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惧万分的当口,宝禄竟神经兮兮地傻笑起来。 「雅希禅,你该吃的豆腐都吃过了,我们应该可以到此为止。你娶你的,我 嫁我的,大家各玩各的,不是根好吗?」 「我本来也是这麽想,所以初次在客栈与你交手时,只点到为止。」他的大 掌不安分地又把她偷偷拉下的衣衫再悄悄推上去。 「那、那现在咧?」她轻松娇问,双手却暴躁搭救凌乱的衣衫,形成四手混 战。 「现在嘛,我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为什麽呢?」 两人浓情蜜语地你一句我一句,浪漫不已,肢体上却拉扯得几近拳打脚踢。 「先前我尊重你是玛沁的未婚妻,所以没放手大干一场。如今,你已经不是 他的人,我就甭客气了。」 「谁说我不是他的人?」婚的还在*。 「你自己说的。」他将脸架在小小的肩窝,一面在她耳旁呢哝,一面自她身 後挤捏著两团沉重的丰满。「你不是不要这婚约了?」还胆大包天地跑去劝玛沁 早早放弃,回头是岸。 「我不要他,不见得就会要你。」所以少臭屁! 「因此,我要更加努力让你回心转意。」 「你敢」 她惊吼之际,瞥见面对镜面与众人争执的玛沁微蹙眉心,似乎察觉到镜子确 实有些不对劲。他一面不动声色地继续与太子党人犀利交锋,掩护众人背对的怪 异屏镜,一面精锐地盯著镜面,企图测出诡谲之处。 宝禄大起寒颤,不敢再轻举妄动,在她身上到处乱爬的两只怪手更加肆无忌 惮,哼著小调替她轻解裙腰。 情势果真又回到最先的状况:她再度惨遭两面夹杀。 「那个,雅希禅,你跟玛沁还有我三哥,到底是什么、什么关系,怎么认识 的?」 虽然这时候还聊这些挺白痴的,可是不说点话那更是恐怖耳畔不时传来雅希 禅兴味盎然的赞吟,低醇咏叹。 「我们是因为太子的无知无能才结识的,然後被朝堂内的同僚网罗,与另一 批人秘密合作。」 「哇,好有意思喔。」不可以!她绝不允许他扯下她的亵裤!「你们是打算 结夥造反吗?」 「还好啦,只是觉得白痴净会做蠢事,聪明人就得同样地出来做聪明事。」 「真是自作聪明呀。」喝!她的猫爪狠狠抓住裤腰,力挽狂澜。 「自作聪明?」他不可置信地错愕笑起。这小姑娘既是敏锐又一针见血,可 她好像从没把自己卓越的聪慧放在眼里。「宝禄,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装天真?」 「你说咧?」她正想得意地再卖个关子,冷不防听见绸裤被上下反向拉力撕 裂的声响。 天哪!边防失守,濒临沦陷! 「我说嘛……」他慵懒地嘛了好久,慢慢梳抚娇柔的少女隐密,不急於入侵。 「你不笨,甚至聪明到觉察出自己毋需浪费过多的脑筋,就可以轻轻松松快快乐 乐过日子。」 「那又怎样?」笨!口气应该要更凶一点,抖成这样,活像讨饶。「我、我 上头已经有一堆聪明伶俐的哥哥姊姊,个个精明干练,功成名就,我何必跟在他 们後面出一样的风头。」 「所以你装傻装任性,假作没了他们依靠就不知所措的小笨娃。」 「很抱歉,我的功力还没到那种上乘境界。」她现在货真价实的不知所措足 可印证,这世上多得是她难以明了的怪事。 「就是这样才可爱。」否则太过世故,反倒呛俗,惹人反胃。「你是故意在 家当乱使性子的小坏蛋,好让人为你伤脑筋,嗯?」 「家里不需人伤脑筋的优秀人才那么多,长辈们成天闲在、闲在府中都快发 霉了,我当然得找些麻、麻烦让他们有事做。」 「真不愧是郡王府的小开心果。」既满足了府中大人多管闻事的需求,自己 也可尽情享受造反之乐,两全其美。「我倒觉得,你真正出色的是懂得收敛时机 和拿捏分寸。」 这使得她的调皮变得精致逗人,而不致沦为粗鄙的无理取闹,有如乡野千金 或庸脂俗粉,缺乏格调。 「谢谢你的夸奖。」她惶惶关注著在她裙内细细梳理的大手。「请问,我们、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随时都可以。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走?」 「不!不要!」吓得她魂飞魄散,抓紧他的手臂惊喘。「我、我觉得,这样 就好。等人都走光了我们再、再……」 「喔,好吧。」有点邪恶的失望。 她现在根本见不得人。上身衣物全堆在丰乳上,赤裸裸地挺著酥胸,朝背对 镜面的众人双腿大张地靠坐在雅希禅腿上。