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就嫁给他了(1) “真的,有这么巧?我看看你的屁股。”“这……算了吧。”卢绾不乐意。 “来吧,”刘季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卢绾的裤子,“唉呀,小绾,你右屁股上有 一个长方形红块块,像一块地。”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痛?”卢绾哭丧着脸道。 “这是一个征兆,我将来要做王,你要做侯有封地。”刘季一本正经地说。 “别胡说了!打了屁股还闲扯,真有你的。” “小绾,今天你挨打都是因为我。是我昨儿下午硬拉你去捉兔子的。我忘不了, 以后我会报答你,给你补偿。” “补什么偿?玩是我乐意的,哪能怨你?走吧,但愿爹娘别再打咱们了。”卢 绾说着,拉着刘季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刘季十八岁那年,王老先生病逝了。刘交已经打下了雄厚的基础,他不愿放弃 诗书,继续在家读书。刘季和卢绾自由了,他们把书本典籍全都塞进了书箱,又开 始了四处闲荡的生活。此时的刘季,身高七尺八寸,相貌堂堂,方脸圆目,长脖颈 高鼻梁,走起路来呼呼生风。卢绾身材颀长,清瘦硬朗,面貌白皙。二人形影不离, 到处相随。中阳里村的父老乡亲都说他们是异姓兄弟。两家老人虽然对这俩小子不 满意,可是看到他们亲如手足,倒也欢喜。卢公常开玩笑说:“刘兄,这俩小子同 年同月同日生,若是其中一个是女孩儿多好!老天配错了,不然,你我岂不是亲家?” 此时,刘伯刘仲已成家立业,各自分开另过。这对刘执嘉来说,心里颇有点难 受。在他看来,兄弟都在一起和父母同住,这才能显示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他一 想起自己当年和老父形影相吊的情形,心里就酸酸的。看人家大户人家,都是几代 同堂,几十口子在一起,那阵势,真叫人羡慕。老大和老二和他们分开,责任全在 刘季。他一个大小伙子成天不下地,肩不担担,手不提篮,家里家外,啥事儿不管, 作爹娘的都看不惯,何况哥嫂呢?他心里有数,知道日子久了会红脸,所以早早就 让两个儿子分开过了。刘季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喝酒的嗜好,带着卢绾在外面结交 了许多酒肉朋友。他们都是两手空空,不务实事的游手好闲之徒。三五成群在村里 游荡,今天在张家吃喝,明天在李家吃喝,后天又去了王家。时间久了,谁家的父 母都受不了。 “季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和你爹年纪大了,交儿又小,你再不走正路, 学会耕种收藏,可咋个办呀?”王含始已是四十多岁,只要刘季要出门,她就唠叨 一遍。 “三小子,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大哥二哥那样呢?你看你二 哥,比你大两岁,人家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不说别的,就那五头牛,八头猪,几 十只羊,这村也是数得着的了。我也不知做的什么孽,竟生了你这样的败家子!” 提到刘季,刘执嘉都要骂一通,胡子气得一撅一撅的。 “老爷子,”刘季在外面混得油腔滑调的,看着他爹嘲讽地笑着,“你整天就 说我二哥有本事,叫我向他学着点儿,我不知学他什么?您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儿, 只知道背对青天面朝黄土耕地,有什么大出息?您老瞅着,我到时挣大家业给您看, 老二那点家业算个屁!” “你……你!好你个小子,你有什么本事我还不知道?只知道游魂一样晃荡! 你!你有本事现在就挣份家业给我看,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啥能耐!”望着走到门口 的刘季,刘执嘉气得浑身发抖,追到门口,“呸”地一声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