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除牢笼奔前程 艰难险阻无所惧 桥头饭店是“金三角”的一个前哨阵地,第二堡垒,也是安插在“盘龙寺”门 前的一颗钉子,咽喉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张天灵亲自坐阵,暗藏一个团的兵力, 还有百余名超级杀手,就像一只拦路虎横卧在这里。 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鼾睡,左滕太郎早就想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李春年和 张天灵也想铲除心中的祸害。可谁也没有动,都在等待时机,小摩擦还是经常发生, 却都装聋作哑,现在已经是一触即发的时候。 袁玉雯大闹“盘龙寺”之后,在萨温娜精心的医护下,她已恢复了健康,也就 和萨温娜、肖尽忠呆在这里,等待时机再去报仇。 恢复理智的肖尽忠,心情特别烦躁,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恨不得插翅而飞,去找多年不见,亡命天涯的亲人肖佐臣。可是萨温娜和张天灵却 千方百计不让他离开,他非常悲痛: “再等三天,还没有二叔的消息,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的灵魂也要去找二叔!”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萨温娜也很痛苦悠悠地说,“我和你一样,也时刻 想念二叔,可我们上哪去找呢?他行踪诡秘,飘忽不定。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还应 耐心地等几天。” 袁玉雯的命是萨温娜从死神的怀抱中夺回来的,又都是重义气的江湖儿女,感 情非常融洽,胜似同胞姊妹。萨温娜小她两岁叫她姐姐,肖尽忠也非常尊重她,也 像对待亲姐姐一样。她虽然家资万贯,非常富有却无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父亲的 生前好友班猜,可年龄相差太大,她又是女孩,很少有共同语言,所以她的性格很 孤僻,一贯独来独往,思想感情也不易爆发,可一旦爆发就势不可挡,烈火般的强 烈,不死不休。从表面看她好像摆脱了痛苦,一字不提杨威和“盘龙寺”的事,似 乎已经忘了,实际她的心正在流血,每天都在看萨温娜和肖尽忠如胶似漆百般的恩 爱,怎不叫人断肠?复仇的烈火在她胸中燃烧。经过盲目的冒险之后已经冷静下来, 凭几个人的力量想报仇是不可能的,必须等待时机,下定决心,天荒地老也要等下 去!她也清楚,只有李春年、张天灵才有铲去“盘龙寺”的力量,可他们却迟迟不 动,原因是等待“黄色恶魔”肖佐臣的到来。她也渴望马上找到肖佐臣,望着无比 痛苦的肖尽忠悠悠地说: “张将军的身边耳目众多,消息灵通,也许他会知道二叔他老人家现在在哪, 我们应该找他商量。” 张天灵身边的女秘书微笑着走了进来: “张将军请三位到客厅去。” 三个人尾随女秘书来到客厅,张天灵非常客气地让他们坐下,满怀心事地说: “把三位请来首先通报一件不愉快的事,程飞飞是什么人?” “程飞飞?”萨温娜有些惊讶,“程飞飞是您的助手。” “是我的助手,可她是共党的间谍。” “可能吗?可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肖尽忠既有些不太相信也有些遗憾。 “确实是人才,所以老大才把她派到我的身边。” “那您想如何处置她?” “这就是我把三位请来的目的。” “如此重大的事情,应该请示李将军,我们可不敢随便参与。” 他笑了笑: “我们早就知道她是共党的间谍,现在我想问你们知道不知道‘幸福山庄’在 哪?” 肖尽忠和萨温娜两个都摇头说不知道,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幸福山庄’这个名字,好像是个传奇的故事。”袁玉雯沉思着, “有人说那里是死神、魔鬼、上帝共同拥有的地方,既是人间天堂,也是万劫不覆 的地狱,可没人知道在哪。张将军,您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们。” “就这么简单,恐怕另有原因吧?”萨温娜不相信地说。 张天灵迟疑了一会,喟然一叹: “那是肖将军隐居的地方。” “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肖尽忠非常激动。 “告诉你有什么用?没人知道上哪去找!” “我现在就去找!”肖尽忠已经站起。 “你先坐下,张将军既然把我们找来,肯定会有安排。”萨温娜冲着张天灵微 笑着说。 “你确实很聪明!”张天灵也冲她笑了笑,“有人知道……” 是谁他没有说,却把三个人领进密室中。 司马汉卿和飞飞呆在封闭的房间里,已成了囚徒,司马汉卿心急如焚,不停地 走动,就像一只猛兽突然被关进牢笼中。决战即将开始,胜败就在此一举,却被人 家关起来了,他感到很愤怒,又感到悲哀。飞飞却很沉着: “你想什么?” “如果你想说废话,就请……”他正在愤怒中。 “明天我们就能得到自由,这样的废话您肯定喜欢听。” “为什么?” “因为您知道‘幸福山庄’。”她冲他笑,“坐下吧,若不然我的心就会飞飞 了!” 他也冲她笑了一下: “你说得很对,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就是没有也不会杀我们。” “如能追回国宝,死上一千次我都毫无怨言。” “我会喊万岁!”她又甜甜一笑,“您真的……”低下头不说了。 …… 一宿过去,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又已开始。 室内还是静悄悄地,只有司马汉卿和飞飞的窃窃私语声。 已是上午十点了,室内又响起了张天灵的声音: “二位上午好!昨天夜间没有委屈二位吧?”他“哈哈”大笑,“请打开电视 机,有人想和二位谈谈。” “是萨温娜他们要看我吧?” “飞飞,你真聪明,打开电视吧。” “聪明就不会成为您的阶下囚!”她也在笑,打开电视。 张天灵等四人全部出现在荧光屏的画面上。 “飞飞你受委屈了?”萨温娜长长叹口气,“我没有党派的信仰,你不该隐瞒 我!” “我怕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因为你们不了解共产党,听的都是反面宣传。” 飞飞也动了感情。 “飞飞小姐,共产党也是搞反面宣传,实际都一样。”肖尽忠显得很气愤, “国民党、共产党没什么区别,都是由人组成的,都有好人和坏人!共产党里都是 好人吗?只能是自欺欺人!我对你绝无成见,你是巾帼英雄,是崇拜的偶像。我们 不该谈论这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司马先生?” “您就是肖尽忠,肖团长吧?”司马汉卿冲着荧光屏微笑着说。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没有见过面。” “因为你和肖将军长得很像。” “你见过我二叔?” “见过多次。” “在什么地方?” “都是在生死关头。” “你救过他?” “他是我的偶像,为了国家和民族,不是救他,是救民族的精神。” “你和我二叔是朋友?” “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是精神、是神交。” “你去过‘幸福山庄’吗?” “去过多次,最近还去过一次。” “可否带我们到‘幸福山庄’去一趟?” “当然可以,但我不能保证肖将军就在山庄,因为他不是经常在那里。” “好,我马上到二位的房间去赔罪!” 张天灵“哈哈”大笑,并深深地掬了躬: “还是我向二位赂罪吧!” “你们太过谦了,人生的误会是难免的!” 禁锢被打开了。 众人重新见面,张天灵等人再次表示赂罪道歉、压惊,在小餐厅内摆了一桌丰 盛的酒宴,这虽然是形式,也是必要的。 酒宴善罢,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张天灵很清楚再想挽留肖尽忠已是不可能了, 可他非常担心他的安全,如有什么不幸,他也不好向同窗好友肖佐臣交待。在左右 为难的情况下,他选派了二十多名得力的弟兄,保护肖尽忠等人一同前往“幸福山 庄”,却被司马汉卿拒绝了:迹象表明,这个地区已是草木皆兵,“幸福山庄”是 “黄色恶魔”的秘密藏身之地,尤菲尔和约尔逊虽然都已知道,可其他人并不清楚, 如果被阴险狡诈的左滕太郎知道这个秘密的所在,就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所以 他们要采取秘密行动,人多容易暴露目标。 他们只有五个人,司马汉卿、肖尽忠、萨温娜、飞飞、袁玉雯,人数虽然很少, 可都是高手,又都化装成毒贩子,就是遇上千军万马,也会杀他个人仰马翻,冲出 一条血路。 “飞飞,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张天灵有些伤感,三年多的相处,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他虽然是个很清高的人,那是没有遇上合适的人选,飞飞就是他想象中 的佳丽,遗憾的是道不合。 