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以为你现在还骗得过我吗?」 齐娃状若白痴地张嘴傻瞪武灵阿浑身雄健的肌肉,双眼受到他精壮胴体的冲 击,脑袋则受到他匪夷所思的话语冲击。 「宁宁。」 她连眨了好几回眼,才恍恍惚惚地自他赤裸的身躯望向他执著的凝眸。 「不,我不是元宁格格,你也说过我是个冒牌货。」 「事实证明,你不是冒牌的。」 「我只是给你看一颗痣而已,那能证明什麽?」她冤枉地娇嚷著。 「我已经不需要你任何证明了,宁宁。」 「不要那样叫我!」愈听愈恐怖,有如她在面对偏执的疯子。「你这样、我 实在、这些都……」 啊,她脑子都快熟成一锅蒸蛋了! 「我不懂。你突然变得……为什麽?我还是跟之前一样是同一个人,你的态 度为什麽一下就完全改变?」刹那间,她明白了。「你打算用这、这种方法吓走 我,是吗?」 「不,我希望你留下。」 齐娃差点被他淡淡的温柔暗杀成功,当场毙掉。「这太胡来了。你、你一定 是想藉此让我不敢再插手,可你这麽做,就违反我们之前坦诚以对的立场了。」 「宁宁,你知道我耐性有限。」轻柔的呢哝已透出沉重的压迫感。 「太卑鄙了!你怎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来对付我的坦诚?」若不是信 任他的人格,她哪会当场裸露酥胸给他看。 他轻轻扣住她仰卧在地上不住向後退的双膝,左右分离,便切进她之间,拆 解她腰际的束缚。 「住手!」魂都要给她吼散了。「你、你……这是什麽地方、什麽时候,连 门都是开著的,你就……」 「别再装模作样,你的嗜好我还会不明白?」他耐性的限度完全显露在剥除 她身下遮蔽的迅速。 「我不是元宁格格!不要用你对她的看法来对付我!」她慌得颤然变嗓,奋 力反抗仍挽留不住被褪尽的衣裳。 他的神情没有猥琐的猴急,也没有轻浮的嘲弄,而是严厉的专注,显示他认 真的悍劲。 她完蛋了。武灵阿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的疯了。 「你就这麽不想要自己的格格身分,情愿假扮市井小民?」他眼对眼地冷问。 「我……本来就是。」 「你的态度确实变了,可你的固执倒是一样。」他再次不悦地硬是扳回她频 频向外张望的焦急小脸。「你这刻意惹火我的恶习什麽时候才肯改掉?」 齐娃给他慑得脸色惨白。他已经完全拿她当元宁格格来看,根本不接受她的 再三更正。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要惹你。」她戒惧万分地顺著他的意思回应。 「只是,我现在是个、是个完全不知道元宁格格性情如何的局外人,所以, 你不能用过去的习惯来对付现在的我。」 「又是你的新游戏。」他无奈一叹,蹙眉沉思半晌。「好,照你的规矩来。」 她冷汗涔涔地蜷著双手压在唇上,不知道他在讲什麽。 「你刚说你是谁?」 「齐……齐娃。」 「齐娃,一个不知道元宁是什麽的冒牌货,对吗?」 她警戒地怯怯点头。 「齐娃。」 他这声满含魅惑的低吟,紧紧抽了她灵魂一记。她这时才意识到,有的人光 是噪音,就有强烈的魔性。 在她失神之际,他就已深深吮住她错愕的小口,不时吻嚼著,挑吮她细致的 柔润,以他结实的庞大身躯压覆在她一身娇嫩的肤触上。肌肤相亲的陌生感重重 震撼著她,体温相融之处均引起烈火,灼热难当。 她焦急地想推开他愈发狂野的吻吮,想挪走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躯体,却徒劳 无功。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身下凌乱的书册压在她背部的印子,自己的呼吸也快被 他断尽。 他到底想在她唇中搜查什麽? 齐娃只能趁他舔噬她脸蛋与耳垂的间隙奋力喘息,贪婪地急急呼吸,随即又 被他咬住下唇,扯吮著企图将之吞没。 「为什麽不回应我?」半晌等不到她答覆,武灵阿只得妥协。