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小宝贝……呜……」 朱庆麟泪光星闪:心中百般不舍的握住朱涵寂的手,怜爱的大掌抚着她的发、 她的额和她的粉颊瘖哑的唤着。 朱庆麟虽然年近六十岁了。但保养得当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出头的魅力男 子。朱涵寂一直很自豪有着全世界最帅的老爸,不过看他现在像个失去心爱宝贝 的小孩子般泪眼迷濛,百般不舍又无奈又骄傲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爸。又不是离的很远,大家都是住台北,天天都可以见面的呀!」黎冠廷 有些受不了的劝道。 「你懂什么?以后你嫁女儿就明白你老子的心情了!他妈的!呜……」朱庆 麟吸吸鼻子,叱骂道。 黎冠廷没辄的翻着白眼,他看了眼站在旁边挑眉不语的阙宇震。他叹口气, 再一次说道。 「好了,老爸,我们回去了。也好让宇震和涵涵他们早点休息。明--吓!」 朱庆麟突然眼睛一个闪光瞪了他一眼,止住他的话,转身就见他眼里又蓄出 泪水,一脸苦相的瞅着阙宇震道: 「宇震,你可要好好疼惜我们家涵涵哦!她可是我跟雪梅的心肝小宝贝,你 要温柔一点哦……」 「爸!」朱涵寂全身火烫的窘困叫着。 而阙宇震竟扬起眉梢子,点头应允。「嗯。」 黎冠廷则是一脸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忍住笑又再一次鸡婆的提醒朱庆麟 该回去的话。朱庆麟则对朱涵寂不舍的叨叨唸着该注意的事,朱涵寂则是一脸有 听没有懂的猛点头。 终于好不容易送走了朱庆麟和黎冠廷这对父子。阙宇震在关上大门那一刻, 忍不住叹吁口气。然后,他回头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朱涵寂,两人就这样对望了 好久。 朱涵寂就这样住进了阙宇震的私人住宅。 好半晌之后,阙宇震这才开口打破了沈默。 「妳先去整理一下,然后洗澡休息吧。看看还缺了什么,明早我们再去补齐。」 「嗯。」朱涵寂眼眸飘了一下,点点头,乖乖的走回白己的房间。 阙宇震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走回自己的房间。 阙家懂得自小就理财的人不只老么阙易颺,阙宇震也是。光看他这座位在敦 化北路的高级住宅大厦的私人住宅就知道。 位于三十五、三十六楼的住家采楼中楼的设计,占地一百二十坪。宽敞、有 设计质感的客厅甚至可以举办三十人的私人宴会。 朱涵寂对这房子并不感到陌生,当初还是她陪阙宇震来订房子的。而她那主 卧室相连的房间设计,还是她要求的。有时候,父亲和大哥出差时,她还会来这 过夜。 她应该是第二个拥有这里钥匙的人吧。 朱涵寂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叹着气,看了下四周。 她打开行李,将里面一只老旧的布偶熊拿出来放在床中央。然后将少得可怜 的私人物品放好。其实,这里都留有她的东西,所以她带过来的行李自然少。 她走进偌大、设备良好的浴室,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这浴室也是跟阙 宇震共用的。 洗了澡,她站在床边擦着沾湿的发,这才想到今天傍晚考完后,本想吃炸酱 面又没吃到,就这样饿到现在。 「快十点了。哦……夭寿,真的好饿!」 朱涵寂将擦湿的毛巾丢到床上,就开门走出去。 阙宇震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 突然,他瞥到朱涵寂的头出现在房门口,就见她睁着圆圆亮亮的大眼,身子 躲在墙后,探着头进来看了一下,又缩回墙。不到二秒,又探头进来看着。 「涵涵!有什么事?进来吧。」 朱涵寂小脸一亮,甜甜笑着跳进来。