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摩萨德”在行动 ——巴勒斯坦领导人杰哈德之死 亲爱的战友,安息吧!我们一定会把你送回耶路撒冷。阿布·杰哈德用鲜血点 燃的革命烈火一定会把敌人毁灭,巴勒斯坦的旗帜终将飘扬在耶路撒冷的上空。 ——巴解执委会主席阿拉法特 暗杀计划 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市郊杰哈拉区一幢表面极为普通的大楼门前,挂着一块“食 品与果脯进出口公司”的招牌。一般人很难想象到,这里竟是以色列情报局的所在 地,它的全称是“情报和调查综合分析研究机关”,以其代号“摩萨德”而闻名于 世。 “摩萨德”建立于1937年,当时是犹太人为保卫自身安全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 的民兵组织。1948年以色列建国后,它与其他一些情报机构合并,成为国家情报局。 “摩萨德”是世界著名的情报机构之一,其成员的选拔极其严格,除要绝对忠实于 以色列政府以外,还要学会使用各种武器、收发电报、秘密盯梢、熟练掌握一门以 上的外语,并熟悉准备潜入国家的风俗习惯等。 “摩萨德”成为情报机构近半个世纪以来,策划并实施了许多举世震惊的行动。 如1961年将前纳粹战犯阿道夫·埃希曼从阿根廷秘密逮捕送回以色列;1970年7月配 合以色列特种部队奔赴乌干达解救被劫民航客机上的人质,其策划之严密,行动之 果敢,令世人为之瞠目。然而,“摩萨德”的大多数行动是针对巴勒斯坦人民和其 他阿拉伯国家的。如杀害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的助手阿里·哈桑,杀 害巴解组织宣传负责人马吉德·阿布·沙拉,轰炸伊拉克核反应堆等行动,都与 “摩萨德”有直接的关系。 在“摩萨德”准备暗杀的巴解组织领导人的黑名单上,巴解组织的第二号领导 人阿布·杰哈德占有重要的位置。阿布·杰哈德真名哈利勒·瓦齐尔,1935年10月 10日出生于阿拉伯被占领土约旦河西岸的拉姆勒市。从中学时代,杰哈德便投身于 反对以色列的运动,曾被推选为他所居住地区的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主席。在他20 岁的那一年,他被选送到埃及首都开罗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接受军事训练。翌年考 入亚历山大大学。入学后不久,爆发了英、法侵略埃及的苏伊士运河战争,他就此 辍学,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到解放巴勒斯坦的斗争中去。1960年,杰哈德结识了 阿拉法特,并成为志同道合的知心战友。他们一起组织了巴勒斯坦游击队组织“法 塔赫”,首先举起了武装斗争的旗帜。在长期的斗争中,杰哈德积累了丰富的政治 和军事斗争的经验,成为阿拉法特最为得力的助手。由于他战功卓著,因而在巴勒 斯坦人中间赢得了崇高的威望,被巴勒斯坦人民誉为“圣战之鹰”。 由于杰哈德在巴解组织中的重要地位以及他指挥巴勒斯坦武装力量给以色列的 沉重打击,他很自然地成为“摩萨德”的主要打击目标之一。从1983年开始,“摩 萨德”就开始监视杰哈德的行踪,他的一举一动,从日常安排到生活习惯,“摩萨 德”均有详细的记录。1987年12月,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以色列占领区的巴勒斯 坦人民掀起了新的一轮反对以色列占领的斗争,其来势之猛、规模之大都属空前。 以色列当局为镇压这场斗争,便将罪恶的枪口暗中指向了这场斗争的主要领导人之 一杰哈德。 1988年3月,有3名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一家核工厂附近劫持了一辆运送工人上 下班的大客车。后来,以色列保安部队强行冲上汽车,交战当中造成6人死亡,其中 有3名是以色列人。以色列政府以杰哈德要对这次事件负责为借口,召开了一次秘密 内阁会议,以4票对2票的多数,通过了刺杀杰哈德的决定。为使这一刺杀计划做到 万无一失,以色列当局对此作出了极为周密的安排,决定由以色列军队总参谋长肖 姆尤将军亲自挂帅,副总参谋长巴拉克将军任行动总指挥,军事情报局长沙哈克将 军和以色列总理沙米尔的特别行动顾问普雷斯勒参与协助。这次刺杀行动由以色列 海军蛙人部队、陆军特种部队和“摩萨德”共同负责执行,上述3个部门精选了30多 名精通阿拉伯语,擅长射击、格斗、化妆和跟踪的行动人员组成了一支精悍突击队, 准备潜入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总部的所在地突尼斯执行这一暗杀计划。 突尼斯位于非洲大陆北端,其首都突尼斯城濒临地中海,是一座风景如画的美 丽城市。