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寡援势单险 药重情轻难姑息 早朝,祁宇精神奕奕,他看着众臣道:“昨日朕仔细思索众卿的话,虽然在理但不 足为由,绪王年长,但自小体弱多病,而昱王则过于年幼,都难堪大任,唯睿王天资聪 颖,可立为太子。” 邱泓上前道:“皇上,臣以为昱王虽然年幼,但仍为可教之材。皇上如今也正值春 秋鼎盛之时,如今下此论断,恐还尚早。” 祁宇冷笑道:“你无非就是想立拥昱王,难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们一干人等个私结朋 党之罪吗?” 邱泓忙下拜。“臣绝无此心,请皇上明鉴。” “哼,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祁宇把目光扫向众臣。 “皇上,臣以为我大梁自开国至今,以仁孝治国,绪王是现诸皇子中最年长的,且 最懂孝顺,臣听闻,自沁皇贵妃事发后,绪王一直为母请罪,其孝心无人能及,虽说绪 王体弱,但只要细心调养,终能无碍,臣以为立绪王为储,才是我大梁社稷之福,百姓 万民之福。”秦桦仁仍坚持己见。 “沁皇贵妃罪大恶及,皇上免她一死,终身监禁已是法外施恩,如此恶毒妇人之子, 怎堪大任?”户部侍郎张华拘反驳道。 “稚子无知,张大人又何必以其母之罪强加于无辜少年之身呢?”秦桦仁反问道。 “好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想过朕的提议吗?”祁宇非常恼火,这两帮人根本没有 人保睿王。 众臣面面相觑,大家的确都没有想到此。 “皇上,臣以为立储乃国家大事,社稷根本,若只是皇上个人喜爱,非要立睿王, 臣等也无话可说,但若是皇上以国家社稷为重,请皇上三思。”半晌,秦桦仁大胆进言。 众臣听罢,忙都下拜,“请皇上三思。” “你……你们……”祁宇气的浑身发抖,站了起来,狠狠的看着他们。 正在此时,小奎子从偏门慌慌张张进来拜倒,“启……启禀皇上……永安宫……出 事了。” “什么?”祁宇听得大惊失色,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绪王的乳母陈氏为绪王试药,结果中毒身亡了……”小奎子拜在地上不敢抬头, “据说是纭妃娘娘遣人送去的……” “什么?”祁宇听得此言,一阵头晕,刚想上前追问,还没走下台阶,眼前一黑, 跌了下去。众臣慌作一团,韩维忙高喊:“快传御医。” 众臣将祁宇送至寝宫,召来所有御医会诊,封一正抢在前面,“皇上前些天不过是 偶感风寒,今日恐只是气急攻心,微臣先为皇上诊下脉便知。” 何冲上前道:“皇上印堂微微发紫,根本不可能是风寒所至,应该是别有他诊,封 大人是否有意隐瞒什么,妄图拖延皇上病症。” 韩维等大臣急忙上前,“封一正,你究竟有何居心?” 封一正见众朝臣如此也不敢多言,“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 “好了,不要争了,皇上龙体要紧,快为皇上诊脉吧。”秦桦仁看着双方如此僵持, 忙道。 何冲与其他御医轮流为祁宇诊脉,并观其气色,众御医看罢,都互相看着,不约而 同看向封一正,脸上带着愤恨和不屑。 韩维等重臣上前问道:“究竟皇上龙体要不要紧。” 御医高瑞用针灸使祁宇恢复了七八分神志,有点虚弱的道:“朕怎么了?” 御医和大臣见祁宇已醒一并下跪,“皇上万岁。” “朕……”祁宇极力回想自己是怎么回事,挥手让群臣起身。 众御医看向何冲,何冲恭声道:“皇上脉象时急时促,明显是服了药物所致。且皇 上双目晦暗,印堂发紫,这是典型的阳气耗损,伤了元气!半年之内不能再近女色,否 则恐有性命之忧!” “啊?”众臣哗然大怒,“何人如此不顾皇上龙体安危……” 众臣一致将目光所定在了封一正身上,封一正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趴在地上拼命磕 头。 祁宇心中也有了点眉目,但已是众臣皆知,他也无力偏袒。 韩维上前问道:“封一正你可知罪?” 封一正抬头道:“微臣……微臣也是受吴才人之命,而且微臣所用的药量……” “够了,皇上,既然封一正已经认罪,还请皇上发落。”韩维带着众臣下跪请旨。 “御医封一正革职,重打八十,发配岭南,才人吴莎儿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祁宇 无奈下旨。 “皇上圣明。”众臣再拜。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