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鬼话?!” 聂少鹰恐怖的咆哮声源源不绝地在总裁室里狂飙。 只要稍微有点智商的,都知道此时该退避三舍,否则扫到台风尾可是会非死 即伤的。 “鹰少,我心意已决,您不必留我了。”周家声虽然有点害怕,但仍鼓起勇 气表明自己跳槽的立场。 “我没有要留你!”聂少鹰怒发冲冠,冷瞪着眼前的叛徒。“你要滚就滚, 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把沐天的任何一丁点机密泄漏出去,我不会放过你!” 该死的周家声!这个忘恩负义的浑球! 当年他到美国休士顿攻硕士学位还是沐天集团出钱的,学成归国之后,是他 给这家伙机会一路从专员一直做到科技事业部的总经理,把他当自己人看待,想 不到这混帐居然为了区区多几万块的薪水就要跳槽! 想到这里,他气愤难当,愤而落下泪来。 “鹰少……”周家声傻眼的看着聂少鹰,高高在上的总裁竟为他哭了。 在沐天内部,所有职员都是如此称呼聂家四兄弟的,聂少鹰是鹰少,聂少狮 是狮少,聂少虎是虎少,聂少龙是龙少,正好和他们的名字反过来。 “出去!” 聂少鹰抽起面纸擦掉眼泪,揉揉不舒服的鼻梁,但因为太气愤了,眼泪还是 不受控制,掉个不停。 “老大!”身着深色合身西装的聂少龙拿着一份重要文件亲自走进来。 他是沐天集团的“专业”代理副总裁。 为什么会这样呢? 很简单。 因为担任集团副总裁一职的聂少狮一个礼拜有五天不在公司,所以在拿皮皮 的他没辙之下,聂少鹰另设了代理副总裁这个可笑但又必要的职位。 “老大,别气了,不必理这个人。”聂少龙不屑的看了周家声一眼。“他会 有报应。” 胆战心惊的看着聂少龙,周家声吞了吞口水。“龙少,您这句话是、是什么 意思?” 谁都知道聂家人都有某些特异功能,只是他们这些外人不太清楚他们各自拥 有什么能力罢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聂少龙嘲讽的笑笑。“你可以出去了,把你的东西 收齐,往后不准你再踏进沐天集团半步。” 他才不想浪费时间和叛徒说话哩,反正他已经看到半个月后,周家声跳槽的 擎宇科技会被掏空资产,到时有眼无珠的周家声就算爬着回来也不会有人理他了。 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周家声忐忑不安的出去了。 “你看到什么了?”聂少鹰又连续用掉了好几张面纸。 *** !为了周家声那种人流眼泪,真是见鬼了; “擎宇科技的股票会变成地雷股。” “真的?”聂少鹰的泪水马上止住,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恍如甘霖,他心头的 火全消了。 “他会死得很难看。”看到兄长活过来的表情,他补上一句,“还会有牢狱 之灾。 “老四,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聂少鹰从办公桌后头走出来拍 拍手足的肩。“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单独出去喝一杯了,晚上一起喝杯酒如何?” 他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晚上的兄弟聚会不用说,当然是为了庆祝周家声背 叛沐天集团的下场喽。 “好啊。”反正他也不想那么早回家,爷爷老爱在晚餐时逼婚,让他们都很 头大。“不过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签,也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开,不如直接在酒吧碰 面吧。” “那好。”聂少鹰神情愉快极了。“各自解决晚餐,九点在国际俱乐部的酒 吧见。” “再给我一杯!” 国际俱乐部二楼的钢琴酒吧里,安采智已经连喝了六杯她最爱的萧邦伏特加, 虽然酒精已经在发酵了,但仍然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狂乱。 要送给彤彤的芭比娃娃还搁在车上,她并没有回公司,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 的绕了整个下午,夜幕低垂之后,她终于还是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 这同样是一间百万级会员制的俱乐部,所以她不用担心自己失态,她可以尽 情的在它附设的酒吧里喝酒,只要留一点神智可以开车回家就行了。 聂少鹰准时在九点走进酒吧,他没看到弟弟的人影,倒是坐在吧台边的安采 智让他心头一跳。 她怎么会在这里? 礼拜天她才从马上摔下来,他认为此时她应该在家里好好休养才对,可是她 却出现在这里独自饮酒。 她看起来相当失意。 几乎没有考虑的,他朝安采智走过去,拉开她身边的空椅坐 了下来。 安采智看了他一眼,连客套的场面话都没有,直接对调酒师吩咐,“给聂总 裁一杯萧邦伏特加,也再给我一杯。” 聂少鹰看着她。“你怎么了?”她似乎很苦闷。 “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天遇到前任未婚夫和他的老婆。”她低落的啜了口酒。 “他们看起来好幸福,而我……我居然好嫉妒他们……”她苦笑一记,摇了摇头。 “我究竟是怎么了?” 聂少鹰抬了抬墨眉。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绝大部份的人,分手之后只能做仇人,如果说,她还恨着那个男人,那代表 着,她可能还爱着那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令她又爱又恨? 他的脸色冷淡了起来。“今天过后,你可以当作没遇见过他们。” 看她为别的男人失意,这感觉很不舒服,而她对于感情这种拖泥带水的态度 也令他很感冒。 分手了就分手,何必还在乎人家幸不幸福?这简直就是钻牛角尖嘛,他实在 不能苟同。 “当作没遇见过他们?”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苦涩的说:“我也希望 那样,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那么在乎他们……” 那被刺痛的感觉还很深刻,她应该大方的向前跟他们问候才对,可她居然逃 开了。 “你根本没必要在乎他们,你们已经毫无关联。”他的声音极其冷静。 当然了,这并不关他的事,所以他可以很冷静。 还有,他希望自己心仪的女人心中没有别的男人的存在。 “我也不想在乎啊,”她垂下眼睫,把弄着玻璃杯,声音哑哑的。“从前, 我们三个常形影不离,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们背着 我在一起……” 她吸了吸鼻子。回忆是把残酷的刀子,多少个无眠的夜,她都是因为想起他 们两个而无法成眠。 已经四年了,她的事业成功,而她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或者说,她刻意忽略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她只知道他们后来结婚了,可却没想到,他们会依然幸福。 当年,从八卦记者口中知道他们暗通款曲之后,她主动联络言其轩,开口跟 他谈分手。 她给言其轩的理由,连自己都感到可笑。 她说,她要专心经营父亲刚交给她的事业,跟他的感情就此告一段落。 而他,虽然惊讶,但也欣然同意了她要分手的要求。 她一向好强,连在男女感情上,她都不愿认输,明知道这么做会永远失去他, 她还是宁可选择保留自己的自尊。 聂少鹰愣了愣。“你是说,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好朋友背叛了你?” “是啊,我真笨,不是吗?”低落的一笑,她讨厌自己这种揉和着心痛的笑 法。 聂少鹰从愣然中回过神来。“你确实不够聪明。” 先前不以为然的情绪消匿无踪了,原来她受过这种打击,无怪乎她无法以平 常心对待分手的前任情人。 “我觉得我好傻,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我竟然快崩溃了。”她苦涩的啜了 好大一口酒,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从我知道他们结婚那天开始,我 就诅咒他们有朝一日会离婚,可是他们不但没有离婚,现在那个女人还怀孕了, 对我真是一大讽刺!” “奥理尼说过一句话,与其说人生像舞台,还不如说像角力场。”他湛黑的 眸光停驻在她痛苦的脸容上“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你输过,但你可以赢回来。” 专注的听完,她轻轻的扬起长睫,轻轻的笑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她举杯。“敬你!” 她也曾这么安慰过自己,只是四年来,她专注于工作,也害怕再被伤害,因 此在情场上,她还没有赢回来的机会o “也敬你。”他与她碰杯,很干脆的喝完了杯中酒。 酒精是拉近彼此距离的良方,在无数杯酒下喉之后,他们熟得像是认识了一 辈子的老朋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你说,你一发火就会流眼泪?”她笑得弯下了腰,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荒 谬事。 “一点也没错。”他正经八百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她忍不住的笑,直觉他一定在耍她。 不过不要紧,她觉得很开心,这个男人挺有幽默感的,知道要说天方夜谭来 逗她,她希望整晚都可以跟他在一起。 “你不相信?”聂少鹰挑挑墨眉。 “当然不相信。”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眯细了眼,笑到忘了男女有别,她 靠近他粗犷的脸说:“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她身上香香气息拂过他的脸庞,他的心千热,很想将醉态可掬的她搂进怀里。