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安是大唐的首城,长久以来,融合了许多民族的文化,胡商云集,除了常 见的汉人装束之外,穿著胡服、胡帽的人到处可见,到处人来人往,看得长年待 在宫中生活的太平眼花撩乱。 「老爷爷,你还没有想到要去的地方在哪里吗?!」 「没有,太平丫头,你千万不可以中途抛弃老爷爷,否则我这个晚景凄凉的 老头一定会在这个大城里迷路,下场凄 「不会啦!老爷爷,要是你还是一宜找不到地方,那就去住太平府好了,那 儿地方不小,绝对能多容纳一个像老爷爷这样的人,虽然,等我找到狩哥哥之後, 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到时候我就用不上太平府,不过,我会去求皇兄让你留下来 的。」 太平善心大发,笑眯眯地说,此刻奶娘贺双卿没有限在身边,谁也不能阻止 她乱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这件事情很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就是太平人仍旧在长安,她为了 寻找皇甫狩中途从保护的军队中开溜,中途遇上了在长安城里迷路的千面怪叟, 两人便一起结伴同行,只是太平没有发现在老人刻意的暗示下,两个人似乎一直 兜不出长安城。 千面怪叟觉得太平这娃儿极有趣,一点儿心眼也没有,说话也挺奇怪,似乎 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後跟著好几票人马,其中,还包括他那个天下独尊、目中无人 的不肖徒儿所派出来的眼线,他似乎也发现了太平的行踪。 嘿嘿,他那个徒儿应该要感谢他才对,因为他在第一时间发现太平这娃儿偷 跑出来,用迷路这条苦肉计拦截成功,才没教她顺利跑出长安城。 「丫头,不是听你说要找那个狩哥哥吗?」客栈中,两人乱七八糟地点了一 堆菜,千面怪叟终於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对呀!」太平很兴奋地点头,反正都已经顺利跑出来了,人家不是说好的 第一步,就是成功的开始吗?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有一个未婚夫吗?他就是你狩哥哥呀?」千面烟叟不 安好心地试探问道。 「不,可是狩哥哥不准我毁婚,所以他根坏,对不对?」想到这一点,太平 就觉得心情不好过,心底闷闷地揪痛了起来。 「还好啦!还好啦!」 哈!他就知道!此时,浮在千面怪叟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心想皇甫狩这徒 儿的烂个性真是一点都没变,竟然这样欺骗人家纯真少女心,「反正有什么问题 的话,爷爷会帮你的。」 「嗯!」太平笑得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能够帮上自己什么忙,她瑞著 怀里的签名簿,奢想著自己这次帮老人家带路,算得上功德一件,似乎又朝「千 人大关」迈进一大步。 忽然,千面惺叟用力地吸嗅了两下,注意力突然被人引开了,他蓦然瞪大了 双眼二瞬也不瞬地望著门外,表情充满了惊喜,「太平丫头,我、我出去一下, 你不要乱跑喔!千万不要乱跑喔!」 太平觉得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地点头,下一刻,就瞧见座前的老人突然像年 轻了几十岁似的,飞也似地离去。 ***** 「你确定那个老头子喜欢喝酒?」 「没错,这些日子跟踪在他们後头泰现这老头子什么都不爱,就爱喝酒,这 坛上等的神仙醉至少可以让他醉上十天半个月,让他再也管不上闲事了。」这是 他们经过很多天的追踪调查,所得到的重要发现。 「那就太好了,这老头子看似不中用,武功可高的根,听说,咱们少说有几 百个手下被他给偷偷撂倒了。」 「咦?有这麽多吗?我只晓得他只撂倒了几十个人而已呀!」 「可是,这几天咱们确实有几百个人被撂倒……唉,一定是算错了,不管, 赶快把这个老头子撂倒才是最重要的。」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那几百人的惨重伤亡,真的是他们算错了吗? 还是,另有隐情…… ***** 「快,趁现在!赶快杀了她永绝後患!」 嗓音压低的狠话才刚撂下,只见客栈四面的窗户全部被关了起来,大门也跟 著紧闭,顿时,气氛显得凝重,所有坐在座位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似乎不把这样 的状况放在眼底。 