至於他又是坐在黑暗中的哪里,她才 没空去想。 他像是世上最安适的椅子,盛著娇艳的小身子。他一面将裙袍推至她腰上, 一面顺道按摩她大腿内恻的冰凉滑嫩。 「雅希禅。」 「嗯?」 「这种事,你应该可以施施咒法找分身代劳吧。」何必真的对她下手? 「你想要召唤分身来?」他欣然刮目相看。「你觉得一个我还不够看,要两 个雅希禅来伺候你才过瘾?」 「我没那样讲!」 「只是那样想?」 她的无声痛斥转为惊然抽息。不知他是有心或无意,梳掠她阴柔掩护的长指, 一不小心扫过其中隐蔽的娇嫩女性,引发她惊恐的震颤。 她不想要这种奇怪的经历,她也没有如此游戏的念头。 「雅希禅,够了吧?」 「想临阵逃脱,不玩了?」他再次不小心地在她的抽息中,扫掠她的脆弱瓣 蕊。只是,力道有些野蛮。 「你自己说,我很懂得拿捏分寸。我正是要告、告诉你……这事已经够了。 你必须收手,回到我们各、各自的人生去。」 「真是绝情,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场游戏中动了心。」 「你哪有对我动心。」只想玩而已。 「你以为每个人动心的方式都一个样,不合这套规矩的就不叫动心?哪有人 谈感情会谈得这麽四平八稳,照本宣科?」 「可是……」哎呀,她也不知道啦。「反正你不能这样碰我。不管你怎麽看 待我和玛沁的婚约,只要约还在,我就不能负他。」 「是吗?」黑暗中的双瞳闪过一道愠怒,低语却依然温柔。「那么我只好先 从毁约著手了。」 她骇然惊喘,徒劳地竭力阻止攻往她禁地的两只巨掌。 他嚣张地拨开细密掩护,公然裸露她细致的隐私。那份直接接触到空气的陌 生感,令她备感无处可躲的惶恐。 「雅希禅!」她不管了。就算她现在说什麽都像哀求,她宁可丢了尊严也不 要他动手。 「你们的婚约是砸定了。」 毫无预警地,他的长指直接深入进击,完全隐没在她的狭隘里。他的另一掌 也没闻著,全心全意地攻击娇弱的花蒂,拧揉小小的战栗。趁她慌乱哆嗦之际, 他硬是排除两只小手惊惧的阻拦,一再地加入长指,扩充她的领地,折腾她有限 的包容。 这太过分了。宝禄弓身扭动,挫折而气恼地直想逼他住手。 他自她肩後架上俊脸吮咬起她的耳垂,双手交互进攻。「这里有我照料就可 以,所以你可以把手放到别的地方去。你可以勾住我的脖子,或者揉揉你的胸脯 也不错。我很喜欢看它们被挤捏的模样呢,因为它们看起来好开心,又好渴望」 「住口!」她豁出去地愤嚷,双眼朦胧。 「不喜欢我说下流话?可这是事实啊。」他柔声哄劝,手指集结冲刺的力量 却逐步加重,由内骚扰她的欲火。 「你闹够了吧?还想玩到什麽地步?」 「我若真的只想玩你,不会费这度多心力跟你一直耗下去。你以为我会舍得 浪费时间去讨好女人吗,嗯?」 「不要让玛沁看这里!我不要他看见我!」 她怒泣地急掩自己双眼,扭头闪避步步往镜面逼来的质疑身影。 「他是看不见。不过他若看见了,一定很高兴。」他故意对著不住侦测的玛 沁拨弄她的柔嫩,大方展现她分张的双腿间一切秘密,同时表演指上绝技。 她无法自己地泛滥著甜蜜,使他捉弄得更起劲。他似乎有意向镜外人示威, 悍然捻揉起她的阴柔,急遽拨动,顿时宝禄挺身抽搐,痛苦呻吟。 「他有他企图保住你的卑鄙手段,我也有我夺回你的狠招。只是我念在同僚 之情,又虚长他几岁,才没直接出招。」 可是这份顾念总令他备感懊恼,饱受抓不住宝禄的那份不安感纠缠。 哎,心软的人总是比较吃亏,但他何时变成那种善良货色了? 或许是,想配合她的那份天真,想拍拍满手的污秽,享受她纯净碧丽的清芬。 他不过是个迷上娇朵的护花人。 透过放肆的长指,他感受到她深处的紧窒回应与渴求,自身的欲望更是炽热 如火,不住躁动。 想他向来只管自己享受,今日却百依百顺、费尽心思地伺候别人。 他该拿这小东西怎么办呢? 哎。「宝禄……」 「我讨厌你!永远讨厌你!」 他错愕瞪著身前以手臂交掩面容的愤恨泪娃,被她不顾一切的痛声大骂与号 啕大哭怔住。 「你在生气什么?」他苦笑婉劝。「玛沁他看不见也进不来的,就像你那天 躲在我客栈房里一样,他走不进我的结界里。」 「我不管!」她不懂也不想听。「我说我不要这样给人看,我就是不要!你 还有什么卑劣招数都随你便,只是你从此别想再见到我。我一辈子都不见你,死 都不原谅你!」 千万个莫可奈何,他还是破天荒地再度顺她的意,乖乖听命。 「好好好,你不想让他看,就不让他看。」呜呼,何其扼腕。