「还是想玩以 前的那些把戏是吗?」依她就是了。 「不要!你放手!」她倏地惊魂大嚷。 武灵阿跪在她双膝深处,左右手分箝著她纤细的脚踝,高举在他肩侧,开展 著她矜持的秘密。齐娃早给吓坏,双臂交掩著她的面容,不敢面对自己赤露的景 象。 她不是特地来遭受这种羞辱的,她也没想过会有如此欺负人的方式。她只是 单纯地助人为乐,从没料到会陷入极度混乱的局而。 「你又来耍顽皮招数。」他的哑嗓听来温柔宠溺,行为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为什麽老爱施展这种不合作的态度诱我出手对付你?」直说不是比较好? 「你干什麽?!」为什麽要绑她的手? 任她再怎麽哭闹或挣动,武灵阿都当那是她游戏的一部分,神情淡漠地将她 双腕举过头顶,合缚在一只沉重的椅脚上。 齐娃被迫挺起了娇艳的丰乳,伸展著纤柔的女性曲线,一身雪肤在秋阳隐隐 斜射之下笼著珠润的细腻光泽,被武灵阿壮硕身躯阻隔的双膝无助地分贴在他肘 侧,大大敞开怯懦的女性阴柔,任他饱览孟浪的身姿。 她双瞳盈满恐惧,想呼救,又不敢叫人前来共赏她这沦落的模样。想故作泰 然,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元宁格格是他未来的妻子,或许并不介意如此狂野 相对,可她不是元宁呀!她只是个局外人,事成之後还有她的日子要过,清清白 白地生活。武灵阿此举,形同斩断了她的退路。 「你这次实在玩得太过分。先是闷不吭声地来个下落不明,又是要我顺你的 戏码当你是冒牌格格,你究竟还要我陪你玩到几时?」 她没有玩,她真是冒牌的!可是武灵阿俯在她胸前揉起她丰乳吮当的强烈刺 激慑住她的心魂,陌生的冲击震得她无法思考。 他饥渴地加重吮嚼的劲道,闷声叹息,胸膛内沉重的共呜坚实地压贴在她小 腹上,他的另一只大掌则在女性的秘密前轻柔梳抚著,仿佛百般爱怜,下一刻却 迅速揆开禁忌,长指倏地完全深深隐没她之内,行动之猛迅,令她骇然挺起了背 脊泣声抽吟。 她慌乱地试图并起双膝,阻逼他的任何侵袭,却被他视为迫切的催促,要求 他挑燃烈火。 他双指深入探索的同时,拇指紧紧揉压在嫩弱的花蕊上,狂野拨弄,在她之 内之外同时折磨,力道渐促渐重,让她失控地哭泣,腰身如波浪起伏,强烈地抗 拒他放荡的索求。 「住手……」她不要这样,这股狂潮太可怕,她承受不了。 「宁宁,我想你。」他深切地大口覆上另一团豪乳,挑转咬嚼,悍然狂吮, 盘旋眷恋。平日疏离面孔下的炽烈渴望,翻江倒海地涌浪爆发,使得他的攻势更 加放肆。 就在他几乎在齐娃身下拨乱她一切思绪的刹那,巨大的压力贯穿了她的稚弱, 将她的包容扩张至极限,剧烈的痛楚令她嘶喊,却无法令他心软。他沉重地进击 著,额头紧祗著她的,咬牙唁吼,一只大掌不住拧揉她浑圆的臀部,逼使她迎向 他的侵略。 齐娃半晕半厥著,泪眼迷蒙,抽泣逐渐转为呻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被抛 往多高的天际。他厚实的胸膛挤压著她柔软的乳房,以精壮肉体摩弄她娇嫩的乳 头,饱受他胸前毛发的揉挲,粗糙地凌虐著她细腻的感受。 「宁宁,为什麽要离家出走?」他吮著她耳垂进犯著她娇弱的包容。「我以 为你出事,也以为你是以这种方式来拒绝与我成婚,可你现在却又跑回来了。你 想要什麽,何不直说?」 齐娃听不进去,泣吟著紧抓住缚牢她双腕的椅脚,承受她再难负荷的冲击。 救命……她整个人宛如濒临迸碎,意识四分五裂。她只感觉到体内紧窒的张 力与鲜猛的生命正激狂地与她纠结,她全身在燃烧,已经焚为灰烬了烈焰仍凶悍 翻腾。 她好像……快要掉到某个粉身碎骨的深渊里,完全坠入无垠绝境。 可是她抓不到任何可靠的东西,她双手被缠绑著,无法挣脱。随著他加剧的 节奏,她更是恐惧,激越的哆嗦与惊慌的战栗交融,难以辨识她无声的呼求。 武灵阿…… 淬然一股强悍的巨大热力蜷向她的小手,与她手指交错,紧紧相握,犹如想 将她娇小的柔手完全融入掌心与骨节中,弄痛了她的手,却灌注了强猛的力量, 牢牢牵绊著她几近崩溃的惶恐。 