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婆,你瞧谁来了。” 正在招呼客人的靳岚,远远瞧见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泽淏,马上扯了扯身旁 妻子的手臂。 “咦,那不是泽淏吗?天啊,他不是最讨厌参加这种宴会的吗?没想到他竟 然会来了!”小玉惊呼,只是诧异声方休,她随即又有了新的发现,她立刻扯了 扯丈夫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眼睛睁的炯大。“那……那不是蓨荠吗?岚,快告诉 我,我是不是没有看花了眼?” “没有。”靳岚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紧瞅着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又对一旁的 妻子说:“老婆,我发现我真的不能不佩服泽淏,他不仅在股市投资的眼光精准, 生意头脑好的没话说外,没想到他挑女人的功夫更是无人可及。天啊,谁想的到, 十年前他就能看出蓨荠会从丑小鸭变天鹅,一变就是这么漂亮、亮眼。” 唉,征信社那些人员什么拍摄功夫嘛,简直是烂透了。靳岚一想到送到美国 给泽淏的那些资料,里面的相片没有一张将蓨荠的美真正的拍摄出来,看样子也 只有泽淏这个伯乐识得蓨荠这只千里马,而且还早在她是小小马的时候,就慧眼 独具的看出她的未来。 “宋家有女初长成喔。”小玉担心的说:“只不过,宋爸爸不知道舍不舍得 让蓨荠这么早就嫁出门?” 靳岚一副看戏的表情说:“那就要看泽淏的功夫啰。”谈几十亿的生意对泽 淏来说,或许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想到要对付宋远樵这个超级奶爸,斩岚忍 不住担心的直摇头。 宋远樵疼老婆、女儿的事迹,可是村庄茶余饭后的八卦。 打从蓨荠一出生,把屎把尿的事情,宋远樵这个大男人就一手担起,而蓨荠 的妈妈从嫁给他之后,真的只是负责生下女儿,而往后的一切全由老公一手包办, 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闲妻凉母”。 这样一个视女儿为心头肉,从小嘘寒问暖,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都会看成大 事的老爸,对上一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绝对是非常有意思且可看性十足的一件 事。 听丈夫这么说,小玉更加担忧了。“那怎么办?”说实在的,她很希望蓨荠 能当泽淏的老婆,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得留给自家人啰。 就在这时候,靳岚发现泽淏今天的表情很奇怪,怪的令靳岚瞠目结舌,他不 禁要问,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封泽淏?那个冷酷的不带半点温度的男 人? “别紧张,你先看看他们两人现在的表情,泽淏想要驯服蓨荠这个‘野丫头 ’。恐怕还没那么快。” 瞧封泽淏一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和蓨荠那生气地噘着小嘴一脸不悦的表情, 怎么都像是两人刚吵完架的样子;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在臭臭的酷脸下似乎还 带着点吃醋的表情,嘿嘿,很有意思喔! 转眼,泽淏和蓨荠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 “老婆,看样子我们今年要发啰。”靳岚打趣的说。 小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马上回应丈夫的话:“我也这么觉得。老公,记得今 年的分红要算我一份喔。”打从她嫁给靳岚至今也有十年了,而办过的宴会也超 过几十次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泽淏来呢。 靳岚夫妻俩默契十足地唱着双簧,顿时惹的泽淏俊颜又暗沉了几分,他没好 气的说:“欸,客人来了,这可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嘿嘿,泽淏,你言差了,你可不是客人,而是我最要好的兄弟。”靳岚马 上热络的迎上前去。“蓨荠,很高兴你来。” “你认识我?”听到靳岚马上叫唤出她的名字,蓨荠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珠子。 “你大概记不得了,在十年前我娶了你们村子里的小玉为妻。”哪有可能忘 了她,她可是泽淏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孩。 “你是……”蓨荠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想到就是十年前那个浩浩荡荡到村 子里迎娶小玉姊姊的男人。 “显然蓨荠也将我给忘了啰。”小玉故意亲密的将手勾进丈夫的臂弯中,笑 觑着说。 “小玉姊姊!”蓨荠惊呼了声。 “没错,好高兴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小玉热络的迎上前去。