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凯文在先前的供词中提到了他看到雷切尔的最后那个晚上她戴着那个手镯。 现在它却在这里,谷仓附近,那是自从雷切尔失踪以后第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但 他的职业性的高兴变淡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发现意味着的现实。 艾米丽·斯顿尔看到它的时候,脸变得很白。斯瑞德明白。一直以来,她总 是坚信雷切尔是自己走的,一次离家出走,一个残忍的恶作剧。当艾米丽拿着手 镯的时候,她的希望消失了。 “她不会把它丢掉的,”艾米丽平静地说,“不会。那是托米给她的。她到 哪里都戴着。她洗澡时也戴着。从不摘掉。” 然后,她的丈夫看它的时候,她忍不住抽泣起来:“哦,我的天,她死了,” 艾米丽低语道,“她真的死了。” 斯瑞德没有想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不现实的希望。他可以很容易地告诉她说手 镯并不代表什么。但是事实对于他们来说,都很清楚了。几周了,他们都在找一 个活着的女孩儿,去发掘她的神秘的生活,为那个谜语找个答案。 现在,他们要开始另一项搜查。找雷切尔的尸体。 斯瑞德听到身后关货车车门的声音,然后是踩雪的脚步声。他回头瞅了一下。 马吉里戴着挂有黑色球的小帽和耳包,穿着一件红色木棉上衣,一直罩到脚脖。 她穿着两英寸高跟儿的鞋踏雪走了过来。她没戴围巾,但金黄色的皮肤看起来一 点都没受习习寒风的影响。 马吉里站到斯瑞德的身边,看着十几个警察弯着腰用扫帚在工作,还有“边 走边谈”的人的工作,还有证据袋。 “在外面你会冻僵了的,”马吉里说,“你为什么不去货车里呆一会儿?” “甘波在车上,是吗?我还是在这里安全。” 马吉里皱了皱鼻子:“我确定他不敢胡问的,并且我们要是想的话可以打开 车窗放进去些新鲜空气。” “不,谢谢。但一会我得去新闻媒体那边了。快到晚间新闻了。” 斯瑞德看了一眼泥泞的道路。警察的车都停在50码外阻断交通,封锁了这个 地区。在路障旁边,他可以看到摄像机的灯光,那里至少有20多个记者等着他, 打着哆嗦,抱怨地大声喊他过去。他逆风听不到。 他看了一下手表。还有10分钟到五点。他向他们保证会在现场采访中公布这 个消息。 “那你小时候来过这个地方吗?”马吉里问。 “你什么意思?” 马吉里咧嘴笑了一下:“好的,那个发现手镯的女人,她说这里曾是红极好 几年的约会的地方。” 斯瑞德耸耸肩:“我会把我的女朋友们领到美丽、安全的湖边的土路上去, 非常感谢。” “那谁会来这里?”马吉里问。 “轻浮的人们。” “这是性别歧视者在提醒我应该报导为骚扰吗?”她挖苦他说。 “如果你说服了一个姑娘陪你去湖边浪漫地开车,好的,你就可能会有机会 进入二垒的。” “告诉我二垒是什么意思?”马吉里说着,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我们在中 国不玩垒球。那是乳房,乳头,还是什么?” 斯瑞德没理她:“但如果你要去谷仓,那个姑娘同意了,你就会知道你要得 到什么了。另一方面,除非你知道你在处理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儿,否则不要想那 么做。不然,你会挨巴掌的。” “你吗?” “我记得我说以前在谷仓里和劳里派特森的事,”斯瑞德说,“她在我的脸 上打了一个大巴掌。” “她真棒,”马吉里说,“这说明雷切尔轻浮吗?” 斯瑞德咬了咬他的下嘴唇:“每个人都这样对我们说。” “但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男孩儿说和她睡过觉呢。”马吉里说。 “是的,那很有趣,不是吗?有谁会在她失踪后站出来把自己说成是嫌疑犯 呢?” “那你想是一个约会吗?”马吉里问。 “可能,”斯瑞德说,“她在十点前离开了凯文,对他说她累了。在我认为 雷切尔在星期五的晚上是不会累的。” “所以她可能要去见什么人。那个人会在她家接她。” 斯瑞德点点头:“他们在谷仓里嬉闹。但发生了意外。什么东西从手上掉了 下去。他的男朋友突然抱住她。” “我们假设她死了吗?”马吉里说。 斯瑞德叹了口气:“我们不是吗?” “那谁会是这个神秘的陌生人呢?学校的另一个男生?” “那是我们的下一步,马吉里。是时候重新再去找任何像她男朋友的人了。” 马吉里沉闷地说:“一天都要去。高中生们,荷尔蒙分泌过量,还总认为自 己是上帝的礼物,是每个人的小可爱。你给了我很好的活,头儿。” “穿着合适点,马吉里。那样的话你会从他们那里问出更多的事情的。” “好极了,”马吉里低语,“我好像没有那么大的乳房去炫耀。” “你会考虑的。” 马吉里用手推了他一下,然后转身走向货车。斯瑞德笑了。他向道路那边拥 挤的新闻媒体那里走去,戴着手套的手里拿着对讲机,放到了帽子下。 “我们有什么进展,甘波?”斯瑞德问。 甘波的声音从对讲机的那里响起:“这是个什么鬼地方,路特南特?”他大 叫道,“妈的,我们在每一寸地方得到的垃圾比我能想到的纽约任何其他地方的 都多。你把这里当成了犯罪现场?”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