「奇怪,今天有这么冷吗?」太平觉得奇怪,睁大了水亮明眸,不明白为什 么店家要把门窗全部关起来,她转头望向门外,从没有铺上窗纸的格缝中隐约可 以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她想要寻找老爷爷的踪迹。 这时,一柄闪著寒光的刀子悄悄地逼近了她,眼看就要往她的脖子上抹去, 危机近在眼前,眨眼间的工夫,便可使她命丧黄泉。 一名化身成店小二的突厥人压低了布帽,慢慢地逼近了太平,嘴里喃念有词, 「不要怪我想杀你,这是不得已的。」 「你想杀谁?」就在这时,一道冷冽至极的男性嗓音淡淡地从杀手的背後扬 起,充满了肃杀的气息,一字一句。 忽地,一阵就像从地狱里窜起的恶寒制上了杀手的背脊,他颤抖地转回头, 没料到自己会看见一名俊美彷佛恶神修罗般的男人,手里的刀子剧烈地发颤著, 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我……」 「说呀!你刚刚到底想杀谁?」一抹阴寒的微笑跃上了皇甫狩的嘴角,大掌 按上了杀手的天灵盖,还来不及听他回答,眨眼间便教他断了气息, 「你大概没有料想到我会将你的人马调了包吧!」这时候的太平看见了眼前 的人表情变得不太一样,有惊疑、有镇定,她蓦然转首,没想到自己会看见那一 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庞,正盛怒地瞪著自己,只顾著兴奋地飞扑进他的怀里, 「狩哥哥!」 皇甫狩却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冷睨了她一眼,狠狠地拽过她纤细的手 腕,大步地将她拖上二楼的楼梯,临去前,冷冷地朝伪装成敌人的手下撂下一句 话,「记住,不留活口。」 ***** 「好痛……好痛……」 太平捂著被他打疼的屁股,可怜兮兮地站在皇甫狩的面前,她没有想到他会 打她。 「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别怪我——」皇甫狩一脸冷然地坐在官椅 上,质问的语气彷佛判官般严厉。 「你都已经下手打人家了!还要人家说理由?霸道!暴君!我永远都不要理 你了!」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她是这么想见他呀! 「不理我?」 他的语气有点危险,这小家伙难道还没有搞清楚她根本没有说话的立场吗? 方才,看见那把亮晃晃的刀子就离她细白的脖子不到半寸,随时都可能会要了她 的命时,他几乎就要心魂欲碎,痛不欲生。 倘若失去了她……才想著,他的胸口不禁传来一阵剧烈翻腾。 「对!」太平倔气地说,哼!赌就赔到底,谁怕谁? 「不用想要反悔,因为我不会给你後悔的机会。」他冷不防地站起身,恍似 一只逐猎小兔的猛鹜般,才眨眼间的工夫,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不到半尺处,强 悍地将她楼进怀里。 後悔?她为什么要後悔?太平倒抽了一口冷息,怯生生地抬眸睨了他一眼, 忽然间,她突然懂了为什么他刚才会这麽说,他看起来好可怕,好像要把她撕碎 般可怕。 「不要!救命……」 「来不及了。」说完,他俯首狠狠地封住了她吱喳不休的小嘴儿,近似惩罚 地吮吻著她柔嫩的唇瓣。 太平的心窝儿热呼呼地慌张了起来,雪白的柔荑抵在他壮阔的胸膛上,完全 无力抵抗他的蛮横,无力抗拒他温热的大掌恣意拧捏著她娇耸的乳峰,长指隔箸 嫩橘色的丝绸衣衫,夹玩著她逐渐充血绷俏的小乳头。 「狩哥哥,不要——」就在她还在抗拒的同时,裙懦像百合花瓣般被撩掀开 来,他另一只大掌滑入了她双腿间的幽密,将她的软裤一扯而下,绽露出娇艳的 女性私幽。 皇甫狩一脸阴沉,开吭了声,长指硬是挤入了她略嫌乾涩的花瓣中,旋揉 按著她谷缝中小小的存在,不时地纵容自己粗糙的茧指在她狭小的密道中肆虐, 不片刻,他便感觉到指尖沾染到异乎寻常的滑腻水蜜。 「唔……」太平扭动著身子,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高大魁梧的他,呼吸逐 渐变得喘促,喉头被欢愉的呻吟所哽咽。 忽然,她推开了他,才乘机想要挣脱之时,便被他双手反剪抵在门板上,就 在下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他狠狠地贯穿撕裂…… ***** 起初,他们听见了埋头传来打屁股的声音,伴随著太平公主的哭叫声,简直 就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客栈里上上下下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正在教 训自己的女人。 