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月场所初次见面 “这是货真价实的郑板桥的真迹!”武士英一边将字画打开,一边说道。 应桂馨接过字画一看,上面写的是一副对联,上联是:“春风大胆来梳柳”; 下联则是“夜雨瞒人去润花”。应桂馨看过哈哈大笑,他并不知郑板桥写此对联的 本意是什么,也不知这字是不是郑板桥的真迹,只是在这风月场所,他立即联想到 寻花问柳偷情上去,觉得这对联倒是很配这青楼风月,为胡翠云的芳室别添一番风 韵。 正在倒茶的胡翠云听见应桂馨如此开心地大笑,便赶忙走过来问他笑什么,应 桂馨没有回答而是将这副对联送到她手中。胡翠云也略通文墨,看过后也一笑,并 传了个媚眼给应桂馨,意思是没想到郑板桥跟你一样竟也是个风流情种。 待到胡翠云把画还给应桂馨后,应并没有研考这字画的真假,而是一边玩赏着 对联上那歪歪扭扭的板桥体,一边随口问道:“要多少大洋?” “先生如真心要买,我也不要谎价,您就给二百块吧!” “二百块大洋?!”胡翠云一听叫了起来,“就这么幅破字,能值二百块大洋?” “小姐,我如果不是急等钱用,就是给我三百四百,我也不会卖的。这可是地 道的板桥真迹呀!” “好,给你二百块!”应桂馨一边数钱一边打量着这个身体壮健的外地汉子。 “你可真是运气,除了应大人,全上海你找不出第二个人,肯这么大方,肯出 这么高的价钱!”胡翠云巧舌如簧,不失时机地又加了这么几句。 “谢了!”武士英举手抱拳,“谢谢应大人,谢谢胡小姐!” 应桂馨见他举手抱拳的姿势动作,果断利落,知是行伍出身,心中又是一喜。 同时应桂馨也注意到,买卖虽已成交,但武士英并没有急于离去的意思,而是时不 时地用眼睛溜向胡翠云。 “兄弟如没有什么急事,咱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应桂馨指着桌上的酒菜, 邀请道。 “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 “咳,客气什么!”胡翠云伸手一拉,武士英便顺势坐到了她的身边,“谁不 是一回生两回熟啊,再说你也不能不给应大人个面子呀!” “今天得遇应大人、胡小姐,实是武某三生有幸!恭敬不如从命,武某就叨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