她身上穿着两件式绣满小房子和树林的 淡蓝色睡衣,自然卷大波浪的浓密黑发没有束起的自然垂落在肩后。她走到他的 身旁,笑眯着眸看他。 阙宇震从不知道自己沐浴乳的味道竟是这般好闻,尤其那馨香是来自朱涵寂 的身上时,更是令人迷醉。 「什么事?」 朱涵寂突然小脸一垮,嘟着嘴,委屈地道: 「肚子饿了。」 阙宇震愕愣了一秒,酷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温柔的说:「等我一下。」 他快速的打上结论,然后将文件存档,关上电脑。这才站起身,伸手摸了下 她的头发,皱着眉问她。 「怎么不先把头发吹乾些?这样会感冒的。」 「哎呀!没关系啦!我肚子好饿哦!中午只吃了一个面包。本来考完时要去 吃炸……」她突然闭口有些担忧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阙宇震有些无奈的叹吁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走出书房。走到厨房的路 上,他还是忍不住的责备道。 「妳哦,真不知要说妳命大,还是--」 「啊--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唆使他们去砸老胡的面摊啊!还不是阿芳他 们成天在那里想东想西的。我只是被气得随口一句砸场搞事业。怎么知道他们竟 会当真--」朱涵寂委屈的抱怨着。 阙宇震看了她一眼,心底则是又气又怜的。在警局搞清事情之后,他只觉得 是闹剧一场。不过,他仍是气她这么莽撞又冲动的个性。而且,最让他头痛的是, 她说脏话的习惯,以及每次被人取笑名字时就打架的事。 当初他到德国那几年,涵涵跟着朱庆麟生活时,虽然朱庆麟已脱离黑道,但 多年的江湖习性一时仍改不了,也就让朱涵寂跟着有样学样的。 十二岁那年认识朱涵寂时,他便知道她出生的第一句话是「他妈的」。所以 在将朱涵寂带回阙家时,他着实花了好大的工夫去矫正她。没想到他的苦心竟在 他到德国之后又被朱庆麟给毁了。 他回来之后的这些年来,他以为她改好了。没想到…… 今天在接到朱涵寂竟在警局的事时,他真的吓死了。 他怕她又是因为名字被人取笑而找人打架,受了伤。 为了不让今天这种恐惧再度发生,所以他决定将朱涵寂带在身边「再教育」。 「妳哦,交朋友要小心些,别老是那么冲动!」 他要她坐在枱桌前,自己则在冰箱里翻找食物好填饱两人的肚子。 「阿芳他们人都很好的,只除了每天爱幻想那些小马哥的故事。而且,我们 的学期成绩都是拿奖学金的。」 「成绩好坏不代表一切,重要的是品性。」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嫌老爸的出身不好!」朱涵寂有些赌气的道。 阙字震拿着两颗蛋和一些青葱出来,他抬头一脸正经的回道:「不。相反的, 我很敬重妳父亲。他为了完成妳母亲的遗愿,付出了不少代价,但他还是做到了。 那些苦是很多人都承受不了的,但他扛下来了,而且非常成功。不过,只除了他 老爱说粗话,带坏了妳这件事除外。」 朱庆麟在黑道社会是位传奇人物,而且是个毫无纪录的黑道大哥。这也让他 在后来漂白的过程占了些优势。而他当年所受的苦,阙宇震和父亲是最明了的人。 「哦。」朱涵寂明白阙宇震对父亲的看法,心中着实轻松了不少,而且还很 骄傲。 「只能吃炒饭和蛋花汤啰。」阙宇震拿出所有的材料,有些无奈地道。 「好。我最喜欢吃余震做的炒饭了。」朱涵寂不觉得失望,反而星眸一亮, 小手高高举起开心的叫着。 阙宇震的蛋炒饭真是一绝,饭炒的是粒粒皆清楚又不噎口的好吃。 阙宇震见她开心,也忍不住笑开了脸,开始动手炒起饭来。 朱涵寂拿着汤匙,含在嘴里,一手撑着下颚,望着阙宇震那宽挺的背影,看 得有些痴了。 唉……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看的过分! 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看过这一幕? 