“十年没见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 小玉故意接着蓨荠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很高兴你正和泽淏交往, 我期待你当我弟妹那一天的到来喔。” “啊,不是的。”闻言,蓨荠赶忙否认。“小玉姊姊,你弄错了,我才不是 他的女朋友,我和他只是……” 就在蓨荠打算否认她和泽淏的关系时,泽淏一记愤怒的眼神,让她把到了嘴 边的话又全吞了回去。 “你说什么?”眯起了嗜血的黑眸,泽淏斜睨了她一眼。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儿怕他,不过仅止于愤怒时期的他喔。 “没事。”蓨荠扯扯唇角,干笑地否认。 靳岚和小玉忍俊不住地噗哧笑了出来。 泽淏怒扬起浓密飞扬的剑眉,看了靳岚夫妻俩一眼,两片薄唇冷冷的向上勾 起,模样可怕。 望着那张冷竣的令人冒冷汗的俊颜,靳岚笑问:“你今天吃了火药啦?”幸 好他是他的表哥,太了解他的个性。要不然看到他这可怕的模样,要不发抖都难。 “人这么多,乌烟瘴气的。”嗤之以鼻地,泽淏硬将一盆冷水往靳岚头顶上 倒。 知道他的个性,靳岚不以为意的耸肩。“会吗?宴会不就是这样,是你太少 参加了,现在有蓨荠陪你,还乌烟瘴气?”最后那句话靳岚是故意说给蓨荠听的。 炮火怎么转到她这儿了?蓨荠一脸委屈。“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玉搂着她的肩说:“岚的意思是要你多陪泽淏参加宴会,还有……”小玉 打从刚刚就看出泽淏那一脸吃味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是为了蓨荠身上的装扮正生 着闷气,于是将自己的披肩脱了下来披在蓨荠的身上,小声的说:“泽淏是个有 大男人主义的人,他觉得你露太多了。” “可是这礼服是他买给我的。”蓨荠不敢置信地偷瞄了泽淏一眼。委屈的小 声回答。 小玉笑了起来。“所以说他的脸才这么臭啊。”谁叫她们遇上的男人都是不 可救药的沙文猪。 看到小玉将她的披肩借给蓨荠,泽淏回给了她一记感谢的眼神,他终于可以 稍稍放下心,蓨荠诱人的乳沟、还有美美的背,终于有了遮蔽不会被看光光了。 “是吗?”蓨荠又偷偷地用眼尾看了泽淏一眼,还是不能相信这个答案。 不过看到她们两人频咬耳朵,泽淏还是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心,他可不想他的 小蓨荠被灌输错误的行为。 “走,陪我跳支舞。”反正招呼也打了,他才不理会靳岚这宴会主人高不高 兴,迳自抓着蓨荠的手臂。 “欸,怕你表嫂抢走她?”靳岚挑衅地笑糗着。 “我今天带她来是有目的的,可不是来跟你们聊天的。”无视于靳岚的挑衅, 泽淏冷冷的回答。 “他乡遇故知,叙叙旧可是人之常情。”靳岚微笑着说。 “记得要先约时间。”泽淏才不理会。 “哇!蓨荠现在不是学生吗?哪时候事业做这么大了,还得先约时间才见的 了人?”存心不让泽淏这么好打发,靳岚弓起两道浓眉,笑问。 蓨荠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正想回答,泽淏马上接口:“从现在开始。”语毕, 他立即带着蓨荠转入舞池。 被拉着走的蓨荠焦急的低呼着:“喂……” 泽淏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我不叫喂。” 她知道,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在靳岚夫妻两人的面前,难不成要三个字的 叫他?这好像是不给他面子似的,可是如果叫他的名子。她又叫不出口,蓨荠一 脸为难。 “嗯?”他加长了语调,眼神严峻地看着她。 蓨荠看了看他,还是不知该怎么叫,索性连称呼都省掉了,直接说:“我不 会跳舞。” “名字!”泽淏才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态度蛮横的说。 “什么名字?”她装傻。 泽淏捺着残存不多的性子。“我的名字。”这可恶的女人! “封泽淏啊。”她继续装死。 火山终于爆发了—— 一扬眉,他怒吼:“宋、蓨、荠!”手指紧掐着她的手臂,力气之大几乎要 将她的手给捏碎了。 “啊……痛……痛……”她委屈的瘪瘪嘴,痛呼出声。 蓨荠生气的甩开他的钳制,“你到底是带我来参加宴会的?还是来发脾气的 啊?” 她就是不叫他的名字,怎样?她挑衅的扬高下巴。 真搞不懂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一开始欺负人欺负到床上,还差点把她给吃 了,接下来又臭着一张脸——她又没有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他带她来参加 宴会。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泽淏只是加重语气问:“叫我的名字真的那么难?” 噘了噘嘴,她没有吭声。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的点点头。 看样子,他们今天的淑女观摩会是观摩不成了,因为他们得先好好的谈一谈 才行。 “跟我来。”拉着她的手,这次泽淏没有走向舞池,反而避开人群往靳岚住 家三楼的客房走去。 “欸,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到他眉毛凶恶的拧起,蓨荠连背脊都颤栗的缩 起。 完了,她又忘了这男人今天的火气很大,不该挑衅他的,怎么办呢?走在楼 梯上,她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靳岚夫妇的影子。 只是她哪知道,这两个存心看戏的夫妻,早就选好位置地躲到一旁等着看好 戏了。 梁柱后方,两双眼睛、四颗眼珠子,正随着眼前这对快速离去的身影而转动 着。 谁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但可不是每件事都能帮的,至少现在就不能帮她,否 则往后的日子只怕凶多吉少喔。不想蹚人她和泽淏战局中的靳岚和小玉,这时候 可是懂得明哲保身这句话的涵义,早已躲的远远的了。 蓨荠,你就自求多福吧! 风静止,月儿高挂。依稀中,隐约可听到一楼大厅热闹的音乐声。 原本穿高跟鞋就不怎么会走路的蓨荠,在泽淏半拖半拉之下跌跌撞撞,险些 儿跌的四脚朝天,亲吻可爱的地板。 “你要带我去哪里?”蓨荠哀怨的问。 “谈谈。”仍旧是一样的答案。 “能不谈吗?”可是她不想谈啊,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可以,那我就用做的。”他答的很干脆。 “做什么?”蓨荠还是不懂。 “做让你知道怎么叫我名字的事。” 她一头雾水。“可以解释一下吗?”没办法,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的事情她 都很笨,欢欢和小优都是这么笑她的。 他无预警的一个身,蓨荠正疑惑,才想要抗议他干嘛没事低头时,他的唇已 经封缄住她的了。 这……这……他怎么可以又亲她!? 蓨荠赶忙把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过她根本推不开他。 “呜……你……呜……”她快要没气了,整个肺就像被榨干了似的,呼吸不 到新鲜的空气。 “傻瓜,你不会换气吗?”就在蓨荠几乎要晕厥的那一刻,他渡了一口新鲜 的空气到她已经被榨干的肺里。 该死的!她总是能让他失控,一个吻就能叫他失去了自制力。 “好,我明天找人教我。”她委屈地抗议。 呵,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打从她的初吻开始,她在男女情事士的经验, 哪一样不是他第一个抢了先的,现在还责怪她不懂得换气,真是令人孰可忍孰不 可忍。 “你敢?”眯起杀人的黑眸,低吼一声。 在他可怕的眼神下,蓨荠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 好吧,她承认,她没胆子,不敢,总行了吧。 满意于她的答案,泽淏冷峻的眼神柔了下来。 “到床上去。”他指着离两人不远处的圆形大床。 蓨荠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床上?” 有没有搞错啊?今天他才在他房间的床上作怪,难不成他又“精力过剩”? 对于那种事情,她还年轻、还不到可以随便交出身体的时候,而且她也不想奉陪。 这时候的蓨荠,她很主动的又忘了泽淏说了就算且自以为是的约定了,因为 她本来就不承认那项协议嘛。 他点点头。 她为难地皱起了眉心。“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实话是,她连生理准备也没 有,而且她也不想,所以别想她会轻易就范。 “我会帮你,而且这是我们的约定。”他笑的诡异。 不会吧?哪有人这么快就要回那种自以为是的约定啦!呜……他是土匪喔! 她又没点头答应这桩约定。 “我不要!”她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嗯?”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哀怨地看着他。 “不要好不好?我用其他的东西补偿你。”蓨荠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神比刚刚更阴沉、更乖戾。 啊,今天真的要死定了!蓨荠的嘴角严重抽搐,脸上黑线倏地落下密密麻麻 的一大片。 畏惧于他狂狷邪佞的眸光,无奈屈服的蓨荠嗫嚅说道:“可是我怕。”这也 是实话。 “怕什么?”两道剑眉微微向上拧起。 “怕痛。”她坦言。 没办法,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女人的第一次可以痛的昏死过去,而且每个 男人似乎都很勇猛,每每要的令书中的女主角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怕啊! “你不是都照电影里的情节,练了磨鸡蛋的功夫了吗?”他嗤之以鼻。 她抗议:“那叫玉女心经。” “好,玉女心经。”他不耐烦的扬眉。 “可是我还是怕。”想笑就笑吧,反正她又不是没看过他嘲笑她的模样。 “我会很温柔。” 虽然说他的调情功夫很好,不过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所看到的,蓨荠还是冷 汗直流。 “可是你那儿那么大。”她那儿又不是如意囊,可大可小,能收放自如。 俊美的脸庞一沉,黑如焦炭。 “宋、蓨、荠!” “好,我躺。”蓨荠跳了起来,一口气冲到床上躺平,双手垂直平放在身体 两旁。 