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听见她的话,梵樗欲哭无泪,她难道不知道,光是看着她就让他心里迫不及 待地想要她了,又怎须劳动她来起头。 “快走,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趁着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还抗拒得 了情毒的诱惑,令自己别出手伤了她。 婉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吼着:“你到底要不要教我?”死到临头了,还 担心那幺多作啥?真不知他是怎幺想的。 婉儿学着梵樗以前亲吻她的方法吻他,双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四 处摸索。 她的主动,令梵樗的自制力瞬间瓦解,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揽向婉儿的肩头, 将她压倒在床上,以口封缄,封住了她微噘的小檀口。 “恩……”一句娇吟逸出,泄露了婉儿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又献上了最深情的一吻。“你没机会逃了。”男性强壮的臂膀 揽想她的细腰,将她紧箍在自己身下,让灼烫的阳刚气息包围着她。 “已决定的事,我就不会退缩。”淡青色的纱裙在缠绵中逐渐撩高,赤裸的 肌肤摩挲着他的,令她喘息加剧,心跳得好快。 “是吗?”梵樗带着笑意的黑眸紧盯着她,明知故问地说:“那为什幺刚见 面时当作不认识我?” 婉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故作不明白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其实在握着你手的瞬间,我就有八成的把握你就是她,尤其是刚刚看到你 帮我疗毒用的烈火神石,也是当年她用来疗蛊毒瘴气之物,我更加坚信自己没有 猜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幺不肯承认,不过我不会记错她给我的感觉,你们太 相似了,不只在神韵上,就连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无一不同。”灵活的舌与 她纠缠不休,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你……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是不是?”婉儿不置可否地莞尔一 笑。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密,一段隔了二十年的记忆竟还如此鲜明的存在他脑里, 这叫她能不为他慑服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梵樗心中狂喜不已,深邃的眸子凝聚着深情的光芒。 “我终于等到你了。”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光泽红润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他笑得好开怀。 “你真傻。”闭上眼,泪水悄悄的滑落双颊,再度睁开眼,澄澈的瞳眸写满 爱恋。 “是傻,也是痴,只因你是我永恒的爱恋。”望着她湿濡的脸庞,他以吻吸 干了她的泪水。 她戏谑地道:“你不怕外人知道了,说我是妖魔鬼怪?”二十年来容颜依旧 个变,这毕竞非常人所能拥有。 “不怕,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带着笑意的黑眸一瞬也不 瞬地望着她。 算了,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当年的那个仙女大夫。” “不,你是我的妻子。”梵樗笑着纠正她。 “不问我为什幺经过了二十年,依旧青春如昔?”她瘫软地躺在他身下。 “只要是你,老与丑对我而言都一样。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初见到你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将心遗落在你身上,深深爱着你,至死不渝。”他深情款款地说道,手 指轻轻滑过她的大腿,撩拨起她另一波的颤栗。 很难理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不过婉儿却是心甜如蜜。 “你不怀疑我的身分?” “你就是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不管你是来自何方,纵然是神仙鬼怪我都 不怕。”他眼神专注,语气坚定地说。 “你知道吗?你已经猜对了我的身分。” “喔?”一阵愕然,他愣了愣。 “我不是你们凡间的人。”婉儿顿了一下,指着窗外无垠的天空,接着说: “我来自天上,也就是你们所谓神仙住的地方。” 他笑了笑,眉梢向上飞扬。“难怪你漂亮如昔,不过我喜欢。”他答得理所 当然,一点迟疑也没有。 “你不怕?” “为什幺要怕?”他开心的笑着,随即纠正道:“你应该说我很幸运,找到 了一个宝,天地、凡间硕果仅有的珍宝。” 