然後,哭叫声之後,竟无端地出现了救命的求饶声,不过,他们隐约可以明 白,主子生气时是非常可怕的,太平公主的害怕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再然後,他们的脸一个个都红了,守在门外一动也不败动,任凭太平在里头 哭爹喊娘,他们也要装出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真是的,过了这麽多年,他那个娃儿还是一样霸道呛悍,简直就是没半点 长进!」 哼,那些人以为他这把年纪都是白混的吗?这时,发现了美人捧著美酒从客 栈前走过,不过是一场骗局,千面怪叟一回到客栈,就看著客栈里堆叠著一堆残 兵败将,再看见皇甫狩的人马排成一列守在楼上的厢房外,忍不住摇头,猜出了 这场激斗绝对是他的杰作。 十几年前,‘那个人’将年纪小小的皇甫狩交给他训练武功之时,他就看出 皇甫狩这孩子任性无比,虽有王者风范,却不是一个天生当皇帝的料,因为,他 太任性妄为,对百姓没有好处,然而,对各国的君王而言,皇甫狩的任性,以及 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足以教他们心寒胆战,必须步步为营,否则下场凄惨难料。 想著,他一跃而上,踏上了二楼的走廊,睨了护卫们一眼,接下来,他就听 见了屋子里传来一种奇异的呻吟声,他一听就知道是太平娇嫩的嗓音,只不过听 起来的感觉与平时不同。 「你们的脸好红喔!是不是公干之馀偷偷跑去喝酒了?」千面怪叟非常纳闷 地在护卫的身旁兜转了一圈。 「不……不是。」 「要不然……啊!中毒!看这症状,难不成是媚药十二金钗,唉呀吁!这门 毒药可是无解的——」 「也不是。」 「都不是吗?咦?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终於把注意力放到门内,神情 很好奇地问。 「里面……在管教。」长年跟随在皇甫狩身旁的护卫阳昭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主子的师父出现,随即,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脸庞不禁 又通红了起来。 「什么叫作管教?咦?这不是太平丫头的声音吗?怎么呜呜唉唉的?」千面 怪叟舔了舔手指,就想往只个挖一个窟窿偷窥。 不过,这个举动被阳昭领人飞快地出手阻止,「所以才说……主子在管教, 不过,应该是‘柔性劝导’,不要紧的。」 「柔性劝导?那太平丫头在哭好玩的吗?」千面怪叟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心想这些後生晚辈把他这个长辈当白痴吗? 「呃……可能会有点痛……这种事,外面的人很难感同身受,不过,也可能 很痛……长老,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知道嘛!」他忍不住苦叫,觉得自己好 像被人性骚扰了。 「救命……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板被人从里面用力地一顶,太平娇 嫩的嗓音顿时哽咽,倒抽了一口冷息。 「叫救命了?好呀!他竟敢欺负太平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他才怪!」他挽 起衣袖,准备冲进去救人。 「不!千万不要!」 「你们不要阻止我,太平丫头这么可爱,要是被狩儿那个从来都是向天借胆、 无法无天的家伙给欺负去了怎么办?」哼。 「呃……呃……那种事情是不会受伤流血的。」阳昭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 比较不具伤害性的答案。 「什么?不受伤流血,那岂不就是内伤了?哇!那可是比皮肉伤更严重干百 倍呀!什么时候狩儿学了这么阴狠的招术,竟然来个杀人不见血了?不成,这样 一来我更要进去救人了!」说著,千面怪叟又要冲进去。 「不——」阳昭带人把他架住,不让他有机会得逞。 「不……啊……狩哥哥……」门内的太平忍不住嘤咛,妩媚中带著被虐的凄 楚,气息喘促。 众人听了脸红,结果,千面怪叟却为此掬了一把清泪,责怪地睨了他们一眼, 「你们听,多么楚楚可怜的求饶声,你们还说不严重吗?真不愧跟狩儿这个狠心 狗肺的家伙同一挂,你们不要阻止我!」 说著,他就又要一头冲撞进去。 「这」几个大男人完全被逼得无话可说,只好赶快把千面怪叟拉住,不教他 逮到机会闯进门里去。 