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常建带李白去的“畅春阁”是长安首屈一指的妓院。主要特点就是贵。给李白 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走进了太学而不是性交易场所。装饰典雅有致,古朴大气。除了 四壁挂满名人字画外,见到的每一位女性均落落大方,静若处子。李白想我是来做 爱的,这样的气氛怎么搞? 唯一看起来还像是妓院的就是妈妈了,像所有的妈妈一样,用一层厚厚的粉盖 住脸上惊人的皱纹。但还是很容易地就看出她有多老多丑。常建说所有妓院的配套 设施就是都有一个奇丑的妈妈,好让客人看见小姐之后,就算小姐姿色再平常,也 能有惊艳的感觉! 妈妈对常建嬉皮笑脸,卑躬屈膝,估计是认准了常建背后的李白为一个可靠的 钱包。 “两位,豪包,除了本地货,全叫来。”常建说。 进到包厢里,李白问什么是本地货,常建说就是大唐女人,这年头谁还搞大唐 女人啊。话音刚落,妈妈呼呼啦啦了领着十几个女人进来。一看便知来自不同国家, 不同种族。妈妈正准备介绍。常建摆摆手说让她们自己说,就眯起眼睛揪着胡子问 你们都从哪里来啊。连问了三句,没人理他。妈妈说你别问了,她们不懂汉语,常 建说你他妈的有没有搞错,嫖妓也需要沟通的嘛,赶紧弄帮会说人话的过来。 一会儿工夫,妈妈又领进来几个女人,这几个倒聪明,一进来就在那儿一个劲 地说我是波斯的,我是大食的,我是楼兰的,字正腔圆。常建呵呵一笑说不错吧。 李白说赶紧赶紧,妈的,搞女人还有这么多花样。常建呵呵笑说别急,再问问。就 问你们懂诗吗?女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常建一黑脸对妈妈说你也太没品了,没看 出来哥几个是诗人吗?怎么弄这么些第三世界国家的草包来?对大唐文化一知半解, 怎么说你也得整几个近点儿,对大唐文化有少许了解的吧?妈妈一个劲地点头说是 是,眼拙,没看出来,这就换。一溜烟出去,在楼道里小声骂真他妈的,又是诗人, 最近怎么老遇着这些变态的诗人? 李白在包厢里和常建说操,这选女人又不是选进士,要懂诗干嘛?常建说你不 知道,这嫖妓在俗人那儿叫嫖妓,是为了搞而搞,可咱们是诗人啊!诗人那叫狎妓, 是一个很雅的事情。李白说我不管,呆会儿你不搞我可要搞了,烦着呢!哪摆那么 多他妈的谱? 不一会儿,妈妈又带了几个女人进来,从头发和皮肤的颜色上来看,她们的祖 国离大唐已经不远了。常建正要开口,李白抬手一指说这个那个,然后扔了一把银 子给妈妈说走,走,其他的都带走。常建一摇头,和剩下两个里矮个的说你过来。 那另外高个的姗姗走向李白,边走边问:“你是先听小曲儿,还是和奴家吟诗 作画呢?” 李白一把抓住她,说唱个屁,抓紧时间,进房,上床。 常建望着李白的背影自言自语:“真牛,看样子也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怪了, 不是有个许和子跟着他吗?” 女人在给李白脱衣服的时候,嘻嘻直笑,李白问她笑什么。 “我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吟诗作画就直接上床的诗人,真他妈的爽 快。” 当晚,李白将女人压在身下时第一次生出作为大唐子民的自豪来。如果不是大 唐盛世,哪有这么多第三世界国家的女人来淘金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