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蕾莎一醒来,他就察觉到了,因为她立刻後退离开他,半转过身躺在床上, 不再倚靠著他。沈默悬著在两人之间,蕾莎回想导致两人如此亲昵的前因後果。 为了温暖她的身躯,杰阳不只和她同床共枕,而且他们两人都全身赤裸!她应该 感觉被冒犯,但奇异地,蕾莎并不生气,反而得感谢他这么做。要不是他和她分 享体热,她可能就要重病一场了! 虽然蕾莎并不生气,她却觉得不自在极了,而且奇异地害羞。她不知道他们 同床了多久,天已经黑了,月光映在床上。她终於找到了声音。「爵士,我发现 自己处在极不寻常的情况……我和另一名男人同床共枕;世人会称我放荡,然而 我甚至不曾被亲吻过!」 杰阳俯身向她。「这是很容易更正的。」 他的唇就向她。蕾莎倒抽了口气,奉献上她的唇。他的吻是饥渴的,但并不 狂暴——至少一开始是。他坚定地迫使她分开唇,逐渐加深这个吻。蕾莎喜悦、 温暖地回应,而後他的吻变了——变得狂暴、激烈。欲望肆虐在他的血脉里,燃 烧著他的血。他的手臂牢牢拥住她,她的双峰抵著他多毛的胸膛。那份感觉是如 此地醉人,蕾莎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项。这个吻一再持续,两人都无法自那灼 热、醉人的感受里抽身。 而後他们同时分开双唇。「你现在可以认为自己被吻过了,花蕾儿。」杰阳 审视著她美丽的面容。「经过这次的劫难,你感觉怎样?」 「坠河的劫难,或是指这一吻?」她屏息地问。 「这一吻是个劫难?」他挑了挑眉,含笑问。 她如梦似幻地笑了。「比起坠落河中更为可怕。」 「我不认为,亲爱的;当我将你由河中救起时,你已昏迷不醒,但这一吻并 没有让你昏过去。」 「或许你应该再尝试,我感觉快要昏过去了。」他立刻回应她的邀请,切断 了她的话。他已激情难耐,几近野蛮地吻著她,放肆他的热情,直至他警告自己 蕾莎仍是处女。他知道自己可以诱惑她,但如果他夺走了她的贞操,她或许会深 深後悔,并指控他趁她软弱时占她便宜——而且那会是事实。 杰阳逐渐压抑下热情。他依旧坚硬、悸动,也知道只要他们仍裸裎共枕,他 就无法自制。这是最甜美的折磨,但又令人无法割舍。他拉过毛皮,覆住她的臀 部。 「我想要看著你。」他大胆的目光游移过她的脸庞和皎好的身躯。 蕾莎颊生红晕。她羞得睫毛半闭,双唇被吻得红肿,益发性感诱人。她的长 发凌乱,修长的颈项有若羊脂白玉,饱满的双峰太过诱人得不容错过。 杰阳覆住了那方丰盈,爱抚、托掂,几近虔诚地抚弄著它们,拇指操弄,直 至花蕾像红宝石般挺立。他的手拂过她的心口,占有她的另一方乳峰,眷顾爱怜。 最後他再也无法抗拒,低头品尝那甜美的果实。蕾莎屏住气息,美丽的双峰在他 饥渴的唇下急遽起伏。 他的手拂过她的小腹,来到她双腿间的金色丛林。蕾莎轻呼抗议,杰阳停下 来,暖语劝诱著她。「我们所做的不会有伤害造成,花蕾儿。我只是想教你爱的 前戏。我保证你仍会是处女——我不会占有你。」 她纳闷她是否能够相信他会信守诺言。她曾将自己的生命托付在他的手中, 而他也以他的力量和决心救了她,但她能否以自己的贞操信任他?更重要的,她 能否信任自己?她从不曾经历过和他在一起的这种欢愉,坦白说,她好奇极了。 最後她无言地表示默许。 杰阳掀开毛皮,心醉神迷地注视著眼前美好的女体。「你真是美极了,蕾莎。 你就像诗篇里的白百合,」他俯身在她肚脐印上个吻,磨蹭著她甜美的每一寸。 