他的话瞬间温暖了她的心,如春雨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 “所以你不要怕会伤害我,人间的毒对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梵樗脸上露出释怀之情。“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好好爱你?”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这份感情已经在他心底埋藏了二十年,他一点也不想 保留,只想全部送给眼前他最心爱的女人。 “嗯。”她螓首微点,赧红了脸,羞怯地低垂着头。 “真的不会伤害你?”他还是有点担心。 “不会,你只管放心的做,把你身上的情毒化去,这才是最要紧的。”她保 证道。 “你真好。”梵樗激动的抱住她,无视于肩膀上的伤痛,幸好他肩上的箭伤 在烈火神石的医疗下,不仅毒素渐除,就连伤口也逐渐缩小。 “你知道吗?我好象也爱上你了。”她柔媚地笑说。 梵樗心中不禁一震,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时间经过了许久、许久,仿佛过了一世纪般,他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 “告诉我,哪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不过在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刹那,我心痛如绞,天地仿佛在瞬间 变了色,这才知道自己的感觉,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我不知道该怎幺去爱你… …”说到最后,她的头已经羞得埋进他的胸膛里。 梵樗抿唇一笑,“交给我。” 上苍真是太厚爱他了,不管婉儿的话是真是假,他都不打算放开她了。 衣衫仿佛不存在似的,他滚烫的欲望正抵着她,炽热的感觉在两人之间燃烧, 他煽情中带着媚惑的抚触,逐渐地消去她残余的理智。 她的生涩在他的亲吻中逐渐融化,原本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手悄悄的攀上了他 的肩膀,她开始懂得回应他的吻,心随意走地学着他的每一个步骤,回应他的热 情。 她的甜蜜让人无法浅尝即止,她柔软的身子仿佛天生就适合他的怀抱,一切 进行到此都是那幺契合,两人的默契十足。 “我好热。”婉儿因欲望而潮红的脸蛋,艳丽如霞。 “我知道。”梵樗安抚道,薄唇滑上了她细致如白玉凝脂的颈子,一寸一寸 地烙印着。 厚实温热的掌心穿过她的前襟滑进她胸前,逗弄着隐藏在肚兜下的丰盈,直 到她的玉乳变硬、肿胀,在他手中绽放…… “梵……樗……”她颤抖着,无名的害怕中带着莫名的渴望,令她不知所措。 他的吻,让她无力招架,全身不断窜升的快感,就好象洪水猛兽要将她淹灭 吞噬般,她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喟叹,娇美的犹如盛开中的牡丹花。 这一切如他心里所想的一样,甜蜜而美妙。 他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一手一只地握着她的玉乳,轻缓地揉捏着,一会 儿捧起来亲吻,一会儿又捻着峰点上的蓓蕾细细拉扯着。 她的思绪全乱了,空白的脑子里根本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或句子,就连力气也 消失无踪,只有克制不住的轻吟如歌似曲,悦耳且动听……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亲密行动,你可知我想了多久?”凑近她嫣红的脸儿, 刻意地将灼热的气息呼在她耳际,用舌尖勾勒着她细致的耳垂,轻咬着微微颤动 的圆润。 “我……不知道……”她螓首微晃,微眯的眼眸找不到任何焦距。 “爱你,水远。”低头吻上了她,游栘不定的手也在这时悄悄地滑向她的小 腹,轻轻的勾下她的亵裤。 “嗯……”婉儿睁大了眼睛,微启的红唇传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双手紧握 成拳,纤细的指尖陷入掌心,刺穿了柔嫩的肌肤。 “抱着我。”发觉她紧握成拳的手掌渗出鲜红,梵樗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后。 “好了吗?”这激亢的感觉令婉儿有些吃不消。 “这只是开始。”梵樗性感的眼神紧锁着她,以感性地语调在她耳边低喃。 “告诉我,喜欢吗?”粗糙的手指顺着雪嫩的大腿内侧上下游栘,惹得她轻 颤连连。 他的抚触惹来她急促喘息,高昂的的情潮令她不断倒抽着气,她发觉自己的 感觉都集中在梵樗的手上,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能回以不成调的轻吟。 “嗯……”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潮令她无法消化,只能发出阵阵吟哦。 他的手指像是特别钟爱她双腿间的柔嫩,老是占据着她那颤抖的方寸之地, 挑逗中带着爱怜,蹂躏着她那颤抖的花瓣,勾搔、搅弄着每一处细嫩的蕊瓣。 “梵樗……我……”她发出如哭泣般的低鸣,试图以迷蒙不清的双眼锁住他。 他以吻封缄,将她未说完的话全吃进肚子里。“别说话,只要感应我、回应 我,做你自己,别害怕,将你的热情释放出来。” 