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天的故事 1989年6 月16日,邓小平在同中央几位负责人谈话时,表明了这样的观点: “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第一代领导集 体的核心是毛主席。因为有毛主席作领导核心,‘文化大革命’就没有把共产党打 倒。第二代实际上我是核心。因为有这个核心,即使发生了两个领导人的变动,都 没有影响我们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始终是稳定的。进入第三代的领导集体也必须有 一个核心。这一点所有在座的同志都要以高度的自觉性来理解和处理。要有意识地 维护一个核心,也就是现在大家同意的江泽民同志。” 载人航天工程的论证工作,从1987年的春天开始一直持续到1991年。4 年时间, 航天人和全国有关单位都调动起来了。到了年底,可行性论证报告拿出来了,这是 一个瓜熟蒂落的季节,只等党中央拍板下决心。 1992年1 月8 日,由李鹏主持召开中央专委第五次会议,研究我国载人航天问 题。 这次会议肯定了“发展我国载人航天是必要的”,但要走自力更生的道路,体 现中国特色,不能照搬照抄外国的东西。会议决定由原国防科工委组织航天工业总 公司、中国科学院等有关单位用半年的时间再次进行技术、经济可行性论证,再次 组织专家评审。 与此同时,已退休的老人邓小平从1992年1 月18日至2 月21日又视察了武昌、 深圳、珠海和上海等地。 他一路看,一路讲,希望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 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闯”。 谈到经济发展的问题,邓小平说:“经济发展得快一点,必须依靠科技和教育。 我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近一二十年来,世界科学技术发展得多快啊!高科技 领域的一个突破,带动一批产业的发展。我们自己这几年,离开科学技术能增长得 这么快吗?要提倡科学,靠科学才有希望。近几十年来我国科技进步不小,希望在 90年代进步得更快。每一行都树立一个明确的战略目标,一定要打赢。高科技领域, 中国也要在世界占一席之地。我是个外行,但我要感谢科技工作者做出的贡献和争 得的荣誉。大家要记住那个年代,钱学森、李四光、钱三强那一批老科学家,在那 么困难的条件下,把两弹一星和好多高科技搞起来。应该说,现在的科学家更幸福, 因此对他们的要求会更多。”最后,他满怀深情地说:“对我们的国家要爱,要让 我们的国家发达起来。” 邓小平在上海视察时,在上海市领导朱镕基、黄菊等陪同下,还特地到位于闵 行的上海航天局运载火箭总装厂——上海新中华机器厂视察。这是邓小平继1959年 12月6 日在上海视察我国自行设计、制造的首枚试验型液体探空火箭32年后,第二 次亲临上海航天基地视察。 在“长征四号”运载火箭合练弹前,邓小平仔细听取上海航天局苏世堃局长的 汇报。稍事休息后,邓小平走到横卧着的“长征四号”火箭合练弹前,与迎上来的 副总设计师李相荣亲切握手。他问李相荣:“长征四号”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制的, 是固体发动机还是液体发动机?当他得知从1978年开始研制的采用液体发动机的 “长征四号”运载火箭已经连续两次成功发射气象卫星时,高兴地说:万无一失啊! 陪同视察的杨尚昆问:你们已经连续几次发射成功? 苏世堃答:“七五”期间我们参与了7 次发射任务,都是箭箭成功。 邓小平说:箭箭成功,办到了,了不起,世界上没有。 当汇报到周恩来“严肃认真,周到细致,稳妥可靠,万无一失”的指示是我们 确保成功的方针时,邓小平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还要继续坚持这个方针。我们决策 是政治上决策,我们决策是务虚。实干还是靠你们,能否干好也靠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