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他付了帐,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她喝得太多了。 赶紧送她回去是断绝他欲念的最好方法,否则再这么喝下去,结果肯定是— —他会冒犯她。 “我不能回去。”她笑容可掬、醉态嫣然地摇了摇头。“我奶奶会担心我。” 他蹙了蹙眉。“那你要去哪里?”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不行,他不放心。 她指指上面,冲着他绽露一记炫惑迷人的笑。 “你帮我开间房间,我上去休息,明天……嗝——”她不雅的 打了个酒嗝。“我自己回去。” 他懂她说的。 国际俱乐部的六楼到十楼是商务饭店,价格昂贵,但门禁森严,她在这里休 息比去外面找饭店安全多了。 “好,我送你到房间休息。” 他同意了她的提议,这是令他放心的好方法。 奇怪的是,直到他们离开酒吧,聂少龙都没有出现,而聂少鹰,只顾着怀中 的俏佳人,当然也忘了与自家兄弟有约。 酒吧的另一端,聂少龙带着笑意观看兄长扶着安采智离开,他已经可以看见 他们两人今晚将会发生什么美妙的事了。 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如果他们两个人可以开花结果,这么一来,他可以天天大大方方的回去享用 聂妈做的美味晚餐,而不必再头皮发麻的听爷爷的逼婚经了。 聂少鹰把步履不稳的安采智扶进位于十楼的雅致商务套房里。 房间很漂亮,充满了欧式风格,淡蓝色的墙壁挂着风景油画,白色蕾丝材质 的灯罩散发着幽柔的光线,奥地利水晶花瓶里还插着一束雅致的白玫瑰。 “你好好休息吧。”他的视线仍停驻在她脸上,他知道自己并不想走,但也 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她打开了皮包。“这个房间多少钱?我给你……” 他按住她找皮夹的纤手。“不用了!” 近距离接触在他们之间起了化学变化,他并没有放开她的尹。 对于他超乎寻常的举动,她只是傻傻一愣,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就把她 拉进怀中。 她一阵迷乱的看着他眼瞳里跳跃的火花,心里有些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聂少鹰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我想留下来。” 她的心怦然一跳,迷乱而昏沉的看着他。 她的脸孔热上加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芳唇,这强大的吸引力诱惑了他一整晚,现在终于得价所 愿,真正吻着她的滋味比他所想的还要好……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鼻端前尽是他强壮炽人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回搂着他 健壮的腰身。 有多久没有男人这样抱着她了? 她有多久没有享受热吻的美好滋味了? 她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她的丁香小舌随即灵巧地探入他口中勾缠,在一来 一往的亲密互动中,门板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他急切的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把抱起她走向大床,他们的唇齿依然热烈 的交缠着。 他的吻从她的唇往下滑,他动手解开她的衬衫钮扣。 同时间,她的衬衫衣摆被他从她的窄裙里拉出来,他的冲动已经到达强烈的 顶端,他必须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饥渴的热情像热浪席卷着他们,不只他忙着脱她身上的衣物,她同样也急切 的在扯他的领带和袖扣,渴望肌肤的相触。 一阵忙乱之后,他们终于如愿裸裎相见了,他抱着她光滑柔细的身子,感到 前所未有的激荡…… 他又忍不住吻住她了。 他强势的将气息推人她的唇齿中,伟岸的身躯贴合着她,再也忍无可忍的进 入她的身体之内,在原始的律动间,喘息炽热的化开。 他咬住她的唇瓣,她闭着眼承受他的攻进,在他健壮黝黑的身躯下,不时发 出娇而无力的声音。 而在极致的那一刻来临,她的娇躯犹如被电到一般的抖动不已,他奋力追加, 粗喘之后,随后也获得了满足。 事毕,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意犹末尽的拢着她柔挺的胸前柔软, 魁伟的腿占有的搁在她微弓的身上,他满足的沉沉睡去,她同样也倦极睡去。 雅致的房里,满是玫瑰花的香气和放纵的余味……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