在突尼斯城北15公里处的赛迪·布·赛义德镇,突尼斯政府为外国使节开 辟了一片住宅区。这里的环境优雅恬静,一幢幢造型别致的别墅错落有致地坐落在 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之中。1982年,巴解组织总部从黎巴嫩首都贝鲁特迁至突尼斯 城,大部分巴解组织的重要领导人都住在赛义德镇,杰哈德也不例外,他和他的妻 子、女儿在这里的一幢乳白色两层别墅中安下了自己的家。为了保卫杰哈德的安全, 他的住宅被围上了一道高达两米的高墙,配备了专门的警卫人员。但阿拉法特对于 自己亲密战友的安全仍不放心。他认为杰哈德住宅的防卫措施不够严密,曾数次提 醒和敦促杰哈德另换一处更加安全的宅院。然而,杰哈德对阿拉法特的提醒井没有 在意,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转战或奔波于阿拉伯世界各地,很少同自己的妻子和女 儿共享家庭生活的温馨。因此,他一直没有同意搬家。 1988年4月初的一天,一份密电传到了以色列“摩萨德”的总部,电文只有短短 的一句话:“阿布·杰哈德4月16日晨4时将自突尼斯飞往一秘密地点,3时离开别墅 赴机场。” “摩萨德”估计,杰哈德将赴某国执行一次重要使命,行前必然与其他巴勒斯 坦解放组织的领导人进行磋商。在他启程之前的两小时内,他极有可能在自己的家 中滞留,与其家人告别,此时正值凌晨,是行刺的最好时机。于是,“摩萨德”下 达了最后的行动命令,早已准备完毕的暗杀机器开始运转。 杰哈德血染突尼斯 4月的突尼斯城,鲜花盛开,春意盎然。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海滨金黄色的沙滩, 清澈的地中海水与蔚蓝的天空共为一色。从世界各地蜂拥而至的旅游者们漫步徜徉 在海滨大道上,谁也不曾预料到一双血腥的黑手正在伸向这里。4月14日,一部分装 扮成黎巴嫩游客的以色列突击队员先期进入突尼斯境内。15日上午,3名突击队员手 持伪造的黎巴嫩护照从3家突尼斯旅游汽车公司租用了两辆西德造的大众牌面包车和 一辆法国造的标致牌305型轿车。下午,其中的一名女突击队员还特地驾车去杰哈德 的寓所附近进行了侦察。 以色列突击队主要力量进入突尼斯城的通道选择在海上。4月1日凌晨1时左右, 夜幕笼罩下的突尼斯城一片宁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这时,在地 中海上,一艘没有任何标志的轮船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之下正在向突尼斯的海岸线靠 近。当突尼斯的海岸线已隐约可见之时,轮船的轮机停止了轰鸣,一只小艇从船舷 的一侧悄然滑入水面,随即迅速地驶向预定的登陆地点。小艇的艇身轻轻地一震, 艇底触到了沙滩,20名全副武装的以色列突击队员从艇上一跃而起,3名早已潜伏在 此的突击队员立即迎上前去接应。须臾之间,突击队员们换上了突尼斯国民军的制 服,钻进租来的3辆汽车中,朝突尼斯北郊的赛义德镇风驰电掣般地驶去。 “摩萨德”的情报和他们的行动计划出奇地精确。正像他们估计的那样,午夜 刚过,杰哈德便结束了与巴解组织政治部主任卡杜米等人举行的会议,乘车回到了 赛义德镇自己的寓所。走下汽车后,杰哈德站在院子中间,他望着晴朗的夜空,深 深地做了几下深呼吸。他要让那潮湿的、略带咸味的海风清醒一下劳累了一天的大 脑,准备投入新的一天的工作。此时此刻,他万万没有想到,“摩萨德”血腥的黑 手正在悄悄地向他伸来。 杰哈德转过身,再次叮嘱他的司机和警卫人员:3时离开别墅赶赴机场,4时飞 往巴格达。随后,他走入了自己的住宅。工作了一天的杰哈德此时仍无倦意,他和 一直在等候他的妻子乌姆·杰哈德及14岁的女儿哈娜一起,在客厅中观看由他带来 的反映被占领土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斗争的最新录像带。大约30分钟以后,录 像带放完,乌姆和哈娜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杰哈德则走进位于2楼自己的办公 室,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开始批阅各种文件。 时钟指向凌晨1时30分,杰哈德寓所周围万籁俱寂,一片黑暗,只有楼上杰哈德 办公室的窗帘上,仍然透出融融灯光。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但不久 便戛然而止。宁静之中,汽车上跳下一个又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地向别墅的大门 逼近。与此同时,在距离突尼斯国境线约55公里的空中,以色列空军一架编号为1— 997的波音707军用飞机在国际航线上盘旋。这是一架装有各种电子侦控仪器,专供 在电子战中使用的飞机,它发出的强大干扰电波,在以色列突击队行动期间,使整 个赛义德地区的所有电子通讯设备失灵。 