武灵阿!她完全地放声呻吟,与他痛苦的呐喊共呜。她内在的女性幡然觉醒, 带领她的肉体回应,深深吸引他的进击,令他热血奔腾地疯狂驰骋。欲焰波涛汹 涌剧烈,翻搅著他俩浓烈的渴望,紧紧纠结。 齐娃几度徘徊在清醒与晕厥间。忘了时辰,忘了地点,忘了身分,忘了任务, 只感觉到武灵阿,嗅到他阳刚的男性气息,浸润在他汗湿的胸怀里,悠悠忽忽地 喘息。 她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躺上卧榻,也不清楚他又在她迷眩之际重燃多少次烈 火。她只感到好倦,浑身无力…… 武灵阿环抱著虚软的小身子,胸膛紧贴著她後背,两人无言地相蜷侧卧著, 心跳相结,喘息相连。他的铁臂慵懒环著她身躯,仿佛不准她远离,手指有一下 没一下地,拨弄著她的乳头。 他始终停留在她之中,随时再开战火。即使疲累,他也不愿撤退,眷恋她稚 弱的温柔。 不管齐娃再怎麽倦,他总有本事引起她无助的回应,一再地为他抽搐,为他 哆嗦。她已经分不出这一切是幻是真,她一直飘荡在这两者间,除了他的胸怀, 别无定所。 「宁宁。」 她不叫宁宁。齐娃在梦里回应著。 「水凉了,再泡下去,你会著凉。」 可她不是元宁,叫错人了。 「宁宁。」 她突然因体内沉重的挺进而瑟缩,迷蒙睁眼,眨动了半天才勉强看见澡桶的 边缘。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什麽时候跟武灵阿泡进澡桶里的?想不起来,只觉 得爱困,依赖地靠坐在他怀里,没有多馀心思去注意她下身仍跨骑在他的男性上, 亲昵地结合著。 武灵阿无奈地叹口气,打横抱起佳人出水,将浅眠中的娇娃安置榻上,亲手 替她擦拭一身湿漉。 「什麽时候了……」好暗喔。 「快近子时。」 齐娃闻言,停住孩子气的揉眼举止,惊惶地撑肘起身,立刻哀声大叫。 要命……浑身酸痛,好像骨头全排错位置。 「纵欲过度的下场。手抬起来。」 他居然有脸冷冷笑她!可她还是乖乖举起手肘,任他替她系上肚兜。这一切 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又究竟发生了什麽? 「手伸进去。」 她将左臂探进袖管,依稀彷佛有什麽重要的事…… 「过来,把头发擦乾。」 她傻傻地往床沿坐去,小脸马上皱成一团。酸痛…… 一双健臂乾脆将她抱至大腿上侧坐,倚在伟岸的胸怀里任他替可怜兮兮的娃 儿擦拭长发。 「不要睡著了。」 「可是好舒服……」她努力揉著快黏死的眼皮,娇声咕哝。 「换你。」 齐娃愕然接住他抛来的毛巾,怔怔望著他倾头闭目的等待。她呆了半晌才「 喔」了一声,怯生生地拆开他浸湿的发辫,细细梳理,慢慢擦拭。 他们靠得如此近,近得他一倾头要她擦理另一侧,鼻翼就已贴在她粉颊边。 男性化的浓郁吐息流转在她颈际,令她不自在地咽了咽喉头。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被他痴狂凝视的一天。她一直都好希望在他面前 展现完美的一面,制造好印象,可她得到的尽是敌视和轻蔑,因为形象太恶劣。 啊,若能被他这样注视一辈子,说她是元宁也行,说她是元宝也可以,说她 是猿猴她也不在意。她好想……永远被他这样凝望著,整个人有如飘浮在云端。 自然而然地,他以鼻尖摩挲起她的娇颜,有意无意地挑吮她的耳垂,以下颚 的青碴抚掠她易感而畏缩的颈项。继而四唇相融,绵绵长长地纠缠起来,细弱的 双臂羞怯地环上他颈项,厚实大掌握在她纤腰旁,方便他加深渴望的吮尝…… 「贝勒爷,要不要先打发车夫回府?」厅堂外的窃笑与娇语一传来,齐娃立 刻推开他的僮俊,难堪地撇头回避他。 武灵阿瞪了齐娃羞红的侧面一会,才冷冷低吟:「不用,元宁马上就出去。」 对,最好赶快离开,否则她会一直搞不定脑中的混乱。「我……把头梳好就 出去,顺便向王爷、福晋拜别……」 「他们早睡下了。」 电光石人之际,她终於想起自己遗志的大事。「晚餐呢?