这时候的太平再度呜咽出声,呻吟声淫媚放荡,「狩哥哥……狩哥哥……不 要……你慢些……」 「听听!太平丫头已经承受不住求他慢一点了,狩儿这狠毒的家伙净还一味 的虐待她,呜……我怎么会教出像他这样的徒弟,我要以死谢罪,你们要帮我公 告天下,别教我死得不明不白呀!」说著,千面怪叟简直是痛不欲生,拿出一把 短匕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住手!长老」 门里,娇吟声不断,「不要了,狩哥哥……太平就要……」 门外,差点就要打起来了,「你们不要拉住我,出了一个这样变态的徒弟, 我不想活了!」 门里,嘤呼声送起,感觉像是快要喘不过气了,「啊……啊……太平不敢了! 狩哥哥……」 门外,一把涕泅纵横,千面惺叟哭得老眼昏花,「他竟然让太平丫头哭得那 么惨,好像就快要死掉一样,你们听!她都已经忏悔了,他还不放过她?呜…… 我怎么会教出这种虐待狂徒弟,我真的不要再活了!」 「住手!」阳昭连忙抢下千面怪叟手里的匕首,随手一抛,只见一道光影画 成孤状,飞过半空。 ***** 「住手……」 就在门外缠斗得正激烈的同时,太平也没教皇甫狩给合著,她被他按在门上, 教她一双小手只能紧紧地陷入了门板上的冰花格中,低咬著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承迎著他猛浪的攻击,不由得呜咽出声。 她的心儿跳得飞快,耳畔听见了门外激烈的争吵声,不禁脸儿羞红,刻意地 压低娇喘的呼吸声,不敢教外头的人听见,只是,她越是忍耐,身子里被他引起 的热辣快潮却是越窜越快,直教她快要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 「狩哥哥,住手!有人……在门外面……会听见的……」一墙之隔,春色无 边,太平忍不住开口求他。 皇甫狩一掌拧握住她晃浪的娇乳,指尖兜玩著她敏感绷俏的嫩蕊,感觉到她 充血多汁的花瓣紧紧地将他包裹,蠕动抽搐的绝妙触感教他满意极了,倏地,他 狠狠地将自己送进她的体内,附历在她的耳畔邪气低语,道:「怎么?害羞了吗? 我教他们全听见,可好?」 「不……不要……狩哥哥……」她摇头呜咽,一头如丝缎般柔细的青绿如云 瀑般倾泄,不自觉地扭动纤腰,迎合他一次次猛而有力的贯穿。 好热……她的身子彷佛被他点上了火,就快要……快要……太平感觉到自己 的身体里彷佛有一道堤防就要没泱,神智飘浮在太虚边缘。 「你到底还要再替我惹出多少祸来,现在就直说了吧!」皇甫狩嗓音低嘶, 将她的腰部往上一托,再度凌厉贯穿了她。 太平倒抽了一口冷息,被充塞花壶内的火热能深深震撼,低咬箸红润的雇瓣, 呜咽地说道:「我才没有……人家跑出来,全是为了、为了要见你呀!你什么都 不说就走……太平心里好怕……」 闻言,他心一怜,心头汹涌的怒气顿时全消,摇头笑唤了声,道:「小傻蛋, 下次再敢这么做,你那两片白嫩的小屁股就给我当心一点了。」 「人家才不傻……」她抗议,没听出他打算来个既往不咎,就在不到一眨眼 的时问,她的嘟嚷声全部化成了娇柔的呻吟,感觉到他愤张的男欲彷佛就要在她 的体内撩擦出火花。 快感猛浪侵袭而上,教她两腿一软,就要跪跌下去,不过及时被他的长臂给 捞住,狠狠一按,将自己全部没入了她,「啊……狩哥哥……」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是栽在你的傻气上,有时候想想,可真是呕。」嘴里 说的是抱怨,语气听起来却是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柔情蜜意。 闻言,太平心头一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对自己表白了什么,只不过她 形容不出来,「是……是吗?」 「你不信?那一定是我努力不够了。」说完,他虎腰一挺,感觉到她血嫩花 壁传来剧烈的蠕动,知道自己只要再催上一回,她便可抵达高潮。 「啊……狩哥哥……」太平无法说出身子里被他人侵捣毁的感受,一再贯穿、 摩擦的快感从花壶深处泛涌而出,彷佛万蚁穿心般,险乎教人疯狂崩溃,她不停 地颤抖喘息。 皇甫狩一手握住她雪白娇艳的乳房,将她按向自己,不断地将自己往她红榴 色的密缝深处推进,另一手则是往下捻按住她被撑开的小花心,时而有力、时而 缓慢地挑逗著她更深一层的欲望。 太平快乐却又痛苦地摇著小脸,小巧的运足呈现悬空的状态,他每每强劲一 顶,都会教她感到近乎毁灭般欢愉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平几经欢愉的高潮,早已气若游丝,却仍旧在他激射出 欲焰时,忍不住颤抖地弓起身子,娇吟求饶…… ----------- 浪漫一生OCR