在所有突击队员全部到位之后,9名头戴风帽,只露着两只眼睛的凶手像饿狼扑 食一般破门而入,冲入杰哈德别墅院内。他们先用装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击毙了看门 人,随即向楼内冲去。在楼内值班的两名警卫人员发觉外面有情况,但还没有来得 及做出反应,便被冲进楼内的凶手击倒在地。一向警惕性很高的杰哈德听到楼下有 异样的声响,立即摸起手枪,推上子弹,快速冲出房门,迎头向冲上楼梯的刺客打 去。凶手们见有人抵抗,便疯狂进行还击,9支冲锋枪一齐向杰哈德喷出火舌。 听到枪声后,杰哈德的妻子乌姆冲出自己卧室的房门,吃惊地喊道:“发生了 什么事?”她没有听见杰哈德的回答,听到的只是一阵接一阵的枪声。杰哈德横卧 在楼梯拐角处,4名凶手用冲锋枪向他轮番扫射,直到他们各自的枪膛打空。乌姆霎 时间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对自己的生存已不抱有任何希望,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同杰 哈德一起进入天国。她沉默着,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向墙壁,等待着炙热的子弹射 入自己的后背。然而,枪声并没有响起,她听到的却是女儿哈娜跑出卧室的脚步声。 “站到你妈妈那里去!”一名男突击队员向哈娜喊到。根据上级的命令,他们 不能伤害杰哈德的家属。 4名凶手跨过杰哈德的身体,进入了他的办公室,他们肆无忌惮地翻检着室内的 办公桌、文件柜和书柜,将全部文件洗劫一空。随后,他们又闯入杰哈德两岁的小 儿子尼达尔的卧室,用枪向墙壁和天花板疯狂扫射一番。 以色列突击队的任务已经完成,但他们对杰哈德以及所有巴勒斯坦人的仇恨似 乎还没有完全泄尽。他们再一次向倒在血泊之中的杰哈德乱枪狂射,然后才退出这 座乳白色的楼房,同在别墅内外担任警戒任务的其他同伙会合,登上汽车飞驰离去。 半个多小时后,以色列突击队驶抵距离现场大约30公里的拉乌德海滩,登上了等候 在那里的高速摩托橡皮艇,飞快地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凌晨4时,所有的突击队 员都陆续回到了停泊在地中海上前来接应他们的一艘以色列军舰之上,在军舰上迎 接他们的正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以色列军队副总参谋长巴拉克将军。 以色列突击队刚刚撤离,杰哈德的妻子乌姆立刻扑到丈夫的身上。杰哈德身中 70余弹,浑身被打得如同蜂窝一般。乌姆把耳朵贴近杰哈德的胸膛,发现丈夫的心 脏还在奇迹般的微弱跳动。她发疯似地跳起来,冲进屋里抓起电话的话筒,但电话 线已被以色列突击队切断。她又冲向楼下去喊警卫,发现两名警卫已亡命于血泊之 中。她只好站在院中大声呼救,住在附近的另一名巴解组织执委阿布·马赞的司机 听到她的喊声后匆匆跑来,与乌姆一起将杰哈德抬上汽车,送往医院抢救。但在路 途中,杰哈德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刺杀杰哈德事件发生后,突尼斯总统本·阿里立即下令关闭首都突尼斯城的所 有港口和机场,出动大批保安人员搜捕凶手,并为此成立了专门调查委员会。然而 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突尼斯警方所能找到的只是以色列突击队在整个行动过程中使 用的、从突尼斯旅游汽车公司租来的3辆汽车,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梦断耶路撒冷 杰哈德之死,对于巴解组织和巴勒斯坦解放事业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他们失去了一位英勇的战士,失去了一位杰出的军事领导人。4月19日,在突尼斯城 北郊苏克拉的一个院落里,巴解组织举行了向杰哈德遗体告别仪式。巴解组织执委 会主席阿拉法特在仪式上用低沉而又坚定的语调说道:“亲爱的战友,安息吧!我 们一定会把你送回耶路撒冷。阿布·杰哈德用鲜血点燃的革命烈火一定会把敌人毁 灭,巴勒斯坦的旗帜终将飘扬在耶路撒冷的上空。”铿锵有力的誓言表达了巴勒斯 坦人民决心继承杰哈德遗志,将巴勒斯坦解放斗争进行到底的坚定信念和他们对巴 勒斯坦解放事业必胜的信心。告别仪式结束后,杰哈德的遗体在其家属和战友的护 送下,被用飞机送往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4月20日,在悲壮肃穆的气氛之中,巴解 组织在大马士革为杰哈德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在大马士革慈善医院的中央大厅中, 安放着杰哈德的灵柩,上面覆盖着巴解组织的旗帜,周围摆放着巴勒斯坦各界群众 和阿拉伯世界各国及其他国家送来的花圈。