想到这,朱涵寂突然坐直身,黛眉紧皱着,想像那画面,她突然感到非常地 不悦! 「对了。涵涵,妳是怎么跟小路他弟弟认识的?」阙宇震在炒着洋葱末时, 突然随口问着。 今天在警局时,路逸擎还气得追着他弟弟在警局里满场追打。阙宇震还听见 路逸坤叫喊着:「涵,我心爱的女神。我是为了救她!」 「你是说路逸坤哦?」朱涵寂双手环在胸前,两只腿曲靠放在高脚椅的杠上。 挑起眉问他。 「嗯。」 「哼!说到那个神经病,我就一肚子火!根本就不认识他,第一句话就要我 相信他……」朱涵寂手拿着汤匙敲着桌垫,气吼吼的说着下午发生在校门口的事。 「妳是说他在追求妳!?」 阙宇震打着蛋的手突然停住,猛地回头,一脸紧张又不悦的瞪着她低吼道。 「啥?」朱涵寂被他吼的莫名其妙,呆愣的看着他脸色极为难看的脸。她脑 中一道精光闪过,眼神闪烁的跳下了高脚椅,凑到他身旁,仰起那甜美的小脸, 笑嘻嘻的打趣问道:「哦--你在吃醋喽?」 「妳,妳在说什么傻话?」阙宇震向来沈着的脸,突然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 色,沈声骂了一句,又动手炒起饭来。 「哼,假仙!」朱涵寂美眸瞪了他一眼,心里可是甜蜜在心头。她背靠向流 理台边,手玩着汤匙,一脸散散的咕哝道,「你再这样假下去,哪一天我如果被 别人追走了,你就不要哭!」 「妳敢!」阙宇震突然转头激动的大吼,怒瞪着她。 人都有喜好美丽事物的习性。尤其朱涵寂的美一直都是很引人注目的,他知 道有很多人觊觎她的美,但他总是对自己深具信心。 但,人心难测啊。 「嘻嘻嘻……」朱涵寂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乐不可 支又贼气十足的,像是故意要惹他生气那般,挑衅的道:「为什么不敢?你不要 忘了,你到德国那几年,我们可是聚少离多哦。那中间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很难说 了,这--」 阙宇震突然脸一黑,丢下锅铲,定到她面前,两手碰地靠在流理台上,将她 困锁在他臂膀中间,瞪着她气唬唬地问道: 「说!发生过什么事?是谁?」 他就是怕有程咬金出现。所以,他到德国后几乎每天一通电话和E-mail给她 或黎冠廷。每年暑假时,他就回来陪她,如果碰到他不能回来时,也要求朱庆麟 送她到德国来陪他。 他这样的保护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能趁虚而入?除非是冠廷……他开始在脑海 中过滤可能的人选。 朱涵寂并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相反的,她很高兴他的在乎。 今晚在朱家,当她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害怕时,她便领悟到一件事。她还不是 非常确定,所以她想试验…… 「余震……」 忽然一阵烟薰的怪味传出来,她瞪大了眼,跳起来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她 尖叫道: 「饭!炒饭烧焦了!」 阙宇震抚着被她撞疼的下巴,一个箭步冲到瓦斯炉前将火熄掉。检查了一下 烧焦的状况,还好没真的焦掉。 「有没有烧焦?」朱涵寂在他身旁紧张的跳来跳去。 阙宇震放下铲子,伸手攫住了她的双臂,仍不死心的问她。「没有,妳先告 诉我到底是谁?」 「呃?」朱涵寂愣了一下,会意过来,她仰起小脸,甜甜的灿笑着。「你真 的很紧张,怕我被追走吗?」 「妳--」阙宇震是又气又困窘,没办法的放开手,回过头将炒饭调味。 忽然他感觉到朱涵寂那柔软馨香的身子贴上他的背。 她顽皮的小手在他背上写着字,他跟着默唸着。 宇、震! 是宇震,不是余震! 