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天宝元年秋天,长安城管部门接到上级的通知,展开了长达半年的城市整顿综 合治理行动。整顿的重点就是严查长安街头随地大小便的情况,针对该次活动的主 要目标――大便的外部特征,负责人杨钊,王维为该次行动取了一个响亮的代号― ―“满城尽戴黄金甲。” 本着“宁可错抓一千,不让一堆落网”的宗旨,城管人员化妆成商贩,乞丐, 嫖客,男妓等等等等混迹到长安街头,市民当中,不分白昼黑夜,发扬一不怕苦, 二不怕脏的精神,采取蹲坑守侯,尾随跟踪,甚至是尝便识人的方式,与遍布长安 街头的大便做斗争。涌现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和先进典型。 但长安街头的大便和随地大小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仅凭人数有限的城管部门 很难做到堆堆人便俱获,万无一失。于是,很快地,长安羽林军也被发动起来,投 入到与大便的斗争当中来。 经过全体参战人员的共同努力,行动终于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很多人因为罚款 被罚破了产,搞得长安街头的小诊所生意火暴无比,因为这些人从今以后就蒙上了 排泄阴影,一想大便的时候就会全身痉挛,想拉又拉不出来,结果长久以往就成了 便秘,前列腺炎患者,痛不可言。 这主意是王维出的,让孔孟去死的意思落到实处就是不能对长安市民讲什么素 质,得运用行政强制手段。对敢于随地大小便的课以重罚,乱拉一次就罚掉一个普 通长安市民的一年税前收入。如此一来,效果显著,长安再也没有人敢随地大小便, 而天宝元年长安最贵的东西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大便。 从今以后,出这个主意的王维被长安市民称为屎霸。 长安市民再也不敢在街上拉屎了,不是不想拉,而是拉不起,因是屎实在是太 贵了,杨钊的第一步达到了,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也就是为长安人的大肠解决善后 问题,再说通俗点就是修厕所。因为长安民众的大肠容量并不见得比其他人种大很 多,所以万一实在憋不住了,很有可能会激起民变。 第二步的关键有三点,一是尽量省钱,二是要办得漂亮,三是还能挣钱。 众所周知,一项工程最大的开销就是建筑材料和工人工资,那么应该怎么省钱 呢,这一点早在杨钊的计划之中。 由于并不是每个随地大小便的长安市民都交得起罚款的,于是杨钊特别准许那 些交不起罚款的人拉债劳偿,参与建设长安公厕的工作,以抵消随地大小便的行政 罚款。这样做的好处有二,一是省钱,从工程开工到工程竣工,杨钊没有开出一文 钱工资,创造了大唐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 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让这些亲身参与建造的长安民众能够认识到这些公共厕所的 不同凡响之处。 “真是太壮观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厕所,我这辈子去过这么多厕 所,但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我这么地想拉屎,一个美妙的艺术品,让人产生不能抑 制的排泄欲望。”一位亲身参与了长安公厕建造的市民这样感叹道。 这些人大部分都成为了日后长安公厕的铁杆拉客,不管大便憋得有多么急,即 使家中茅房在三尺之外,也一定要跑到公厕来拉。 所以省钱这一点在杨钊的计划之下,不仅达到了目标,而且大大超出了期望值。 那么第二个关键的达成就要王维来具体操作了,因为要建的让人满意,漂亮,就要 有丰富的建筑学知识和美学修养,这对于一个数学家来说,有点勉为其难了,而大 家都知道,大唐的文青,知识分子都不光只是会读书这么简单,一个个都具有多方 的才干,综合素质相当高,而状元王维又是其中佼佼。除了精通诗词书画以外,在 音律,烹饪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建筑,金石也是有所涉猎,是一个标准的大杂货 铺。 杨钊和王维提出了自己的构想:“一定要修得漂亮壮观,用民用建筑的最高建 造规格来修。” “不就厕所吗?太夸张了吧?” “不,这对于第三个目标能否达到相当地重要,材料要用最好的,装修要最有 品位的,设备要用最先进的。” “恩。”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内部装修上,一定要科学,依然就是说所有的一切,色 调,陈设什么的都要做到让你进去之后就算不想拉也情不自禁地拉。” “这个效果难度有点大。” “你可以去咨询一下太医院,问问什么颜色最让人有排泄欲望什么的。”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