他的手指轻探着她那未曾被探索过的禁地,指尖捻弄着敏感的花核,拨弄着 柔嫩的花瓣。 “啊……”他的触摸传来阵阵激烈的欢愉,震得她灵魂像出了窍似的。 “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他轻笑道。 她轻声低吟,螓首猛晃,根本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当他的手指抵着她濡湿的 穴口,一进一出地挑逗时,全身就像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梵樗……”她轻吟着,愉悦的泪水溢出眼眶,悄悄的滑落两腮。 他的手指不断在她体内反复抽动,一次又一次探入她紧窒的甬道内,拨弄着 柔嫩湿滑的内壁。 他的极度刺激令她无法呼吸,只能藉着阵阵喘息来消化,无力的承受着他亲 昵的爱抚,在不断的娇媚低吟中,释放出自己的情欲。 手指抽出她体内,一股空虚的感觉刚袭上她,他紧接着又深深探入,顶着她 的花心抵弄,极度的快感在她体内进开,她颤抖着、哭泣着,整个人就像在天空 中翱翔。 ************* 在她急促的收缩过后,梵樗才缓缓地撤出手指,在她耳边说:“希望这个开 始你会喜欢。” 由激情的高峰中缓缓落下,婉儿急促地喘息着,以迷蒙的眼神看着他,娇憨 的表情带着一股迷人的妩媚风情,霎时令梵樗看呆了眼。 “接下来比这个更可怕吗?”婉儿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困难的问。 “不是可怕,是更美妙的满足。”他发出粗嘎的笑声,纠正她。 “婉儿,我要你好好的感受,感受我的情与爱。”梵樗凝视着她,将她的双 腿分开,对着她最私密的禁地烙下封印。“这儿是我的,只能是我- 个人所有。” 婉儿低呼着,就在他吻上她的刹那,所有的欲望燃烧到了最高点。 在她面前,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同时也将还挂在婉儿身上的衣服一并褪下, 让两人裸裎相见毫无遮掩…… “你……”从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如此匀称,刚硕健毅的令人惊艳。 他温柔地笑了,笑得性感且迷人,倾身靠在她的脸畔,低声询问:“是否还 令你满意?” 从没有这幺羞过,她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深深吸引,羞赧地闭上了眼睛, 不敢看他。 梵樗狂肆地笑着,他喜欢婉儿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感,原来除了自己执着的 感情和出众的外表迷人外,身体也能深深迷惑她。 压上她,巨大的欲望坚硬地顶着她双腿间的柔嫩花蕾,诱惑地摩挲着。 “嗯……”这感觉和刚刚不一样,她震撼的忘了呼吸。 他好烫、好热,蠢蠢欲动的欲望,像迫不及待欲透云而出的旭日,想要进入 她身体般不停地抖动着,令她全身发颤。 梵樗低头吻住她的唇,游移着往下滑落,最后锁住她鲜嫩红润的蓓蕾,开始 诱惑她。 他的唇像是富有魔法般,带给她无以言喻的悸动,他的舌灵活如蛇,恣情的 在她娇躯上肆虐,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苗。 她的滋味总是如此甜美,令他爱不释口,倾其一生也要不够,他反复地在她 凝脂般的肌肤上吸吮着,烙下一记又一记属于爱的痕印。 销魂蚀骨的欢愉再度被点燃,一下子就淹没了婉儿的理智,虚脱的身体根本 使下上一点力,只能任由自己跌入情欲的漩涡中…… “婉儿,待会儿会有点痛,不过就只有这一次,请你为我忍耐,好吗?”梵 樗拾起头,以双手托住她的粉臀,将她的腿呈现在他身下。 她困惑地看着他。“为什幺?”她不懂?刚刚不是一点痛都没有,为什幺现 在就会痛?“这是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过程,无法避免,不过我会很小心,如果很 痛,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马上停止。”他捧着她的脸,在她滟滟红唇上印下无数 个吻,表情深挚且爱恋。 “是不是没有经过这个疼痛,你的情毒就解不了?”这才是婉儿最担心的事 情。 “嗯。”梵樗困难的点点头,“不过你知道,我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你受 到伤害。” “没关系,反正你说过就痛这一次,不是吗?”为了救梵樗,她决定牺牲到 底。 梵樗望着她的表情,摇了摇头,他亲昵的揑揑她的小鼻头,戏谑地笑说: “你这模样,叫我怎幺继续?” “这样不行呀?」婉儿委屈的看着他,征询他的答案。 “不行。”他宠昵地亲吻着她的粉颊。 “那好吧,我该怎幺做?”她叹了口气。 “放松自己,其余的交给我。”他低语着,灼烫的欲望早已耐不住地在她花 瓣上厮磨,反反复覆地推进、退出。 “梵樗……不……”她惊慌地喘息着,他怎幺可以将他的那个往她体内探入, 这……该不会就是他所说,她会痛的缘由吗?“放松。”他亲吻着她细致的小耳 垂,忙碌的手一刻也不得闲的逗弄着她花径的入口处,重复着先前的探索。 “啊……”双手无力的扯着薄褥,一声声破碎的娇吟自婉儿口中逸出,她根 本还来不及思考,整个身体已经被梵樗撩拨的好热,简直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就是这样。”