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游之后回到饭店房间,程程直觉就想洗澡休息,没想到袁伊郡送她进房后 就不走了。 「好累。」她打开行李,拿出换洗衣物和卸妆用品,打算泡澡之后再好好睡 一觉,明天他不知道还要带她到什么地方,不养足精神怎行。 「我也是。」 他对她露齿笑了笑,然后脱掉衬衫,里头是一件白色纯棉背心,接着甩掉凉 鞋,很自在的套上拖鞋,最后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了一罐可乐,舒服的坐在沙发 里喝。 她看着他一连串的举动,有点傻眼。「你不回你的房间啊?」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松地说:「这里就是啊,我们今晚一起睡。」 「什么?」她呆住了,表情如五雷轰顶。 他好笑的看着她。「跟我住同一个房间有那么恐怖吗?妳看看妳自己是什么 表情。」 「我我我……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她结结巴巴的反对。 他每次吻她都吻得那么狂野,还手脚齐来,不是乱摸胸部,就是乱摸臀部, 她怎么可以跟他睡在一起? 「可是我只订了一个房间。」他无赖的说。 「我再去订一间!」她把衣物用品迅速塞回行李袋,起身就要走出去。 「不行!」他飞身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双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身子,令她不 得动弹。 程程挣扎着。「阿郡,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能跟你住在一起,我会被我爷爷 打死!」 「他又不知道。」他不痛不痒的说,还凑唇在她耳边厮磨,享受与她身体贴 近的感觉。 老天!这种亲密暧昧的姿势害他都有反应了,今晚他说什么都不能放她走, 就算不能让她当他老婆,在床上抱抱吻吻也好,聊胜于无。 她蹙着眉心。「可是……」虽是这样,但…… 「别可是了。」他圈住她纤细的腰,野蛮的说:「我答应不会对妳乱来,但 是如果妳坚持不留下来,我就立刻打电话回台湾告诉妳爷爷,说妳跟我跑来香港 旅行!」 程程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好心陪他来香港,现在却反被他威胁,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他吻着她漂亮的耳垂,从容地道:「妳坚持不肯跟 我同房,这样我跟死有什么两样?既然如此,我干脆豁出去,告诉妳爷爷也无妨。」 「好吧,我——我留下来就是了。」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拿他的无赖招术一 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她会爱上他呢?她真的想不明白。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温文儒雅的对象最适合柔弱没个性的她,连她自己也 那么认为。 可是现在呢?袁伊郡和「温文儒雅」四字根本扯不上边,他蛮横不讲道理, 行事狂野又不羁,这么一个浪拓男儿真的适合她吗? 况且他足足小她一岁,爷爷会同意她嫁给一个比她小的男人吗?他父亲是否 会赞成?外界又会怎么看他们的姊弟恋? 一直到沐浴出来,她脑中都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阿郡,换你洗。」 她拿着毛巾擦头发,不经意瞥见他居然连棉背心都脱了,她一怔,对着他发 呆。 「干么这样看我?觉得我身材很好对不对?」他得意的比了个健美先生的手 势。 程程脸红耳热,别开眼不敢再看。 他的身材确实很好,麦色肌肤、胸肌结实,看来他很喜欢户外活动,所以才 会有这一身健康阳刚的身材。 「这样就害羞,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怎么办!到时候我可是会全身脱光光 喔!」 他悠哉的取笑她,一边走进浴室。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她脸上的红潮仍未消退,又看到他围着一条浴巾就晃出 来,心里不安的臆测着,他里面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我……我要睡了。」她心慌意乱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密不透风, 只露出一颗不安的头颅。 「好。」他无害的对她一笑,又打开冰箱拿矿泉水喝,自言自语的说:「晚 上吃那些海鲜太咸了,好渴。」 程程紧紧闭着眼睛,意识到他把电视关了,接着也关了灯,房里一片静默, 她心头越加不安,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 「我来喽!」 他扑上床压住她的身子,黑眸闪烁不良笑意,双手胡乱翻动被子,把被子扯 开。 她惊呼一声,恍如惊弓之鸟,但是想躲已经无从躲起。「你你……你说过不 会对我乱来,你你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我抱妳、吻妳、摸妳总行吧?」他理直气壮的说:「只要不越过最后一道 防线,妳也不要太严格,我是正常男人,妳是我女朋友,总要稍微满足一下我这 方面的需求。」 「不行……绝对不行……」她左闪右闪,躲来躲去,却还是牢牢的被他压在 身下。 