「你不用藏脸 了,睁眼瞧瞧吧。」 「我不要看!」一阵恨斥後又是委屈万分的哀号。这几乎是打她出娘胎之後, 哭得最惨烈的一次。 他放弃地辣辣吐息。「你实在偏心得十分歹毒。」 这话愣住了她的泪势。 「难道不是吗?你宁死不肯让玛沁面对你这模样,我可以理解。但你何必连 对我产生情欲,都感到这麽丢脸?」 「你乱讲!我哪有……我……」 水灿的骄蛮泪眼悍然回视,对上他俊魅双眸的刹那,转而结巴。 「你喜欢我碰你。」 胡说八道!少把她编派得那么下流,她哪有可能会喜欢如此不要脸的行径。 男人女人的结合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所以他对她做的,纯粹是毫无意义的调戏, 企图把她降格为牲畜,她才不会喜欢这种事! 奇怪……为、为什麽这些话她吼不出口? 「你明明喜欢我这样碰你,却又不甘心。」老以抗拒和道德谴责予以否定。 「对於你喜欢的,你大加驳斥。对於你不喜欢的,你却必恭必敬。」 「我哪有?」 「你对玛沁和对我的差别待遇,该怎麽说?」 她……她有吗? 她是很喜欢和雅希禅在一起,可一旦涉及情欲……她就忍不住有些退缩,又 深深吸引。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他这个人迷住,还是被他高超的男女伎俩 迷住。若是後者,那应该什么男人来挑逗她都可以罗?但她一点也无法接受这想 法,就算是她未来的丈夫玛沁,她都不想让他碰她像雅希禅那样。 喜欢不就只是喜欢而已吗?为什么心灵的交流还不够,连肉体都会产生渴求? 「宝禄?」又在沉思宇宙人生大道理了? 「真讨厌。」她嘀咕得好生落寞,无助得可人。 「嗯?」 「为什么我不能跟喜欢的人成亲?」 雅希禅慵懒的神态猝地严正,极度专注。「怎会突然这麽想?」 「因为、因为有些……我不太讨厌的事,应该只能跟丈夫做的,我却、满脑 子都想著除非是某个特定的人,我谁都不给碰。」 「让「某个特定的人」成为你丈夫不就得了?」 「别胡说了。」不可能的。 「宝禄。」他几近虔诚地唤著,在她失落的娇颜旁感叹。「你希望我娶你, 对不对?」 「希望有什麽用?」 「怎麽会没用?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就会办到。」 「可是玛沁怎么办?兰若郡主怎么办?」 只要她像他这样死没良心一点就很好办。「那些罗哩叭嗦的事,我来处理就 行。」 「那我太不负责任了。」 「反正你也常丢烂摊子给别人收。」 「可你不是别人。」 他缓缓漾开醉人的满足笑靥。「你在乎吗?」 「对你是有点……比较挑剔啦。」 小狐狸,连一句在乎都不肯直说。「因为我是「某个特定的人」?」 「你……你有完没完,净扯这些无聊东西,烦不烦啊?」 还在闪躲。「好啊,那我们就来继续你不无聊的事吧。」 「等一下!」 她还来不及掌握大局,就被重回她温暖深处的邪恶手指进犯。 「我不要用这么、这么……的怪方法!而且玛沁在看!」 「看什麽?」 「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镜里的一切,可是他的视线就是让我觉得……」 急嚷愕然中断。 「觉得怎样,嗯?」 她傻眼望著那扇光明出口,一脑子烂糊,搞不清楚。她没看见镜面那头的玛 沁及太子等人,却看见自己,形容浪荡地张腿坐在雅希禅身前,她甚至可由镜中 的反射看见她脑後那张邪气十足的笑脸。 那扇出口……变回镜子了?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房里。」 她呆到无法追问下去,不可思议地直瞪著镜中反映的自己。这……丢死人了, 她怎么……长成这样?实在丑怪得要命! 「看到自己有多漂亮了吗?」他来回拨弄颤颤嫩蕊,挑逗那易感的小小存在。 「你乱说,这丑死了!」她又是浑身哆嗦,又是难堪至极。「你快放我下来!」 「它哪里丑了?」他悍然主持正义,更加扳开她的双腿朝镜面展现她幽嫩的 秘密,甚至以手指分扯她包覆娇蕊的柔肌,突显赤裸裸的花蒂。「看,这就是我 上回拚命吮啃的宝贝。你都不晓得它有多滑嫩,我只要用力一吸它就」 「闭嘴!不准再讲下去!」 「或者我这样揉它,它也会很开心。」他勤奋地对著掩耳大叫的小人儿说明, 兼以实际示范。「它喜欢我这样拧著它,急急兜圈子,更喜欢我用舌头取代手指 这么做。记得吗?