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呀…… 从那一天之后,匆匆又过了两个月,每天光是应付他的逼婚,早就已经耗尽 了她全身的力气,更遑论想要从他的身边逃跑? 门儿都没有! 索性,她就干脆把‘药王谷’当成了救济堂,随便捡一堆伤残病患来给冷厉 痕医治,看他能不能受得了,如果受不了的话,那他大可以把她赶出去。 平时有若龙潭虎穴的‘药王谷’,今天就像是街头的闹市一般,聚满了男女 老幼,人们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踏在‘药王谷’的土地上,等着天下第 一神医给他们看诊治病。 在人群中招呼张罗的曹小小笑着发牌子,哼哼!臭师父,他就等着今天看病 看到两眼发昏吧!‘排好队,慢慢来,你第一个,你第二个……老婆婆,你今年 几岁了?’走到一个白发老奶奶面前,她笑得特别灿烂。 ‘九十有二啰!’ ‘那么老了?来来来,你让位,这位老婆婆排第一个。’曹小小把第一个男 人揪开,将老婆婆安插了进去,随手取来一杯亲手泡的茶,‘老婆婆,今天太阳 那么大,一定很热吧!喝茶。’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看着她手里那杯热腾腾,还冒着水烟的茶水, 老奶奶忽然吓得直摇头。 ‘你一定很渴,喝茶吧!’曹小小把茶又往前推了一点。 开玩笑!谁没听说过‘药王谷’里有一个小徒弟,她泡的茶特别恐怖,原本 只是小病小痛,喝了她的茶可能就一命呜呼!‘不用了……真的、真的不用了… …我不渴,一点都不渴!’ ‘是吗?’曹小小失望地撇了撇红唇,好吧!老人家不宜多勉强,说不渴就 一定真的不渴,那换后面的男人喝好了。‘你喝吧!虽然你人高马大,不过却是 满脸大汗,一定虚火很旺,多喝点水,我这茶里加了天山雪莲,那可是仙药呢! 多喝一点。’ ‘不用了,姑娘,我……我一点都不渴,你给后面的人喝吧!’老天爷,他 还想活命呢! ‘这样啊……’曹小小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光听她咚咚咚的 脚步声,就知道她正锲而不舍地去找下一个倒楣鬼。 门内,冷厉痕笑哼了声,最近那些来求医的人倒是挺聪明的,知道曹小小那 个家伙泡的茶不能喝,要不然,原本死不了,喝了就只剩半条命。 这时,对于‘药王谷’最近的热闹盛况颇有所闻的孟观云一踏入山谷大门, 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情景,他穿越过人山人海,终于踏进了冷厉痕所在的屋宅,忍 不住一脸啧啧称奇。 ‘最近你这个“药王谷”似乎挺热闹的?’ 看见老友来访,冷厉痕只是无奈地撇了撇嘴,‘全拜门外那个曹小小之赐, 她老是半路拣病患往我这里送,烦都烦死了!’ ‘以前来你这里求活的人也不少于这个数目呀!怎么就不见你施展妙手医术 救人?你不是说过了,他人生死与你冷厉痕何干?既不救人,就少了心烦,不是 吗?’ ‘不救,我心更烦。’他这个局外人哪里知道曹小小那个妮子的厉害?!冷 厉痕轻哼了一声,她前辈子八成是缠人的蜘蛛精,才会将人缠得透不过气,想不 顺着她都不行。 ‘喔?’孟观云扬起眉梢,觉得他这句话里颇富玄机。 ‘你来干什么?’ ‘我受了曲老前辈的委托,特地前来替他说项,厉痕,那件事情已经做了一 个了结,为什么你还是坚持不回去呢?’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我知道你很自责不能及时救活你师父,不过,那不是你的问题,要是当初 能够找到“那个东西”,或许,现在的你就不会有心结存在了。’ 对于孟观云的话,冷厉痕不赞同地摇头,‘出现了!当初倾尽“天医盟”上 下全力寻觅的东西,早就出现了。’ ‘喔?’ ‘真是奇迹,是不?早在百年前就灭绝的东西,竟然会在百年后出现,而且 是以近乎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这真的是命吧!’ ‘厉痕,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去——’ ‘师父。’曹小小跑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谈,手里还捧着一杯原封不动的茶 水,看样子似乎没有人光顾她的茶。 ‘病人呢?’冷厉痕轻笑了声,似乎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全跑光了。’她两手摆了一摆,表示全没了。 ‘跑光了?!’对于这奇异的状况,孟观云颇感兴趣地扬起眉梢,向来那些 有求于冷厉痕医术的人,就像沾了蜜糖的苍蝇,甩都甩不开,今儿个怎么会如此 干脆,一眨眼间就全部跑光光了? 几乎是立刻地,曹小小就给了他一个解答。 ‘师父,你一定要教我泡茶,我泡的茶一定不好喝,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一 听到要喝茶才能看病时,就算是缺了半条腿的人都能跑得健步如飞呢?