「妳不要躲了。」他把她的双手拉高,固定在她头顶,炙热的眸光透露他的 欲望。 程程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只穿著一条内裤,就这样压在她身上,生理反 应又如此明显,这叫她如何不躲? 她润了润唇,困难的说:「阿郡……如果……如果你真那么想,你可以叫女 人,我不会生气的,要不然我们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会出事,那就糟了。」 闻言,他浓眉一紧,松开她的双手。 「妳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要我叫女人?」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我们 「出事」会比我叫女人严重吗?或者妳压根就没爱上我,所以连这个也可以不在 乎﹗」 他的指控令她倒抽一口气。「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他张牙舞爪地说:「不是那个意思就乖乖让我抱着妳!不要乱动!」 然后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搂住她,她才知道原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做做 样子罢了,害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从身侧抱着她,两腿紧紧夹住她,双手在她柔软的胸部不规矩的抚弄,还 一边细吻轻咬她的颈子。 「妳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硬要妳当我的家教老师?」他邪邪地笑着,两手 循序渐进的探进她保守的睡衣里。 「不、不知道……」她别扭的僵着身子,无论如何都放松不起来。 他双手隔着内衣滑上她柔软的丰盈,贼贼的低笑一声。 「因为妳的身材是妳们四姊妹里最好的,尤其是妳的胸部,我早就垂涎很久 了,今天总算美梦成真,我真是高兴吶!」 她脸一红,当时只有她是高中生,发育最好也是应该的,他怎么可以把这个 拿来当选家庭老师的标准,太不象话了…… 「啊﹗」她惊呼一声,发现内衣的扣子居然被他解开了。 他笑嘻嘻的望着她又惊又羞的嫣红俏脸。「穿这种东西不好睡,也不健康, 记得以后跟我睡觉时不要穿,知道吗?」 她红唇微张,正想抗议—— 他食指轻抵住她的唇,嘴角带着笑。「不要反对,也不准反对,我说这样就 是这样。」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自己则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他答应了今天不越界,他就会做到,他并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而是一个 重诺守义的君子。 不过嘛,今天不做不代表明天不做,最迟明天他就要她变成他的女人,哈哈。 ****************************** 隔天傍晚,程程被袁伊郡带到一间时尚沙龙,总共有三名美容化妆师在她身 上涂涂抹抹、头上吹吹整整,三个小时后,她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浓妆艳抹的时髦 女郎。 「为什么我要化这么浓的妆,我不习惯。」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露香肩的银质亮片丝绒裙装,足踩深紫露趾高跟凉鞋, 眼皮上的紫色眼影沾着亮粉,手腕还戴着一大串银制手镯,活像要去走秀的模特 儿,她原有的古典灵雅全不见了,连自己看了也觉得陌生。 「妳不是怕妳爷爷知道妳跟我来香港吗?」他得意的对她眨眨眼。「待会首 映会上一定有很多媒体记者,妳化成这样就没有人认得出妳了。」 程程惊喜的睁大眼睛。 对呵,这样就没人认得出她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于是她顶着大浓妆,很放心的跟着袁伊郡去看电影首映,首映完后又跟着他 到庆功酒会,且多喝了几杯葡萄酒,微有醉意。 「程程,妳今晚真美﹗有好多色狼直盯着妳看,我差点想一一捏死他们。」 一回到饭店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将她拉进怀里吻着。 依在他怀中,程程漾起一抹梦样微笑。「你太夸张了,今天晚上有很多女明 星,根本没有人注意我。」 他盯着她,眸光炙热。「胡扯,我就从头到尾只注意妳。」 她笑了,美眸蒙眬。「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妳醉了吗?」他的视线离不开她迷人的嫣红脸蛋,女人喝一点小酒真的很 可爱,霎时变得风情万种。 「有一点。」她的酒量本来就不好,那些葡萄酒又太浓醇,她恐怕没有办法 洗澡就要直接睡了。 「那么到床上躺着。」 他温柔地说,弯身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美 丽的长睫毛,还有长睫下的盈盈美目,忍不住吻上她的诱人红唇。 「阿郡……」 程程本能的闭上眼睛,懵懂的感觉到一股燥热,俏脸因而更加酡红。 他吻着她,舌尖探进她温润娇软的唇齿之中,缠绵地与她口齿交缠,一边动 手解开她洋装的拉炼,他体内的情潮泛滥,每一个细胞都想要她! 洋装褪下,仅剩的单薄衣物无法遮蔽她的胴体,而他的欲望节节升高,简直 无法抵挡眼前的美丽诱惑。 