在客栈那夜,我就是如此尝著它,咬它,深深地把它吸到我舌 头上。当然,最有意思的还是这里啦。」 他一手持续捻摩战栗的丰润花蒂,一手探指深入说明,害得宝禄弓身哀叫, 惊喘不停。 「上次我是用吻的,还有印象吗?」他愈刺探愈精神,狡狯地缓缓加重两手 的劲道。「这次呢,我要用我自己。可是你准备不足,我只好先替你做功课了。」 「不要这样……」她丢脸而难受得又快哭出来。「这跟你以前的都不一样… …」 「若跟以前的都一样,还有什么戏好唱?」 他的手指在她深处恶劣地分张,不断扩展她顽强的包围。她疯了似地扭动抗 拒著,瘫靠在他怀中不住颤抖,娇嫩的泣吟愈发激昂,刺激得他硬挺灼烈。 「宝禄。嘿,别只顾著自己高兴呀。」他苦笑地持续奋战。 高兴个头,她都快死掉了! 「帮我个忙。反正你现在两手闻著没事干,就放到你胸脯上如何?」 她已经晕得不省人事,神魂颠倒。 「宝禄,听话嘛。」 他不断宠溺的哄著,诱拐著,利用她的意识迷离为他效力。待怯怯小手依令 覆上丰挺的酥胸,他欣然地进一步蛊惑,分散她的注意力以执行另一项阴谋。 「照我现在在你身下做的,也对你的乳头这么做。」 她霍然张大双眼,却视线涣散,一时看不清镜中反影,因此感官变得格外敏 锐。 「像这样。」他撩拨著阴柔的易感,仔细示范。「换你,试试看。」 捧著自己双乳已经够怪了,还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但当她的纤纤玉指在柔软的乳峰上仿效起雅希禅的动作时,诡异的刺激令她 愕然,难辨好恶。 「勇敢一点,你的乳头又不会咬人。」他却很乐意反过来咬它们,只是目前 分身乏术。「快一点、使劲一点,像我现在做的一样。」 她极难承受地挺紧了背脊,扭动俏臀,在在抗议著他的手指在她身下施展的 劣行。而今却还要她去效法? 「宝禄,用功一点,不要偷懒。」 他无赖地软软催促,不时拧捏她柔弱的女性以示威胁。 古怪的游戏,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自己陌生的娇躯。 就在她好奇心大发,陷入各处奇妙感受呼应的恍惚当口,巨大的冲击骤然挺 进,贯穿她所有的意识。未曾预期的剧痛令她失声惊叫,一切的美好倏地沦为灾 难,沉重地压迫著她的存在。 「你干什麽……」她委屈又痛恨地槌打环住她身躯的铁臂,泣声冤斥。 「嘘……别动,一下就过去了。」他爱怜万分地贴在她脸庞安抚。 「可是我痛!」她不要了,这简直欺负人。 看她孩子气地揉眼大哭,完全没有姑娘家的哀怨凄美,他几乎是完全拜倒地 搂著她笑个不停,差点情欲失控。 「好可怜,害你痛成这样。」他拥著、哄著,彷佛他也心疼得半死。 「我不要了!你走开,马上给我滚!」 「好好,一切依你。不要哭,好吗?」他满怀愧疚地乞求著,呵护不已。「 你先让我出来,我马上就滚蛋。」 她倔著惨兮兮的泪颜,顺著他健臂环抱的上提之力,准备起身,不料他一个 失手,竟让她跌坐得更深,与他全面契合。 「雅希禅!」 「对不起,我没扶好。」他诚恳地向气到泪珠滚滚的怒娃致歉。「而且你这 样紧紧牵制著我,我根本出不来。」 「那现在到底该怎麽办?」 「不要生气嘛,这种情势我也很难受。我尽量试试看有什么办法可以……」 他认真地尝试将自己的粗壮抽离,十分努力,甚至兜转起来,看看能否脱困。 此举害宝禄惊惶抽息,浑身紧绷。 「你放轻松点,不然我很难成功撤退。」 她也想放轻松,可是…… 「我换个地方扶你,免得又失手摔著你。」 他什麽地方不扶,老老实实地就扶在她小小的核心上,粗心大意地将嫩弱花 蒂夹入了指缝间都不自觉。 「你不要扶我那里!这样会害我……」 他的大掌剽悍一抓,整个娇躯便顺著他雄伟的亢奋上行。在即将分离的前一 瞬,他的大掌便霸道地抓著她的阴柔禁地下压,来回重复著恶劣的游戏。 「等一下,我……」 「等什么?」他悠哉地加快速度,不住攻击靠坐在他怀中的战栗娇躯。「你 不是希望我马上滚开吗?」 她失控地愕然抽搐,眼中的泪花都还在转,就被另一波冲击轰得头昏眼花。 他一面抓著她的阴柔上下行动,一面藉机折腾夹在指缝间的怯懦嫩蕊,故作 无心地凌虐她最娇柔的一切秘密。 「别这样……我没办法……」 痛苦的娇吟打断了她的抗议,原本已一片混乱的意识更被他浪荡的深入翻搅 给彻底毁灭,不自觉地应和了他的节奏。 他逐渐加重进击的力量,疯狂揉转掌中蕊蒂,宛如痛恨那小小的柔弱存在, 施以残暴的报复。 