上午11时,葬礼开始,一位身穿黑色长 袍,头戴白色帽子的伊玛姆口诵《古兰经》,为杰哈德祈祷。随后,参加葬礼的各 国代表、巴勒斯坦各界群众代表以及在场的群众为杰哈德默哀1分钟。11时11分,杰 哈德的灵柩由十几名巴解组织战士抬上灵车,挂满鲜花的灵车在全副武装的巴解组 织战士的护送下,离开慈善医院,向位于大马士革市郊的雅穆克巴勒斯坦烈士陵园 缓缓驶去。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走过大马士革市中心的解放大街,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和 各种建筑物的窗口及阳台上挤满了观看的人群。人们默默地目送着缓缓驶过的灵车, 向杰哈德做最后的告别。下午2时,灵车到达雅穆克难民营的路口,巴解组织的战士 们将灵柩从车上抬下,放在自己的肩上,沿着长长的雅穆克大道向烈士的最后安息 之地走去。雅穆克难民营已经成了人的海洋,杰哈德的灵柩仿佛是飘在这海洋上的 一叶小舟。人群中的妇女按照传统的习俗,发出阵阵“哟哟”的叫声,以此来表达 她们失去亲人时的无限悲伤。青年们则不断高呼口号,举起他们的手臂,打出象征 胜利的“V”字手势,以表示他们对巴勒斯坦解放事业必胜的信念。在一阵清脆的枪 声中,杰哈德的灵柩被徐徐放人墓穴,随着一把把清新的泥土投入墓穴的是一束束 芬芳的鲜花。 杰哈德被刺一案,对于以色列来说,无疑是“摩萨德”的又一杰作;以色列领 导人无不为这一成功而感到欣喜若狂。行动时一直坐在自己办公室内等候“佳音” 的以色列总理沙米尔,在接到暗杀成功的报告后,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他急不可 待地向还在返航途中的突击队发出了“祝捷”的电报,并得意洋洋地对以军总参谋 长肖姆尤将军说:“这表明以色列的打击还能走得更远。” 以色列刺杀杰哈德无疑是想给面临重重困难的巴解组织以致命一击,但其结果 却适得其反。 1982年,巴解组织因与黎巴嫩当局发生冲突从黎巴嫩撤离后内部各派力量在政 治路线上产生重大分歧,进而导致了组织上的公开分裂,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 人民战争先锋队、巴勒斯坦解放阵线等反对派组织联合在一起,在叙利亚成立了 “巴勒斯坦民族拯救阵线”,这一分裂极大地削弱了巴解组织自身的战斗力。叙利 亚政府由于支持反对派势力,与巴解组织之间的关系急剧恶化,终于在1983年,将 阿拉法特等巴解主要领导人驱逐出境。在随后的几年中,巴解组织深受分裂之苦, 而以色列当局却沾沾自喜,坐收渔翁之利。 自1987年开始,巴解组织内部各派以及巴解组织与叙利亚之间已出现了和解的 趋势,杰哈德的被害则极大地促进了这一和解的进程 就在杰哈德遇刺当天,巴勒斯坦8个解放组织便一致谴责这一暗杀事件,显示了 各组织之间新的团结合作。被占领地区的巴勒斯坦人民同仇敌忾,举行为期3天的总 罢工,以示对杰哈德的深切悼念。与此同时,巴解组织与叙利亚政府之间频繁接触, 关系缓和,叙利亚不仅同意杰哈德的葬礼在大马士革举行,而且还表示欢迎所有巴 解组织的领导人访问叙利亚。在4月20日举行的杰哈德葬礼上,曾怒目相对、分手多 年的巴解各派组织领导人又一次并肩站立,握手言和。 4月24日,阿拉法特乘专机飞抵大马士革,正式访问叙利亚,打破了巴叙之间数 年来的僵局,改善了巴叙关系。在大马士革,阿拉法特还会见了巴解各反对派组织 的领导人,讨论了各派之间加强团结的问题。所有这一切,都标志着巴勒斯坦民族 解放斗争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杰哈德被刺一案,在全世界也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国际社会同声谴责恐怖分子 的这一暗杀行径。4月18日,突尼斯总统本·阿里郑重发表声明,指责以色列在突尼 斯暗杀杰哈德是对突尼斯主权的粗暴侵犯。4月21日至25日,联合国安理会应突尼斯 政府的请求,连续4次召开安理会会议辩论此案,并于25日下午,以14票赞成,美国 1票弃权的表决结果通过了一项决议,谴责以色列派遣突击队在突尼斯领土上暗杀巴 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阿布·杰哈德的国家恐怖主义行为。以色列当局机关算尽, 反而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暴露了他们的真实面目。他们以害人开始,以害己告终,落 得了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可悲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