「你有著我所见过最修长的腿;想像它们在我们做爱时裹著我,就令我全身著火 ……而终有一天,我们会的。」 他炽热的目光令她觉得美丽无比。从不曾有任何男性如此在乎她,令她受宠 若惊。他古铜色的面容和漆黑的发令她的脉搏加速,覆满胸毛的结实胸肌引诱著 她去碰触、逗弄,但她知道她不能进一步唤起他。他已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杰阳的手指梳拢过她女性部位的毛发。蕾莎惊喘出声,拱起身躯喊道:「不!」 他立刻撤回手指,握住她的手,碰触地的女性核心。「享受那份愉悦,感觉它, 甜心。」他们的手指一齐碰触她最敏感的部位,让她习惯这份亲昵。他知道她兴 奋、战栗的那一刻,拇指轻按著她的花核。 她喉间的细小呻吟告诉杰阳她正首度经历到女性的狂喜。他低下头,攫住她 的唇,他的舌头开始律动,配合著指尖的旋律。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的湿润, 知道她已经被唤起。他绕著她的蓓蕾画圈,引诱她感觉那份热情。他缓慢、坚定 地移动,知道步调愈缓慢,愈能够延长喜悦及高潮。 蕾莎感觉到女性的核心灼热而疼痛,丝缕的火焰在她的小腹窜起,往外扩散, 上升到她的双峰,令她心痒难耐,直至她达到高潮,在无止尽的狂喜里爆炸。 杰阳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改而捧起她的双峰,坚定地施压,直至她的痉挛、 高潮过去。而後他拥紧了她,让她能够品味稍早的狂喜。杰阳知道他已压抑太久, 他的欲望有如脱缰的野马,渴望深深埋入她丝般的通道里,野蛮地冲刺,让这名 女子永远成为他的。 狂猛的需要令他战栗不已。他知道如果不发泄,他将会强暴她。他尽可能轻 柔地拉低她的手,和他的手一起覆住他坚硬如石的男性,拨弄几下後,他嘶喊著 释放出自己。他用轻柔的被单覆住自己,以免他的种子令她受孕。这份乐趣必须 要等到她成为他合法的妻子後。 蕾莎的脸庞埋在他的肩膀,羞不可抑,但两人稍早亲昵的行为却也令她充分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我很抱歉,蕾莎,」他道,身躯的挫折已稍稍减轻。「请你相信我那麽做 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次日蕾莎醒来後,杰阳已不见人影。门上传来礼貌的轻敲。蕾莎环顾周遭, 看到杰阳的灰色天鹅绒睡袍弃置在地上,连忙捡起来遮住自己的裸体,走过去开 门。 两名仆人端著注满热水的浴盆进来。它巧妙地雕刻成维京龙首船,船身漆成 红色,龙首刻画得栩栩如生。安柏克紧跟在後,手挽著银篮,篮子里装著芳香的 沐浴油、肥皂和海绵。 「有任何需要,请尽量吩咐我,小姐。我们堡里有的是女仆可以服侍你,但 杰阳爵士驳斥了我的提议。」 「谢谢你,安先生。如果你是我的执事就好了,」她对他绽开个灿烂的笑容。 「我真希望我有女仆同行,但如果你是考虑到礼节,恐怕是有一点太迟了。」 「绝对不会,陆小姐。」他礼貌地鞠躬,後退离开。 蕾莎知道那意味著安先生绝不是个多嘴的人。她的名节将会安好如初。 阳光由高窗穿透进来,照亮了这个宽敞的房间。这是蕾莎首度能够从容地欣 赏这个房间,而地直觉地知道这是黎杰阳的卧室。他们曾共忱的正是他的床。入 目的奢华布置令她叹为观止。