宝禄失控地仰著娇颜急唤,像在找寻某种不知名的救援,楚楚可怜。他蛮悍 突袭著,著迷地望向呈现他俩放浪身姿的镜面。 他看见,她双腿大开,最柔嫩的女性正与他最刚硬的男性相亲相融。私密中 的花蒂在他粗糙的指节间苟延残喘著。凌乱衣衫不及掩覆之处,尽是雪腻无瑕的 玉肌,丰硕的双乳随著他的冲刺沉重弹跳著,乳晕粉艳,引人垂涎。 蓦地,後仰的小脸垂回胸前,发丝微散间,泄漏了她不想给任何人看见的容 颜:红艳、晕眩、飘忽而又娇野,迷离双瞳不时荡漾出撩人的醉态,与稚气的不 解。 他不禁咧开无奈的笑容,输得心甘情愿。 「怎么了,这么哀怨?」一波波的强猛奔射後,空闲片刻,他重新奋进,在 镜中悠然与她委屈的眼神相逢。 她难受地随著他的力量摆荡,薄弱的思绪差一点又全然溃散。 「宝禄?」他倾近呢哝。 「……我不喜欢。」 「什麽?」他优闻的自信顿时动摇。「我没听清楚。」 他不惜停下一切进攻,固执地想确认她方才的嗫嚅。他如此卖力伺候,居然 还换来一句「不喜欢」?她明明欲仙欲死,陶醉得很。这些若叫做不喜欢,那她 一喜欢起来,岂不惊天动地? 嗯嗯嗯,後生可畏。 「宝禄。」他半撒娇半无赖地逼供著。「有什么不喜欢的,你要跟我直说呀。」 她赌气地含泪瞪了镜中反映的俊容一眼,哼然掉头,整个人仍喘吁吁,颤巍 巍。 她知不知道像他这样在激情中「悬崖勒马」,需要花费几百年的道行? 「宝禄。」 「你都没有吻我!」 他呆住,慎重审析到底这是哪国番邦的语言。 他使尽花招,既要讨她欢心,又得顾及她的处于青涩,兼以引导她攀上男欢 女爱的顶峰。努力了半天,居然败在一个吻上? 「我说宝禄,你要吻,我什么时候都能给你。」不差这一刻。 「可是我什么都没跟你要!」真心索求的,就只是一个吻。 他举手投降,没辙了。 「我们先别吵。」在他还深处佳人禁地的节骨眼,实在无力负荷太过艰涩的 哲理探讨。「你也别忙著哭。告诉我,有没有吻你,有那麽重要吗?」 「当然有!」她含冤泣责。「只要你吻我,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没有了 我也无所谓。可是你给了一堆你自己想给的,却不管我真正想要的,这还不够重 要吗?」 他真想放声嘶吼,然而还是挫败地惨然苦笑。 「我的吻有那麽重要?」 「有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架在她肩窝上的俊容。「每吹、每次你吻 我的时候,我都能很近地看著你。我喜欢你的睫毛,也喜欢你的眼睛,还有你的 呼吸,跟你的声音。你、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会吐出暖暖的气,还有你的味道, 和你咬我嘴唇时的轻笑,你在我唇中发出的叹息以及……」 他不知该哭该笑,半晌说不出个字来。 只是一个吻,她也能挖出这么一大堆名堂?观察入微得几可令他撞墙谢罪。 「你笑什么?」还嫌她不够难堪吗? 「宝禄啊宝禄。」他欢然吟唱,抽身将她自对镜的炕沿翻转压躺至炕上,密 密实实地俯卧在柔软的娇躯上。 他干嘛了?一下挫折,一下开心,阴阳怪气。 「你老实告诉我。」他珍惜万分地抚弄她细致的娇颜,一丝丝地掠开飘在她 脸上的细发。「你有多喜欢我的吻?」 「很、很喜欢啊。」哇,他靠她好近,鼻尖都碰到鼻尖了。 「为什麽这麽喜欢?」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再说一遍。」 「喔。因为,我喜欢这样很近很近地看你,还喜欢……你的睫毛,还有…… 你的眼睛……」 「还有呢?」 「还有……」她困难地在他一句一吻的情况下保持呼吸通畅。「我也喜欢看 到你的眼睛里映著我的影像……」 「还有呢?」 「还有你这样,对著我沙哑说话的吐息、以及体温、以及味道……」她勉强 屏息,努力适应他的勃起悄悄潜回她阴柔深处的沉重压力。 「还有呢?」 「还有……」 还有许多许多的甜美细语,都被他一一缠绵吻去,都被他慵懒而深邃的挺进 一一化为嗔啼。这是他最娇贵的宝贝,用那双细细的小手捧住他的每个吻,珍藏 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那些微不足道的一切,竟都是她的宝。 天真的眼睛,看到的尽是奇妙的风景。 她总是如此,一再带给他新鲜的观点。他也是,一再地带她进入妖丽的魔幻 世界。 她发觉,自己再度陷入一重又一重的粉艳花瓣中。