吓人喔,这么凶,他难道不知道她的胆子都被他吓小了吗? 虽不满意但仍可接受,于是他缓缓的走向她。 真糟糕,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她都被他吓得不敢顶嘴了,这样下去,自己不 就要永远居于劣势?该死的!怎么办呢?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十年前不该好奇的跑去看新娘礼车,不该跟他杠上。 唉,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他一步、两步,走上前…… 她的心随着他的步伐走近,迅速地沉入无底深渊…… 看着一步步朝自已不断走近的颀长身影,蓨荠的心霎时沉入无底深渊,就在 他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尖叫的时候,他停住了步伐。 “你是木乃伊?”看着她僵硬如雕像的身躯,泽淏叹了口气。 虽然只要一碰上她,他的身体就会情不自禁的血脉偾张,可是现在她的身体 也未免绷的太紧、太僵硬了,抱根木头都要比抱她来的舒服。 蓨荠快吐血了!她都已经紧张的快要大叫了,而且人也照着他的意思躺平了, 他还有意见?真是的,从没见过这么挑剔的男人。 蓨荠恨恨地瞪大眼睛,强忍着因为紧张害怕而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不悦 地瞪着坐在身侧的泽淏,以只有自已才听得到的声音抱怨着:“不!我才不是木 乃伊,而是倩女幽魂里的女僵尸,恨不得能吸干你的血,最好还能一口咬死你。” “你说什么?”他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她没回答。除非她不要命了才敢吭声,不过她还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 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梭巡着。“你在发抖。”喔,原来木乃伊也会颤抖,天下 奇迹。 看着他,她气的胸口猛起伏。 “舌头哪时候被剪了?”不是他做的,他很确信。 可恶的男人!让人生气的想剁成肉泥。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不吭一声。 拍手,再拍手,为她的勇气喝采。不过有勇无谋,成不了大事,她还是他的 猎物,跑不掉。 看着他,再看他,一会儿的工夫后,知道自己真的斗不过他,她神情黯然地 举白旗投降了。 满意于她的弃械投降,冷峻的脸放柔了几分,缓缓露出一抹若有似无、淡的 若不仔细看还瞧不出的笑意。 “非得在这儿吗?”按捺下心头的怨恨,她哀怨的问。 天知道她有多怕,而且这儿又不是自己的家,会不会在中途的时候有陌生人 闯进来?她可不想当三级片里的女主角,任人欣赏。 “那么你想在哪里?”他已经纵容她很久,也等了她十年了,今晚他是不打 算放过她了,哪怕是被靳岚嘲笑他太过激进,他也不在乎。 “回家好不好?”忘了他强横的霸气,忽略他脸上的寒霜,她倏地从床上坐 了起来,眼神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幽幽望着他。 “这儿不好?” “没有安全感。”做着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不是借口?”他的手抚过她光滑细致的脸庞,在她唇边的小梨窝上撩逗着。 他喜欢看她笑的模样,微扬的唇角边那小小的酒窝,仿佛是沾满了蜂蜜的点 心。甜蜜的令人心醉。 只可惜,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总是少的可怜,有的是气鼓鼓的腮帮子和噘 的半天高的小嘴,想看她的笑容,还得翻翻靳齐送来的资料里面的相片才看的到。 “我很瘦,没有变胖。”蓨荠比了比匀称的手臂。 虽然她不是个喜欢食言而肥的人,不过如果只要变胖了就能摆脱他,她还是 会举双手赞成的,大不了再减肥嘛。 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诡谲光芒,泽淏冷然一笑,想唬弄他,她还太稚嫩了 点,再多读几年的厚黑学还差不多。 他假装犹豫地看着她。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再吃亏一点,另外答应你一项要求就是了嘛。”虽然 这样亏大了,不过有求于人,她也只好将身段再放低一点。 急于拖延时间的蓨荠,迷糊的忘了泽淏是个说一就是一、说二绝不会变成三, 是个只要他看上的、他认定了的,他就不会改变的男人,一心妄想从他这只大狮 子的嘴边安然逃脱。 “随我要求?”他得寸进尺。 “能现在说吗?”她蹙着眉心,一脸困难的要求。 “我现在还没想到。”他摇摇头。 “可是……”看着他,不知为何她的心隐隐不安起来。 “不然就……”欲擒故纵。 蓨荠上当了,果然立刻焦急的说:“我答应就是了。” “成交。”站起身,他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将小手伸进他的大掌中。 拾起蓨荠刚刚掉落在床上的披肩,将它重新披在她肩上,好遮盖住她上半身 诱人的春光,随即他又握紧她的手,不给她有任何反悔或逃脱的机会。 今天,她将成为他的人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