还有王爷叫我餐後 到他书房拿亭兰诗稿的事——」 「你可总算想起来了。」 她喜欢看武灵阿笑,但绝不是冷笑、讪笑,和这种幸灾乐祸的笑。 「我……」怎麽办,竟忘了这麽重要的事!这下该如何收拾? 武灵阿等她快急出了泪花,才悠悠道:「我向阿玛和额娘说你身体不适,提 早回府。另一方面也差人到你家谎称你今日要陪我额娘好好儿叙叙,晚点才同家。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你该回去交差。」 他就这麽轻松地把事情给解决了? 「宁宁?」 这柔声呼唤令她心头微刺,颇感不适。但这确实就是她所冒的名,她伪装的 身分。可是……「我们私下在一起时,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我齐娃?」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还想玩那套冒牌货的游戏?」 她没有玩游戏,她真的不是元宁——只可惜他完全听不进这说辞。 武灵阿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弃的迹象,愣愣忤在他跟前,像个等著给赏的 小乞儿。 「你该走了。」 齐娃怔然望著他迳自离开院落的背影,差点想急急追上去。追去做什麽?他 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和她耳鬓厮磨的烈火情人,而恢复平日疏冷的贝勒爷态势,拒 人於千里之外。 返回四贝勒府邸,草草交代一阵,便回房就寝。翻来覆去,久久不成眠。 她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发生多重大的事。她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这一切 却像梦一样,搞不清楚是怎麽发生的。她只知道,武灵阿抚触她的记忆,到现在 都还令她发热。 偌大的堂屋里,只有她一人。小桂不知怎地,把事情丢还给她就自个儿跑了, 四贝勒奉旨赴吉林,这阵子也不会在府里,没有侍女,没有伴儿,没有热闹的邻 居。华丽的楼阁,一片死寂。 她放心地开始偷偷想武灵阿。 究竟是什麽时候被他吸引的,她也说不清。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是连连 不断的讶异。怎麽会有人长得这麽英武俊美呢?他好高大,好魁梧,却一点也不 笨重,反而轻灵精悍,强猛的气势收束在手心里,拿捏得极度精准。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份粗犷的真面目。喔……她好像有点喘。他的浑身肌 肉真是骇人,武馆的打手都没他那麽精壮纠结,几乎用一只指头就可以把她捏扁。 可是…… 哎哟,愈想愈热,整条被子都要著火似的。 她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武灵阿对她做那麽惊世骇俗的事,为何地完全想不 到屈辱和贞洁之类的高贵问题,却满脑子都是他粗犷的拥吻与激烈的肌肤之亲? 他为什麽要那样待她?他也是那样待元宁及其他女人的吗?他平日究竟都在 和元宁玩些什麽乱七八糟的游戏?他对她这麽做,是不是表示他喜欢她呢? 宁宁,我想你。 忆及他的这句呢哝,齐娃就在被窝里融成烂泥,陶然晕眩。如果他只说後面 三个字,就更完美了。 我也想你,武灵阿。打从第一次见到他後,她就偷偷躲在被窝里想念,可这 事绝对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发现。 武灵阿喜欢元宁,却讨厌齐娃——一只假扮凤凰的乌鸦。 所以,这秘密一定要藏好,不可给人知道。 「元宁,你是怎麽了?!」几天後,邀齐娃来硕王府小坐的女眷们大吃一惊。 「呃?什麽怎麽了?」 「既然生病了为何不直说,还特地跑来赴约?」 