层层花瓣漫天漫地的辽阔, 轻轻飘浮在空中,盛著她妩媚的娇柔。 她懒懒地打了个长长阿欠,妖娆地舒展身姿。如花一般,层层绽放,展露令 人惊艳的娇慵风采。 「小坏蛋,你真是不乖。」 嘻嘻,她就是不乖,怎么样? 「你就是爱耍赖,非要人宠不可。」 喔,不不不,她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宠的。 「那麽,我有资格吗?」 这个嘛…… 「还跟我卖关子?」 她被惩戒的大掌握得咯咯笑,而後,酣倦地蜷在绿叶的捧托上,无聊感叹。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现在就可以了。」 真的? 「瞧你高兴的。」 「御史大人。」迷雾重重的彼岸,有几条人影正恭候著,遥遥召唤。「您找 著皇上要您进呈的牡丹了吗?」 他淡然笑望乖巧坐在他指上的娇丽花朵,看著她调皮的甜美笑靥,他不禁也 勾起倾醉的嘴角。 「没。我没找著皇上要的,只找著我要的。」 ☆ ☆ ☆ 「宝禄,你都不觉得你嫁给雅希禅,嫁得很委屈吗?」禧恩忿忿不平地咬著 油酥小面果子,双颊凸鼓。 「还好啦。」 「正因为她向来懒得计较,雅希禅才会嚣张地采用这麽激烈的手段处理此事。」 兰若聪慧地点出关键。 「管他的,反正他替我洗刷谋害六婶的嫌疑了,从此天下太平。」宝禄满不 在乎地玩著精细华贵的指甲套。 「可他的手法实在太糟糕,拿你偷溜出府跟他幽会的谎言做为你案发当时的 不在场证明,纵使洗刷了你谋害的污名,却沾上了孟浪的艳名!」禧恩不平。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个什么劲儿?」 「因为禧恩见不得别人误会你。」兰若笑咪咪的。「其实只要是你亲近的朋 友,都晓得你跟外传的形象有多大出入。她们为此不高兴,是心疼你呀。」 宝禄酣叹。「兰若,你说起话来真的好好听,像唱歌似的,婉转悠扬,好有 气质。」 「比起气质,我比较羡慕像你这样,教人眼睛一亮的娇艳。而且愈看愈妩媚, 很耐人寻味。」她自己就长得太平淡了,像壶冲泡多次已了无颜色的白茶水。 「哎呀,你只要谈个恋爱就会变美了。」禧恩大发牢骚。「你以为宝禄以前 就这样,美得像只妖怪,教路人都会看到呆得去撞壁?那都是雅希禅的功劳啦。」 「喂!」宝禄几乎喷火。 「兰若,你都不会怨恨宝禄抢了你原本婚配的对象吗?」禧恩赶紧转移话题, 以免被身旁那只美得让她看了就不爽的妖怪践踏。 「如果我对雅希禅有感情的话,我或许会,可惜我没有。而且,被人阵前倒 戈六次之後,我就对毁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兰若耸耸肩。 连续六次订亲,都以对方临场毁婚收场……真不知兰若是否得罪了月老什麽, 姻缘总会沦为绝缘。 「我比较担心的是玛沁贝勒。」兰苦思忖。「他可不像我这麽云淡风清,他 甚至都公开挑明,与雅希禅誓不两立,必定报复,害「四灵」内部大闹分裂……」 「比起玛沁,我还比较在意佑芳。」宝禄感叹。「多年的友情,居然断得那 么决绝,而且他还骂我骂得好难听……我不会觉得他那样骂我有什么不对,只是, 有点受伤。」 「因为他太喜欢你了啊。」 「啥?」她怔瞪禧恩。 「你可是佑芳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他最渴望变成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拜托……」宝禄哀嚷。「男人是永远不可能变成女人的。」 「不是性别的问题啦,而是……怎么说呢?佑芳和玛沁他们家,就是缺少像 你这种性格的人,整个家阴沉沉的。或许这正是玛沁固执地死抓著你不放的原因。」 「谢谢,禧恩。可我最希望玛沁之所以对我那么执著,是因为我的善解人意、 温柔体贴、聪慧贤淑且气质卓越、才华洋溢」 「你去投河自尽重新投胎比较快。」 「好啊,我们一起去,黄泉路上不寂寞。」 「臭宝禄,你敢讽刺我!你这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寂寞? 叛徒!弃单身朋友於不顾的自私鬼!」 「别吵别吵。」兰若苦笑道。「禧恩,我们不是来宝禄这儿闹场的。」 「夫人,小的禀报……」下人一见厅内混战,吓得舌头打结。 