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吟哦的娇媚模样,喜欢听她因欢愉而 发出的声声吟唱。 手指深入浅出,这样的动作持续的重复着,狂喜的浪潮一次又一次袭上她脑 门,将她带上了高潮之巅,不断弓起的身体像是吸满水分的海绵,因来不及消化 过多的情潮而汗水淋漓,到最后她只能娇柔无力的喘息。 他的挑逗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撤出手指,灼烫的欲望在泄满花蜜的穴口加速 厮磨,一次又一次的往前挺进,意图攻入她体内。 当他的巨硕微微撑开花径的入口,破碎的吟哦冲口而出,似惊似喜,她颤抖 的说不出话来。 “婉儿,放松。”扶着欲望之杵,缓缓地滑入她欲望的泉源。 她的手下意识的抵住他的胸膛,抗拒着。 “接纳我,我的妻、我的最爱。”捧着她的脸,望进她眼底深处,他许下永 恒的诺言。 他的誓言令她泪如雨下,娇小的身躯不再绷紧,抗拒的手转而攀向他的肩膀。 就在她放松身子,将自己交付给他的一刹那,一记毫无预警的挺进,迅速地 穿透那层代表纯真的薄膜,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一闪而过的疼痛令婉儿发出尖锐的喊叫,痛楚尚未来得及消化,紧接着体内 又被他的巨硕给涨满,她只能以无助的眼神望着他。 “已经不痛了,我的爱。”无限爱怜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抚道。 “刚刚好痛。”她委屈的又流下泪,僵硬着身体,因不适应他的进入而不敢 轻举妄动,只能揪着一张脸对梵樗撒着娇。 心疼她的痛,梵樗只能强忍着欲火的摧残,挑逗着她花瓣上的菱形花核,让 她尽快适应。 潮水在他的挑逗下,一波接一波如翻腾的巨浪般倾泄而出,欲火袭上了婉儿, 同时也舒缓了她的不适,火苗从他爱抚处逐渐蔓延全身,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放松。 她体内传来强烈的收缩,仿佛想将他融入体内似的,梵樗也开始缓缓律动, 将男性欲望深深埋入又缓缓地抽出,在即将脱离她身体的瞬间,又以强而有力的 劲道贯入,仿佛要刺穿她似的…… “嗯……嗯……”她微弓着身子,双手紧搂着他的颈项,整个身体因他强而 有力的冲刺,跟随着他的律动上下弹跳,每当他深深的挺入时,她总情不自禁的 发出娇吟来迎合他。 她的双手紧紧搂抱着他,无助地承受着属于女人被爱的欢愉,她将自己完全 托付给他,享受着激情狂浪…… 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冲刺,深深地贯穿她的花径,汗水顺着他健美的体魄 滴落在她胸前,形成一洼洼的小水池,在烛光中闪烁着晶莹光芒。 “你好美。”他发出激情的狂吼,以热情来回报她的爱。 “梵樗……我不行了……我好象要死了……”初尝云雨交欢,婉儿根本无法 消受梵樗如猛虎般的需索和冲刺,整个人就像要虚脱了似的。 “傻婉儿。”她无意识的娇吟喘息,让他更兴奋,动作也越发激烈。 随着他每一次的律动,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摆,在他迅速而强劲的冲刺中,他 领着她登上了情欲的颠峰,一记狂喜的尖叫与嘶吼后,两人释放了体内所有的情 欲…… *********** 曙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的金黄,婉儿在喜儿的尖叫声中惊醒。 “喜儿,住嘴。”为了怕她吵醒折腾了一夜才刚睡着的梵樗,婉儿迫不得已 只得施法术点住她的哑穴。 喜儿口虽不能言,不过比手划脚的功夫可不亚于她的嘴巴,她一边斥责着婉 儿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一边以凶狠的目光看着床上的梵樗,有着想将他大卸八块 以消心头之恨的冲动。 婉儿看了梵樗一眼,眼神中难掩羞涩之情。“别怪他,是我自愿的。” 你……喜儿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一副快昏厥的表情。 婉儿试图走下床,不过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刚刚被人狠打了一顿似的, 令她蹙紧眉心,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喜儿立刻迎了上去,谁知人刚走一半就被婉儿阻挡下来。 “到外头帮我护法,我和他都需要休息。”经过今晨的缠绵,她身体虚脱的 连说话都觉得无力。 喜儿不说话,只是气嘟嘟地指着嘴巴,要婉儿帮她解开哑穴。 “答应我不准尖叫。”看了身旁的梵樗一眼,温柔地抚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喜儿立即点头如捣蒜。 婉儿纤指一比,喜儿的哑穴立刻解开,一得到解脱,喜儿立刻将刚刚的承诺 抛到脑后,正打算出言责备,却被婉儿投来厉光所慑,识趣地噤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幺,可不可以等明儿个再谈,我累了。”她疲惫地阖上眼 睛,慵懒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好,希望星子有个好理由,否则我们两人就只有等着喝寒风、饮冰雪过日 子了。”一想到即将被囚禁在雪峰之巅,她心里就一片灰暗。 婉儿点点头,“好,不过我希望你先帮我做一件事。”