「我没有生病啊。」只是连著数日轻微伤风。 「还说没有!」硕福晋又是心疼又是不悦地拉她坐入铺叠软垫的暖呼大椅, 喝斥下人递炭火盆、拿小手炉,上姜汤参茶请大夫。 「用不著这样呀,福晋!」吓得齐娃急急拉阻。「患伤风是很平常的事,流 流鼻水、几个喷嚏,就过去了。」 「会过去的恐怕是你!」气煞福晋,发出难得的愠怒。「你不注意自己身子 也就罢了,你的家人怎麽也跟著一块胡涂?你四哥呢?」 「奉旨出京了。」 「其他人呢,没一个注意到你的气色吗?」 「这……」她的气色很好啊,甚至红润到完全不必扑抹任何脂粉,只是鼻头 红得像醉鬼,眼神昏蒙得像在打瞌睡。「福晋请息怒,我……」 她猛地埋首捣入双掌的绢帕中,这一霹雳喷嚏打下来,她看来更是三魂剩没 几魄。 「对不起。我看我的确不适合再待下来……」否则大夥的茶也甭喝了。「晚 辈还是告辞的好,恕我……」 「病没养好前,你哪儿也不去!」 齐娃这下可真的给硕福晋怔住。只是一桩小事,硕福晋竟气成这样。她没敢 罗嗦,乖乖任由福晋将她安置到女儿出嫁前住的华美闺阁,知会她家人,分派仆 役各司其职,轮番看照。两三下工夫,就把一切细节打理好,无微不至。 吓死人了。齐娃直直躺在被筒里,给被子埋住口鼻,瞠著双瞳不敢轻举妄动。 她以为官家贵妇只会喝茶聊天,没想到会有这麽骁勇的一面,俐落爽飒,又 面面俱到。 「别怕,额娘是关心你才会这样。」大少奶奶温柔地坐在她床沿笑著轻拍被 面。 她愣愣眨著露在被子外的骨碌大眼。 「额娘最不能容忍粗心大意的父母,尤其你已经算是她半个女儿了,她更是 不容别人对你轻忽。」 「他们没有……这只是小事,实在不需要看得那麽严重。」好像她是什麽了 不起的人物。 「元宁,你真的变了好多。往常一说到你被父母忽略的事,你就一脸冷冷的 怨气。说是根本不在乎他们,其实还是很介意。」 「呃这……人总是要长大的嘛。」赶快笑一个。 「那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这份长大,喜欢你变开朗的心,不再斤斤计较 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大少奶奶替她拉拢被角,柔声轻吟。「好好休息,我有空 就过来看你。」 好温柔喔……她昏沉沉地融在被筒中。王府的生活实在令她大开眼界,有像 元宁家那般地疏冷有礼,一切循规蹈矩,也有像武灵阿家这般热络亲密,豪爽快 意。不过,他好像跟王爷、福晋等家人不太亲…… 她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依稀记得有人不断扶她起来喝药喝粥,有人轻声细 语地探访,出出入人,来来去去,让她觉得好安心。她好喜欢这里…… 「格格,把这药喝下。」 又有人来喂她东西,但她才刚被灌了一大堆补品,现在只想睡觉。「你先搁 著,我一会儿自己吃……」 侍女也不罗嗦,盛盘放在她枕畔就静静离去。 药碗的热气在她脸旁烘著,又是热,又是担心它会翻倒在床上,只得坐起身 来将它改搁到床边花凳上,可惜,它半途就连盘带碗地砸了一地。 哦……要命,她怎度会虚软到连个东西都拿不好。 瘫回枕上,她要死不活地喘著,又昏昏睡去。为什麽会伤风得这麽严重?地 上的破碗要收拾一下才行……小桂呢……杂耍的道具…… 思潮迷乱之际,一阵熟悉的沉厚吐息拂醒了她的意识。 「武灵阿……」他来探望她? 他什麽也没说,面容淡漠,伏在她身上缠绵地吮啄著她燥红的唇。他谨慎地 以手撑在她两侧,贴近她,却不致压迫到她的脆弱。 「别、别这样,我在生病……」 他毫不搭理,专注地舔吮著她火烫的昏眩脸蛋,钻入被中环住柔软的小身子, 以他的臂膀摩挲,须臾不离她的双唇。 「不行……」地努力在夹缝中喘息。「你会、被我传染……」 病中的她根本没多少体力反抗,只能以无助的虚喘抗议在被中解她衣带的怪 手。 他一遍又一遍深深吻吮著她唇中的甜润,大掌不住挤捏著丰挺的雪乳,以指 节夹拧著嫩弱的乳头,使劲揉弄,以拇指来回弹拨。 