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张云兰就是肖桂莹? 方晨当即决定暂时留在通县,查找名叫肖桂莹的女人的下落。 李子博让机要文书拟发了“关于在春节前各单位开展安全保卫大检查的通知” 并形成了文件,下发到基层派出所和内部保卫单位。一般来说,在春节、五一、国 庆前夕,都要搞这样的安全保卫大检查,不过今年检查的意义则非同寻常,检查人 员要在检查工作中重点注意枪支、子弹的保管情况,有无五四式手枪被动过的痕迹 和五四式子弹丢失的情况。 1月27日上午,李子博正在办公室看工作记录,桌上的电话响了,电话是传 达室的老高头打来的,说有一名女同志要向他反映问题,问能不能进去。李子博让 老高头把电话交给那个女同志,问她有什么事情?电话那端的女同志一说话,李子 博就笑了,说你等着,我到门口接你。 几分钟后,李子博把一位30多岁的妇女迎进了屋,“怎么,弟妹,你也反映 问题?” “我不是反映问题,我是来报案的。”女同志显得很生气。 “什么,报案?怎么了?你慢慢说。”李子博有些紧张。 看着李子博认真的样子,她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是别人,正是方晨的 爱人吴晓鸥。她说:“方晨失踪了好几个星期了,李处长,您说该不该报案。”李 子博听完之后,笑了起来,赶紧对吴晓鸥做了解释工作。 “其实,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他连续工作几个星期不回家的时候有的是,但 是每次都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放心,这回可好,他不仅不露面,而且连个电话也不 打,您说我能不急吗?”吴晓鸥的眼圈红了。 “我们刑警队是公安战线上最辛苦的一个部门,方晨又是队里的破案能手,我 们还真要感谢像小吴你这样的好警嫂在后面支持啊!今天晚上,我让你嫂子到家里去 接你们娘俩儿,到我们家包饺子。” 说话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李子博赶紧拿起电话:“喂,什么?”电话 是得胜街派出所所长打来的,这位所长在电话里对李子博说:“前不久,我们处理 了一起案件,一名农村妇女到派出所来报案,这名妇女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进 派出所的门就哭哭啼啼的……” 这名所长反映的这起案子大约是在一个多月前,当时派出所值班室中只有值班 民警和一名内勤人员在核对户口。这时,门突然被一名妇女推开了,一进门,这名 妇女就拉着身边的孩子一起跪在了地上:“民警同志啊,你们可得给俺做主哇,呜 ———”民警赶紧把这名妇女和孩子拉起来,并领到值班室后面的办公室里。好半 天,这名农村妇女才止住了哭声,她说:“俺住在霸县,名叫张云兰,这是俺的孩 子,我要告孩子他爹。从一年前开始,他爹总到市里来,说跟一个工程队到市里来 干活。俺想,趁着农闲的时候可以多挣点钱也不错,就同意了,后来俺发现,他爹 竟然跟一个小妖精勾搭上了。昨天俺找上门去,他爹说要和俺离婚,民警同志,你 们要给我做主啊。” 民警给这位名叫张云兰的妇女取了材料,并且通知了妇联,因为不属于刑事案 件受理的范畴,派出所委托区妇联帮助这名霸县的妇女到法院起诉。然而自从这名 霸县妇女从派出所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来。 “难道张云兰就是被害者?”李子博手拿着电话,眉头紧皱。 “我们也这么考虑,张云兰一来是外地妇女,二来她又带着一个三岁的男孩, 这和被害人的基本情况一致,更重要一点,张云兰的爱人在天津与别人姘居,具有 作案的条件。”派出所所长说。 “你们有张云兰的材料吗?”李子博问。 “我们有张云兰的笔录,上面有她的指纹,我们现在马上送到处里,进行比对。” “好。”李子博刚刚放下电话,一名侦查员抱着一大堆材料走了进来,“李处, 这些是刚刚调出来的全市122名叫肖桂莹的人的情况。” 李子博让侦查员一一核对。吴晓鸥看到队里确实很忙,就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走 了。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中音,他要找徐桠。李 子博听得出,这个电话已经来过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