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节 “是的,很对。但格雷姆先报复了她。” 格雷姆颤抖着手端着一杯白兰地走到灯光下。他把杯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小 口,希望酒精能消除他的不安。辣味扩散到了他的鼻子,白兰地火一样烧干了他 的喉咙。他晃了晃杯里的液体,又喝了一口。但手指还是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 他感到体内的欲望正燃烧了起来。 艾米丽在圣保罗教堂做礼拜。雷切尔在她自己房间里,等待着,知道他会来。 格雷姆放下了白兰地,走上台阶,走到大厅,走向她的卧室。他步伐很坚定,小 心踩着地毯,生怕出一点动静惊到她。门下面射出些光线。他想雷切尔一定在床 上,正枕着枕头看天花板呢。幻想过好多次他们做爱的情景。 他慢慢地拧了拧锁,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是反锁着的。 “雷切尔,”他叫出声来,只让她能听到的声响,“你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你。” 没有动静。她在里面,不出声地听着。 “我们是天生一对,雷切尔,”他对她说,“你不能逃脱。我们就像是一个 硬币的两个面。” 他知道她在里面。空荡荡的寂静开始使他失去控制了。他发现自己时尔握紧 拳头,时尔放开,鼻子里的呼吸很急促。 “开开门,雷切尔,”他坚持着,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我保证不会伤 害你的。但我要和你谈谈。” 他的承诺是在说谎,他们俩都知道。如果她开了门,他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想要的就是摸她,抱着她。想象着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让 他渴望得大汗淋漓,颤抖不已。 “雷切尔!”他喊道,带有一丝怒意。他用拳头砸着门,失去了控制:“我 需要你!” 他用肩膀撞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想把它撞坏,然后进去。但那是一所老 式房子,门一动不动。 “让我进去!”他尖叫道。 他把脸贴到门上听着。是雷切尔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让他感到有点惶恐不 安。她就在门的里侧,和他只有1 英寸那么远。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让你进来,格雷姆,”雷切尔说,她的声音蜜一般地甜, 没有一点恶意,“如果你想要强奸我,你可以强奸。” “我不会。”他唠唠地说。 “没关系,格雷姆。我明白。你需要。” “是的,”他对她说,“是的,我太需要你。我想就是那样。” “我现在告诉你,你可以拥有我。” 他不敢呼吸。和她做爱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全身:“你会让我那么做?” “我会。但让我告诉你过后将会发生什么。” 雷切尔声音里的一些东西让他心惊肉跳。 “如果你进来再碰我一下,我会拿出一把屠刀来,把你的那东西割下来。明 白了吗?然后是你的命根子。我保证。你在听吗?你听懂了吗?你不会再在这里 睡了,要不你就不去想我会把你阉了。不要去想你的那个东西能被接上。因为如 果我把它切了,我会把它扔到厕所里属于它的地方。” 格雷姆跪了下去,他被吓到了。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一样。 “你相信我吗,格雷姆?”雷切尔问,“你相信我会那么做吗?” 他想说话但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我听不到你,格雷姆。”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 他说的是真的。 “那告诉我,你还想进来吗?”雷切尔问。 格雷姆没有回答就溜走了。他从没感到如此地受伤。她又一次证明了她掌有 真权。他回到楼下,他知道雷切尔没有说谎,她会对他说到做到。 他感到自己的思想正向什么丑陋而又熟悉的地方靠近,就像一颗星星被黑洞 吸引着一样。他告诉自己他要摆脱,但事实是他需要它,想要,可以不惜一切代 价。他尽力去镇定下来,但是手指又攥了起来,腋窝里和皮肤上出满了汗,像是 一张湿胶卷一样。这时他感到灵魂里一亮,门开了,一个黑影进来了。 请,不要,他恳求着内心的恶兽。 但它不听。它像小孩子摆弄玩具一样摆弄着他,牵着他的身体,告诉他要做 什么。 雷切尔,这都是你的错。 “出发。”恶兽隆隆地叫道,听起来不像恶兽,倒像他自己。 听起来这么放荡。 格雷姆拿起他的钥匙,走出了门。空气是那么的清爽。八月的晚上,不应该 这么早就黑天的,但是此时天空正被暴风雨的黑云遮了个严。飓风愤怒地摇着橡 胶树。 他快走到了车库才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雷切尔把车停在了两个门的中央, 把他的车困在了里面。格雷姆暗暗骂道。当他抬头看她卧室窗户时,发现她站在 那里,面带冷笑地看着他。对她的那一眼更加激起了他的冲动。但他皱了皱眉, 拉紧了脸。他的双眼简直就是两个愤怒的小黑洞。他踢向她车后的挡泥板,留下 了一个坑。 他站在外面,思想狂乱。雨点开始把他的衣服浇出一个个黑点。他想到了一 个主意。想到这里他朝窗口站着的雷切尔笑了笑。她皱了皱眉,想他在想什么。 他疾速回到了房子里,边往上走边换了裤子。在他的卧室,他找遍了艾米丽的梳 妆台,把珠宝和化妆品扔得满地都是。他伸手掏抽屉里的最后面,乱七八糟地摸 了一痛。最后,哗啦一声,他摸到了。他兴冲冲地把它们拿了出来。是艾米丽的 旧钥匙链儿。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