他咬向她颈窝时吓得她骇然一缩,她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牙齿,不会咬伤她, 却有著想将她吞噬入腹的狂烈气焰。他不仅行径像野兽,低吼声也像野兽,烦躁 地在她身上巡行,狩猎每一处纤弱的反应。 他在被中推开矜持的双膝,品味娇怯的气息。齐娃急著想撑肘退离他深具恐 吓性的唇舌,却被他一掌抓住脚踝,猛地拖回他的领域。 「你想干什麽?我、我是病人……」 纵使他整个人覆在锦被里,她仍可以感觉到此刻他正凌厉地凝视著他正在细 细梳理的女性幽秘,找寻嫩弱的小小悸动。 「福、福晋她随时都会过来,大少奶奶也会来,其他房的女眷和侍婢也啊!」 她惊恐地踢著双腿企图驱逐诡异的吻吮,双膝却被他安然远远分扣著,完全 展现她娇美的一切。她可以感觉到他正揉著阴柔花蕊的两侧,将之孤零零地呈在 他的虎视耽耽前,无处躲藏。齐娃拚了老命挣扎,虚软得像是欲火难耐的邀请, 催促他快快品尝她的甜蜜。 当一个深吻沉沉覆住她嫩蕊时,她惊魂地放声尖叫,比看到鬼还可怕,可惜 声音全闷在一只巨掌下,全成了呜咽。 他这疯子!他有病!齐娃泪花四溅地扭身抗议,徒让他更浓烈地吮噬起来, 咬起可怜的悸动,粗鲁汲取她的战栗。 这个不可以!他要怎样对付她都行,就这个不可以! 她正想在巨掌的松开刹那放声喝制,他的手指却比她更早一步地探入她唇中,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开始玩弄她的舌与惊骇的温润。 武灵阿究竟想做什麽?! 她弓身抽搐著,极力抗拒被他燃起的烈焰,但他的吞噬愈来愈狂暴,逼她回 应,胁迫她释放放浪的本性。可是她没有他要的东西,他为什麽还不停下粗野的 勒索? 「我不要了,武灵阿……」她娇声抽泣,间或无法控制的呻吟。 奇迹似的,他真的应声撤退,齐娃才正在错愕当头,就被粗壮的亢奋猛烈贯 穿,深入她的灵魂。她几乎被突来的冲击击昏过去,双乳上残酷的挤捏却紧抓著 她的意识不放,像要测度她的极限何在似地狂乱拨动她的乳头,拧在指间捏弄。 随著他逐渐加剧的进犯,她身子的起伏也愈发激切,她无法自己地随著他的 操控起舞,痛苦地闷声抽泣也掩不掉铺天盖地而来的狂放波涛。 「你是为我而来,不是吗?」 不是。她是……她陡然高声叫起,不明的热泪泉涌,熟悉的毁灭感凶猛袭来, 怕得她抓紧健壮的臂膀急急哆嗦。 武灵阿却还她更凶悍的攻势,箝紧她肩头承受猛暴的冲刺,将她推出意识的 控制。他想看她摆脱羞涩的妖艳面目,想要她豁出一切的紧紧攀附,索求他更多 的凌辱。 他迫使她跨骑在他的雄健上,狂野奔驰。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尽由躺在 她之下的男人引领,挑起激烈的节奏。她几番承受不住地哭著想伏回他胸膛,却 总是被右乳上粗野的大掌拧拒著,硬是不让她靠近,也不容她远离,持续著绵长 无尽的折磨…… 她不知道烈火燎原的一场狂浪是如何歇止的,也不知是何时恢复沉寂,只闻 他俩错落的激喘与欢爱气息。 她恍恍惚惚的,仍张腿跨坐在他之上,雪艳身躯上闪著汗珠,秀发湿润地柔 贴在她脸庞。她挺著丰满的豪乳,任他有意无意地把玩著。 他迷离地揉著她右侧乳头下平滑的小痣,不时上移揉转一下坚挺的顶峰,欣 赏她微缩右肩的娇弱模样。 「把你的侍女叫来这里伺候你。」 「现在?」 「不要让陌生的下人接近你,也别吃不熟的面孔端来的任何东西。」 「为什麽?」 他没答,只是慵懒地挺了下仍在她之内的欲望,令她痛苦地抽声一瑟,无辜 地委屈回视。 「休息够了没?」 [什……什麽?」 「我问你,准备好继续上马开战了吗?」 「等一下!我已经——」 她的哀声抗议总是快不过他的手脚,推拒总是说不到一半就变呻吟。室内炽 焰再度重燃,热火弥漫。 屋外隐约晃动的人影因而作罢,悻悻离去,徒留屋内床边砸碎的碗盘,以及 不断发著乳白毒沫的一地药汁。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