飞飞对他也非常的尊重,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对她总是相敬如宾,从无越轨 行为。特别是她的身份早已被他掌握,这说明他的为人就更加可贵,如果他对她有 非分之想,她是无法逃脱的。此时的飞飞也很伤感: “张将军,我无法表白我心中对您的感激之情,如果您不嫌弃我,您就是我的 哥哥!” “好,我就认你这个妹妹!”张天灵“哈哈”大笑,声音中有些悲哀,“再见, 祝你们一路顺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吧,还看什么?”萨温娜牵起飞飞的手,“人生会有很多的遗憾,最难说 清是男女间的事,世事都是前生注定,要讲缘分。”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只好放弃走大路,沿着一条小道向清莱方向进发。这是一 条几乎没人走的小路,行走非常艰难。进入泰国境内之后就已经没有路了,都是崇 山峻岭,有的地方要攀登而行,行走更加艰难。 司马汉卿也没有走过这条路,他是用指南针确定方向,就像在大海中航行一样 根据方向前进。 最近的路是沿着“无名河”再进入“无语沼泽”,可这是一条死亡的路,无法 通过,必须沿着泰、缅、老三国交接处绕道而行。 爬过一座大山之后已是夕阳西下,百鸟归巢的时候,几个人也已精疲力竭,只 好露宿山野了。找到一处干爽背风的小沙丘,架起簧火,捕获一些野味烧烤充饥, 围在黄火旁过了一夜,天没亮就开始了行动,又是一天急行军。根据行走的里程计 算已离清莱不远了,夜幕已经降临,崇山峻岭被黑暗吞噬了,到处漆黑。山林中野 兽乱窜,鬼哭狼嚎,形成了一个恐怖的世界。 肖尽忠突然像疯了似的向前冲去。 “你要干什么?”萨温娜起身追去,抓住他的手惊慌地问。 “快走,二叔在叫我!”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二叔他肯定就在前面。” 几个人只好跟着他拼命地向前冲。爬过一道山梁,突然听到了涛涛的水声,几 个人也突然的振奋起精神。 “到峡谷了!”飞飞大声欢呼,纵飞而起扑向水响处。 几个人来到瀑布的上面仔细观察,水势汹涌,声势浩大,“轰轰隆隆”声震山 谷,好像有千军万马,穿山越岭来到这里,突然散开,迅猛异常扑向谷底。 这里是水的世界,三十多米高,一百多米宽的扇形峭壁完全被水占领了,找不 到可以登攀的地方。 在他们几个当中,萨温娜野外的生存能力最强,跋山涉水的经验也最丰富。为 首是瞻,都尾随其后,绕过瀑布在悬崖的上面停下,她解释说: “凡是在瀑布的边缘凹陷处都很陡峭,但都有树,会给我们攀登带来很大的安 全。这个峡谷我来过,是很窄的小峡谷,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没有其它动物,都是 蛇,是个蛇谷,几乎没有人进来过,但你们可以放心,我经过的地方如果不下雨, 十二个小时内绝对没蛇!我先下去看看,选好路线你们再下。”说完之后,走到悬 崖边,手脚并用向下滑去,转眼不见了。 几个人站在上面耐心地等待,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肖尽忠沉不住气了,大声地 叫喊着: “你到下面了吗?” 突然“啪”的一声,飞抓落在他脚下,萨温娜像夜鹰似的从下面飞上来: “你嚷什么时她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还微微一笑,“都放心地下去吧,没有危 险,就是蛇太多,也没关系,由这垂直下去,下面有一块大石头,只要站在上面不 乱动绝不会遭到蛇的攻击!” 飞飞和袁玉雯总想较量较量,现在机会来了,都可大显身手,飞飞第一个向悬 崖下面扑去,如猿猴,似苍鹰,身轻如燕,行动敏捷,袁玉雯怎肯示弱,紧随其后, 两个人转眼不见了。 “司马先生,您……”萨温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司马汉卿很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 “您和肖团长先下吧,我自己还可以。” “司马先生,请不要客气,如果需要绳抓就给您用,是很安全的。”肖尽忠也 关切地说。 “谢谢二位的关怀!” “好,那我们可要先走一步了。”肖尽忠说完后,随着萨温娜向下滑去。 