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凤齐有重大嫌疑 “这是怎么回事呀?孩子,你咋就这么命苦啊。”肖桂莹的婆婆一边擦眼泪, 一边跟方晨讲着事情的经过:“俺儿媳妇带着孩子走了有两个多星期了,是我儿子 王凤齐给带走的,说是他提干后家属可以随军了。我当时不愿让他们走,不过想想 能让他们一家生活在一起,我也就没什么怨言了。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方晨、徐桠在一旁做着记录。周庆阳在被害人肖桂莹的小叔子王凤山的陪同下, 来到了肖桂莹的房间。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那种农村家家都有的土炕,土炕上面 放着被子,房间里惟一的家具就是一张简易的镜台。周庆阳一眼看见了炕上放着的 三块布头,这布头的样子同被害的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面料一样,周庆阳将布头提取 后放进了物证袋中。王凤山说:“俺哥好几年不回家探亲了,说是提干了,部队上 忙,而且也很少给家里写信。去年11月份,家里突然收到一封从内蒙古寄来的信, 这封信是向俺娘问好的。寄信人说她叫桂兰,是俺王家的儿媳妇,从来没有见过婆 婆的面,等以后有机会,她会来俺家的。这封信把俺全家给弄糊涂了,俺嫂子看完 信,整天哭哭啼啼的,说肯定是俺哥有了新欢,不要她了。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给俺哥发了几次电报,说‘母病速回’,目的是为了让他快点儿回来,可直到今 年一月初他才从部队里回来。” “回来后,他说什么了?”周庆阳问道。 “他回来时给俺娘、俺嫂子都买了东西。俺娘问他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他说, 那是部队里一个卫生员在跟他开玩笑,根本就没这回事。大家都信了。俺哥说,他 这次回来,要接嫂子和孩子随军,省得嫂子在家里寂寞。当时俺嫂子听完特别高兴。” “他们什么时候从家里走的?”周庆阳接着问。 “住了几天就走了,具体时间俺就记不清楚了。” 周庆阳马上把情况对方晨和徐桠讲了。方晨决定立即回天津,将这一情况向处 里汇报。几天来的辛苦侦查终于有了结果,几个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回到天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片片的雪花从天空中洒落下来,把整个城市笼 罩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三个人将车直接开进了刑侦处的大院,然后他们几乎是一 路小跑地来到了李子博处长的办公室。“回来了,小徐,有个男的天天给你打电话, 我让他留个名字,他也不说,这不五分钟前又来电话了,是不是你男朋友?”李处 长笑呵呵地说。 他招呼同志们坐下后,又打电话通知食堂的师傅做一锅热面汤,炒一大盘鸡蛋, 然后端到办公室来。李子博接着问道:“怎么样,肯定是有结果了吧。” “李处,你怎么知道有结果了?”徐桠吃惊地问道。 “就你师傅那脾气我还不了解,要是没有结果,他肯定不会进我办公室的门。” 李子博开着玩笑说道。 方晨点点头,他把几天来的调查情况详细地向李子博进行了汇报。他认为,王 凤齐本身是军人,有携带武器的可能,而且中间又冒出个自称王家儿媳妇的桂兰来, 这桂兰到底和王凤齐是什么关系?根据这些情况分析,王凤齐有杀妻灭子的重大嫌 疑。 “好,方队啊,你们三个人今天都给我回家休息,我马上派人到王凤齐所在的 部队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李子博说。方晨刚想说他要带徒弟去,但被李子 博拦住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家休息。我弟妹都已经有意见了。” 方晨、徐桠和周庆阳在处里汇报完工作,吃了李处安排的饭后,分别回到了家 里,这些日子他们太疲惫了。徐桠回到家后,看见父亲还没睡觉,问道:“您还没 休息呢?” “怎么样,当刑警的滋味好受吗?要当个好刑警不容易,我是老公安,你可不 能给我丢脸。对了,武资光给你打过电话,这孩子我看不错,说话嘴甜,心眼也好, 要找男朋友就找这样的,不过可不能影响工作啊。” “您说什么呢,我和武资光只是一般的朋友。”徐桠脸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