「你本来就是叛徒!有了丈夫就丢弃朋友!!不然你说,你成亲之後来找过 我几次?都是我在找你、我来登门拜访、我探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在追你的四贝勒时还不是也这样对我!」宝禄怒吐长年积怨。「你追著 他跑时理都不理我,可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一定拿去跟你分享,你却不把我的心 意放心里,只顾著跟我喳呼你多了解他、多在乎他、为他牺牲多大。直到他人不 在京内,你没得追了才回头想起有我这号朋友存在!你这就不过分吗?」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跟玛沁毁婚,连带佑芳跟我们的交情也受影响。我夹 在你们中间帮哪边说话都不对,偏偏你们两个又都是我的好朋友」 「禧恩。」兰若急急提示。「我们的出关大计!」 禧恩登时僵住,转为尴尬。糟糕,一时骂得太顺,忘了此趟前来是有求於人 …… 「夫人……那个,大、大人返抵府中了……」下人怯怯插话。 宝禄火气难平,胸脯急急起伏良久,才一肚子呕地杀往别院。 「更衣!」 「奴……奴才遵命……」小喽罗们惶惶追往暴怒佳人的旋风尾。 「啊!宝禄,我们拜托你讲情的出关之行……」禧恩含泪伸掌。无奈人已去, 楼已空,徒留伤心小肥妞。 「别哭了,禧恩。」兰若良善地替她轻拭泪花。「再哭下去鼻涕会流出来, 那样会让妆很难补回人形的。」 禧恩的蹄膀差点狠狠巴过去…… ☆ ☆ ☆ 「又是谁冒犯咱们家宝禄老佛爷啦?」书斋正位上的身影悠哉吟道。 「没人冒犯我!」忿忿踱入的娇娃裹著雪貂大氅,从头到脚包得密不透风。 「你打算上哪儿去?」都快入夏了还穿得这么热呼。 「我要私下跟你谈要事!」 书斋内三名雅士随即会意,却被雅希禅懒懒地伸指拦下。 「他们都是我的熟友,你有话直说。」 少表现得这麽大方!他根本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被他宠上天的宝贝有多抢眼, 艳冠群芳。 烂人,看她怎么教他下跪讨饶! 「好吧,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所谓。」她傲慢地步至他座前,巧妙地将外 人们的视线都格在她身後。 「有什麽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夫人。」 「有,玛沁贝勒的事。」 他的温暖笑容马上冷掉,换上不耐烦的淡漠。 「我听说他要报复我们的事了。万一他采取行动」 「不必万一,他已经采取了。而且,相当凶狠。」 吔?她完全感觉不到啊。若非姊妹淘们才刚跟她打这小报告,她还不知道咧。 不过,雅希禅就是有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她保护得稳稳妥妥,细密看顾他娇贵的花 朵。 这本领在他处理太子和国舅的纠纷时就见识过了,她也早见怪不怪。 「我的意思是,你在面对玛沁的报复时」 「我会酌量反击,不伤及无辜,你大可放心。」 「不,我不是要你点到为止地反击,我是要求你,不许做任何的反击。」 她的斩钉截铁令在座者暗惊,却知礼地不表任何意见。唯独雅希禅,眉心愈 蹙愈紧。 「宝禄,玛沁的报复十分绵密,而且是有计画性地企图全面逼死我们两家, 我不能不采取行动。」 「我没有不准你采取行动,我只是不准你反击,但可没不准你防御。」 「只守不攻,也未免太坐以待毙。」 「笨人当然会沦入那种蠢下场。你呢?你是聪明,还是笨?」 他不禁发噱。小狐狸…… 「请问我干嘛要对那家伙手下留情?」 「因为,在婚约的事上,他没有任何地方负我,我却负了他。」她一字一字 地郑重声明。 「宝禄,感情的事上,没有谁负了谁的问题。合则来,不合则」 「我不需要你的争辩,直接回答我。」 他叹息沉默老半天,分不出是在盘算什麽还是在暗暗压抑怒气。 「好吧,我只守不攻就是。」 「嗯。」她满意地漾起娇媚笑容,继续嚣张。「还有,我的朋友们想到关外 走一趟,你要替她们打通关喔。」 「很抱歉,叫她们自己回家烧香,求神明保佑。」 他难得流露明显的不悦,在座熟友无一不为场面捏把冷汗。雅希禅向来把情 绪掩护得天衣无缝,难辨真假。可这位小祖宗竟逼得他当众翻脸,横眉竖眼。 