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破除金咒(2) 刘牧国似乎不怕灭门之灾,更关心是什么秘密,问:“爹,是不是跟黄金有 关系?也就是流传的那个龙脉图?” 刘爱生无奈地叹口气,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却感慨道:“都是凡人,谁也不 能免俗呀。牧国,你是刘家的长子,你要传宗接代,这是比万贯家财更重要的, 刘家要是从你这里断了香火,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一定要 保住性命,保住刘家的血脉,只有这样,其他人所做的任何牺牲,才都是有意义 的。” 刘牧国还是妄想得到秘密,便问:“是不是老二牧之知道这个秘密?” 刘爱生说:“你不要问了,不要参与任何与秘密有关的事情,任何知道秘密 的人,都有死的可能,只要你不知道秘密,你就是安全的。” 刘牧国还是很不情愿,支吾着问:“那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刘爱生说:“几年前,他刚生下来,我就让人把他抱走了,不能让人知道咱 们刘家有这么个孩子,只怕他有生命危险,我们得提防。” 刘牧国已经感觉到了凶险的存在,小心地问:“爹,您今天让我与儿子见面, 是不是有其他安排?” 刘爱生说:“近日,我已经预感到灾难就会来临,假设哪一天,我有什么意 外,你一定保护好咱们刘家的血脉。” 刘牧国听了这话,立刻紧张地说:“爹,有这么严重吗?” 刘爱生长叹说:“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人为它而死。” 刘牧国想了一下,问:“那么,牧之,您是怎么安排的?” 刘爱生说:“他是次子,自然有次子的安排。” 刘牧国探索着问:“如果牧之了解秘密的话,岂不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刘爱生用一种深沉的语气说:“所以,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学武功了,我们 刘家,所有的人都可以为这个秘密牺牲,唯独你不能,因为你是长子。其余的, 你就不要多问了。今天晚上,把小龙再送回去,然后再过几日,安排你媳妇也跟 着小龙一起,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来,刘家大院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不定在 这些年期间,已经有人在咱们家里安插了眼线。” 刘牧国听了,先是一惊,点点头,又低声地问:“爹,您指的是什么人?” 刘爱生说:“这不好说,反正这些人不好惹。”刘爱生默默地想了一下,说 :“肯定有日本人。” 刘牧国把手攥了攥,似乎有话却没有办法说。 刘爱生说:“今天就先说到这里,让牧之送小龙先回去吧,不要在刘家大院 里停的时间过长。你安排牧之去办理吧,我自己坐一会儿。” 刘牧国出了密室,其他人正在围着小龙转,把他当了宝贝。因为那小淘气包 并不知道“妈”是什么意思,以为是“马”呢,只是敷衍了事叫几声,仿佛“妈” 跟身边的那个大爷没有什么区别似的。这大奶奶看到自己的亲骨肉如此生分,既 喜欢又心酸,一会儿眼泪,一会儿笑脸。 刘牧国把刘牧之拉到一边,说:“牧之,爹说今天晚上让你把小龙送回去。” 刘牧之说:“既然爹安排了,那我就去办。”他正说着,小龙跑过来,钻到 刘牧之的胯边,绕来绕去,刘牧国两眼热乎乎地说:“叫一声爹。” 那小子,晃一下头,跑了。刘牧国现在没有心情哄孩子,忍了心痛,问: “弟,这家里有天大的事情,你总得跟我这当大哥的说一下。” 刘牧之苦笑,说:“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刘牧国讪讪地笑,忽然感觉兄 弟之间的隔阂如同冰川一般。刘牧之说:“还是把他们送走吧,按爹说的办。” 刘牧国来到媳妇跟前,说:“爹让今天晚上把孩子送走。” 大奶奶睁大了眼,忽然搂住了孩子,两眼全是惊恐,可是孩子像一条被网住 的鲤鱼不停地扭动身子,他已经被吓住了,忘记了哭,只有挣扎。 老太太似乎觉得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坐在椅子上,闭着眼,轻轻地念着经, 手里捏着珠子,两行泪,慢慢下来了。 刘牧国说:“让他们走吧,这是爹的意思。” 大奶奶此刻却极度地清醒,丝毫没有疯颠的样子,她说:“我一起走,我这 就去收拾。” 刘牧之看着大哥,眼里是询问,刘牧国点点头。屋里的烛火晃了几下。 再一看,他媳妇已经快步消失于夜色里。 刘牧国转身来到老太太身边,问了一句:“娘?” 老太太没有睁开眼,继续念经,两眼还接着流泪。 刘牧国无奈,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刘牧之转过脸去,不想看。 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只见大奶奶已经穿了厚实的衣服,挎了包,呼哧呼 哧地喘气。 刘牧之问一声:“大哥?” 刘牧国挥挥手,刘牧之点点头,于是,带着他们出门。 刘牧国转过身站在老太太身边,说:“娘?”老太太没有停下,继续念经。 刘牧国接着请示:“娘,我先回去了。”他说着,转过身去,还没有走出两步, 泪就下来了。 老太太还在念经,刘爱生跌跌撞撞地从密室里出来,看看老太太,然后搬过 一把椅子,坐在老太太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一会儿。 半晌,老太太睁开眼,说了一句:“这是命啊。” 刘爱生没有说话,淡淡地一笑,然后,对着门外说:“是谁呀?” 只见杜管家走进来,说:“老爷,是我!” “什么事情?”刘爱生问。 杜管家说:“老爷,明天祭山都准备好了,我过来跟您说一下。” 刘爱生说:“知道了,你去办吧。” 杜管家点点头出去了。这时,只听见一声狗叫,似乎那狗也有些懒,爱搭不 理地又叫了一声。 又见一个黑影,嗖地跑过去了。 野狗与日本士兵的战斗 杜管家从刘爱生住的堂屋走开,出了院子,来到东厢房。这是他住的屋子。 杜管家进了屋,坐在那里琢磨,又站了起来,后来自言自语地问自己:“这 个小孩是谁?”他的左手中指戴了一个戒指,他不自主地用右手摸着,他的戒指 上,刻了一个小老鼠,是阴文。 这个人似乎很警醒,忽然像被扎了一下,向窗户看去。 外面正刮着西北风,对着窗户,呜的一声。 杜管家还是不放心,推开门探出头看看,又一阵风卷着雪来了,像刀片一样 刮他的脸,他又缩回去。 一个人影返回来了,在杜管家的窗户前盯了一会儿,想了想,顺着墙溜走了。 片刻,杜管家吹了灯。 又刮了一阵风,东厢房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影飘出来。 话说这一年的腊月,真是奇冷无比。地上到处是雪,在夜幕下闪着阴冷的清 光。 不仅这寒冷的风让人不安,还有山里的兽类也让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