唉……我 泡的茶明明就那么好喝,他们真是一点眼光也没有。’说着,她很挫败地叹了一 口气。 ‘连缺了半条腿的人都能跑?’冷厉痕忍住了失笑的冲动,故意一脸淡然, ‘那你的医术搞不好比我还厉害呢!’ ‘你在损我,我知道,你这话是在损我!难道,自己徒弟泡出来的茶没人喝, 你这个师父觉得很光荣吗?’曹小小抛给他一个白眼,转头捧着茶水杯面向孟观 云,‘既然没人喝,那就你喝吧!’ 孟观云颔首一笑,伸手接过水杯,却暗地里给了冷厉痕一个疑问的眼神,仿 佛在问:这杯茶能喝吗? 想要命就别喝。 冷厉痕无奈地回给了他这个答案,只见孟观云依旧平静地笑着,趁着曹小小 转身之际,把杯里的茶水泼到盆栽里,不片刻,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株从西域来 的波斯菊莫名其妙的枯萎了。 见状,两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厉害男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被曹小小这一身‘泡 茶’的好本领给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好不好喝?’她回头笑问道。 ‘好喝……太好喝了!’孟观云依旧面带从容的微笑,教人看不出他现在的 话口不对心。 ‘真的吗?那再喝一杯吧!’曹小小兴奋极了,从小到大,还没听人家说过 她泡的茶好喝呢!她喜孜孜地拿起茶壶,又要替他斟满一杯。 这是你自找的,本人爱莫能助。冷厉痕叹了口气,无奈地别过头,完全就是 一副见死不救的打算。 你这还算好兄弟吗? 孟观云横了他一眼,唇畔挂着淡淡的微笑,依旧是气定神闲,不着痕迹地将 茶水往桌上一搁,心里笃定自己再也不会把它拿到手里,免得跟那株花儿遭受到 同样的命运,莫名其妙就见了阎王爷。 ‘曹姑娘泡茶的功夫如此厉害,不知道师承何处?’他刻意巧妙地移转话题, 不着痕迹地问着曹小小的来历。 ‘我?跟爹学的。’她飞快地回答,完全没有想到如果亲耳听到这一番话, 她爹大概会吐血! ‘你爹?敢问令尊尊姓大名?’ ‘我叫曹小小,我阿爹当然也姓曹了。’这个男人说的话很奇怪,曹小小非 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曹?’生平第一次,有人把他孟观云当笨蛋。 看他那么笨,她干脆还是爽快替他解答好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曹华 鹊是也。’ ‘曹华鹊?!’一时之间,两个男人都感到有些讶异。 ‘对呀!你们为什么要感到讶异呢?我爹很有名吗?’看到他们讶异的表情, 曹小小也感到有点奇怪。 ‘是的,令尊大人以精湛的医术驰名于江湖之上,尤其他常常救助穷困的百 姓,教许多人感到敬佩不已,只是,你这身泡茶的功夫都是向令尊学习的吗?’ 孟观云似乎感到非常怀疑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没错,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只是……只是太惊叹了!’孟观云与冷厉痕相视了一眼,两个 男人交换了一个深沉的眼色,仿佛在曹小小听不见、看不见的一个空间里,他们 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 * * ‘哈啾!’就在同时,在遥远另一方的曹华鹊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吓了 正在就诊的老妇人一跳。 ‘曹大夫,你怎么了?’老妇人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觉得好像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人有点不舒服。’曹华鹊随手拿起 一杯热茶喝了几口,自从他女儿失踪以后,最教他庆幸的是终于可以逃脱那些毒 茶的危害了;然而,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一世英名已毁于一旦! ‘曹大夫人那么好,谁会忍心说你的坏话呢?’老妇人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 头,似乎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耸了耸肩,‘吴老夫人,你的药我待会儿开给你,不要 担心我,我回头会煎碗药喝,要不然真要着凉了就不好了。’ * * * 最近,拜曹小小之赐,就连阿猫阿狗都能摸上‘药王谷’来看病,对于这一 点,冷厉痕似乎已经习惯了,无论他愿不愿意,总是勉为其难地出手;不过,今 天似乎出现了一个例外的情况。 大清早就有四名大汉抬了一座轿子,轿里坐了一个病重的老人,看见了这个 老人,冷厉痕的表情显得非常冷淡。 ‘不救,教他回去吧!’他看都不看病人一眼,神情绝然。 ‘他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师父,你就替他看一下嘛!’曹小小使出了浑 身解数,黏着他不放。 ‘不、救。’同样的两个字,只是,这次似乎为了让曹小小听得更清楚一点, 冷厉痕斩钉截铁地说道。 ‘师父!你……你这个当人家爹娘的,怎么可以那么坏心!’曹小小生气了! 她气愤地指着他,怒斥他的无情。 不过,她虽然说得义愤填膺,却教冷厉痕大感错愕,一双浓眉紧锁,‘你在 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这……这老头子的爹娘?’ ‘人家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吗?那不是爹娘,要不然叫什么?’她理直 气壮得不可思议。 闻言,他差点晕倒,按捺住胸口一股想咆哮的冲动,冷笑道:“为师倒是比 较愿意相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曹小小,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去做, 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说完,他拂袖而去,浑身幅射出一股火焰般的恼怒之气。 ‘我知道了啦!’曹小小语气闷闷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忽然心生一 计,朝着躺卧在一旁的老人说道:“你等我一下。‘ * * * 东抓一把,西抓一把……然后,全部放到小秤上去,几两……呃,完全看不 懂,没关系,做事情嘛,感觉对了最重要! 就像她刚才配的那副药一样,方子和份量都齐备了,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哼!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个臭师父就是不肯做! 臭师父,她以后都不理他了啦! ‘还在生我的气?’两条修健的长臂冷不防地从身后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缭绕。 ‘我讨厌你,不要碰我。’她生气地想剥开他的钳制,气嘟嘟地说道。 ‘不,你不讨厌我。’冷厉痕任由她死命地推打,仿佛她只是一只撒泼的小 猫儿。 ‘对,我是不讨厌你,只是“很”讨厌你!’ ‘是吗?’他的长指继续在她的身上游移不定,顿了一顿,再度邪气地问道: “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没听清楚?! 见鬼啦!她明明就已经用尽了吃奶力气吼出来了,他竟然说他没听清楚!好, 他就等着瞧—— ‘我讨厌你!就是很讨厌、很讨厌你!’她附在他的耳边吼完之后,淘气的 神情就像是赢了胜仗的孩童,‘这次,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泛在他唇畔的微笑依旧诡谲不减,反而更多了几分慑人的邪 恶,‘你说你想要我,是不?’ ‘我——’她大大地气结。 他故作秘密地附在她的耳畔道:“以后,在说类似这样的话时,小声跟师父 说就好了,太大声有失闺女风范,知道吗?‘ ‘你——’她气炸了,一双美眸瞪得圆亮有神。 ‘对了,当一个女儿家,就是偶尔要像这样欲语还羞,才会惹人疼惜。’笑 着说完,他吻住了她如花瓣般的嫩唇,辗转地揉捻着她沁着甜蜜幽香的唇舌。 欲语还羞?! 她哪里是欲语还羞!根本就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好?曹小小满脸 涨红,已经分不清楚是害羞还是被他给气炸了! 不过,就在她气呼呼的时候,冷厉痕似乎已经决定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辗转缠绵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挣脱的空隙,灵活的大手一吋吋地抽掉她绿 色绸衫上的细绳,随着他每一次的解放,她身上就多了一吋赤裸,白细光滑的肌 肤诱得他心旌神动,胯间的男性欲望不断地感到沸腾的冲动。 她或许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不过,却是最能够勾起他欲望的小人儿,他 好笑地发现自己似乎有一点被虐的倾向,这样一个不听话、不顺从,只会泡一些 可怕茶水的少女,居然能够深深地牵动自己应该平静如冰的心思。 ‘师……唔……’他好诈!以为这样吻住她,她就会乖乖不说话吗?不,她 偏不—— 曹小小不断地想逮住空隙,不过,她逃脱,而他擒逮,两人的唇仿佛在玩着 天底下最暧昧的游戏,总是才分开不到一瞬间,就已经又密密地吻合在一起,随 着他一次次的缠弄深吻,她逐渐地软化了。 