阙宇震快速旋过身,瞪着她那甜美的笑容,他撼动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像她十岁时宣布将来要「娶」他,趁他呆愣时,凑上前,柔软的 唇贴烫上他的唇,轻轻一啄就退开了。 但这一次,在他能控制之前,他便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唇再次吻上她的。这 一次,他真的失控了。 他的唇是那么地需索、那么地急切、那么炙热的在她柔软的辱上厮磨着、吸 吮着。他强壮的双臂穿过她的手臂,紧紧地拥住她,将她用力地压向他,撑在她 后脑勺的手移向她颈间爱抚着。 朱涵寂感觉到阙宇震那强烈的炙热,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每一次的轻啄,这个 吻多了一些她不明了的情感。她有些害怕,却又着更多炫目的喜悦。她觉得自己 整个人都溶化了,不自觉地泄出一声低吟。 那一声浅浅的低吟几乎让他爆炸疯狂。他开启唇,伸出渴求的舌轻舔上她的 上唇,而后舌尖掠过她的唇线。她惊喘一声,他便趁势充满了她的口中,不断地 探索与撤退。当他的唇与她的嬉戏共舞时,她不禁浑身轻颤起来。 朱涵寂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她好奇地想知道他的心跳是否也 像她的这么急切,于是试着再挨近他,小手按上他的胸口,她感觉到宇震轻颤了 一下,她试着学习他的美妙动作,怯怯地伸出舌舔上他的,惹来他模糊的低吼声。 他更急切地汲取她的甜蜜,他渴望着更多更多。他的手臂在她臀下移动,将 她举离地板,她不自觉地攀着他,小手在他发间嬉戏着。 他抱着她,仍舍不得停止吻她,将两人带到枱桌前,将她抱坐在桌上,让她 的腿攀圈住他,他渴求地接近她。 好久之后,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让两人呼吸。他捧住她热烫的小脸,看着 她迷濛的睁开眼,激情未退的望着他,两人皆是不稳地气喘咻咻。 「唔……」当他结束这炫目的吻时,朱涵寂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哦,涵涵!」阙宇震心漏跳了一拍,在她能出声说话之前,又俯下头,重 重的在她肿胀、湿润的唇上一吻、再一吻、又一吻,然后将她紧拥进怀中,他埋 首在她跳动的颈间,闭上眼吸取着她的发香。 天啊--他开始质疑接朱涵寂过来与他同住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了。 还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这么失控地吻得她如此意乱情迷,再如此下去 …… 阙宇震紧紧拥抱住她,像似想将她揉进身体内那样地紧,他叹口气,紧闭着 眼。然后,他突然离开她,不敢看她眼里可能出现的不屑与轻蔑。他退开一步, 手掌抚过他的脸,自厌地道: 「妳明天还是回去好了。」至少那可以远离他的魔爪。 「为什么?」 朱涵寂跳下枱桌,站在他身前,不服地问着。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 语气那么地厌恶和愤怒? 「老天,妳还不懂吗?我--」阙宇震愤怒的大吼,但一接触到她满是泪水、 受伤的眼眸时,他的怒气倏地一消,满是心疼又担忧地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略弯着身,瞅着她焦急地问,「别哭呀。涵涵,我吓到妳了是不是?别害怕我, 我保证在结婚前不会再--」 「你不再吻我了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老天。我根本不能停止吻妳呀!」 朱涵寂眼泪倏地收回,小脸倏地一亮,她又展现她那甜美的灿笑,天真地道 : 「那就不要停呀!我很喜欢刚才你吻我的感觉……」说着她突然又小脸一垮, 小手抓扯住他衣角,撇嘴哭道:「还是你不喜欢……」 「老天。」