司马汉卿可不想在他们面前显示,随在后面一步一步地向下攀,始终保持一定 距离,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萨温娜,他也想看看这个女煞星到底有何本领。此时萨 温娜正站一块突出岩石上,一只手搂着肖尽忠的腰,纵身向下一跃落在下面一块突 出的石头上,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一棵小树,非常准确,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粉身 碎骨,他被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地想:“她的身手绝不在‘黑幽灵’之下,确实是 个厉害的角色!” “蛇!”下面传来了飞飞的尖叫声。 “不要乱动!”萨温娜也大声地说。 三个人再不慢腾腾地往下爬了,好像突然地失去重心飞身而下,萨温娜第一个 到了下面,司马汉卿紧随其后,然后才是肖尽忠。 “好身手!”萨温娜冲着司马汉卿高声赞誉。 “过奖了,萨温小姐,和您对比相差甚远!”司马汉卿虽然是谦虚,也是心里 话,轻身功夫他确不如萨温娜。 “这里怎么这么多的蛇?”飞飞还在不住地说。 蛇确实多得吓人,石头下面到处都是蛇,就是石头上面没有。 “不要怕,随着我的身后走!”萨温娜纵身跳到巨石下面,下面的蛇好像遇到 了灾星,纷纷躲藏。几个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都非常的紧张,只有司马汉卿显得 很轻松,因为他也不怕蛇,可没有萨温娜的驱蛇本领。开始时她走得并不快,披荆 斩棘一步一步向前移动。肖尽忠又沉不住气了: “这么走什么时候能走出蛇谷,我们能不能快点?” “快,可以,可是……”她有些为难,站住向后看看飞飞,因为她对其他人都 比较了解,只有飞飞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她虽然和袁玉雯较量了一番,因天黑她 也没看见。 飞飞已经明白了她意思: “看我干嘛,怕姐姐跟不上你们!放心吧,和你比我可能差点,只要他们能跟 上,我也不会落到最后!” “好,那咱们就不用披荆斩棘了!”萨温娜很高兴,拉着肖尽忠的手,纵身而 起,踏着一块块突起的怪石,纵跳如飞。袁玉雯和飞飞紧随其后,司马汉卿跟在最 后,他既不怕蛇也不想和他们较量,不慌不忙显得很轻松。 几个人很快出了峡谷,同时也看到了灯光,速度更快了,根据方向,风驰电掣 般地奔向清莱。 下半夜两点多钟很少有夜生活的小城市,已进入沉睡中,人们都进入了各自的 梦乡,像生活中一样,有欢乐有悲伤,有分离有团聚。是欢乐、是悲伤、是分离、 是团聚?都是场梦。“南柯一梦”、“黄粱美梦”都是小人生,人生是场大梦,是 永不清醒的梦,死了也是缥缥缈缈,茫茫然然。人生就是如此,承前启后,敷衍生 机,都在忙忙碌碌。在这人海茫茫的大千世界里,能有几人,仰首不愧苍天,俯首 不愧大地?真正有作为的英雄,伟人能有几人?又有几个英雄,伟人能够平安的度 过一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才是人生的最大幸福。 他们几个也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可时代和信仰促使他们必须拼搏。他们已 竭尽全力,拼命奔波进入清莱小镇。 “开门!”袁玉雯重重地叩了几下酒店的大门。 一位值班的小老头,嘟嘟囔囔地爬起: “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活,这个时候还有人叫门!”披上衣服来到门前,“谁 呀,要干什么?” “我们要住宿,先生!”肖尽忠大声地回答。 “什么对候来住宿,不想让人睡觉了?” “住宿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先生,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砸碎!”袁玉雯气势汹 汹地“咚咚”拍了两下,好像响起了沉雷,如再使点劲这扇门真的被她拍碎了。 他害怕了,哆哆嗦嗦地把门打开,突然两眼发直,盯着走在前面的袁玉雯: “小姐,您……”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像在做梦,遇到了仙子,点头哈腰把 几个人带到客房部的总服务台,却显起了威风,“你们敢睡觉?叫老板炒你们鱿鱼!” 这个家伙真是个小人,他刚刚从梦中醒来就说别人。 