「她们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兰若也是其中之一。别忘了,你也有负於她的婚 约喔。」 大椅扶手上隐隐传来喀喇响,她却完全不把肃杀气焰放眼里。 「你也想一道去吗?」低语森幽如鬼呜。 「我?我不去,我要在家陪你。」 她说来轻巧,对他却是莫大折腾。既懒得为她的猪朋狗友效力,又眷恋於她 甘心放下冒险天性、陪在他身旁的可人依赖。 「好吧,我帮。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真是个听话的好男人。「还有第三件忙要你帮」 「别得寸进尺了,宝禄。」他冷冽的眼神与沉吟,显示他的容忍已达极限。 「可是你以前承诺过我,只要是我的要求,你都会尽力办到。」她无辜抗议。 「对,但必须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你好差劲,现在才来跟我挑三拣四,出尔反尔!」 「因为你的要求太过分。」 「如果我额外给你报酬呢?」 「我不需要。」这世上人们所求的,他一样也不缺。 「喔,这样啊。」她噘著小嘴拉拉右耳上的精巧耳坠玩,一副撒娇不成的委 屈样,看得雅希禅双眼愕瞠,半晌没了呼吸。 因为她是背著所有人,站在他座前面对他,所以只有他在她从大氅内伸出小 手拉玩耳坠时,看见微启的大氅内一丝不挂的火辣娇躯。 这个小妖女…… 「好吧,既然你不需要我额外的报酬,那就算了。」 「别把手」 「啊?」她眨巴无知的晶灿大眼,傻傻地仍举著两只小粉拳,搁在肩旁,恍 然不觉地对他展示丰挺娇野的胴体。 他清清喉头的不适,勉强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坐姿。 「你还想要我帮什么忙?」努力装酷,看来圣洁冰清。 「是这样的,我三哥前阵子偷潜出关的事被政敌知道了,就拿八旗子弟擅自 出关并结党密谋的事狠狠参他一本,害我三哥现在被关进宗人府。」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也早就做好反击的准备,包你三哥平安无事。」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救。」 「把手放下!」 雅希禅这惊天动地的暴然重喝,慑得众人错愕,一头雾水。宝禄却不知死活 地假愣著,仍举著僵在半空的双手,给他「好看」。 「你先把手放回大氅里,我们再谈。」他口乾舌燥却又敌意浓重地狠瞪座上 众人,深怕有一丝春光遭人瞥见,平白养眼。 「我不是要你救我三哥。」她当众卖弄乖巧,柔顺地把手缩回大氅里,笼罩 妖娆。「我是要你顺势让他被削被贬,然後动点手脚把他降徙到西北塔密尔营区 去,谋个小差缺,让他过几年清闲日子。」 他头痛得直想揉额角。「这些全是你三哥交代你要我办的事吧。」 「对啊,他要我尽量开口,不必客气。」 是,一直把他操到死为止三哥以前曾下的诅咒,他现在都还忘不了。谁教牡 丹御史硬是栽倒在佳人脚下,成了任她践踏的奴才。 「宝禄,你这项要求可大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他咬牙恶狺。 「好极了。那你快来,跟我领赏去。」天真的小艳娃只勾勾嘴角,就让暴躁 英雄摇著尾巴急急追去。 宝禄说要让这烂人下跪求饶,就真的说到做到。 下人们各自忙著自个儿的事,没人敢多打扰夫人漫步林荫池畔赏鱼的雅兴, 当然也就无福观赏雅希禅跪在她跟前一亲芳泽的虔诚模样。 外头都谣传这府里新过门的宝禄夫人十分骄矜霸道,任性妄为,天生就是个 折腾人的高手,而且有本事让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甘愿做牛做马,任凭差遣。可 府里的人与府上熟客都不这么觉得,反而认为她娇贵可爱,聪慧乖巧,连偶尔使 的小脾气都甜入人心。 怪的反倒是雅希禅大人。三不五时就想尽办法逼她朝他下点命令,并强烈要 求她狮子大开口,彷佛他不为爱妻多劳碌一些就浑身不舒服。 不过,大人的勤奋美德似乎都得靠夫人使唤才行。他人命令,则形同放屁。 「我最想要的正是这种下人。瞧,被驯养得多周到呀。」 嘻!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