阙宇震左手搭圈住她的腰,右手轻敲她的额,无奈地笑骂道:「 妳要我怎么证明我有多爱吻妳的感觉?」 「再吻我呀!」她仰着小脸笑道。 「涵涵!」他没辄又爱怜地在她唇上重重一啄,见她有些不满意地嘟着小嘴 瞪他,他声明道,「不能再吻了。再吻下去,我会提早要妳当新娘的。」 「谁规定结婚前不能接吻的?」 「接吻是可以,但要有限度。」 「什么限度?」她一脸不以为然地挑眉,她终于有些弄懂他在坚持什么了。 「发乎情,止乎礼?拜托,有哪一对情侣是这样相敬如宾的啊?现代性观念都开 放了,还有谁上了床就要结婚的?我就不相信你会没偷吃过!」 「涵涵!」 朱涵寂惊愕地看着阙宇震那沈着的脸竟浮出尴尬的红晕。她星眸闪闪发光饱 含一抹不怀好意,咧嘴诡谲的笑了。她像是挖到宝似地,惊声大叫道。 「天啊,你真的那么乖,完全没背着我去偷吃哦!?」 阙宇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不认为洁身自爱有什么错。再者,他已经有涵 涵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做出会伤害她的事。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但因为心里有朱涵寂,他就能视而不见。 所以,从没有人能让他失控的,只除了朱涵寂之外。 朱涵寂说不出心中的喜悦和骄傲,知道他的生命中没有别的女人过,对她来 说是生命中的宝藏,心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他对她的珍惜与 保护。 不过另一个想法自她脑中窜出,她皱着眉,略跳离他身旁,一脸迟疑又担忧 地问他。 「不对呀,如果你还没偷吃过,那你是不是同……」 天啊,她常常听过这种故事耶!有人结了婚才发现老公爱男人不爱女人,结 婚只是为了掩饰他同性恋的身分。 阙宇震瞪大了眼,恼怒而激动的大吼:「不是!如果妳是说我的性向的话, 我很正常!」 「哦,好佳在!」朱涵寂拍拍胸脯,但仔细一想又有一个念头掠过,让她更 加担忧,几乎哭出声地问他,「那,余震……你、你是不是不行啊?」她勇敢地 用小手擦去眼泪,坚强地说。「没关系,现在医学发达,我们可以去找医生寻求 治疗。听说这方面的疾病--」 「闭嘴!我正常的很!」阙宇震充满怒火的眼狠瞪着她,额上青筋浮跳,双 手紧紧握拳,气的大吼。 天--他疼她,所以爱惜自己,却反而被她说成如此不堪!他真的…… 「真、真的吗?」她虽然被他的怒气吓到,但为了她的「性」福着想,她仍 有些担心耶。 「妳--气死我了!」阙宇震二话不说地将她拉进怀中,直接以行动证明他 的「强壮」身心。 这个吻热烈而需求,冗长而炙热。等到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被他抱坐回枱桌 上,她气喘吁吁地望着同样迷乱喘息的他。 他大掌贴揉着她的臀,忽然用力将她压向他挺立的证据,见到她惊异地瞪大 了迷乱的眸,他迷醉地低语:「妳感觉到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不敢移动半分,舌尖伸出舔着她乾涩的上唇,丝毫不知这举动对 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忽然腰部用力一挺,在她的惊呼声中吻住了她的叫喊。炙 热的坚硬无情的折磨着她。她半啜泣地更接近他,让他更为发狂。 就在最后一刻,他还是让理智跳脱出来,他气息不稳地推开她,用了极大的 意志力离开了她。 「老天,我真的会被妳害死……哦,上帝!」 「余震……」朱涵寂忧愁地看着他像在忍着极大的痛苦。她好心痛…… 「别!」阙宇震吐出气,抬手阻止了她的贴近。 「余震,我不介意你在婚前跟我--」 「我介意!」他大吼。「我应该保护妳在新婚之夜前都是完整的。我应该… …」他大手耙过有些凌乱的发,沮丧的低声用德文诅咒着。