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十 四
丝 丝 入 扣 指 鹿 为 马
根 据 法 律 程 序 ， 检 辩 双 方 结 辩 之 后 ， 检 方 另 有 一 次 进 行 反 驳 。
9 月 11 日 ， 薛 曼 讲 完 冗 长 的 结 辩 之 后 ， 检 方 莫 可 出 庭 反 驳 ， 对 薛 曼 进 行 凌 厉 的 攻 势 。
莫 可 用 “ 丝 丝 入 扣 ” 的 方 式 ， 反 驳 薛 曼 的 “ 故 布 疑 阵 ” 甚 至 “ 指 鹿 为 马 ” 的 说 词 。
首 先 ， 莫 可 说 ， 他 不 认 为 彭 增 吉 是 一 个
好 人 ，
但 并 没 有 证 据 显 示 彭 增 吉 是
凶 手 。 而 且 本 案 的 被 告 是 林 黎 云 而 不 是 彭
增 吉 。 薛 曼 在 长 达 8 个 小 时 的 论 辩 中 ， 用
主 要 的 篇 幅 来 说 彭 增 吉 的 品 格 、 对 婚 姻 的
不 负 责 任 ， 而 说 到 林 黎 云 的 时 候 只 花 了 5
分 钟 。 莫 可 说 ， 这 正 是 薛 曼 精 心 设 计 的 ，
用 彭 增 吉 的 道 德 和 涉 案 可 能 ， 用 人 们 对 待
彭 增 吉 的 谴 责 来 转 移 陪 审 团 员 注 意 ， 放 走
真 正 的 凶 手 林 黎 云 。 薛 曼 制 造 烟 幕 。 莫 可
学 着 薛 曼 说 法 低 沉 的 腔 调 说 “ 是 他 干 的 ，
他 是 坏 蛋 ” ， 可 是 没 有 证 据 。
然 后 莫 可 逐 条 驳 斥 薛 曼 在 论 辩 中 的 指 责 。 他 说 ， 薛 曼 试 图 证 明 彭 增 吉 1993 年 8 月 17 日 而 不 是 18 日 就 飞 到 南 加 州 。 指 出 彭 增 吉 交 给 警 方 的 护 照 是 过 期 无 效 的 。 莫 可 指 出 ， 彭 增 吉 的 护 照 确 实 过 期 ， 但 已 办 了 延 期 手 续 ， 薛 曼 只 看 了 封 面 ， 而 没 有 检 视 延 期 部 分 。 在 护 照 上 有 香 港 、 台 湾 以 及 美 国 移 民 局 的 入 关 印 章 、 日 期 。
薛 曼 指 出 彭 增 吉 在 1993 年 6 月 就 在 纪 然 冰 公 寓 中 取 走 其 中 一 把 钥 匙 ， 事 实 上 ， 莫 可 以 不 容 质 疑 的 语 气 说 ， 公 寓 有 两 把 钥 匙 ， 彭 增 吉 离 开 之 后 ， 保 姆 李 妈 一 直 在 使 用 这 把 钥 匙 。
莫 可 指 出 ， 薛 曼 所 说 8 月 18 日 中 午 2 时 彭 增 吉 来 到 纪 然 冰 公 寓 ， 与 纪 然 冰 吵 了 一 架 把 纪 然 冰 母 子 杀 死 没 有 任 何 证 据 支 持 。
至 于 薛 曼 指 责 彭 增 吉 是 只 为 了 自 己 和 公 司 的 “ 冷 血 动 物 ” ， 莫 可 指 出 ， 彭 增 吉 对 于 家 庭 的 感 情 ， 他 反 复 引 用 彭 、 林 谈 话 录 言 中 ， 彭 说 “ 如 果 要 我 死 就 陪 你 ” ， 说 明 彭 增 吉 对 林 黎 云 和 家 庭 的 感 情 。 莫 可 在 法 庭 上 播 放 出 一 张 彭 增 吉 与 纪 启 威 愉 快 地 在 一 起 的 照 片 ， 表 示 彭 增 吉 与 儿 子 的 感 情 。 这 张 照 片 曾 在 前 一 天 被 薛 曼 指 责 为 在 法 庭 上 放 的 时 间 太 长 。
