落状态,都需要抚慰,需要倾诉,需要为自己的生命找到一个支撑 点,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把抓住身边的随便什么物件。这种以寻求慰藉为目的 的关系,与在战乱、灾难和不同形式的危机中发生的感情一样,带有很大的盲目 性和功利性,因而也包含了很大的不健康成分。 所以在他们一开始的关系中,在外人看来,黛安娜似乎处处占着上风,戴文 对她差不多是百依百顺,甚至不惜得罪朋友。以前每周二晚上的空军少年后备队 活动时,戴文都要顺路接送他的两个小兄弟杰·戈林和约斯福·犹卡沙。两年多 来,一直是三个好朋友挤在戴文的卡车里有说有笑。自从黛安娜进入了戴文的生 活,杰和约斯福便被扔到了卡车的露天后厢,戴文自己则在驾驶室里和黛安娜又 搂又抱。 其实黛安娜也有自己的心事。一方面,戴文对她关爱有加,无微不至,但是 很明显,戴文根本就瞧不上扎摩拉家的人,每次去黛安娜家里总是大大咧咧,对 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神色间颇有鄙夷之意,而且从不作自我介绍,或主动跟 人打招呼,也很少与其他人聊天交谈,自始至终只和黛安娜呆在一起。扎摩拉家 的亲戚们虽然也不喜欢这位自视颇高的年轻人,但都说只要黛安娜愿意,他们就 会为她祝福的。 更要命的是,戴文不断地向黛安娜提出性要求。和她母亲家的女人们一样, 黛安娜视贞操为生命。10年级时,她曾经有过一个小男朋友,后来就是为了这个 掰了。尽管黛安娜一再告诉戴文,要等到结了婚才能做爱,但戴文却是无论如何 也控制不住。反复争执交锋的结果,最后,双方各让了一步:戴文同意与黛安娜 订婚,黛安娜也放弃了她苦守多年的道德防线。 就这样,约会不过一个月,戴文和黛安娜便匆匆宣布订婚。这则消息使他们 周围的不少人深感意外,但除了杰·戈林和约斯福·犹卡沙有一些看法外,大多 数人都以为这两位少男少女真正是坠入了爱河。订婚的那天,黛安娜兴奋异常, 她不停地告诉女友们,她和戴文已经将结婚日期定在了五年之后的2000年8 月13 日,届时他们俩都已经从军校毕业,并被授予少尉军衔。 ------------ 学生大读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