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真他妈的讨厌。”这是奥布赖恩能想出来的所有的话。 此时是2月下旬,布鲁斯·莫刚刚告诉他一条消息:一个由市、州、联邦调查员组 成的联合特别工作委员会打算对保罗·卡斯特兰诺提起公诉,他与一个名叫罗伊·德米 奥的被突破口案有关,此人是甘比诺的成员。 德米奥曾是家族中一个隐蔽的成员,直到1983年1月,电视报道了他冰冷僵硬的尸 体在他的自用车车箱里发现的消息。原是很整洁的套装上有5个弹孔,尸体上还放着一 盏枝形吊灯,迄今为止也未解开这个标志的迹底。在遇刺之前,米奥指挥着一君社会渣 滓,他们喜欢把睦作是现代的“谋杀团”。他们结成这样一个组织,却毫无应具有的诸 如残忍的勇气和嗜血的想像力之类的特征。他们只是业余杀手,报报道,这个团伙总共 曾作案37起。 当德米奥与他的手下不杀人的,就偷汽车。偷来的车有些送进新泽西的压碎场按报 废车脱手,而另外一些——德米奥这个尼安德特人应该知道这种方案远不够老练——只 换上新的车牌号就远远地运到科威特去了。德术的手下,尼诺·加吉,几乎肯定与这起 犯罪计划有牵连;总共有21名同谋者被起诉。但问题是循着已有的证据能够触及到甘比 诺家族的核心和范围。 “你看,”当奥布赖恩使自己镇静下来后说:“这作案子与卡斯特兰诺毫无瓜葛。 他们想提些打手和盗车贼关起来,很好。但一涉及到卡斯特兰诺,德米奥不过是个亡命 徒。他是个渣滓。我们看见德米奥去过托特山几次?也许有两次。录音带里有几次提到 过这笔汽车买卖?没有。在甘比诺家族中尼诺·加吉的声望在哪儿?在厕所里。” “好,”莫说,“可是用船把汽车运到中东呢?这得动点脑筋了。那是谁策划的 呢?” “这是个合理的问题,”奥布赖恩承认,“我不知道,你是你看,罗伊·德米奥正 是那种老式的流氓恶棍,卡斯特兰诺拼命要避开的就是这种人。我和你打赌,保罗没和 他打过交道,除非也人场是他除掉了德米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也是为社会做了贡 献。” 主管人咬住烟斗一皱眉,“乔,在这儿,我们呆不认为把什么人除掉是为社会做贡 献。” “是的,”侦探说,“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太教条了。除非当某人有机会上6点钟 新闻,那时候才透露所有的情况,是不是?布鲁斯,听我说,正是这类案子使政府的开 象丑化了。都是从一些众所周知的骗子和杀手那儿听来的谣传,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屁 股不挨打就供出一个比他们高八个层次的人,这个人他们这辈子都还没见过。都是些废 话。” “这是反诈骗与腐败组织法规定的。”莫说,“他们只是不得不走走形式。” “我不管有没有这项法律,还是做得过分了。就因为德米奥被猜测是一个甘比诺犯 罪家族的成员,就因为保罗·卡斯特兰诺被说成是犯罪组织事业的头领,所以德米奥偷 车、杀人就是保罗·卡斯特兰诺的错?得了吧。陪审团会对划出界线的。坏人们最后受 到同情,我们最后哑无言。” 布鲁斯·莫把手指支成一个尖塔形,透过中间轻轻吹了口气:“乔,我不想坐在这 里和你争论。根本问题是,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这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上帝,布鲁斯。这话听起来像是‘小丑’莫斯卡说的。” “他有他的政治要应付,我们有我们的。我还能对你说些什么呢?但是听我说,有 人希望我告诉你这件事。特别行动委员会想让你加入。” 乔·奥布赖恩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一阵短促而苦涩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传 到他自己耳朵里,很难听。“你是在命令我这么做吗?” “不,”莫说,“这由你决定。” “那么我不愿意。” 头儿没有丝毫的惊讶。呈实上他没太掩饰那一丝微笑,“我要我给他们一个理由 吗?” 奥布赖恩扫了一眼肮脏的玻璃窗外昆斯的棕色的天空。“好吧,”他说,“你可以 给他们一个理由。 你可以告诉他们,当我第一次遇见保罗·卡斯特兰诺时——我说的是遇见,面对面 的,这是那些间接追踪工具从没做到过的——我们在关于什么是合理的和什么是废物的 问题上进行了一次小小的谈话,我许下诺言说我不会设计陷害他。” “得了,乔,”莫打断他的话说,“我们都知道这人是个罪犯。” “嗯,我不这么想,”奥布赖恩说,“而且我许下了诺言。这件案子就是在设计陷 害人,我不想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莫一皱眉,“他们要抢先下手,乔。你想到这一点了吗?” “如果他们抢先,就抢先吧。但是我们要稳扎稳打。我们要一步一步,一个人一个 人地来,当我们到了保罗身边时,围墙已经在他的四周修好了。” 网络图书 独家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