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杨衢云:中国首位"大总统"(4) 时人对杨衢云关注之少,就其被暗杀这一轰动事件来说,竟未能得知暗杀时 的地点便能略知。史料中将杨衢云被害地点说成某学堂内,是当即毙命。而从其 后人即杨衢云的长女杨锦霞得知其被暗杀地点位于香港结志街52号的家内。这可 以从杨衢云堂弟杨拔凡于上世纪50年代所写的《杨衢云家传》书稿中得知:" 刺 客冲入私塾(设在自己寓所)内,举枪直发。未加防备的杨衢云,急拿案上的厚 英文字典阻挡,一发子弹穿透字典,贯入其前额后穿出,撞射墙角。杨衢云为保 护女儿,未来得及拿手枪自卫反击,两发子弹又射入胸膛。" 此数句描写基本是 依据长女杨锦霞的回忆所录,自有一定的真实性。还有更为令人惊叹的细节,就 是身中三枪的杨衢云并未当即毙命,而是凭借数年习武练就的身体坚持向兴中会 总部所在冲出数米后倒地昏迷,被送入医院离世。 离世后,杨衢云的遗体被辅仁学社创社元老谢赞泰安葬在位于跑马地的外国 公墓,并为其设计了一个被削破上端的墓碑以此来说明碑的主人惨遭横祸;另外, 此墓碑碑身仅刻有广州起义时旗帜的标志即" 青天白日" 图案,还有编号"6348", 除此之外别无他字。后来,孙中山与革命同志讨论时政时曾说:" ……衢云死矣, 予承其志誓成民国。帝制自为,吾必讨之。" 自此后,史料中记载杨衢云之事迹越来越少,有则逸事或许可以对其解释一 二。蒋介石前妻陈洁如曾说及蒋介石为" 完成" 孙中山遗志,已成国民党总裁的 蒋介石为维护自己的" 正统" 曾对一张照片耿耿于怀,那就是香港兴中会总会成 立时的一张会员合影,里面的孙中山以秘书的身份站立于会长杨衢云身后。为了 销毁此照,蒋介石甘心付出100 万元求购。 杨衢云的早逝并不能淡化他在中国民主革命早期中的贡献和影响,更不能出 于某种政治目的而人为加以掩盖。上文中提到的《杨衢云家传》书稿的作者杨拔 凡之子杨兴安不仅在时隔四十多年后重新修订出版了此书,更利用十年时间查检 家族历史而编写出剧本《无名碑》,另外电影《十月围城》中也有一个关于杨衢 云的场景——杨衢云在被刺客刺杀前回答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何谓民主,他的回 答非常简单:" 民治民有民享" ;第二个问题,何时才有民主中国。他说:" 我 是看不到了,你们还看得到" ,枪声想起,杨衢云额头中枪倒下。在这一文学创 作中,也许可以或多或少地看到历史中原本的杨衢云的影子。 旅美历史学家唐德刚如此评价杨衢云:一部" 中国近代革命史" ,是应该从 杨衢云开始写的。如今在结志街52号有一个指示牌,证明那里是杨衢云被暗杀地 点,每年都有人来悼念,因为这是革命烈士杨衢云倒下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和中 国革命有着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