莫 可 强 调 ， 薛 曼 说 林 黎 云 17 日 下 午 到 纪 然 冰 公 寓 咬 了 她 一 口 ， 这 是 没 有 证 据 支 持 的 。 莫 可 指 出 ， 此 事 不 需 要 依 靠 彭 程 远 、 彭 致 远 的 证 词 ， 林 黎 云 与 彭 增 吉 的 谈 话 录 音 中 就 明 白 无 误 地 说 是 “ 很 晚 去 的 ” 。 另 一 项 证 据 是 ， 林 黎 云 在 案 后 与 怀 特 警 官 讲 话 ， 交 代 她 17 日 的 行 踪 ， 也 没 有 讲 到 她 到 过 纪 然 冰 公 寓 。 而 黛 比 · 李 在 17 日 中 午 12 时 到 2 时 听 到 嘈 杂 声 ， 这 时 ， 林 黎 云 与 两 个 儿 子 在 一 起 。
即 使 按 照 薛 曼 的 假 设 ， 在 17 日 下 午 3 时 多 ， 林 黎 云 在 15 分 钟 之 内 ， 开 车 找 到 纪 然 冰 家 ， 与 纪 然 冰 吵 架 ， 将 纪 咬 了 一 口 ， 还 打 翻 家 具 ， 然 后 回 到 车 子 上 ， 再 开 车 回 家 ， 这 是 不 可 能 的 事 情 ， 因 为 路 程 就 起 码 要 10 分 钟 ， 而 林 黎 云 在 5 分 钟 之 内 上 楼 ， 与 纪 然 冰 吵 架 ， 并 咬 人 ， 离 去 ， “ 这 不 是 去 吻 她 一 下 就 走 ” ! 莫 可 幽 默 地 说 。 同 样 ， 纪 然 冰 与 林 黎 云 吵 了 一 架 ， 还 被 咬 了 一 口 ， 在 不 久 之 后 ， 与 王 娜 通 电 话 中 ， 她 不 可 能 是 心 情 愉 快 ， 声 音 轻 松 的 。
假 如 纪 然 冰 真 在 17 日 被 林 黎 云 咬 了 一 口 ， 常 常 洗 澡 和 天 天 游 泳 的 她 ， 不 可 能 24 小 时 不 洗 澡 ， 不 睡 觉 ， 不 将 唾 痕 洗 去 ， 专 等 彭 增 吉 来 。
至 于 薛 曼 说 纪 然 冰 不 可 能 在 深 夜 为 林 黎 云 开 门 ， 莫 可 指 出 ， 林 黎 云 和 纪 然 冰 以 前 曾 为 解 决 问 题 三 度 见 面 ， 坐 下 谈 判 。 而 林 黎 云 去 纪 然 冰 公 寓 之 前 ， 与 纪 然 冰 通 电 话 ， 告 知 纪 然 冰 来 谈 如 何 解 决 问 题 ， 林 黎 云 让 两 个 儿 子 睡 觉 之 后 ， 才 安 排 两 人 见 面 。 纪 然 冰 为 了 在 林 黎 云 面 前 显 出 自 己 的 优 势 ， 故 意 打 扮 好 ， 穿 上 漂 亮 衣 服 来 等 待 ， 这 也 是 人 之 常 情 。
彭 增 吉 这 次 来 美 确 实 是 临 时 决 定 的 ， 彭 要 到 香 港 银 行 中 以 捷 安 捷 公 司 名 义 提 款 ， 但 需 要 由 纪 然 冰 签 字 ， 于 是 彭 在 到 香 港 之 后 临 时 决 定 来 美 。
至 于 奶 瓶 中 的 果 汁 问 题 ， 莫 可 问 在 美 国 哪 有 橙 汁 是 暗 色 的 ， 薛 曼 没 弄 清 楚 ， 那 不 是 橙 汁 ， 即 使 是 橙 汁 ， 为 什 么 不 能 晚 上 喝 ?
莫 可 指 出 ， 5 个 月 大 的 婴 儿 纪 启 威 是 引 起 林 黎 云 杀 机 的 关 键 。 纪 启 威 长 大 ， 将 会 是 百 万 富 翁 的 儿 子 ， 而 被 告 是 两 亿 美 元 财 产 的 共 同 拥 有 者 。
莫 可 用 无 可 辩 驳 的 口 气 指 出 ： 林 黎 云 杀 了 5 个 月 大 的 无 辜 的 孩 子 纪 启 威 和 儿 子 的 母 亲 纪 然 冰 ， 她 有 罪 ， 她 犯 下 了 一 级 谋 杀 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