他急切的解开她的内衣,胸腔剧烈起伏,欲望已到了临界点﹗ 他揉抚着她的丰润酥胸,低头狂热的吻住她的粉嫩蓓蕾,一手缓缓下滑,轻 揉着她的丝质底裤,触及她令人销魂的私密地带。 她红唇微张,惊呼一声,慌乱的推开他。 袁伊郡抬起头瞪视她。「妳不愿意给我?」 他欲火焚身,她却该死的在此时推开他,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行……我们不行……」她方寸大乱,不知道刚才是不是鬼迷了心窍,才 会任由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发展到这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为什么?﹗」他气急败坏的问。 他下腹的欲望还没消退,她的模样惹得他快发狂,现在又对他说不行,这小 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整人了? 她轻咬着唇。「我们还没有结婚。」 虽然年代开放,但她还是非常保守,认为只有夫妻才可以做这种事,再说她 违反爷爷的告诫跟他跑来香港就已经罪该万死了,又怎么可以跟他发生超友谊的 关系呢? 「这简单!我们明天立刻就去结婚!」说完,他又朝她扑上去,热切的吻着 她的雪白颈子。 「不行!」她低叫一声,再度推开他。 「为什么又不行?」他忍耐的问,更多的情绪是懊恼,因为经过她的二度喊 停,他的欲望却丝毫没有减退,依然傲然挺立,叫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没有欲火就算了,他还可以放了她,可是现在欲火难消,难道要他自己 来或真去找个女人帮他解决吗? 她心慌意乱的找着理由。「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没有足够的了解……」 他挑挑眉。「胡扯!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从小时候就认识,哪里不够了解? 我自认非常了解妳。」 她傻眼的眨了眨眼。「那怎么能算?」 「怎么不能算?」他理直气壮的说完后,双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她摇着头想躲,他索性捧着她的头一阵狂吻,在她惊呼连连中,不顾一切的 扯下她的内裤。 这次不管她再怎么拒绝他都不停手了,不知道谁说过,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 物,对女人就是要来硬的,手段越粗暴,她们就会越狂野…… 「阿郡,我们不要好不好?我……我怕……」 她又羞又紧张,双腿被他分开着,他的男性特征蓄势待发,她不经意地瞄到 一点就已经脸红心跳,更别说待会还要跟他结合。 「妳放心,不会痛,一点都不会。」他柔声哄她,轻轻将挺立处朝她推进。 女人在初夜时会痛成什么样,其实他一无所知,因为与他有过韵事的女人虽 然多,却没有半个处子。 「真的不会痛?」她紧张的身躯僵硬,在这方面她无知的像小学生,不但没 有经验,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真的不会。」他再也忍耐不住勃发的欲望,瞬间推进。 然后他终于知道女人的初夜会有多痛,因为她的叫声非常、非常惊人。 ************************************ 结束了三天的香港行程,程程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里,这三天为了怕 爷爷查问她的行踪,她很鸵鸟的关掉手机,自我安慰这样就没事了。 因此她等于消失了三天,用根指头想也知道爷爷不会那么轻易放她过关,若 再加上个研研就更糟了,他们都那么咄咄逼人,她真的无法招架他们其中任何一 个,更别说加起来一起审问她了。 所以她特意选在深夜时分回家,心想这样起码可以先逃避一晚,然后明天一 大早就出门,这么一来,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在花店里慢慢编排这三天的行程, 以免露出破绽…… 不料她一进入华美的客厅—— 「大小姐,妳回来啦。」忠伯在沙发里看大陆剧,一见她便起身相迎,露出 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从年轻时便跟在钟自封身边,钟家四姊妹都是他的宝,他看着她们长大, 从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到亭亭玉立,心里很是安慰。 戎戎和研研各有归宿后,眼见她们两人的丈夫都卓尔不凡,皆是能依靠一生 的好伴侣,他便希望性情温柔善良的程程也能找到好姻缘。 她看着卸任的老管家微微一愣。「忠伯,您怎么还没睡?」 不是已经十二点了吗?他和忠婶一向早睡早起,不该这个时间还在这里啊。 忠伯恭敬地说:「老爷特地命我在这里等大小姐,请妳到书房去见他老人家。」 「唉。」程程绝望的叹了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她再怎么策画计量,也斗不过爷爷的老谋深 算内。 忠伯温言道:「大小姐,妳也知道老爷的脾气有点固执,可是他心里还是很 疼妳的,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祖孙俩千万不要起冲突。」 「我知道了,忠伯。」 她无奈的走到书房门口,轻扣门板,推门而入。 「爷爷,我回来了。」她在古董书桌前垂首而立,眼睛看着深蓝地毯,心中 七上八下的。 如果她是希希就好了,可以跟爷爷没大没小的顶嘴,可惜她不是,所以她现 在紧张得很。 