壁炉是由威尔斯进口的灰石,红色天鹅绒窗帏衬映 著富丽堂皇的红灰色波斯地毯,墙上挂著弗莱明织锦。衣柜占了一整面墙,面窗 摆著张嵌著红色西班牙牛皮的乌木桌,棋盘桌上是用黑、白色大理石雕成希腊神 祉的棋子。整个房间诉说著黎杰阳恣意张扬的昂贵品味。显然他是个懂得欣赏生 活中美好事物的男人,而且已经收集有一段时间了。 蕾莎卸下浴袍,坐在维京船浴盆里。一股不寻常的气味袭来,挑逗著她的鼻 端。角落的银盘里放著菊花,但那并不是花香。她抬高手臂,嗅到气味发自她的 肌肤。那是来自黎杰阳本人,或是他的睡袍?无论是何者,它都性感极了,蕾莎 的双颊酡红。 门突然被打开,黎杰阳走了进来。蕾莎连忙坐进水里,谴责地道:「你没有 敲门!」 「我并不习惯敲自己的卧室房门,」他的眼里闪动著笑意。「既然你身无寸 缕,我想我必须要设法解决你的困境——也或者你打算赤裸著在我面前走动?」 他的蓄意揶揄反而令她松了口气,显示他无意就昨夜的亲昵得寸进尺。「你 真是个恶魔,」她的眼里闪动著笑意。「事实上,我已经忘了我没穿衣服。」 他打开手上的盒子。「如果你喜欢,这疋紫色天鹅绒应该足够裁成礼服和斗 篷。我已经吩咐裁缝为你缝件单衣了。」 她喜悦地惊喘出声。「噢,这是法国天鹅绒!你由哪里得到这麽漂亮的布料?」 「当然是由法国。」他故意板著脸道。 「这个房间真的太美丽了;你爱好奢侈。」 「我只要看到漂亮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他的视线由她的紫眸游移到她 的唇,再一直往下看。 蕾莎低下头,瞧见她的双峰露在水面上。她的双颊绯红如火,但心里却颇以 自己的丰盈为傲,不会生气意外展露它们。杰阳爵士毫无疑问地,觉得她很迷人, 而蕾莎也无意再对自己说谎——她不只觉得他迷人,他就像磁石般深深吸引了她! 他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男人,令她意乱情迷。如果她能确定他想要的是她,而不 只是她的嫁妆——如果她能够信任他——她将会展臂欢迎和这名气势慑人的男子 的婚姻。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女仆端著餐盘进来。「老天,」蕾莎为难地道。「 我想要洗头,但又不希望食物变凉了!」 杰阳搬了张小桌子到维京浴盆边,放好餐盘。「我很想喂你,但那只会引诱 我进到水里,最後害我失控,」他朝她眨了眨眼。「裁缝很快会送你的单衣过来, 并为你量身。好好享受你的早餐;桃子和蜂蜜都是产自城堡的果园。」 三个小时後,蕾莎穿上古典剪裁的紫色天鹅绒礼服,在镜中看到自己美丽的 容颜。富丽的紫水晶色映着她沐浴过的金发,闪耀似最纯粹的黄金。她在腰间系 了条在杰阳的衣柜里找到的纯金腰链。她打开杰阳的衣柜後,终於分辨出稍早闻 到的是檀香味。 蕾莎穿过泰克伯利堡的甬道,发现堡内处处都是珍宝:有来自义大利的雕像、 嵌著西班牙皮革的棋桌、埃及地毯和东方花瓶——显然是在十字军东征时带回来 的。花瓶里插的菊花则是出自堡里的温室。 杰阳正在和安管事讨论事情。柏克识相地告退,给予他们隐私,让蕾莎更加 喜欢他了。 「看到你的人绝不会相信你昨天差点溺死。」杰阳执起她的手送至唇边,在 她掌心印下个吻。 檀香的气息袭入鼻端,她不自觉地拨弄著腰间的金链。「我借了这条链子。」 「留下它;它令这件礼服分外出色。」 「但它是纯金的!」 「只有纯金才配得上你。」 