每一个深吻,他就脱掉她身上一件衣服,随着吻的次数增加,她身上衣服就 越见减少,他将她按在大大的配药桌上,教她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般赤裸,他 微微一笑,回视她那一双无助的美眸。 ‘师父……’她双手抱住亳无遮掩的雪白酥胸,羞怯地喊着,不过,她的手 在下一瞬间就被他给挪开了。 他大掌擒住了她纤细的双腕,俯首含笑吻住她雪乳顶端粉嫩的蕊儿,轮流地 嬉弄着,仿佛那是难得一见的珍贵佳肴,他总是浅浅地含在嘴里,轻轻地咬,时 而以双唇在她的柔软肌肤上施加些许压力,不片刻,只见她胸前嫣红一片,娇躯 不能自己地蠕动。 ‘啊……’她摇着头,一头如丝般的秀发随着晃动而沾上了些许散落在桌上 的药材,仿佛是妆点一般,无形间增添了她淫荡媚惑的气息。 她感觉到自己就快疯了,无法再认真地思考,浑身热腾的快感教她醺然,他 的唇、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加诸折磨,而她为了这些折磨呻吟得不能自己, 猛然,在她一道抽息之中,他昂扬的欲望贯穿了她,狠狠地,不残留一丝亳的空 隙,接着,他开始律动,大掌捧住了她圆嫩的俏臀,教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场 欲望游戏中脱逃。 她没想要脱逃……或许曾经想过,但现在不!她只想要更多……催促他不断 地深入,不过……‘师父,我背……好疼……有几个小豆子似的东西……弄得我 背好疼……’她似乎真的感到很痛苦似的,两道弯弯的月儿眉不由得痛苦地皱起。 ‘转过身去。’一道浓郁的光芒闪过他深邃的黑眸,他冷不防地抽身,霸道 地将她反转过来,让她一双纤臂抵住桌面,做趴伏状。 ‘干什么……啊!’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已经挺身重新贯穿了她, 深深地,炽热而密实的感觉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样。 他用大掌捧住她紧俏的圆臀,将胯间汹涌的欲火不断地发泄在她身上,一次 次地逐渐深入,她的甜美勾引着他,数度有种一逞为快的冲动。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的神智却是异常地清晰,望着身下轻颤不已,仿佛随 时都会到达欲望颠峰的她,他决定玩一个小小的游戏,他觑了桌上那几颗质地饱 满均匀,色泽白褐相间的小果实,轻声地说道:“是”芡实“。‘ ‘什么?’曹小小有些儿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句话。 不过,他却很乐意为她解答:“是几颗芡实抵住了你的背,惹你发疼的,你 知道它的药性吗?‘ ‘不知道……’好深……她低吟了声,才想深吸一口气,却被小腹间涌起的 一阵快感给打断了!一口深深的气息,只能被中断成急促的喘息。 ‘不是教你背过了吗?’他含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谴责。 ‘没记住……’她摇了摇头,小脸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不过,依稀可见春 水荡漾的光晕在她的美眸深处氾滥。 ‘真是不用功!’笑斥了声,冷厉痕似乎故意惩罚她似的,昂扬的长身在她 柔嫩的窒内抽动速度愈见加快,一次次,仿佛都要捣入她身子里最娇嫩的花壶深 处般,惹得她频频喘息。 ‘啊……师…师父……’她双臂无力地伏在桌上,白里透红的小脸怕羞地埋 在手背上,掩抑住了一声又一声的嘤咛。 在感觉到她柔嫩的娇穴深处传来一阵抽紧之时,他却故意放缓了速度,俯唇 在她的耳畔低语道:“那就让师父我现在替你复习一遍,这次一定要记下来,知 道吗?‘ ‘唔……’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哽咽地嘤咛了声。 ‘听好了,芡实味甘、性平,归脾、肾经,有收敛及镇痛的作用,并有健脾、 补肾及去湿的疗效,不过,虽然芡实药力缓和,有养生的疗效,体质特别燥热、 气郁者不宜服用,小小徒儿,你现在记住了吗?’ ‘记不住……’他的声音在她的耳里嗡嗡地回响,平常的时候都背不下来了,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呜,她现在更记不住了…… ‘说,你记住了吗?’他故意在此时停了下来,沉声逼问道。 ‘没……’她摇头,发出一声不舍的呻吟,纤细的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动,仿 佛在渴求着些什么。 ‘没有?’ ‘我记不住……我什么都记不住……师父,不要在这时候停……停下来,我 好难过……’ 她的身子内仿佛有千百只虫蚁在钻动,又麻又痒的感觉教她难受得想哭,她 亟想要解放这种甜蜜的痛苦,可是,操控权却在他手中! ‘真是不乖呀!’