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开始 孟德尔颂的结婚进行曲在夜间的“新光”育幼院中流泻着幸福与爱的喜悦。 五光十色的缤纷灯泡一闪一亮地此起彼落在树稍间,灿烂的绚丽比之天上的星辰毫 不逊色。 食物的芳香飘浮在空气间,孩子们的笑声是晚餐的最佳调味料。 这是场晚间的婚礼主婚人是一轮明月,见证入是所有龚希一和龙兰祺所爱的人。 榕树下装饰着粉红花朵的秋千上,坐着今晚的一对主角。 “虾子都吃完了吗?”龙兰祺坐在龚希一的身上,看着他盘中的食物。 “都在这里了。”他指指她水蓝小礼服下的肚子。 “我肚子饿啊,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来。”她吐吐舌头,看着穿梭在园间的满满 人影。“婚礼总是这样,会出现一些意外的人潮。”他喂了她一口杏仁腰果。她这些天 亲手为每一个角落挂上她的心意,也累了。而她,真正地成了他的新娘。“你觉得智豪 会喜欢那个伴娘吗?”她询问着。“也许吧。”从受挫的感情中恢复过来总需要点时间。 “不过,上回在医院真是谢谢他。” 龙兰祺颤抖了下,抱紧了他。“我们都没事,真好。如果那天允中和护士谈话时没 有抬起头来看监视器,那么……。”她又打了下冷颤,更偎近了他。 龚希一低下了头,攫取她口中的甜美,吻去她的恐惧与不安。“都过去了。我现在 关心的是——那些人什么时候走。” 他火热的眸不掩饰他所有的火热欲望。“我不知道。”她爱娇地捶了下他的前胸后, 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幸福得想哭。” 呼吸着他男性化的气息,她沉静地回想一个月前所发生的意外——陈年华落网、陈 雨铃在三天后结束了她年轻而悲惨的生命。“不知道他现在好吗?”她轻声问。“他已 经在接受精神治疗,我们己经尽力了。”他放下手中的餐盘,搂着她在秋千上轻轻摇动 着,感觉她香软温热而真实的身子。“差一点,我就失去你了。而谁又会想到怀疑他呢? 他是子谦的老师。他甚至连我可能会询问他来看谁的答案都想好了,况且没想到他是男 扮女装。”“医生说他其实一直以母亲的身分自居着,他和妹妹一直相依为命的长大, 他当然无法忍受失去她。就像我们无法失去彼此一祥。”她仰着头,亲吻着他的下颚。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子濂问,他什么时候会有小妹妹?”他抚着她的唇, 挑逗地滑弄着。 “那得看他爸爸有没有能力……”她轻笑了声,伸手想挡住他惩罚的吻。“嘘,好 像有人在图书室。”她回头看看右后方的一间小屋子,觉得自己听到了很细碎的声音。 “另一对情侣吧。”他不在意地吻着她美丽的锁骨。 她突然拉起他,跳下秋千,因为此时从窗户间看到的景象让她脸红,“我们得快躲 起来。”“到底谁在里头?”他止住她的前进,不妥协地想往小屋子走。“允中……” 她乍然想起前些日子曾印入眼中的一幕——龚允中抱着一名长发的女子走入旅馆。 但是,此时在龚允中亲吻抚摸下忘情迷乱的那张脸孔,是华宁宁啊。 她视若母亲的院长曾是位出名的舞蹈家,华宁宁即是院长的学生之一——二十六岁 的华宁宁目前是世界知名的芭蕾舞者。但是……打从她们十岁时认识后,宁宁的发式向 来是梳理成典雅的发髻,以前是如此,今天来的时候亦是如此啊。 然雨,在方才的一瞥之中,宁宁的发却是飘然地垂落一肩啊。“你是怕他看到我 们?”龚希一吮住她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她轻颤。“不是啦,他和宁宁在里头。”她拉 着他往前走,还是觉得侵犯了别人的隐私。“华宁宁?那个芭蕾舞者吗?”他略感震惊 地说道:“她和柳伊棱没有七分像,也有五分。”他的脑中浮起那张与柳伊梭五成相像、 却更加清逸脱俗的美丽自信脸庞。“允中以前那个未婚妻?”她张大了眼。“没错。” 龚希一颇感兴味地扬起唇微笑。那位华宁宁美则美矣,但看来不爱笑、不爱搭理人。她 与允中?是因为她与柳伊梭的相像吗? “他们进展好快哦,”她有些谅讶地吐吐舌尖。“宁宁这两年都不在国内,而她才 回来两个礼拜而己哩。” “也许……他们早就认识了。” 乍说出口的猜测,让龚希一镜面下精明的眸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也许……允中对伊 棱的过分内疚,其来有自…… 不过嘛,他期持着那个即使泰山崩于前,亦会微笑地安抚所有人的允中,卸下那张 世俗化的面具,找到属于他的那一份真正完整感情——如同自己一样。 龚希一停下脚步,用着最真挚的心,深吻住怀中兀自好奇的她。 相同的时间、相近的空间、不同的男人、不同的女人、不同感觉的爱。 爱情,难以阻挡啊! ——完—— 心动百分百制作 旮旯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