蕾莎笑了。「这真是甜言蜜语,爵爷。我比较喜欢你不这麽油嘴滑舌的时候。」 「你喜欢我吗,蕾莎?」他的视线搜寻著她的。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已开始要信任他了。「是的,我不想要喜欢你,但我 却身不由己。」 「那麽我就满足了——暂时地。」 「泰克伯利堡就和你一样充满惊喜,爵士。你收集来自世界各地的美丽事物。」 「这是我的热情所在,爱德华王子说那是种强迫性的冲动。我收集许多东西: 来自苏格兰和托勒多的长剑、希腊的陶器、法国的艺术品和威尼斯的玻璃。无论 我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相信你在波夏堡就一无所获。」她挑衅道。 「相反地,我在波夏找到了一切——它的土地、城堡和女主人。」 「你是个冲动性的收集者。」她轻描淡写地道。 「我曾说过我绝不会放你走。我是认真的,蕾莎。」 黎杰阳让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女人。当他们独处时,他的眼里、心 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无法不回应这样的热情眷顾。但她也不忘警告自己他对女 性的经验丰富,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任何女人。 「你想在今天去拜访提尔赫斯吗?它离这里不到两哩路。」 无疑地,你看到了它之後,也会想要拥有它,蕾莎想著。「是的,我们的时 间不多了。距离圣诞节还不到两个星期,肯尼卫斯堡的人会纳闷究竟是什麽事耽 搁了我们。」 「你是个可以自己做决定、订立规矩的贵妇人。依莲夫人向来如此,而她也 会对你有同样的期望。」 「依莲夫人是个公主及伯爵夫人。」她指出。 「最重要的是,依莲是女人,就如同你,亲爱的。」 蕾莎笑了。杰阳总是能够带给她自信。「我必须去看「迅风」;它昨天被吓 坏了。幸好捕兽夹没有害它跛脚。」 「我们会在一个小时後出发。我已要求安先生和我们同行——如果你不反对。」 「安先生是你的所有物里,我最渴望据为己有的。」 杰阳揶揄地挑挑眉。「我的维京浴盆呢?」 「噢,那也包括在内。」蕾莎娇笑回应。 当提尔赫斯堡映入眼帘时,蕾莎纳闷她怎麽能离开它如此之久。事实是,它 一直牢牢嵌在她心里。一阵深沈的哀伤袭了上来,她想起她的哥哥契尔,年纪轻 轻就被残忍地夺走了生命。那份痛苦可能有钝化、或逝去的一日吗?蕾莎沈重地 叹了口气,赶走那份痛苦,强迫自己回想快乐的童年回忆。 她瞧见黎杰阳在看著她,或许正在忖测她的心境,但他没有开口,任由沈默 横亘在两人之间。蕾莎看到中庭里没有杂草横生,猎犬被圈养著,一切似乎都井 然有序。一名小厮上前照顾他们的马匹,提尔赫斯的管事高先生迎上前来,在得 知他们的身分後,表现出适度的尊敬。 仆人立刻为他们打理房间,厨子准备丰盛的晚餐。他们坐在大厅的壁炉前烤 火,啜著热西打。杰阳和安先生审阅帐簿,蕾莎上楼探索提尔赫斯的房间。她在 双亲的卧房里待了一个小时,最後鼓起勇气,进到契尔的卧室。桌上仍搁著他的 炭笔素描画,羽毛笔被不耐地折断。契尔向来就缺乏耐心。 她打开衣柜,瞧见契尔的旧衣服,不禁悲从中来。她将外套衣袖枕著面颊, 泪水涌上了眼眶。她并没有契尔的遗物,决定带走契尔的一件外套和长裤当做纪 念。