坐在椅子上睡觉的服务员,突然站起,她也好像在做梦,梦到的不是仙子,而 是一位风流潇洒的神仙,携手挽腕,共渡鹊桥,突然失足掉入桥下,是因为神仙身 旁有三位仙子,自愧不如低下头,不再像饿狼似的盯着肖尽忠和司马汉卿: “请登记,小姐。” “是先生,不是小姐!”袁玉雯似笑非笑,接过房间的钥匙,“你们的老板在 吗,小姐?” “你找老板干什么?”服务员对她有些不满。 “我想见见他!” “你认识我们老板吗?” “你现在就得去找,就说由曼谷来了一位小姐要马上见他,”袁玉雯压低声音 说,“你要想吃这碗饭就照我说的话去做,小姐!” “我去给您找老板,小姐。”多嘴的小老头想一搏美女的青睐,献媚地说。 “你知道吗?”服务小姐非常不满。 “我怎么知道?”他似乎还有道理。 “你在这干什么?”大堂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小姐,先生,我是大堂 经理,愿为诸位效劳,能否找到我们的老板还请谅解!先请到房间休息,我马上就 去找。”这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老江湖,是这家老板的得力助手,她是在卖关子,以 攻为守,留下回旋余地,见不见是老板的问题,如不想见就说没有找到。 “谢谢您,经理!”肖尽忠很是礼貌。 几个人到了二楼进入各自的房间,肖尽忠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不住地走。 “你坐下休息一会吧,天都快亮了!”萨温娜柔情地说。 “我感觉二叔就在这里,好像很危险!”肖尽忠长吁短叹地坐下。 密室里的信号灯连连地闪动几下,这是紧急信号,坐在“黄色恶魔”身旁的老 板缓缓站起,无限悲哀地说: “再没办法了吗?” “我已竭尽全力,除非有起死回生之术,否则佛祖也救不了他!”旺差大夫万 般无奈地说。 “尽人力而听天命,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守着,要千方百计延续他的生命,多活 一分钟也是功劳!”走出密室,来到大堂经理的办公室,严肃地问,“什么事?” “来了五个人两男三女,看样子不是一般人物,其中有一个女的,长得非常漂 亮,大约三十岁左右,说是从曼谷来的,要见您。” “他们住哪个房间?” “219、221、223三个房间。” “你去守在大厅,看看是否还有特殊人物前来,要随时与我联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老板登上二楼,在219房间门前仔细听听,然后轻 轻敲了两下。 肖尽忠急忙从沙发上跳起,大声说: “请进!” 老板推门而入,有点惊讶的样子,望着萨温娜: “老朽就是本店的老板,小姐是您找我吗?” “不是我,是袁杨威姐姐找您。老伯先请坐,她马上就来。” “袁杨威?”老板自语着。 肖尽忠已把袁玉雯叫来,她一走进房间就悲泣地叫了一声: “翁伯伯!”扑在老板的怀里,双肩抽动悲泣不止。 老板也是老泪横流,拍着袁玉雯的香肩,无限爱惜: “孩子不要哭了,叫客人笑话!” 袁玉雯抽泣着擦干眼泪: “这就是我的翁伯伯,翁将军。”她拉起萨温娜的手,“这是我的义妹,巾帼 英雄萨温娜。”她又指了指肖尽忠,“这位是……” “我叫肖尽忠,请将军教诲!”他已自我介绍。 “肖尽忠,没错,你就是年轻的肖团长!”翁老将军非常激动,紧紧抓住肖尽 忠的手。 翁猜将军曾是与中国远征军协同作战的泰国方面的总指挥,在曼德勒战役中如 果肖佐臣不及时增援,他的一个军就得被日本鬼子全部吃掉,他也活不到今天。 肖尽忠也很激动: “您就是翁请将军!二叔经常和我说,您是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可惜过去没 能见到您,曼德勒战役结束后,我就奉命撤到巴西加去了,以后也就再没机会了。” “你二叔就在我这里,可是他……”他无力地坐下,两行清泪顺着他那饱受风 霜的脸上往下流淌。 “他怎么了?!”肖尽忠的声音颤抖。 “他已经受伤了,非常严重,恐怕……” 肖尽忠“啊”的一声晕倒在地。 萨温娜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轻轻点了两处穴道,回过身急迫地问: “伯伯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说?”袁玉雯也急得流出了眼泪。 “他已经不行了,孩子你们快去看看吧!” 几个人悲痛万分向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