他摇了摇头,语气之中透出一丝诡谲。 ‘我没有……啊啊……’蓦然,她惊喘了声,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撩得更加 难受,情潮更加汹涌。 他似乎并不急着满足她,探出一只大掌握住了她一只酥胸,以指尖轻捻着她 嫩俏的乳尖儿,另一只手则擒住她雪白的藕臂,然后,修长的虎腰开始重新律动, 时而缓、时而快,他擒住她的手臂,一次次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之间的交合越 见紧密、越来越快,在此之际,总是不断地传出淫浪的拍击声。 是的!这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不用功…… 可是,她却可耻地在这个惩罚游戏之中,得到了极大的快感,曹小小恍惚地 逸出了一声嘤咛,感觉到一阵热潮从脊椎深处泛开,她再也无法按捺,在他的身 下弓起了身子,得到了极致的高潮…… * * * ‘爷!不好了!’ ‘不要进来!’冷厉痕陡喝了声,只见曲小京的身影就定在门外,一副跳脚 的模样,‘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上山来求医的那位那翁被人送回来了!听说,他吃了我们“药王 谷”的药,病情急转直下,现在似乎有生命的危险,爷,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药?今天我没替任何人诊病,更没有开药方,如果他们执意胡闹,就赶走 吧!’ 那人难道还不肯死心吗?不杀他,已经算是对他极度仁慈了!冷厉痕的脸色 极度沉凝,仿佛蕴藏着庞大的怒气,然而,就在这时,怀里忽然窜出了一道细幽 幽的嗓音。 ‘是……我…’ 他愕然地低头,正好望见一张充满愧意的小脸,‘什么?!’ ‘是我给他……吃的药,师父,我看他……他好像很痛苦,这症状我以前见 过,所以……’说着,曹小小低着头,瞧都不敢瞧他一眼。 ‘所以你就擅自开药给他吃?!’他不敢置信地咆哮道。 ‘不是……是你的药方!’说完,看见他的脸色更加铁青骇人,曹小小有一 种冲动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不过,她最后还是决定留下自己的舌头,小声地解 释道:“那是你开过的药方……我想,看起来症状都一样,应该可以……‘ ‘天杀的!你这个笨蛋!’冷厉痕猛然起身,抄起一旁的衣衫披上,用背对 着她,仿佛不愿再见到她任何一眼般绝决。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曹小小心慌意乱,也跟着起身下炕,‘我不是 故意的……他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死掉,所以我……我就……师父,你不要那么 生气嘛!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嘛?’ ‘一个字,救!’ ‘师父——’ 冷厉痕转过身面对她,如冰刀般锐利而且冷酷的嗓调前所未闻,‘我不要让 人说我冷厉痕的徒弟如此不成材,记住!今天我救他,只是为了补你捅下的楼子, 下不为例!’ * * * ‘啥?在“药王谷”里的小女徒弟,真……真的是我家的小小?’曹华鹊看 着眼前这位叫孟观云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惊疑。 ‘嗯,千真万确。’孟观云笑着颔首,他前来拜访曹家药馆,其实,多少有 一些想看好戏的成分存在。 ‘这下子事情坏了!’曹华鹊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坏了?喔!你是想说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被那个性情古怪的神医给虐待 得不成人样儿吗?’ ‘不是!’他郑重地摇头否认。 ‘那……是想他们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吗?’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他孟观云 生平最爱看的就是别人的好戏。 ‘也不是!’依旧摇头。 ‘要不然你在担心什么呢?’这下,孟观云就有点迷糊了!这对曹家父女的 心似乎与平常人不太一样,往往奇怪得教人难以捉摸。 ‘唉呀!这种事情一时片刻也说不清楚,我决定挂牌歇业半个月,日夜兼程 赶去“药王谷”,千万在我赶到之前,别教事情恶化才好呀!’说着,曹华鹊也 不管还有客人在场,转身就跑进去拿出歇业牌,交给了孟观云,‘我先走一步, 孟公子,要走的时候请把牌子挂上。’ 说完,他立刻跑得不见踪影,徒留下失笑不已的孟观云,仿佛这一对曹家父 女的古怪着实教他大开了眼界!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