她在床边几看到一把小巧精致的银匕首,也一并带走了。 稍後她和杰阳在大厅里用晚餐,并坚持安先生加入他们。晚餐当然及不上泰 克伯利的水准,但还算不错。用完餐後,蕾莎到厨房向厨子致谢。一名年长的妇 人向她鞠躬行礼。「我为你做了姜汁面包,小姐;它是契尔爵士生前的最爱。」 一阵愤怒令蕾莎无法开口。今晚契尔应该也在这里,和她一起享用姜汁面包 的。天杀的命运!她苦涩地想著。为什麽他不能得享天年?她拿起一块面包,对 年长的厨娘微笑。「我代他吃他的分。」 今晚蕾莎并没有谈话的心情,宁可和提尔赫斯的鬼魂独处。她道了晚安,回 到她的房间。她凝视著炉火将近一个小时。回忆的闸门打开了,往事纷沓而至, 令她失声痛哭。 终於平静下来後,蕾莎脱下天鹅绒礼服,决定穿著单衣就寝。她害怕今晚会 再作被马蹄践踏的梦。 敲门声响起,蕾莎的身躯一僵。她早就预期著他会来。一旦男人和女人共寝 过後,特别是像黎杰阳这样大胆放肆的男人,他就会食髓知味。 「蕾莎,拉开门闩。」 「拜托,我想要一个人独处,爵爷。」 「你哭了吗?」 「是的……不……我只想独处。」 「你哭了!今晚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度过。打开门!」 他吼叫得如此大声,恐怕全提尔赫斯的人都听到了。她的眼里冒火,走过去 打开门。「我绝不会再和你同睡!」 但她的怒气随即逝去,瞧见被抱在他怀中的小狗,还有他眼里的笑意。他在 笑她! 「我也不会再和你同睡,亲爱的。那份折磨将会难以忍受。」 「进来吧,你这个吵闹不休的恶魔。」 「我为你带来了只小狗。契尔养过威尔斯猎犬,这是它的小孩。它们素以忠 心著称。」 她接过他怀中的小狗。「谢谢你,杰阳。你实在太体贴了。」 「你能够叫我阳吗?」 蕾莎的脸红透了。她无法叫他阳——那太过暧昧了。 他炽热的眸光浏览过她的长发,渴望地停伫在她的唇角。「我们明天一早骑 马去拜访佃农。晚安,花蕾儿。」他突然将她和狗一起拥入怀中,快速、饥渴地 吻她,然後他就走了。 这一吻令她眩晕不已。她放下小狗,对著它道:「我要叫你什麽名字呢?乔 可怎样?」小狗吠叫一声,表示同意。蕾莎和小狗玩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好多了。 她想著黎杰阳真的很聪明,并且体贴入微。突然间她很高兴自己找到勇气,前来 提尔赫斯。她上床就寝,小狗也跟著上床,在被单里找个最舒服的位置窝下。蕾 莎宠溺地笑了,没有赶走他,反倒很高兴有它的陪伴。 蕾莎清醒地躺著好一会儿,害怕又会作被马匹践踏的噩梦,但当她终於睡著 後,她却梦到前日和她的表哥汉利的一番谈话: 「我根本不要他来招惹我!我需要你的帮助,让他无法接近我。」 「你一定是昏了头,蕾莎。每个人都爱杰阳,他的朋友到处都是。他有著一 种令人真心喜欢的特质,你应该庆幸他对你有兴趣。」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和杰阳独处。他戴著维京人的骷髅头盔,披著狼皮,强 掳她上了维京船。船只变成了床,而她确实庆幸能够吸引他的兴趣。「我要你,」 她低语,迎上他炽热的绿眸。「你会强占我吗?」 「如果那是我唯一能够得到你的方式。」 他扯开她的单衣,灼热、饥渴的唇覆住她的,缓慢、彻底地用他漂亮的唇和 她做爱。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