然后,他举步朝厨房 门口走,只丢下一句,「炒饭盛出来就可以吃了。妳乖乖吃饭。」 「余震!l 「吃妳的饭!」 朱涵寂看着他不停咒骂离去的背影,她漾出了最美的笑容:心中满是甜蜜和 斗志。 上帝,她等不及看宇震真正失控的时候了! 朱涵寂整晚睡得极为舒服,而且还做了一个好梦。 阙宇震却是一夜无眠。整晚,吻朱涵寂那美妙的画面不断地跳出来折磨着他 的意志力。他只能不停地忍着夜里的寒温,自虐地冲着冷水澡降温,发挥了极大 的克制力。 阙宇震一早就站在朱涵寂的床边,挑高着眉,瞪着她那纯真的睡容,见她抱 着玩偶熊,一脸像梦到什么好事般甜甜地笑着。阙宇震心里极不能平衡,她睡得 一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样子,而他却得忍受欲火煎熬之苦!? 唉……遇见她之后,他肯定就有自虐的倾向。而且,他似乎还颇自愿的。 阙宇震自嘲的苦笑一声。他看了眼手表,半倾下身,大手摇着她的手臂,在 她耳边唤道。 「涵涵,起床了。」 「呜……」她仍然像小时候那般爱赖床,小手在半空中一挥,半趴过身,抱 着玩偶熊躲开他的手。 「涵涵!」他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地坐上床,直接将几乎被她踢开的被子拉开, 手圈抱住她的腰,触摸到她丝滑的腰腹,心神镇定地拉好她的衣襬,再次圈抱她 的腰,直接将她抱坐起身。「涵涵!乖,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唔……」朱涵寂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小手可爱的揉着眼。 他伸手抓下她揉眼的手,她便举起手,习惯性地圈住他的头,偎进他怀里, 又睡了。 她这样撒娇赖床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不过,这些年来是谁叫她起床的?冠廷还是伯父? 不论是谁,他都对那人产生了愤怒之气。阙宇震不悦地沈下脸想着,他将她 拉开,沈着声问着。 「涵涵!醒过来!我是谁?」 「呜……余震。我、我还要睡嘛。」她哭丧着一张小脸。 阙宇震心中的不悦去掉一大半,他抱着她,手滑向她的粉颊,轻轻拍她的脸, 温柔地唤着。 「不行。乖,快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迟到?我放假了。」 「涵涵,妳今天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妳今天开始要打工了,快醒醒!」 他一直盯着她娇媚的睡容,心中那股渴求的悸动又蠢蠢欲动着。见她仍不肯 醒来,他叹口气,投降似地吻上他思念的唇,又轻又柔地呵护着。 她眨眼看着他那帅俊的特写脸庞,意识到他对她做的事时,煞时清醒。她小 手圈住他的颈,更贴近他,怯怯地回吻着。 他的吻突然变得炙热而狂烈,一手固定在她脑后,一手悄悄探进她的睡衣, 缓缓自她的腹间、肋骨圈抚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在他那探索的手来到她的胸 部下线处时,他倏地离开了她,气息不稳地额贴着她的,狂热地瞅着她。 朱涵寂红艳着脸,凑上前在他喘息的唇上啵声一吻又退开,笑眯着眼,甜甜 地告诉他。 「我比较喜欢你这样叫我起床,而且比较有效哦。」 「坏心的小女巫!」阙宇震笑叱一声,倾上前又是一声响吻。重重一啄便退 开,站起身催促道。 「快点起来梳洗一下,吃早餐了。」 朱涵寂在他离开之后,开开心心的跳下床梳洗,换上她惯穿的T 恤和连身吊 带牛仔裤。 她披散着发,抓着发梳和弹绳冲出去,阙宇震见状便自动地替她梳绑马尾。 两人就像对甜蜜的新婚夫妻,开开心心的用早点。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