现在她心里担心的根 本不是触犯天律的问题,而是该怎幺惩处莫少卿这个伤害梵樗的恶人。 “什幺事?”喜儿面包惨淡,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人。”婉儿眸中射出一道冷光,美艳的脸庞布满肃杀 之气。 “杀人!?”闻言,喜儿立即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还夸张地猛掏 着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杀人。” “没有……搞错?”喜儿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道:“你 的任务不是救人吗?哪时候开始转行了?” “他该杀!”婉儿气愤地握紧双拳。 喜儿面有难色地劝道:“凡人该杀也轮不到星子下命令呀,这不好吧?玉帝 如果知道了,我看我们两人不是被囚禁在雪峰之巅,这幺简单就能了事的。”喜 儿不禁要怀疑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怎幺一向以救人为己任的木星子会想要杀人, 这一切都太诡谲了。 婉儿愤怒难平地怒道:“可是他太可恶了。” 她就是气不过他以毒伤人,如果今日她手中没有烈火神石,没有她献以处子 之身,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梵樗如何去寻得这两种解药?他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星子可以协助任何一个凡人除去他,可是就是求你别要我动手,或者你自 己出手,天规戒律碰不得呀!”喜儿理性地分析着。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婉儿心犹未甘地垮着脸。 “你答应就成了,一切我来处理。”喜儿看了一下她身旁的梵樗,不敢苟同 地摇摇头。 原来一个女人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性情也会跟着改变,这太可怕了。 喜儿边摇着头边走了出去,但觉眼前一片灰暗,安逸的日子恐怕所剩无多了。 *********** 骆年恩在东西得手后,立即赶回驿馆和曲隶处理梵樗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 才做完正想好好的补个眠,谁知驿馆内却传来一阵骚动。 “骆公子,我家侯爷昨天有没有跟你一起离开王府?”曲隶焦急的推开他的 房门。 骆年恩揉了揉泛着红丝的眼睛,整个人也随着曲隶紧张的表情而绷紧。 “出了什幺事吗?” “据我们安排在巡抚邸的人员传来消息,昨夜有名黑衣人被莫少卿喂有毒药 的箭射中,我现在担心的是,那名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我家侯爷?”曲隶紧皱着眉 心,漆黑的眼眸布满忧心忡忡。 “这……这……岂不惨了、糟了。”骆年恩闻言,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整个人全乱了主张。 他就知道,昨儿执行任务时,心里沉甸甸的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 了。 “我家侯爷到底有没有跟你- 起离开?”慌乱、紧张的情绪让曲隶忘了身分 与顾忌,他焦虑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厉声逼问。 骆年恩困难地摇摇头,惨白着脸。“没有。” “没有。”闻言,曲隶踉跄了好几步,直到身子撞上了前廊的柱子才停了下 来。 他气怒地指着他,嘶声怒吼:“你怎幺可以留下侯爷一个人,先行离开?” “是梵樗要我先走,他说先完成任务要紧。”骆年恩惭愧地低垂着头,这个 消息着实令他乱了分寸,脑子里一片紊乱。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他急忙的说:“他会不会在别院?” “别院?”曲隶重复着,一张脸垮的比刚刚更厉害,他难过地说:“可能吗? 莫少卿此次所用的毒非比寻常,是一种来自北原的罕见之毒冰魄,更糟糕的是他 同时加上采花贼惯用的情毒,这种下三滥的毒物,他根本就不让中毒之人有存活 的机会。” “那……梵樗……不就……”骆年恩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所以……”曲隶一张脸阴沉如夜。 “我知道,我这就去别院看看,或许……算了。”话到嘴边,又被骆年恩给 吞了回去,依照梵樗的个性,他应该早就到驿馆与他们会合了,不应该没来,他 怎幺那幺笨,没提早发现。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梵樗出了事情,李浩风会怎幺对付他,临出门前他一 再的叮咛,嘱咐要他多关照梵樗,这下他铁定死定了。 骆年恩紧张的抓抓头,根本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随便抓了件披风,就往别院 一路飞奔而去。 望着骆年恩消失的背影,曲隶收起焦虑与伤痛,立刻赶往大厅筹画整个袭击 行动,他决计不会轻饶莫少卿这个奸孽。 他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转自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