「妳还知道回来呀?」钟自封重哼的撇嘴,脸色相当难看。 程程不安的抬起头。「您怎么这么说?」 钟自封生气的把一叠照片丢到桌面。「妳看看这些照片,堂堂的钟家大小姐 和男人出入饭店,浓妆艳抹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程程拿起照片观看,瞬时方寸大乱。 糟了!爷爷居然派人跟踪她,把她与袁伊郡三天来的行程都滴水不漏的拍了 下来。 「妳还有什么话说?」钟自封恼怒的说,「居然为了一个不长进的臭小子欺 骗爷爷,妳心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爷爷!阿郡他没有不长进,其实他有一份很不错的事业,他……」 「住嘴!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小子﹗」钟自封独裁的命令道,「妳以后不 准再见他,我要你们立刻断绝来往!」 程程脸色一白,慌乱的喊,「爷爷!」 昨天她才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她要嫁给阿郡,要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让他了解家庭的美好,可是这些梦想一下子就被爷爷给推翻了,她该如何是好? 「妳知不知道他有多少风流艳史?」钟自封板着脸说:「他根本存心欺骗妳 的感情,只有妳这个傻丫头会傻傻的陷进去,居然还跟他跑去香港,等到妳吃亏 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先是一愕才道:「爷爷,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 关于他放荡的过去虽然她一无所知,但她了解原因,那全是为了气他父亲而 做的,并非他天生浪荡。 「哼,真心?」钟自封嗤之以鼻的说:「如果妳了解他曾同时和多少女人过 从甚密就不会这样说了。」 程程仍是坚定的看着钟自封。「那是以前,我相信他现在不会。」 「是吗?」老人家冷然道,「狗改不了吃屎,我就弄不懂妳这笨丫头,都已 经二十七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被他迷惑,妳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不要 在一个不值得的人手里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啊。」 「爷爷,什么是值得的人,什么是不值得的人,我已经弄不清了。」她幽幽 地说:「过去您曾安排我嫁给一个所谓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您说他出身名门望族, 学识渊博,性情谦和,是个理想对象。可是结果呢?他在婚礼上弃我而去,选择 的是他的初恋女友,这件事困扰了我许久,您可知道?」 说到最后,她眼里已滚动着泪珠。 她的新郎逃婚之后,许多报章杂志都大肆报导此事,她逃无可逃,重重的压 力压着她,每天只能躲在房间里,哪里都不敢去。 她真的不懂所谓的「门当户对」有何意义? 当初那位新郎因为奉父母之命要娶门当户对的女子,所以只好放弃当化妆品 专柜小姐的初恋女友,改而娶她。 而她呢?则因爷爷根深柢固的门户观念,要她嫁给一个她一无所知的男人。 虽然他鼓起勇气逃婚了,可是却造成她心头深深的阴霾,她无法忘怀他逃婚 那一瞬间所带给她的难堪与错愕,人们的指指点点,所有为婚礼而准备的一切全 化为泡影,结婚照、新房、嫁妆、喜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没有意义。 为什么经过那件可怕的事,爷爷还要主导她的婚姻? 如果他要的是门当户对,袁泰集团和钟氏集团旗鼓相当,总该可以了吧?为 什么他还要拚命阻挠,令她心里不好过呢? 看到心爱的孙女如此伤心,钟自封也眼眶发热,心痛的说:「程程啊,就因 为爷爷错误的判断,耽误了妳的终身大事,所以爷爷现在更加不能马虎,不能让 那小子欺骗了妳的感情啊!我怕妳会再度受到伤害,妳懂不懂?」 「我相信阿郡不会伤害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 「妳这丫头为什么非要那小子不可?」钟自封气急败坏又恼怒。「妳再这么 固执,我可以告诉妳,我什么都不会留给妳,而妳会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家女,看 看到时候那个小子还会不会要妳!」 程程陡然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了阻止她与阿郡在一起,爷爷居然如此威胁她。 一时间,书房静悄悄的,钟自封像头发怒的公狮瞪着程程,摆明了要她妥协。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神不再震惊,转变成温和而坚定的看着钟自封,清晰地 说:「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要,我相信阿郡不会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而不要我。」 这辈子,她从没这么坚定过,也从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她总是听话、顺从。 可是这一次她非争取不可,就算一无所有,她也不在乎。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